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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第82章

小说: 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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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一次出现,这次他掏出了100元,塞进募捐箱。该老人叫徐超,67岁,江苏泗洪人,在南京讨饭已有8年。他一般早上6时出来行乞一直到22时,只能讨到七八块钱,周末能讨到十几块钱。“当时还没讨够100元,我中午又去讨了几块,才凑够数去银行换成100元整钞……”捐款后老乞丐又身无分文,浪迹街头……
  虽然说,老乞丐的主要任务是自立,但是,人还有一个本能应该是“分担”与“分享”;他虽为卑微乞丐,但也有助人的情怀。从这个意义上说,穷人与富人仍然是一样的。或者,用天津荣程钢铁集团董事长张详青先生的话说是“爱心没有排行榜”,他曾经是唐山地震的孤儿,是在妈妈的怀里被人救出的,而妈妈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次四川地震他单单善款就捐了一个亿,他哽咽而谦虚地说:“我们只是爱的传递而已!”
  挣钱是硬道理,捐钱则是暖真理。索取是快乐的,奉献则是幸福的。
  有一位富人掉进河里快要淹死了,岸边有个好心人想要救他,向他伸出手喊道:“快把你的手给我。”孰料富人毫不理会,继续在水里扑腾。眼看富人就要葬身水底,救人者急中生智,换个说法喊道:“快抓住我的手!”这个富人才抓住救人者的手,挽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这样的生命很可怜,因为不完整,只会得,不会舍。学习伸出你的手,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贵,不管你手里是多少钱,关键是你心里有多大的太阳。当然,最完美的人生是心里有阳光,手里有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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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作平 汶川,记忆深处的那座城
聂作平
  当我在键盘上敲下汶川这个词――它是名词,但我更愿意它是一个形容词――眼前便浮现了一座被山水缠绕的城市。挟青藏高原东缘的雪水奔流而下,岷江和杂谷脑河在汶川城外迎面交汇。那些清洁的、没有污染的河水,常常让外来者不由自主地拉长了吸吸;而城市两侧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山上挺立着被认为是羌族文化活图腾的碉楼。夹杂其间的则是柳树,杨树,当然还有一朵接一朵、飘荡得一丝不苟的白云。所以,汶川是个意味深长的形容词,它形容了一种平静,一种质朴,一种深入骨血的本真生存。就如同大多数山区的城市一样,汶川县城所在的威州镇,也沿着岷江和杂谷脑河谷一字排列。登上城市两侧的高山俯瞰,错落有致的楼房充满了人间烟火的平凡和幸福。
  我是在几年前的暮春时节第一次走进汶川的。记得,那之前的一天,我在与汶川一山之隔都江堰龙池参加一个活动,活动内容是种树,种一片杜鹃林。种完树的次日,我和牛放、王国平、文佳君等人应邀前往汶川――到那里的阿坝师范专科学校,和大学生们搞一个和诗歌也和人生有关的讲座。
