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之禁宫情 by:小十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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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手令,立刻就可以调动。」
一瞬间,呼延铁军兴奋得握紧拳头,在心中大叫:天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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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元五年,万太后病重,延医未见起色,其外戚探知自皇太后突然病重后,寝宫被一队士兵重重包围,心感不安,于朝上屡次质问。
帝亦称病不早朝,四日后,以太尉万延年为首的一众万氏党羽,领着五百禁军闯宫,宫中侍卫不敢阻挡,至内宫长廊,慈宁宫太监总管李海场持懿旨,传万氏书房晋见。
并着先散去禁军,万延年眼见来者为其妹之心腹,心中略宽,亦知自已平白领军入宫,实已犯下大不敬之罪,免得落人话柄,将身后禁军散去一半,又遣人到家中将家人同时接入,晋见皇太后。
此去三天,未有一返,万太后尚有一内侄,万延年之长子,官拜校尉一职,因故未随父母兄长入宫,眼见家人久不见返,深感不安,又得宫内亲信密报,得知不妙,慌忙召来禁军各路副将,连夜密议。
约三万禁军随之而起,封锁各路宫门,大胆迫宫,及至太和殿前,当今天子昂然而立,金冠龙袍,贵气凛然,两旁卫士双手一丢,几十人头滚滚玉阶而下。
天子手握羊皮书信一封,高声呼道:万氏逆贼,穷奢极侈,结党营私,目无君上,今更勾结异族,反叛皇朝,已处万死之罪!
左右同时高叫:投降不杀!既往不究!投降不杀!既往不究!
眼见要救的人已死,当朝天子在上,又有国家大义在前,作乱禁军顿时议论纷纷,六神无主之际,另有一队银甲士兵自宫中各处涌出,作乱禁军一见在他们头顶上飘扬的「石」字金旗,只道边防石家军已回朝护驾,石勇老将军为三朝元老,威名赫赫,将一众禁军吓得心胆俱裂,慌张不已。
不知是谁先放下武器,兵器落地的铿锵之声一经响起,立时便感染四周,本来整齐的阵营吵闹扰嚷,如潮禁军同时丢弃手上兵器,跪地求饶。
明雪衣下令大开宫门,准所有禁军就此散去。万延年之子被当场拿下,乱事暂且告终,左右高呼万岁。
数百玉阶之上,明雪衣却早已浑身汗湿,四肢无力,只由身旁的呼延铁军撑着,方能勉强站立。
同是深夜,接获密旨的石勇老将军终于赶抵,因为行程匆忙,他只带了八万轻骑,千里奔驰,能同时抵达的只余五万。
患难见真情,于宫中接见白发苍苍,一脸风霜的石勇时,明雪衣感动得差点儿哭了出来。
密议一个时辰后,明雪衣正式颁下圣旨,宣告皇太后重病不豫,另下旨以私通外敌的名义,将万氏一门抄家。
并斩草除根,对作乱禁军头目秋后算帐,连夜派兵到他们家中赐死。
只一夜间,满城血雨腥风,火苗处处,不少有份作乱的禁军副将早已闻得风声,叫来亲信到家中保护自已,但是,向来养尊处优的禁军始终比不上年年与异族血战的精锐,无数禁军战而死,皇城附近满是哭声惨叫,平民都闭门不出,一夜屠杀,死伤上万,血腥味半月方散。
第二天早上,落后的石家军三万士兵陆续赶至,把守各道城门,将治安稳定下来。
一夜过去,天翻地覆,谁也想不到从来懦弱无能的少年天子竟如此反应神速,心狠手棘。
朝野之上风声鹤唳,复朝后,眼看殿上突然空出的大片空间,凡与万家有点渊源的大臣皆战栗不已,人人自危,为求自保,纷纷上书陈数万氏一门的罪状,同僚间亦互相指责,告发,引起无数无辜的牢狱之灾,乱事虽平,但朝廷已元气大伤,无法复元,此为后话。
为皇太后发丧后,因再无人辅班,群臣朝议,一致请求明雪衣提早加冠亲政。
