我错误的军旅生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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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连有经验的班长作教员开课学习野外定位和定向。当时要是有全球定位系统该多好？不过还真不是没有，只是轮不上我们用（连张中队他们都没有，只是知道这东西），这不就等于没有吗？同时，还要对侦察连的每一个战士进行火炮诸元校对的培训！这时候，连长和指导员已经到了我们的屋里进行现场办公，和我们探讨这份重要的菜单。所以我当时承受着多方面的压力，时间紧任务重；文书不失时机的提问，打断着我的思路；领导现场办公的气氛。所以我觉得那个下午和晚上是我过过的最累的一个下午和晚上，大家也就可以理解了吧。
　　这张菜单做好以后，我的作训计划反倒好作了，只要有一个短期的详细计划（两到三天）和一个长期的粗略计划（因为装备的问题不确定）就可以了。最后，我和连长说：“您最好能尽快让团长看到这份作战计划，这样我们的装备和器材才能尽快到位。”
　　“妈了个巴子的。”我知道他是高兴才这么说的。“你小子翅膀还没长硬呢，就开始指挥起老子来了。”转过头对指导员说：“我在这里人头熟，所以我去。明天4点就走，尽量把团长堵在办公室，所以明天早上就由你宣布强化训练开始吧。”
　　“我也去吧，这个计划毕竟是我作的，如果有什么漏洞首长问起来我也好给他答复。”
　　连长考虑再三“不行，这个作训计划是你作的，你就是总指挥，如果明天你不在了。我们怎么开始？王平，这个计划和可行性分析也有你的一份所以明天我带你去。有问题吗？”
　　“没有。”坚定而有力。
　　我看着他，本想说：小心别说半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又把话咽下去了，但是我的眼神是瞒不过他的。就在我们对视的一刹那，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信，我相信这自信不仅是对自己的，还有对我们计划的。有了这个自信的眼神我的心也平静多了，我知道我们一定能成功。
　　凌晨四点连长和王平带着我们的计划和期望离开了连部。我躺在床上想，那时候天一定还没亮，月光下，他们的吉普车在长长的土路上掀起了无数的尘埃。车后的尘埃越飞越高，越来越淡，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待着这尘埃落定的消息。
　　清晨，集合后。指导员宣布了昨晚的决定。“大家都知道两个多月以后，将有与一个同兄弟部队的例行演习，今年这次演习于往年有所不同——没有预案，我们将扮演红军进攻L团所扮演的蓝军阵线。”现在的方阵可没有我们刚得到消息时的惊讶，看来这个消息已经很快的在这个小小连里传开了。指导员在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没什么反映，于是继续讲：“鉴于形势有利于蓝军，我们响应团部的号召对技战术进行了大胆的革新。同时也发现了我们在一些技术方面的不足，也鉴于此连部决定将进行一次强化训练。训练的具体情况将由潭轩排长在下面具体介绍。”说到这里我发现指导员的眼光变得突然的明亮起来，好像在说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一样。他用这种我说不上是什么意味的深沉的眼光扫过每个人，在我看到它的时候我的责任感不禁油然而生。他继续说道：“我在此特别强调：连长和我也将和大家一起进行这次训练，所以希望每个人对此次训练都有足够的重视。最后希望每个人都能运用训练的知识在这次演习中发挥出最好的成绩。”
　　我能感到整个方阵都是跃跃欲试，热血沸腾。不说指导员那煽动性的话，单单是提到的演习就相当于给每个人注射了兴奋剂。演习是什么？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演习对于每位军人都像是战争。为什么团长会要每个作战单位都出新战术？为什么指导员会这么极力的推崇这个新战术？为什么连长会这么积极的把这个新战术给推荐上去？为什么整个连队都像是酝酿着一种要爆发的气势？这就是演习带来的！因为演习就是战争！它对每位参演部队的战士来说都是一次严峻的挑战！每个男人都不会对这样的挑战视而不见，更何况他们还是野战军的官兵！
　　我走到了方阵前，看着这方阵中一张张极具生气的脸，想着这些，心中万分的激动。但是我必须要平静下来，因为我知道我所带来的训练计划是残酷的。这不仅仅因为他的强度大，更因为我作的计划根本不是什么集训计划，准确的说是选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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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选训
“此次我们的主要训练目的是在黑夜中精确打击地图上的指定目标。因此，我们的训练重点着重于对炮长的培养，我们实行的方法是全员培训逐次淘汰：第一次被淘汰的将被分到B班，再次被淘汰的将不会再成为培养的对象。当然，如果你在B班的成绩好也将会被吸收到A班。最后留在A班的人将成为炮长，B班的优秀者也会成为炮长或者副炮长——这要依A班的人数而定。所以每个人都有机会，希望大家能够把握。”看到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知道我的目的打到了！“除了对炮长的培养以外我们还将加强体能训练、紧急集合的训练以及火炮熟练操作的训练。以达到快速反应、连续作战和精确打击的目的。”我知道，我现在的眼睛是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还是那股气在起作用。因为我看到了有些战士在碰到我的目光以后，很快的就移开了。“那好现在开始五公里。”这些必须的大纲要求的训练还是要作的。