  阿坝师专校园整齐地座落在岷江河冲积而成的小块坝子上,校园里到处都能看到绿树红花,当然,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是那些出没于绿树红花之间的青春面容。因为诗歌的名义,这样的活动注定赏心悦目。白天的讲座之后,晚上,我们参加了一场大学生们组织的晚会,几杯老酒下肚,尽管五音不全,我仍然拿起话筒唱了一曲《光阴的故事》。就是在那次活动上,我结识了《神奇的九寨》的作者、诗人杨国庆――笔名羊子,并且一见如故。次日,当我们已经决定返回蓉城时,羊子执意租了两辆车,他要陪我们去距汶川县城只有几十公里的著名的桃坪羌寨。陪同我们前往桃坪羌寨的,还有阿坝师专的几个大学生。一路上,汽车飞驰,入目的都是湍急的江水,江水两岸,高峰入云,那些山峰因为绿色太少,因而呈现出一种寂寞的铁灰,而就在这些铁灰的足有四五十度的山坡上,居然悬挂着星星点点的庄稼地和小村落,以及在庄稼地里忙碌的农人。这也许不是一块适宜人类居住的土地,但千百年来,这些人子就生活在这里,就生活在江水奔流,苍鹰展翅的岷江河谷。
  在桃坪羌寨迷宫般的古堡里,我们唱歌,喝酒。那时候,我身体还好,不像现在,声望不高血压高;那时候,一句话,能泥饮。羌族兄弟自酿的米酒,再加上自制的腊肉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菜肴,当然还有残存如同半壁江山的青春,这些都是不醉无归的最充足的理由。等我们摇摇晃晃地告别桃坪回到汶川时,太阳就要下山了。我和羊子以及那几张青春面容在汶川的一座大桥上执手相别,黄昏的晖光从城市对面的山峰射过来,给这座静卧在河谷里的城市凭添了一份与世隔绝的忧伤,抑或美丽。
  此后,我没有再去汶川,尽管曾经有一次从那儿经过,但只是经过而已,我没有下车,只是从车窗里探出头,贪婪地注视着岷江对岸的阿坝师专起伏的楼舍。峰回路转,几分钟之后,汶川就被甩在了后面。
  就如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既有可能白头如新,也有可能倾盖如故一样,人与城市的关系孰几亦如此。坦率地说,尽管我只在汶川住过两宿,只在它并不太长的街道上走过两三个来回,吃过四五顿当地特色饭菜,但我喜欢这座城市。这座城市距离成都尽管直线距离只有几十公里,但由于山高谷深,道路崎岖,从成都到这里,仍然需要花上三个小时的车程。这样的车程为它阻挡了太多的外来者。因此,多年以来,尽管身为阿坝州的文化中心,但汶川无疑是一座遥远而寂寞的小城,就像一个天生丽质的小家碧玉,它属于民间,属于默默生长的寻常人世。
  这样的美丽小城,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它和一场旷世的灾难联系在一起,更不可能把级大地震这样残酷的定语加在它头上。然而,5月12日的太阳见证了发生在这里的暴行,岷江怒吼,山川陆沉,大地像陶轮一样翻滚,汶川这座精致秀美的小城如何能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呢?5月12日下午,当我从一家咖啡馆里奔逃到府南河边,并从旁边人口中获悉震中是汶川时,我没法不感到一种久违的疼痛。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心里默默祝福汶川,祝福那方曾有过我旧游踪迹的温婉之地。
  我不知道下一次去汶川是什么时候,我惟一知道的是,内心深处,我希望,我能看到曾经的那个汶川――那个可以睡在枕上,清晰聆听到岷江河水拍打江岸的汶川。或许,一座劫后余生的城市就像一株被风雪压折了的大树,等到春天来时,它仍然会不屈不挠地生长出一些青碧的树枝。因为,所有的生命都会本能地向着天空的方向生长,因为,它们就像我们一样,永远渴望宁静的蓝天和温柔的雨水。
  

大卫 轻些……
大 卫
  三分钟
  三分钟长过一个世纪
  大海就在不远处翻腾着,仿佛一架
  老式的机械表
  每一条鱼都是秒针
  波浪的齿轮非常准确地走着
  我坐在山谷,眼前是一个小型的水库
  双手合十,抵住下颚
  心像十万匹猎豹,随时要冲出来
  防空警报过后,所有的汽车与轮船都在哭泣
  所有的汽车与轮船都在说四川话
  所有的汽车与轮船都仿佛孤儿,用四川话凄厉地喊着妈妈
