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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流觞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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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湖说:“可以行动了。”
  
  慕染淡淡地“嗯”了一声,随之只见一团白影闪过,那个男人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已被人掐住了喉咙。
  
  剪湖依然坐在树上,见慕染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手既快又狠,不禁赞道:“功夫不错啊!”
  
  慕染对着那个袖手旁观的“老人家”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在里头放了毒气吗?这家伙是怎么从里边跑出来的?”
  
  剪湖嬉笑着从树上跳下来,“你没见他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吗?快松手吧,不然他真要被你掐死了。”慕染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确实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想必是中了剪湖的毒后产生了幻觉,才会糊里糊涂跑了出来。
  
  慕染无所谓地松开手,而后只听剪湖在一旁说:“走吧,看来里面的毒气已蔓延开,是时候带冷弦离开了。”
  
  (卷陆完)
  '2009…9…26 23:03:10 染°'




卷柒  天牢之劫

作者有话要说:'2009…9…27 18:36:34'这章几乎全是新内容,都重新写过了。
'2009…8…26'祝各位七夕节快乐!虽然说得有点晚了,更新也有点晚了,但最近确实很忙,还望见谅。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养心殿内,在地上留下一条白色的光影。只是后殿之中,原本该躺在床上沉睡着的少年却已不见了踪影,丫鬟们本是想看看离大人是醒了没醒,若是醒了则好伺候他洗漱,怎料这一瞧,忽觉人儿不见了,顿时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赶忙使了人去知会。
  
  是时宫泽锦正在朝堂之上听着底下大臣们的启奏,忽而归禾从帘后走出,施施然行至皇上身旁,在其耳畔低语道:“皇上,养心殿里有人来说,道离大人不知所踪。”
  
  宫泽锦闻之心下大骇,亦压低了嗓音询问:“到处都找过了吗?”归禾轻声回答,“据说都找遍了也没见着人。”
  
  宫泽锦的眼底泛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色,他手握一本奏折,沉默了良久,方才下令道:“加派人手继续找,就算把整座皇宫翻过来,也势必要把离慕染给朕找出来!”
  
  “是。”归禾恭敬地应道,继而匆匆退去。宫泽锦自此便神思恍惚,底下大臣说的压根没听进去多少,哪想归禾才离开没多久,却又折了回来,“回皇上,刚才得到消息,说天牢那边出事了,有两名狱卒私自跑了出来,看他们目光空洞、神态怪异,就像疯了一样。”
  
  “天牢?”宫泽锦一怔,下一刻仿佛突然理清了些什么,丢下手里的奏折转身就往内堂里去了,众大臣见之皆是诧异,此时方闻归禾尖着嗓音宣道:“列位臣工听旨,有本明日再奏,无本退朝。”言罢亦转身而去,徒留殿内一群大臣迷茫不已,一时间金銮殿内喧闹非凡,大伙儿都在胡乱猜测皇上如此匆忙离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直至殿内人都散了去,宫泽榆才猛然转身,朝着养心殿奔去。至殿前,一个奴才告知他皇上并不在殿上,他便塞了一锭银子到那奴才手里,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奴才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去,何况如今面前这人是个王爷,他便小声地告之,“不瞒王爷说,是离大人不见了,大伙儿把殿里给找遍了也不见人影,之前咱听人说,道离大人是去了天牢,也不知真假。”
  
  宫泽榆听到此处,心知事情不妙,赶忙赶往了天牢,那时候他并未意识到,其实就算他去了天牢,也根本帮不上忙。
  
  ~
  而天牢内,意识不清的狱卒昏倒了一片,偶有几个在原处打着圈,也不知是要跳舞给谁看。剪湖在门前守着,慕染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冷弦,喂他服下一颗解毒丸,而后见那人缓缓睁开眼来。
  
  冷弦这个人,你说不上他怎样的华贵怎样的柔美,偏偏此人身上有一种别具一格的气质。
  
  那是一种属于强者的气息,即使隐没于人群之中,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骇人强势。然而除却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压迫人的气势,这人长得还算挺俊,分明的轮廓如雕刻出来那般精致,虽然五官并不算极致,然而搭配在一块儿却显得那么恰到好处、完美无缺。
  
  虽然拥有一张不惹人厌的脸,可此人却不知为何总是不笑,冷峻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欢喜的痕迹,甚至探究不出他内心的情绪波澜,三年前他便是这般模样,三年后他丝毫没变。
  
  见是慕染,冷弦心里头自是高兴得很,可面上却依然是淡淡的,“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这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慕染说:“我来救你。”
  
  冷弦先是一喜,转而一想又觉不对,“你来劫狱?”他扬声问道:“你疯了吗?这里可是天牢,你来此劫狱,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着?”
  
  冷弦的反应全在慕染的意料之中,他只是莞尔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他使劲将冷弦从地上拉起来,“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宫泽锦就要发现我不见了。”
  
  可冷弦却固执得很,“我不走,就算在这里坐牢总好过连累你,我不想你为了救我而置自己于危难之中。”
  
  慕染脸上的笑容一分分地敛了去,“你必须走,早朝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宫泽锦一旦发现我不在殿里,势必会派人到处找我,我必须趁那之前将你送出宫去,不然便再无机会。”
  
  然而冷弦却狠狠甩开慕染的手,“我不会拿你的性命来换取我自己的自由,慕染,你与我相识那么久,怎不知我从来不是这么自私的人。”
  
  慕染心里着急,可冷弦的脾气他也最是了解,此人说了不走,就坚决不会走,但慕染与剪湖计划了那么久,为的就是今日,他又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厉声而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自私的人,可是冷弦,我为了救你布置了这个计划用了多久你知道吗?而你却一句‘不走’就打算将我之前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吗?”
  