同年八月,明雪衣加冠亲政,脱离皇太后的掌控,正式成为南国皇帝,加冠后,他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将呼延铁军任为羽林将军,统率禁军,护卫皇室。
银甲加身,铁剑横腰,大红滚金的披风一扬,虎目熠熠,凛然神威,金阶上的明雪衣忽然又颊晕红,羞涩不已。
众里寻他千百度。。。。。。现在他终于知道那种感觉是如何奇异美妙,但是,在心底深处又不自觉地升起另一份不安。。。。。。
第八章
加冠礼后是热闹的歌舞宴乐,设宴于宫中庭园,一路彩灯无数,令黑夜有如白昼,灯垂以金玉,秋风一过,铃鸣叮当成韵,粉墨伶官在柃木所砌的台上演戏,娇美宫女穿着罗绮金襦,系着七色彩带,手捧金樽在群臣间来回穿梭。
乐声,笑声,欢欣喜庆,坐在御座上的明雪衣静静看着,仿如美玉的脸上不见特别欢欣,反而眉宇间隐有愁色,频举金杯进酒。
他的酒量素来不好,不一会儿已酒酣耳热,需由左右搀扶离开。
一回来寝宫,他就挥退左右,扑上龙床昏昏沉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一件冰凉的物体放在额上。
睁开惺忪睡眼,看见呼延铁军就坐在床边,用冷毛巾敷在他额前,见他醒过来,便轻斥责:「醒来了?酒量差,就不要喝太多,明天你就知道难受了。」
明雪衣没有回答,躺在床上,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呼延铁军是酒宴中偷走出来的,银甲未解,发上犹插着明雪衣在宴前亲手所簪的鲜花。
簪花本来是女子爱美之举,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皇帝赐予臣子的一种荣耀,簪花进爵,以示人中凤瑞。
这时候,明雪衣看着他头上的桂花,微微出神,竟不由自主地问:「若我不能为你簪花,铁郎,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呼延铁军一怔,无意识地用指头在床柱上叩了两下,答:「没可能发生的事,我从来不想。」
「是吗。。。。。。」明雪衣失望地敛下眼帘,本来酡红的脸颊白得透明,即使是假的,他也想听到更加动听的答案。
不过,随便想一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权力、地位、赏赐从来对他好的人,谁不是看上这些东西?
看着他一瞬失色的小脸,呼延铁军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用手一拧,疼痛不已,未经思考便说:「不过,如果是你,即使什么也没有,我也喜欢。」冲口而出之后,他多少觉得有点后悔,但当垂目看见明雪衣倏然星光闪亮的双眸,又坦然起来。
「这几天你总是愁眉不展的,原来就是在担心这种无谓的事情吗?那么我现在就回答,即使你不是皇帝,甚至不是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我也喜欢你。」
「铁郎。。。。。。」断想不到会听到他这样说的明雪衣仰着脸看着他,脸上满是恩喜感动。
呼延铁军将他拉起来,抱在膝上,摸一摸他再次烫热起来的脸颊笑着打趣:「现在高兴吧?」
脸红羞涩,明雪衣不好意思得只敢垂着头,看着自已的指尖,好半晌后,才嗫嚅着声音说:「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为这件事忧愁。。。。。。」
「哦?」呼延铁军好奇地挑眉,斜着他低垂得只看见鼻尖的小脸,等了半晌,才听他接下去说:「铁郎,这些日子我常梦见皇太后,还有太尉。。。。。。还有。。。。。。还有很多人,他们恨恨地瞪着我,好像要杀了我,我心里很难受。」
呼延铁军失笑,拍一拍他的头:「小傻瓜!怎么将一个梦放在心上!」
「铁郎,死了那么多人,我真的很怕!」
那天,他用手令将五百石家军调到慈宁宫后,铁郎就叫人将慈宁宫的宫门关紧,将那里的宫女、太监全杀了,以封锁消息,尸体就堆在太后寝宫内,还有万延年等人,也是在那里被。。。。。。明雪衣不敢再想下去,他只知道,自已只怕一辈子也不敢再走近慈宁宫百尺范围内了。