　　因为我们在等连长的消息，所以跑完以后就给大家讲了一些简单的图上作业。这些东西虽然简单但都是最基础的。因为考虑到有新兵，所以我打算从简单的开始，逐步增加难度。简单的讲解和练习以后测验开始了，幸亏我们带了很多的书，不然就算把我和王平累死也不可能出这么多题来作练习和测验。很快在排长和指导员的帮助下，第一批不合格者的卷子被挑了出来。他们成了第一批去B班的士兵。就这样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但是始终没看到连长他们的影子。直到下午训练前都是这样。下午是操炮训练，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训练是打破了排和班的建制以及他们的炮位——随即组合、炮位轮换。要求给出诸元后快速并准确地瞄准目标。B班却还在重复上午的内容，由指导员带领。就这样在忙碌和紧张中我们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天。可为什么连长他们还是没回来呢？如果他们不能把那些器材尽快弄来的话，三天以后我就不知道怎么进行训练了！这个情况他们不会不知道呀！真的叫人异常的着急呀！
　　直到晚饭以后，还是不见他们的影子，我们把全连集中在一起进行体能训练。就在训练的当口那辆破旧的吉普车打出的灯光才吸引了我们的眼球。我知道连长他们终于回来了。于是叫班长们带队继续训练，我们几个跑到营房门口去接连长他们。
　　看到我们急切的目光，不等我们开口连长就说话了：“都来了？来，来，来。进去说，进去说。”简直就是卖关子。
　　我们都进了会议室，门被关上了。连长就开始介绍情况。说起来多亏了连长人头熟，不然这个计划不可能这么快的就被采纳。开始的时候就像预想的一样——他们去的早，一下子真就把团长给堵到了办公室里。要演习了，上午本来还有一个有关演习时后勤保障的会议，但是在听了王平的大致介绍以后，那个会议就被推到了下午。整个会议的时间，团长、政委还有参谋长都在听取这个方案的汇报，听连长说他都没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王平那天居然会那么能说，而且对团长和参谋长提出的各种细节性问题都能对答如流，以至于令他们以为这个方案不是王平作的，就是很早以前的创新成果。当得知事实真相后，首长们不无羡慕的看着我们的连长，好像在说你小子行呀，牌比我们都富裕了！我心想你们才知道王平的厉害呀，他对于细节的把握在我们系里无人能比，加上我们之间的默契和对这个方案的熟悉，回答这些问题还不是小菜啊！对于整个方案他们自然很满意，可以想象他们当时的阳光灿烂。不过，听取完计划以后，当看了那张菜单时，虽然没有出现我预计的零星小雨，但也还是和连长说了句，“你小子老虎大张嘴了。”
　　在和连长、王平几经讨价还价以后首长们还是最低限度的满足了我们的要求。测距仪器、作图工具和通信器材只给了18套——每门火炮仅仅分配到了一套，而且据说这些东西还是找师里面借的！不过，最叫人感动的是侦察兵教官给的都是最好的班长，甚至还有两个少尉，而且侦察兵的训练并不需要我们出人，我们只需要到时候对他们的进行检查和协调就可以了。从此，我可以感受到团部对次事的重视，而且支持的力度也非常叫人感动了，毕竟经费的问题困扰着中国军队的每一个单位，我们也不能对团部要求的过于苛刻了。
　　装备很快的被运到了，我的作训计划也非常顺利的进行着：我带A班，王平带B班。B班的课程会比A班的慢半天，这样A班被刷下来的士兵就能在B班重新听、练一遍。晚上是体能训练，由另两个排长带领。这时候我和王平就会在房里总结大家的成绩，作第二天的训练计划以及选定出第二天所学科目的练习、测验题。如果，B班有人的成绩打到了比较高的水平，晚上王平就会去给他们进行训练以补上A班下午的那节课。半夜，连长有时还会弄个紧急集合，甚至是多次，搞的我都神经紧张了。令我最感动的是自从训练开始以来连长和指导员履行着他们的诺言——几乎是每课必上，并且还积极参加最后的测试。如果测试的结果不满意还会到王平那里再听一遍，晚上再把下午课给补回来。30多岁的人了，能有这样的进取心和体能，真的很不容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他们的带领下全体指战员都铆足了劲儿训练。
　　我对那两个班长进行了特别的照顾，只要在测验中发现错误立刻把他们打入B班。因为我知道他们两个的操炮技术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争强好胜的个性以及相互攀比的心里会叫他们倍加努力，所以在到B班多补补理论课程对他们有好处，而且他们会很快的回到A班来。王平知道我在耍花招，所以每次看到我他们弄进B班来都要和我说：“你又要叫我加班了。”“不是还有连长和指导员呢吗？难道说他要你给加加课，你也不干吗？这也就是捎带个角儿的事儿。”每到此时我们都会看着对方发笑，一个无可奈何，另一个像淘气的孩子。
　　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好意却给以后的风波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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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风波
这天晚上，我和王平像往常一样总结着大家的成绩。“已经有多一半的人被踢出这次训练了呀。”我看着王平说道。
　　“是呀，我这还是按你的嘱咐尽量少踢人，为的就是能够有足够的人能够供我们选择。”
　　“你没看我也在控制人数的减少吗？能走到这一步的，都说明他们具有一定的学习能力和理论与实践的基础，所以都是有潜质的。那两个班长最近怎么还没上来？不会是叫我把信心给打没了吧。”
　　“那倒不至于，他们两个相互竞争，进步还是挺明显的，只是接触到新知识掌握起来有点慢罢了。”
　　“哦，还是尽快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