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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笑傲江湖同人)卓然不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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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只比我小了一岁,素来稳重,每每见着小师妹,却冒冒失失,早该发现的。”被我瞧见这幕,宁中则早窘得说不出话来,颊上绯红一片。
  我无暇理会他二人间的儿女情长之事,只道:“你二人怎在此处,还不回去练剑?”
  季潜道:“是,大师兄。”又低着头看了宁中则一眼,小声唤道:“师妹。”我只觉得他小心赔不是的模样,颇为新奇,这天下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当下冲二人点了点头,纵身离去。
  离小师妹上山已然过去了一年半,而那套新的管理法子已经推行了下去,现下季师弟手里只领了一件事,便是那山下呈上来的汇报。
  魔教这几年动作不小,隐隐间有复要称雄江湖的意思。只是天下正道魁首二派中,莆田少林寺的主持方证大师没有发话。其友冲虚道长以一手太极剑法震铄武林,虽身为武当掌门,却不愿多理江湖中事,只是与少林为盟。而五岳剑派中恒山、泰山、嵩山与黑木崖毗邻,自是首当其冲,无暇顾及华山之事。一时间气氛竟是隐隐紧张,一触即发。
  令狐冲学剑至今,我已然教他到了第五式“苍松迎客”。他满打满算不过学习这套剑法三年,自是令我满意至极。这一年多来,我沉心整理派中武功,虽不曾对着练习一二,到底畅意博览,参详旁门中的武道,心中对剑道的领悟日日见深。澄心涤性,再练剑时,便洗去了许多招式中的浮华之处,出剑更为干练简明。
  我偶尔下山,再度迎敌,便知道剑术精进。而于紫霞神功上的进展,也缘那些前辈的见解批注。更因为其与我剑术相引相生,使我实力大增。这门功夫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更铺天盖地,势不可当,“紫霞”二字由此而来。我此刻已是于其中领悟一二了。
  我现下坐于这掌门之位,方才真正是没有半分质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问我明叶煌煌是怎么回事,当年诗经里头就选了这句话,做我【哔——】的名字
  掌门不是在坑爹,也不是心机深沉。。窝说过再也不要写角色智商是作者120%的文章了。。
  我对某某说:唉,其实令狐冲并不符合‘知己’的标准。貌美(岳掌门不重视)、天不怕地不怕、不畏死(岳掌门不喜欢)。要说,也就一个“心有灵犀”(十几年了总有默契的)
  某某说:…那不就是孽缘的开端么
  细思恐极

  ☆、第十二节

  再次见到左冷禅的时候,竟是一场不期而遇。
  我相托华山山脚的茶铺,替我购置新茶,已是好几年了。只是方才自他家店中走出,便听见一道似惊似喜的唤声:“岳兄!”
  这声音清亮悦耳,陌生却也熟悉。自我继任华山掌门后,江湖中人,不是敬我一声岳掌门,便称呼做华山君子剑。天下会这般叫我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人。
  我抬眼相望,果然见一个锦衣人,面上带着微笑,轻袍缓带,向我走来,正是左冷禅。不由心中掠过一丝惊讶,他堂堂嵩山派首徒,怎么突然出现在华山山脚。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我不动声色得行礼道:“左师兄,久未相见,风采如昔。”
  他很是欢喜,眼底却又带着些难以辨明的情绪。他停在我身前,扇子微微合起,道:“岳兄何必这般客气。今日相逢,我是万万没料到的。”
  我微笑道:“左师兄既路过华山,远来是客,不如上去坐坐,好让岳某招待一二。”我虽是这么说,脚步却半分未动。自下而上打量了他一番,他面色白皙,隐隐有丝青色,当是他嵩山的绝学寒冰内力颇有小成。左冷禅的剑法我素来是捉摸不透的,而今看来,他这些年武功也是进展不凡。
  他摇了摇头婉拒道:“我此番承接师命,急赴西北,只是恰好路过华山。只好辜负岳兄一番盛情了。”言罢,又叹了口气道:“我与岳兄相见恨晚,却不料那一别后,再见竟是这般久。”
  我终于看明白了那丝情绪是怅惘,但又不知他在怅惘些什么,他面上掠过些许苦涩、悲茫,再看时又复作笑意盈盈的欣喜。他道:“不知岳兄手中是甚么茶?”
  我道:“雨前龙井。”这本是我师父的癖好,十几年来,我却不知不觉习惯了。
  他笑道:“竟是自杭州来的么!岳兄,我用这扇子,与你换一包茶,可好?”
