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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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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只有喇嘛的两部分骨头可以做念珠,一是眉轮骨,一是手指骨。眉轮骨是观想的进出口,也是安心的所在。手指骨则是平常用来执法器,数念珠,做法事,打手印的,也是修行的关键,而且制作念珠时,每磨一下,就应该念一句咒语或佛号。
  仿佛看到了一幅清澈的场景——一个诺大的寺庙里,阳光透过天窗,在光洁如镜的青石板地上跳舞。一个穿着绛红色袈裟的喇嘛琢磨好一颗念珠,面带微笑,把念珠装进匣子里。他知道这串念珠里,也会有他的眉轮骨或手指骨的,所以心有喜悦。是否还有比这种等待,更为深重的喜悦呢?
  牵挂。
  忽然,有牵挂。
  高贵的终归衰微,聚集的终于离分,积攒的终会枯竭。今日果然——六世###喇嘛仓央嘉措如是说。一串念珠只是一个缩影,像一条朝圣的队伍,绵延,柔软,无声。
  至于终于,至于果然,那是后来的事了。即使离分,今天也要开怀相聚吧。
  既然我们再三路过,那么,这回就别再错过了。好吗?
  同行。
  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我又来到了那家店门口。还未开门呢。席地而坐,等。半个小时后,还是那个角落,我拿起念珠,没有放下。
  没有要那条银链。我不会把他们挂在胸前的。我向店主要了一根黑色的线绳,系在右手的手腕上。我的悲喜不需要别人来背负,所以同行就好了。在阳光中,我们回家。
  寓言。
  接了一盆清水,浸泡,冲淡。原来他们都是眉清目秀的,比较黑的那颗中间嵌了一条细细的铜线,翠绿色的铜锈侵入了骨质。另一颗镶了细碎的装饰,三颗半圆的红珊瑚,五颗绿松石。冲洗时掉了三颗。洗后,把他放在明亮的窗台。
  想起灵魂。但我并不想去揣测或幻想什么。我希望这两颗念珠只是一个寓言。透过他们,让我能够时常看到生命的——无常。仅此而已。没有感动,但是有泪落下。
  白描。
  系在手腕上的白骨,在我走路时,他们发出声音,有着玻璃的质感。很沉,所以他们常常躲在手腕的背面。想看他们时,才能看到。林清玄的散文里有很浓的笔墨和感触。我只想用白描的文字记录一次过程而已,没有感慨,也没有叹息。
  一天,当生命回到起源/当贪嗔的诗句都收割清楚/只剩下缩水这一截甘蔗/用皎白的高原,整座,做祭台/顶着厉啸欺耳的冰风/赤条条,此身还给造化。这是诗人余光中笔下的《###》。那么这两颗人骨念珠想必也是来源于此吧——皎洁的高原,呼啸的长风,还有,还有,断了念的残梦,还了愿的前缘。暗暗地许愿。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带着他们回到他们从前出发的地方,然后,真的放下。
  最后,彼此淡出。
  回家。
  来,让我带你回家。
  经声了然
  安妮玫瑰
  经声了然
  我喜欢香火味,喜欢看香火缭绕的一角飞檐后面的天,喜欢人声鼎沸里荡漾的肃穆超然。一进入这样的地方,我便觉得眼睛多余,因为人虽伫立,目光已是千里之外了。
  偶然的机会,听过两次晚课,一次是在日暮登日光岩,下来时有些疲倦,路经日光寺,被伴着木鱼的诵经声音绊住,坐在青石上休憩,听诵经声一浪浪涌过来。那是人生中心思最乱的一段日子,柔弱的心被这如母亲手一样的声音一抚,眼泪直冒。
  多年之后,那个又名莲花庵的寺庙门前,榕树下落泪的紫衣女子,和渐渐暗下的天色,以及渐渐明亮的几点灯火,被时光慢慢凝为影像。只有诵经的声音,穿越时光,一直流动着,时近时远。
  第二次听晚课是元旦在泰山顶的碧霞祠。朋友因恋爱受挫,向泰山奶奶恭求姻缘。辗转至山顶,暮将至。我笑言,世间有心栽花无心插柳的事甚多,按照规律来说,一心考中戏的未必考上,陪考的往往被监考老师看好。朋友恼,我似乎听见碧霞元君在背后笑。估计神仙也应该喜欢笑对人生的主吧。
  在祠里无目的地张望一番,道长发髻光亮油黑如墨,令人心生疑窦。询问,道长用南方普通话淡淡地说:真的。言毕,起身更衣。我愣愣地看他们在青色道服之外,披上蓝色缎面大氅。大氅那样华丽,上面手绣的斑斓,如彩蝶飞于夜色间。我盯着那华服惊叹,直到着华服的身影随着木鱼和罄开始吟诵,吟诵出一波波的海潮之声。
  在诵经声里,我也闭目合十,心中了然。
  看门人说,早课祈福,晚课超度亡灵。
  从天街走过,看南面天空几层分合,层层色彩分明,我想,不管是天上地下,人鬼神,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这片空间,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今天元旦,又去泰山。与往常不同,先去了普照寺,去叩响筛月亭下的五音石。六朝松的枝叶间,筛下还有些夜色蓝的晨光。我知道,我的故事,与这六朝不变的风景相比,是白驹过隙之间,可我还是不想长成一棵松树,做人,快哉!
  这时,不知后面哪间小屋的灯影里,有诵经的声音。是谁在做早课?这诵经声,是否也有六朝了?