他实在非常内疚后悔,自已怎么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来,不单止将万氏满门抄斩,还诬蔑他们通敌叛国,令他们死后亦要受人唾骂。
他一边想,身子就一边颤抖,呼延铁军知道他真的怕得厉害,便将他更抱紧一点,在他柔软的脸颊,鬓角轻轻落下轻吻安抚。
真是朵娇弱的小花,才死了几个人就吓成这了,没出息!呼延铁军在心中想着,另一方面也不由得暗暗内疚,自已怎么将他吓着了。
他只得安慰说:「没什么大不了,过几天就会忘记了。」
忘记?这么容易就可以忘记吗?明雪衣明眸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铁郎,难道你一点也不害怕吗?」自那天后,小德子就吓病了,一直无法起床,直至这两、三天才渐见起色。
皇太后是铁郎亲手杀的,威迫利诱李海扬假传懿旨,将万氏一间老幼斩首等等。。。。。。都是他提议的,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他心中真的半点感觉也没有?呼延铁军冷酷的反应,令明雪衣心寒如坠冰窖,连指尖都不由得抖动起来。
听到他的问题,定眼看着他瞪圆的眸子,呼延铁军将眼睛眯成两条线?唇动了一动,没有回答明雪衣的问题,反而,柔声赞道:「衣衣,你今天特别好看。」
明雪衣不悦地颦眉:「人家在说正经事,你干什么拉开话题?」
「我夸你好看,那里不正经了?我说衣衣真的很好看,即使天仙下凡也比不上。」神色从容,甜言蜜语像水一样自呼延铁军口中流出,明雪衣不由得羞赧起来,垂下头摸一摸自已的脸颊:「。。。。。。和平常也没什么分别。」
呼延铁军摇头,用铿锵的声音坚持:「不!不同!今天特别不同!」说罢,还伸出右手双指,扳起明雪衣的下巴,细细打量。
为显加冠礼之隆重,明雪衣今天穿上衮服,上衣以黑为底,除五爪金龙外,绣以日、月、星辰等物,下为绣裳,红底金绣,水波流纹,腰上加以十二节金带,勾勒出束腰约素,极是动人。
头上是朱黑双色冠,以金簪横贯,两端垂红缨,前后悬着十二串小金珠,只额心前垂着一颗白玉圆珠,螓首一晃如鸣佩环,白玉生光,倒影在明雪衣柔美如芙蓉花的脸上,更显肌白手玉,金光辉煌,更显墨色弯眉下一双眸珠剔透照人。
在华衣锦绣包裹下,他的美,婉柔如水,娇丽似花,更重要的是那身庄重的礼服所带来的象征意义,令呼延铁军感觉无比兴奋。
指腹在吹弹可破的颊上轻轻磨挲,虎目中两簇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根据你们汉人的习俗,加冠礼后,就是成|人了,那就应该做成|人应该做的事。」伸手将明雪衣推在床上,呼延铁军向来厚实沉着的声音被欲火烧得沙哑。
「。。。。。。什么事?」明雪衣枕在玉枕上,仰看着他,神情既忐忑,又期待。
呼延铁军不答,勾唇邪笑,手一伸,将明雪衣头上横贯发冠的金簪抽出,刹时,满头黑发如瀑流泻,在罗纹锦衾上散开如一朵黑墨清莲。
弯腰,扳着明雪衣小巧的小巴,吻上菱唇,本来微温的唇瓣在他灵巧的舌尖下。
微微烫热,霸道地分开柔软的唇瓣,将舌尖钻进去,勾动粉嫩的丁香,吸吮甘甜菜的蜜汁。
柔嫩的带着芳香的两片红唇,甜得像溶化的蜂蜜,呼延铁军只觉喉头如被火烧,干涸不已,吻不由得渐渐激烈起来,如狂风暴雨地噬咬吸吮。
明雪衣起初还能青涩地勾动着丁香回应他的热吻,但当他的吻越来越激烈,纠缠不放,他只觉得连脑海亦被烧得炽热不已,只能顺从承受,深吻良久,快要窒息晕倒之际,呼延铁军才终于将唇松开。
松开的两唇间,拉出银丝藕断丝连,明眸迷离而水光盈盈,菱唇胀红艳丽,喘息细细,透明的甘霖在肿胀的唇角处闪闪发亮。
怜惜地伸出指腹在唇角轻抹,双手如同拨弄琴弦,一点一点沿着尖尖的下巴,细长的脖子向下滑去,左手一拉,黄金腰带被丢到地上,右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