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一代读者的小说:布鲁诺与布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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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了摇头。“这个娘们！”他大声地说，随后大踏步回办公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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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事件调查的第三号报告———特务科警官哈罗德？费瑟斯通现在报告。”哈罗德警官对着录音机口述。这会儿他把自己锁在汽车旅馆的浴室里，淋浴、浴缸龙头和风扇全都打开了。
　　“情况有了新的发展，”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被一个瘦高个、黑头发、大鼻子的男人跟踪。他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我去哪儿，他也上哪儿。我现在正在我的浴室中，用哗哗的水声来防范可能有的窃听设备。我推测他是‘鱼儿’的一个暗探，或者就是‘鱼儿’本人。无论是谁，显然‘鱼儿’知道了我在恰特尼。我将采取一切必要的防范措施。
　　“费瑟斯通报告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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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头行动（1）（1）
星期五晚上熄灯以后，床上简直找不到一个学生。他们全都在麦克唐纳男校后面的树林里潜行，准备去执行伟大的罐头盒围剿计划。大部分人的打算都差不多———先在树林里走，直到他们远离学校的视线，然后再穿过公路，开始向恰特尼远征。
　　布鲁诺和布茨跟在拉里和西德尼的身后，步履艰难地走着。
　　“你要去哪儿，拉里？”布鲁诺问，“要是明天‘鱼儿’要找通信员，而你又赶不回来，那怎么办？”
　　“我只到恰特尼镇外的露天电影院。”拉里回答，“彼得和维伯已经到那儿了。西德尼要和他们一块儿走，我带着从露天影院弄来的罐头盒先回家。”他在黑暗中斜了一眼，“喂，埃尔默呢？”
　　“他在家里，”布茨解释说，“他说他正在调试遥控装置的什么部件。”
　　“你们俩去哪儿？”西德尼问。
　　“哦，我们俩要去多伦多。”布鲁诺快活地说。
　　布茨有点儿担心：“布鲁诺，多伦多很远，我想咱们就在恰特尼附近算了。”
　　“要是每个人都围着恰特尼转悠，”布鲁诺说，“我们就弄不到足够的罐头盒，对吗？”
　　布茨不吭声了。他私下早就觉得，整个罐头计划是荒谬可笑的，确切地说是办不到的。可根据长期的经验，他知道没法和布鲁诺？沃尔顿讲通这一点，布鲁诺已经把自己整个儿都押在这个宝上了。布茨暗自纳闷，要是斯特金先生发现他百分之九十的学生全都在半夜里离校外出了，他会怎么办？
　　那天晚上，跋涉在公路上的学生们也有同样的顾虑，他们埋头走着，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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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瞧这个！”当罗布？亚当斯和他的伙伴麦文？恰姆勃在晚上十时上了去里奇蒙山的公共汽车时，罗布喊了起来，“一个饮料罐头盒就在我的坐位底下！这可比我们想像的要便当多了！”他打开一个绿色的废物袋，把罐头盒抛了进去。“一。”他数着。
　　“还只是开始呢。”当电车开出时，麦文冷冷地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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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罗德？费瑟斯通警官斜倚在他的伏克维奇牌旧车的前座上，一边啜吸一罐姜汁酒的最后几滴，一边看露天影院的晚场电影。他离开汽车朝快餐酒吧走去的时候，肚子里咣当咣当直响。
　　彼得？安德森在黑暗中出现了，他捡起费瑟斯通扔下的罐头盒，摇了摇，发现它是空的，就把它扔进了自己的提包里，与里面的其他罐头盒撞出当啷一声响。
　　五分钟后，费瑟斯通回来了，拿着一个红肠面包和又一罐啤酒。他注意到了两件事，他的啤酒罐不见了；在他后面汽车里的那个男人，虽然穿着风雨衣，戴着帽子、茶镜，他还是清清楚楚地认出就是住在14号房间的那个神秘人物。费瑟斯通现在确信这个大鼻子家伙是为“鱼儿”服务的，而且“罐头行动”（尽管还不知道它的具体情况）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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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什么也没有。”垃圾箱的深处传来佩里？埃尔伯特的声音。
　　“我们还没够数吗？’他的室友莫特？戴埋怨起来，“咱俩一定有五十个了。”
　　“布鲁诺说他希望我们每人至少弄六十个，”佩里说，“那就是一百二十，我们还不够数。不过现在时间还早。”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把恰特尼所有的垃圾箱都钻个遍？”莫特愤慨地问。
　　“要是有时间，说不定还包括斯通范尔的垃圾箱呢。”
　　莫特发出呻吟：“我恨死了布鲁诺弄出的花样！”　。　想看书来

罐头行动（1）（2）
佩里咕哝着表示同意：“我也一样。可这次非同小可，咱们是为了拯救学校。”
　　“我不认为一个罐头盒金字塔，那怕是世界上最大的，会挽救学校的命运。”莫特提出反对理由。
　　“我也有同感，”佩里说，“可每个人都出来干了，总有点道理吧。”
　　“中头奖了！”莫特突然高兴地压低嗓音说，“整整一箱空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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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小巷是捡破烂的天堂！”路易斯？布朗惊呼起来，双手飞快地把空罐头往挎包里塞。
　　“咱们现在准有一百万了！”马克？戴维斯同意。
　　“行啦，趁咱们还没遇上麻烦，早点回去吧。”三人小组的成员之一加里？庞斯极力主张，“咱们用不着更多的罐头盒了。”
　　“在咱们把这条巷子捡空后，”马克说着，盯着后面的一些旧板条箱看，“可以讨论这个问题。”
