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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第42章

小说: 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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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是否有故事的女主人公?出门后聊起大狼,路人说正围着打扑克呢。回头看到人群中一大堆兴奋的笑脸,犹如一片灿烂的晴天,不知道哪个才是广东人的姑爷。
  由于路途遥远,来泸沽湖的游人比大理、丽江的游人少很多。事实上,泸沽湖单张门票43元,如此推算泸沽湖的全年日均游客不到四百人,而且大部分人只在落水村停留片刻随即返程,所以泸沽湖非常幽静,是个值得漫游的地方,不像去大理、丽江总有一种全世界人民都来此赶集的感觉。据当地人介绍,泸沽湖全长七十公里,一半在宁蒗,另一半位于四川境内,老人徒步一天可以走完全程,年轻人需要两天,他们通常在左岸或是草海声色犬马一晚。我们先从落水村出发步行去里格岛,里格岛距落水村十公里左右,是一个背包族聚集的湖中小岛。
  湖滨漫步,湖水清且涟漪,澄静透彻、温和细腻,于是心情好得一塌糊涂。我们这样远离尘嚣放逐于水天边缘,想起梭罗的《瓦尔登湖》,感觉湖真是一个与自由、精神高度相关的名词,而泸沽湖就是一个预谋已久终得实现的理想。沿途有些酒巴,门外放着招揽生意的广告牌,写着某某流浪歌手、流浪诗人的字样,希望有一天他们其中的一些会像刀郎一样一鸣惊人。
  当年郁达夫说杭州西湖有两多,一多蚊子二多出世之人,看来这是湖的禀性,也许他们与湖就是鱼与水的关系,我们这些外人不过是第三者,来分享他们之间的和谐与甜蜜罢了。我们去的那天,因为下雨天变得阴冷阴冷,估计泸沽湖的蚊子因为怕冷全回家烤火去了,自然顾不上打击报复我们这些第三者。湖畔的出世之人还是有的,远远地看着几个年轻的红衣喇嘛从大路上下来,停顿片刻朝湖畔的一叶小舟走去,而舟中坐着一个年青男子牵条大狼狗。于是几团火红的背影立刻照亮了湖光水色,与湖面上星星点点长出的白花形成两种不同的景象。一个火红的背影离开大伙,独自伫立湖畔来了一个幽思的姿态,表现出一个天地悠悠、时光停滞的瞬间,而人间也逝去了沦陷尘世的平庸与卑微,空气中与心肺中都同时弥漫着湖水圣洁的味道,自然还有温暖、精神与力量。
  摩梭人的宗教信仰“麻里莫名哄”也散见于湖畔的村落,每处都用泥与石头堆砌成一座座小山丘的样子,它们犹如哨兵一样日日夜夜、每分每秒守着它们的泸沽湖。“麻里莫名哄”的上方拉着长线,挂着一些类似深圳商场常见的用来促销用的POP挂旗,一面面在湖畔迎风飘扬,犹如泸沽湖的翅膀,空灵而圣洁。当地人说,人们要按顺时针方向从它面前经过,因为来时走错了方向,我们返程时多转了一圈以示弥补过失。
  泸沽湖畔还有很多过客,其中就有住在更加偏远地方的摩梭儿女,听说那里的摩梭民风更纯朴,男女共浴,当然我们没有看到也没试过。走过白茫茫的一大片沙滩,天上又开始飘起细雨,四个女孩逗留在山坡上,两个打着伞盖着脸,躺着,另两个坐在旁边。看到我们,四个人嘴里像嚼了一通蚕豆咯咯地笑起来,问我们去哪,随后就跟上来,原来是摩梭女孩,这天初中毕业正在等车回家。她们住在永宁温泉旁的摩梭村,距落水还有50公里,距离宁蒗就更远了。摩梭女孩如果中考顺利的话,下学期她们要去更远的宁蒗县城上学,说不定还会成为朋友同学的学生。