  如果泪水也会飞翔
  应该是这漫山的蝴蝶
  ——且是白色的
  潮湿的汶川,多雨的汶川,涕泗滂沱的汶川
  每一颗低下的头颅都是火柴
  随时可以把火焰擦出来
  三分钟,一百八十秒,这是汶川时间
  相对于五千年这还显得太薄
  ——正好可以薄成一枚书签
  历史这部书就可以随时翻到悲悯,良知,人性这一段
  不用睁开眼我也知道
  地球停止了自转
  整个世界都停了下来
  三分钟,长过五千年
  三分钟,中国时间
  轻些……
  请搬动得轻些,轻些,再轻些
  别把母亲的手从孩子身上掰开
  请让那个孩子依然保持读书的样子
  别让课本滑落下来
  那个手里握着半截粉笔的是老师吧
  他的眼镜已看不清世界
  他高举的手是等待救助也是准备下一笔的书写
  别让那对恋人分开好吗
  他们的嘴唇就要幸福地碰在一起了
  两只手臂互相缭绕,他们的心何曾停止跳动
  请让两只恋爱中的蜻蜓继续他们的恋爱
  美容师,请在他们的脸上划出幸福的红晕
  没有太阳就为他们现在制造一个出来
  我知道那个倚门的母亲
  做好了午饭正在等待儿子归来
  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请保持她倚门的姿势好吗
  请把他的儿子找到并放进他怀里
  如果全世界就剩下一句话了
  那一定是:妈妈我回来了
  轻些,再轻些,五月正是草木长个子的季节
  每一个废墟中的身体都是大地的神经
  五月的田野多么茂盛啊
  连小草都绿出了血来……
  新的长城
  我在一堆乱石上走着,他们乱得
  非常正确。随山势蜿蜒,并且蜿蜒出柳暗花明的样子
  而在汶川那些乱石却乱出了呻吟与泪滴
  不知哪一块石头下会蹦出一颗心来
  每一块乱石下都有可能压着我的女儿
  我的母亲,我的妹妹,我的姐姐
  再有一天,就震后一个礼拜了
  我怀疑那些疯狂的石头
  会说四川话,爱吃辣椒,并且有了性别
  如果这些石头筑成了新的长城
  也别奇怪,因为粘接他们的
  是眼泪与热血……
  此刻……
  此刻,鸟鸣论滴,清风论阵
  阳光论金。此刻,每一棵树都是刚醒来的样子
  此刻,每一朵花都很淑女,每一只蚂蚁都很绅士
  此刻,大海像一口即将煮沸的锅
  每一条鱼都是饺子,每一朵浪花都是褶儿
  此刻,每只翻飞的鸟儿都是刷子
  漫山景色,红的被刷得更红,绿的被刷得更绿
  此刻,梨花已白得破了三次,两只瓢虫正吻得忘乎所以
  此刻,礁石有了祖国,珊瑚有了爱人
  此刻,如果提到汶川,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必须……
  让孩子吃饱穿暖还不够
  必须让她在夜晚睡成一朵花
  如果月亮是她妈妈的眼神
  那就把月亮摘下来吧
  光有漂亮的玩具与书包还是不够的
  把废墟,鲜血,挤压与疼痛
  甚至大地的摇晃
  从她记忆里拿走
  无人的夜里
  当她发烧了,必须有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
  让她笑吧,哭吧,疯吧
  让她狠狠地抽世界一个嘴巴
  (最好一拳把世界打成重伤)
  让她瘫在地上哭着疯着喊——
  爸爸妈妈快回来呀
  生活必须继续
  如果沉默可以回答
  那就让沉默来回答
  每个人都要好好地哄她一次——
  爸爸妈妈出远门去了
  一个人的日子
  不是把牙关咬紧
  而是把牙关咬得紧紧
  我承认……
  我承认这些孩子死于地震
  死于正常的上课时间
  我承认这些书包是凋谢的玫瑰
  我承认死亡这把镰刀过于锋利
  我承认那个孩子是有些笨
  别人都快做完作业了
  他还在咬笔苦思
  我承认这些学生还不知道
  地震来时如何保护自己
  楼梯太窄,那么多人一起往下冲
  仿佛一条条没穿背心的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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