  冷弦一怔,随之抬起眼来,慕染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妥协的意思,然而正在此时,剪湖却跑了进来,对着慕染唤道:“慕染,留下冷弦,快走!”
  
  慕染侧目看向他,“你搞什么啊?都到这地步了,你让我现在走?”伴着他的话音落下,剪湖又道:“宫泽锦带大批人马朝这里来了,我们的计划已然失败,你快点离开,若是被他逮了个正着就完了。”
  
  慕染愣了愣,而后立刻冷静下来。宫泽锦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看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剪湖说得不错,若是被宫泽锦逮个正着,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只是,那人既然会带了大批人马往天牢赶,必是已经知道他在天牢里,就算在牢内没见到他的人影,回去他也逃不了一番责罚吧?
  
  望了一眼冷弦,对方亦与之对视着,忽而道:“慕染,你快走吧!”
  
  慕染一咬牙,甩下一句,“我离慕染终将救你出去,冷弦,在这之前你可千万别先死了。”言下与剪湖二人一闪身,施展轻功而去。
  
  ~
  当宫泽锦赶到天牢的时候,只见那里一群狱卒乃至囚犯个个都一副疯态,有的索性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而冷弦不愿惹是非,便也装成昏迷的模样,宫泽锦见他还在牢里,又没能在这儿找到慕染,于是一批人又折回了养心殿。
  
  是时泽榆方才赶到天牢外,见宫泽锦等人匆忙往回赶,心知慕染没有被抓住,则安心了许多。心说只要慕染与皇兄没有照上面,那么一切都还好。
  
  而宫泽锦甫踏入养心殿,就已听奴才说离大人已经回来了。于是他独自一人往后殿赶去,一扇扇殿门在眼前打开,又在身后被合上,直到来到慕染面前,他定睛凝望着这个柔美的少年,那眼神很专注,又好似很淡漠。
  
  慕染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宫泽锦则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两人间分明隔了一段距离,可慕染依然觉得那人的目光太过灼热,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
  
  二人就一直沉默着,谁也不开口,直到慕染被宫泽锦瞧得别扭了,刻意地别开了眼,宫泽锦这才轻轻扬起唇角,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他双手伏在桌上,终是收回了那道始终停留在慕染身上的炙热视线,反是痴痴地看着桌上那一套青花瓷茶具,幽幽启口,“离爱卿方才是上哪儿玩去了呢?可把那帮子胆小的奴才给吓坏了。”
  
  慕染瞧宫泽锦一脸淡淡的笑意,却分明是在生气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紧了紧,回答时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回皇上,臣醒了后觉得无聊,所以就四处走走。”
  
  “四处走走是吧?”宫泽锦忽然抬起头,复又对上慕染的眼,“朕有一点很不明白,不知离爱卿可否为朕解惑呢?”说话间,他嘴边那一抹笑容越发浓艳起来。
  
  慕染知宫泽锦必是有心为难他,却又委实不好拒绝,只说:“皇上请问。”
  
  宫泽锦冲慕染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慕染无奈,只好起身一步步朝着宫泽锦的方向走去,待至桌前,方才止步,可刚定步却被宫泽锦拦腰一抱,整个人都投入了他的怀里。
  
  宫泽锦迫使慕染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轻笑着贴上他的唇瓣,却只是那样轻柔地附和着,继而柔声问道:“离爱卿是怎么在那么多看守的奴才丫鬟的眼皮底下跑出去四处走走的呢?”
  
  慕染神情淡然,却知此劫难逃,于是脑袋略微一偏,避开了宫泽锦的唇瓣触碰,“皇上想说什么就明说吧!”
  
  宫泽锦微笑着凝视着他,“离爱卿可知道,今儿个天牢被人整成了疯人院,里面的人都像疯子似的,可有趣儿了?”
  
  慕染微微一愣,而后笑靥如花,“臣不知,不过听皇上如此一说,倒是很有兴趣去瞧一瞧。”
  
  “呵呵。”宫泽锦低声笑出来,笑声显得有些森然,而后他轻抚着慕染的脸庞,笑问:“离爱卿到底是想去看热闹呢,还是想去看冷弦啊?”
  
  一听冷弦之名,慕染立刻表现出不快来,在宫泽锦身上挣扎了两下,却被那人用力地按住,“你再动一下试试看。”宫泽锦厉声喝道,慕染一抬眸,却见对方脸上的笑意已然完全褪去,不禁有些惧怕。
  
  感觉到宫泽锦下身的那个部位有些肿胀,顶得他略微疼痛,他则更是惶恐,“皇上……”
  
  伴着慕染那一声委屈地叫唤,宫泽锦却又笑开了,凤眼轻挑,他邪气地开口,“怎么?”
  
  慕染又岂会不知道宫泽锦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这体位实在有够难为他的,于是他只好这般开口,“皇上,臣的伤还未痊愈。”
  
  宫泽锦一听这话,双眼越发地眯起,细长的眼睛里射杀出无限邪佞,扯开慕染的衣领,他的手轻柔地抚摸过他的胸膛,那里还缠着绷带,靠近左肩的地方还映出几点殷红,显然是伤口之后又裂开过的迹象,他瞥了一眼那白色绷带上的些许血迹,邪佞地勾了勾唇角,“行,今日不玩烈的,只在你身上留些记号,你看如何?”
  
  慕染垂下眼,声调平淡,“皇上怎么说就怎么着吧!”话音刚落,宫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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