  等来的一车装得满满的都是四人同学,除两个普米族孩子外,其余都是摩梭人,一律长着高高的鼻梁、黑黑的皮肤,大家跳下车,沙滩开始沸腾起来。开车的是个彝族小伙,口口声声自己是藏人,骂彝族人狡猾。他只要一开口,摩梭女孩子又像嚼过一通蚕豆似的笑过不停,然后说他骗人。听到如此灿烂干净的笑声,想起比她们将近大上一倍,不由一阵叹息。自然问到走婚,外地人最关心的也是最无聊的问题。女孩说姐姐、哥哥开始走婚了,自己父母却生活在一起。几个孩子留下联系方式,姓名分学名和摩梭名字,“杨永梅,独支卓玛;杨海梅,思格卓玛;杨晓梅,达史拉姆”,只有一个学名与摩梭名字一样,都是“次茸卓玛”,她们等着我寄照片,并邀我们去永宁。问到她们是否接受走婚,女孩们带着羞涩,说自己还小不谈这个,那感觉与我们当年一样,真是纯真可爱,不禁猜测摩梭人的走婚习俗还会持续多久,也许她们将会选择新的生活方式。
  雨下得更大了,原来的中巴车只得继续前行,四个女孩陪着我们朝前步行,又来了一辆车,大家抖抖索索一起上了车,天真冷呀,这哪是七月的天气,于是再次想念广东的热天气,并百倍怀念电视频道上方常见的红色酷暑标志。替她们付完四十元车资后,下车,然后走进凄凄的风雨中。
  泸沽湖:里格岛的风花雪月
  狭长的里格岛还在一公里开外,脚下竟有一种回家的冲动与渴望,仿佛里格岛突如其来变成一个香喷喷、热哄哄、甜蜜蜜的长吻,安慰我这颗潮湿而寒冷的心。如同受到神的指引,几乎本能地跟着里格岛扎西家的摩梭小伙,迈着重重的步子上了二楼,一路将木地板蹬得通天作响,第一间住着一对香港男女大学生,于是看中靠楼梯口的第二间房,一间房两张床位,三十元一晚,是摩梭民居。一不做二不休,打开门推开窗,和衣躺进被窝,躺在床上看烟雨中的泸沽湖。
  下午6:00,湖面上依然跳起串串珍珠,如果雨不停,篝火晚会就要取消了。而主人表示住客凑满10人,就为我们来一个300元的烤全羊,一只烤全羊在深圳要价上千元,看来摩梭人民真是纯朴。在主人家吃过晚饭后,大家像冬眠过后的狗熊们全副武装倾巢出动,离开小岛赶着去村里,因为篝火晚会在那里进行。晚会还早,去朵朵点了两杯咖啡,40元钱,朋友端起来抿了抿,“这杯咖啡芒市只要3元钱。”然后无语,与朋友分头发短信息,无非发给各位友情男女当然还有我的老公。邻桌几个女生饭后算帐,每人十二块。看来,即使在泸沽湖,即使远在海角天涯也没有理由拒绝城市的生活态度与方式。
  晚上9:00,篝火晚会,入场费10元。里格岛二十六户人家每家出一名歌舞代表,他们在院子里架起一堆劈成块的干柴,点起火,音乐响起来,晚会就算开始了。由于向来对集体活动兴趣不大,我就坐在长条凳上旁观,跳舞、对歌,时间晚了,游人们黔驴技穷后唱着没有意思的歌,而主人们也只得硬着头皮和着歌,这就叫主随客便。听得索然无味,好不容易像看了一场漫长的露天电影终于戏终人散了,各家主人打着星星点点的手电陪客人回去。湖畔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大家跟着有限的灯光,恰似水中追星逐月般一路逶迤地回来,感觉就像回到熟悉的童年。
  晚上10:30,扎西家开始下一个程序,吃烤全羊。一行十人,五个香港大学生,一个台湾人,一对成都学生情侣,我与朋友。扎西家两兄弟分别是姐妹的孩子,在家庭成员中是舅舅身份,男人充当三陪,是摩梭人家的风俗。两兄弟劝大家喝走婚酒,壮胆酒。酒喝起来,台湾人开始笑骂宝岛的槟榔西施穿得越来越少,香港学生谈论网上修路的张老师,大家不知不觉谈到网络,说来说去还真像一场别开生面的网友见面会。扎西家兄弟则嘲笑起丽江古城内的茶马古道来,说那是小儿科。原来扎西家是马帮世家,过去经常行走于真正的茶马古道。而扎西家的哥哥此前曾跟一个来泸沽湖走婚的安徽男人外出,去曹操的故乡安徽亳州打工,尽管安徽当地经济并不发达,扎西哥哥依然高兴有那样一段回忆。现在他还经常与驴友一道行走西藏或者其它线路。也许真正的摩梭男人有一片不为外人所知的广阔天空与骄傲经历,而不仅仅是大家熟悉的湖畔懒汉形象。