　　“我想回家了！”加里坚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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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塔尔博特和罗德尼？史蒂特搭上一辆公共汽车来到高姆莱，因为他们曾发现那儿有一个软饮料工厂。使他们彻底失望的是，高姆莱汽水厂原来是生产瓶装饮料的，压根就没有罐头。他们一晚上都白浪费了。巧的是，他们偶然又发现了汽车站对面的公园里有一个非常庞大的野餐团体留下的剩炙残羹。在那儿他们弄到了二百多个罐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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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结束了，费瑟斯通把汽车对准一个出口，轮胎发出一阵尖锐的刺耳声，汽车上了公路。在反光镜中，他能看到露天影院里拥挤的车辆。他满意地知道他已把14号房间那个家伙甩在了汽车阵的包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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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这块地方！”西德尼？兰姆帕斯基抱怨说，他手上和膝盖上有许多垃圾，“臭死了！”
　　“你指望恰特尼的垃圾堆里会有什么好气味？”维伯劝说，“玫瑰香吗？不管怎么说，这儿的空罐头可不少。”
　　“它们全都臭死了，”西德尼说，“我们将会搭一个世界上最臭的罐头盒金字塔！”
　　“两项世界记录。”维伯哼了一声。
　　彼得？安德森出现了，用手电筒照着一座垃圾山。“这事儿总叫我心烦。”他抱怨说，“要是‘鱼儿’来了怎么办？”
　　“‘鱼儿’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呢，”西德尼说，“我要也在床上就好了。再说，要是他发现了咱们都不在，我估计他寻找到我们的最后一个地方才是垃圾堆。”
　　“这事也叫我心烦，”维伯说，一边把整堆罐头盒往背包里塞，“有时我觉得咱们听布鲁诺的话真是发了疯。”
　　“继续拣吧，”西德尼叹息一声，“咱们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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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寻找“罐头行动”的线索，费瑟斯通沿着他回恰特尼汽车旅馆的公路两侧梭巡。他在苦苦思索，要找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调查相当困难。开始他曾认为“罐头行动”仅仅是一个代号。然而有人，或许就是14号房间里‘鱼儿’的手下却故意到他的车旁，偷走了他的空罐头。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暗问自己。在这个宁静的小镇里，真有什么恐怖活动在进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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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头行动（2）
他在路上来了一个转弯，突然瞥见前面野地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线。他又往前开了几米，然后刹住车，跳了下来。一股*的气味扑鼻而来，原来是个垃圾堆。有人正在垃圾堆里搜寻着什么。这是干吗？这里头全是垃圾和污物，还有———饮料罐头盒。
　　他竭力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跨过铁丝网，悄悄地向那个看得见灯光上下跃动的地方爬去。现在他能听见几个人的声音了。当心！对方的人数大大超过了自己。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一辆汽车！它就停在那儿，灯也关了！”
　　“鱼儿！”彼得？安得森发出一声尖叫，赶紧关上了手电，“咱们快跑吧！”
　　西德尼？兰姆帕斯基抓起两个塞满罐头盒的大背包，像没头苍蝇似的狂奔起来。他的脚绊在垃圾堆顶一个破澡盆边上，澡盆滚了下来，带动垃圾引起了垃圾堆的塌方。惊慌失措中，西德尼发现自己远离塌方只有七英尺。他顿时脸色苍白，向前举起双手，徒劳地试图阻止塌方。
　　接着他转过身来，跟着维伯箭也似的逃走了。在赶过维伯和彼得的时候，他嚎叫道：“快逃，后面有人！”
　　虽然背包是个累赘，但三个人仍旧紧抓着背包，逃进了夜色之中，一直跑到离学校还有一半路程的地方才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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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特尼镇的垃圾堆搅动了几下，一颗脑袋破土而出。费瑟斯通警官唾着口水，骂骂咧咧，挣扎着站起来抖动了一下身子，把垃圾扬得满地都是。他眯着眼睛在垃圾堆里站了一会，随后哼哼着跪倒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开始摸索起来。几分钟后，他找到了他的眼镜，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垃圾堆，小心翼翼地翻过堆场的围栏，再穿过公路上了汽车。不幸的是，他发现自己把那种腐烂垃圾的臭味也带过来了。
　　他转动钥匙打火，引擎转动了一下就卡住熄火了。他又试了一回，还是如此。再来一次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油压表，油没了。他拼命回忆自己学过的警察训练指南，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当一个警官被埋在垃圾堆里，而停在这种鬼地方的汽车又没油时，书上有过什么行动指南。
　　他只好步行朝恰特尼走去，一边把最近遇上的倒霉事一桩桩排列出来，借此消磨漫长的旅行时间。自从“鱼儿”认上了他以后，这种事情就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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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示，”吉姆？达弗读道，“自九月二十日开始，早上一点到六点之间，没有公交车辆。”
　　“可怕极了！”弗雷德？约翰斯顿喊了起来，随手把身上的包裹扔在候车亭里，“我们给困在这个漂亮的城市里了！叫辆出租汽车吧，要不最好能有辆卡车。我们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只有等到六点钟了，”吉姆叹了口气，“既然我们待在这儿走不了，最好再多捡几个罐头盒回去。”
　　弗雷德怒吼起来：“等我的拳头揍上了布鲁诺？沃尔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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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之前，十来个小伙子在麦克唐纳男校的校园内蹑手蹑脚地走着，每个人带着一个盛满了罐头盒的大包。他们偷偷溜过草坪来到关闭着的第三宿舍，打开大门。
　　约翰？奥克走进里边。“嗬！”他小声地赞叹，“瞧呀！”
　　走廊上排列着堆放得整整齐齐的饮料罐头盒，这排长长的队伍码成了四个罐头盒一摞的高度，在朦胧的月色中，金属表面闪着光亮。
　　“把咱们弄来的也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