  匆匆离开普照寺,诵经声依然绕心头,至今不能忘。
  一屋,一灯,一僧,每一个早晨,诵读天下。
  这片空间,谁能说不大。
  背后的翅膀
  帝景门口有一组雕塑,八匹马昂首嘶鸣,驾驭它们的是一个英武的男人,背后有一双高扬的翅膀。我在寒风里很近地看着金色的它们,看着离我很远的神话。
  家宴归来,远远望见帝景门前金光四射,不觉得什么,因为迎接新春,一切装饰都在意料之中。转到正面,大吃一惊,原来金光来自那组雕塑的躯体里面,赋予着生命,迸射着光芒,如同气势恢弘的交响乐,映得周围一片辉煌。
  在金色的光芒里,我听到了翅膀的拍击声,我知道,那男人叫阿波罗。
  这印象来自小时候,偷看哥哥的画册,看那些伟岸的男人典雅的女人,在橄榄枝美酒和竖琴之间,演绎另外一个世界里的故事。记住了宙斯、雅典娜、普罗米休斯、丘比特等等一大堆名字,知道外国神话里的神,是可以结婚生子的,而中国神话里的神,除了玉皇大帝可以有王母相伴,其他一该不能动凡心,否则就要失去法力,贬入人间。
  这似乎不太公平,但那时的我,说不出为什么不公平。
  古希腊的传说中,天使和神大都有翅膀。而中国的神,都是脚踏详云。翅膀和云,一个借助自身的力量,一个借助自然的力量,我想,若让我选,我会要一双翅膀。
  我常常在梦里飞翔,鸟瞰着大地。我清楚地记得,一个仙子对我说,仙子是不可以恋爱的,一旦爱上某个人,就不能再飞翔,会有脚步声。而后,我在她头上飞过,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我身边有个永远没有脚步声的女人——海迪姐姐。
  灯下,她问我,一个人在轮椅上坐四十五年啊,是什么滋味?我清楚,这样的失去,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热爱生活的女人,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意味着什么。虽然我体会的痛苦滋味,与她比是沧海一粟,但是,为了挽救自己,我们都曾经历过没有麻醉的大手术。能挺过那样的痛,还有什么不可以承受的,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痛苦对于勇者来说,总能开出绚丽的花朵。望着海迪姐姐越来越美丽的面庞,我想,这一生,她定是不能行走的。因为她不需要行走,她是苍天派到人间的天使,她的背后,有一双翅膀。
  很多人都有翅膀,只是不觉。苏轼在吟出“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时候,他的背后也有一双翅膀,可是他为什么不去飞呢?不去高处,又如何知道寒度多少?不去高处,又如何知道众山晓?
  难道还不如一朵小小的梅花?尽管已经零落成泥碾做尘了,我确信,那朵死亡的梅花仍有翅膀。
  不信,你闻那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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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佑 一朵花的奇迹
神 佑
  我不是一个善于照料物事的人。
  儿时,常兴起在码头捞几条鱼或则在江边摸几只蟹,养鱼的时候,起初几天很殷勤,可是再想起它们的时候竟然发现鱼已经成了冰展,一砣鱼,剔透的冰彩;养蟹也是不得志的,不是没几天它们爬满了门庭,或则就是我按耐不住将他们统统淹没在盐水中化成一顿晚饭,总归要死的,不如被我吃死,我常常愤愤地想。
  长大以后,惧怕饲养动物,因为惧怕自己的疏忽和移情,于是将就着折腾植物,虽说也是生命,因终归是看不到她落泪的,心里打打幌子,罢了罢了,就让她在我手中死去吧。需要浇水的,我疏忽间渴死她; 需要干燥的,我又兴起时浇坏了她,是养花花死,养掌掌亡,养什么死什么。我不是魔王,却一直在扮演魔王。
  一月前,在一次游荡时,我发现了一种植物,她绿油油的,有着指甲盖大的小花,有的系红色有的系黄色。那时,想起了《小王子》中的那种可以相爱的小花,突然间动了心情,准备搞一株回去折腾,为了迎合剧情,也为了满足我的私欲,我挑了一株含苞待放的。书上讲,那朵花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打扮才缓缓地睁开眼,咳咳,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小王子,然后和他相爱……所以,我的小花也要折腾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睁开眼睛,并且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这样,她就会和书中传说的一样,和我相爱。
  等待一朵花的开放,是一件颇费挂念的事情,她不似以前那些买回来已盛放的花朵,已让我见到花开的美丽,除了美丽或我还能看到的就是凋落,可是我无趣于凋落;不像那些仙人掌,今天看她明天看她,她都是东方不败,在短时间中已令我我厌恶与移情。因为这朵花,会变花样,于是,我对她就有了期待和挂念,每天思考着她醒来会是什么模样?我该怎么去迎接她的盛放?
  因为这些,我的心开始被她牵挂着,每天巴望着眼睛等待她睁开眼睛,然后按书中说的那样,和我相爱。
  我变得鬼鬼祟祟,晨起打开电脑给她听轻音乐,进行传说中的胎教;给她浇水又不敢浇得太多,每天都会观察一番决定是否浇水;天晴的时候惦记着给她晒太阳,天阴的时候,忙活着牵扯她回家;将她在外面放置得太久怕她寂寞,在我身边太久又担忧她呼吸困难;放在高的地方怕她摔倒,放在低的地方怕她享受不到春光……就这样,我每天对她毕恭毕敬,起床的时候见着她,要和她打kiss,给她最美好的问候,闲暇时要和她说话以免她寂寞,睡觉前,先想着她,夜晚她会不会着凉?
  这样,周而复始。等到她花开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习惯于那样毕恭毕敬地打理她,不敢再因为她已花开而有任何怠慢。
  她是我在1月后,养活着的并且还在惦记着的唯一一株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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