  晚上11:30,大家散伙,一楼水池边,10个人等待着两个水笼头进行睡前洗漱,这种热闹而拥挤的镜头像学生时代的集体宿舍,真是久违而亲切。这个晚上还发生了一件插曲,第二天早上朋友讲给我听的。我们隔壁第一间住着的一对香港学生情侣,情至深处将床摇得晃晃悠悠,男女都是大呼小叫起来。由于朋友的床与他们的床只隔着一道墙,所谓墙,主人以一层薄薄的门板充当,所以朋友跟着香港男女的床摇晃了大半夜,呵呵,物理书上说这是共振现象。而我可能是睡得太沉了,半夜也仿佛感到地在颤动,还以为有人跟我走路一样,喜欢将木地板踩得通天作响呢。我们两个少年时代的朋友就这样第一次谈到性事,到最后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时光的烙印终于让曾经年少的我们变得成熟从容起来。
  早上,太阳晒着床头我们还没起来,香港人与台湾人匆忙赶着折回丽江然后去香格里拉。听到外面人仰马嘶的混乱,想着这些天来难得的阳光,真想慢慢消耗时光。晨曦中的泸沽湖恬静而美丽,强烈地想把泸沽湖搬到深圳去。如果搬去,也许泸沽湖会跟杭州西湖、厦门鼎湖一样,湖畔周围立刻长满了房子,然后房价飙升,一平方米一万元,两万元,这样的湖又还有什么意义呢?后来背着包离开里格岛,沿湖畔漫步、遛马,摩梭女人牵马。骑马的感觉真好,而我们与马的默契令人想到前世,人与人之间、人与动物之间的默契也许都是需要缘分的。摩梭女人见我们开心,劝我们找个摩梭小伙留下来。也许她们说对了一半,泸沽湖的确是我的梦想,然而摩梭男人却不是,那我们还可以留下来吗?我说摩梭男人不干活,应该打他、骂他而不能惯着他。摩梭女人抗议了,你们还是走吧,男人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疼的。
  这就是泸沽湖。书上说,除此之外的当今人类社会都是父系。作为女人,我还是想回到父系社会中去,因为那里的好男人们说,女人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疼的。
  

周平波 他乡的后院
周平波
  一个人的正午
  正月,周末,正午,一个人与书、网络一起度过。
  累了,伸个懒腰,把脸贴在冷的窗玻璃上,人类的冷酷与悲悯同时油然而生,想起高楼也想到人间。高楼上是一个人的正午,而窗外的人间正热闹非凡,楼下的广场围着一堆黑压压的人群,一些如临大敌的警察,几辆灯光闪烁的消防车,以及由此上溯到高压电线架上距离地面五丈多高的蜷曲身影,都正对着我家客厅。那个蜷曲的身影,她是谁?从哪里来?要干什么?如同柏拉图式的古老难题,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在一个人的眼里。
  后来得知她是楼下清吧的洗碗工,因为老板拖欠2000元工资故而出此下策。从楼下看高压电线架正对着那家清吧,从楼上看却还对着许多其他人家,只要她往高压线上轻轻一碰,电线架周围的生活也许从此黯淡无光。一个人看了一会想起什么,向卧室跑。因为急,摔了一跤,生痛,却是两天之后才想起有摔跤这回事来。
  手上开始有两样宝贝,一样是摄像机,日货,适用零点的情感状态进行冷漠理性的纪录。她目前安身立命的高压电线架,呈现为金字塔形状,人塞在第二阶的方框内,一动也不动,令人想起作茧自缚的蚕。蚕破茧而出化为蝴蝶,她破茧而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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