  他这言语一出,我不由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扇子我瞧见过,上头的诗画是据是佳作。他把玩这么多年,当是心爱之物。这些茶叶虽是个钟极品,却怎么也是比不上的。
  然而他已经把扇子递到了我眼前,我不愿意拂他的面子,便只好依言相换了。他见我收了扇子,自言自语道:“宝剑配侠客,佳扇赠君子。好极,好极。岳兄,我去也!”他转过头,跨上骏马,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月之后,传来左冷禅接任嵩山掌门的消息。我复又想起他飘然而去的身影,忽然明白,他那丝奇特的情绪,便是因有些东西一逝而去,再也不得回来了。
  左冷禅这几年来信不断,我不知他存了什么意思,却也均都回了。他信中不是谈论剑道,便是诗词歌赋,半分不提我五岳剑派的暗潮汹涌,到似乎是把我当作了一个武道知己一般。但是,嵩山派一贯探知我四派情报,料想我既为华山掌门,自是得他重视。这份情谊又怎么真的起来?
  只是江湖上,从没传出过左冷禅有什么好客结交的名声,对我这般热忱,怕是真的有几分真心相交的存意了。但他心机素是深沉,我向来不敢多信他,却也懒得多费深思。
  面对魔教的势欲猖狂,正道中人已然惶惶。嵩山派复又提议建立五岳盟,大有步步紧逼的意思。如今,泰山派已然投诚,余下我华山与衡山并未同意,恒山派白云庵一向没有什么主意,只是在一旁保持沉默。
  左冷禅继任掌门后,虽是放出风声表示此事暂缓,但我心如明镜。他这人野心勃勃,怎么可能轻言放弃。料想,是暂时按捺等待一个机会,面上摆出一副温和的模样,博得五派好感罢了,却是比他师父做得高明多了。
  自我继任掌门三年来,忙于整理华山功法一事,如今已经大部分安排妥当。只差一个机会,便可以对华山上下宣明了。自从知晓贺泉是嵩山派之人后,季师弟便趁着一次机会,令他下山去调查魔教之事。没多久,就传来了他身陨的消息。
  自这之后,华山收徒的规矩,也严谨了许多。
  午后我自后山练剑归来时,却在院外遇见了明叶楼的人。她见我来,露出一丝喜色道:“见过掌门,宁小姐要我呈来桂花糕。”
  她是宁中则身边的丫鬟,唤作小芸,出生本地普通农户之家,因田地变故而落到奴籍。她比宁中则小一岁,跟着宁中则已经有三年了。
  我问道:“甚么糕点?”她笑道:“是小姐仿那维扬细点亲手做的,我放在厅里头了。掌门既然回来了,小芸便回去回禀小姐了。”
  厅内的案上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食盒,里头放着盘精致的点心,甜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小师妹自不久前迷上了厨艺,我素来奉行“君子远庖厨”,对其中之道一窍不通。但做这一盘点心,怕是要很花一番功夫。
  我心底一片复杂,她上山三年来,我和几位师弟都甚是喜爱照顾。但这些时日里送来的点心,我恐怕是要受之有愧了。
  过了没几日,宁中则便来到了有所不为轩。
  我正要去后山一趟,她见状便央我同行,我想着有些事终要说明白,便答应了。
  傍晚的山中有些凉意,我与她二人都没有说话,慢慢地便走到了剑洞。我没有避她,一齐走了进去。这原本是一个天然的洞穴,经我闲时修理,已成为了不小的洞府。里面陈设均是用山上的石头,洞壁光滑整齐。
  宁中则站在洞口端详四周,没有走进来打扰我,她讶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摆放完后,走向洞外道:“是‘传功殿’的那处剑洞。”她没有露出疑惑之色,想来,季师弟已然把传功殿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站在洞口开辟出的平台上,对她道:“师妹,走吧。”
  她抬步出来,我见状便走在了前面,却听见她在身后开口道:“师兄,你等一等。”
  我转过了身子,心底里暗暗叹了口气。
  宁中则咬着唇,问道:“岳师兄,你这几日……可是在避开我?”
  我沉默得看着她。神色始终未曾有一分改变,心底却一紧,是了,如她这般心思敏锐,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我……”忽然竟是一个字的分辨也说不下去了。
  她却摇了摇头道:“我明白,岳师兄你平日里忙着江湖中事,自然是顾不上我。”我闻言心头一窒,她语调柔和温婉,似乎是欢快的,却又让人心头泛酸。
  宁中则立在那里,身后是郁郁葱葱的华山林木,四周寂静得很。夕阳一点点纷繁得洒落在她身上,衬得她愈发亭亭玉立,面容明丽,极是动人。
  她低着头,声音柔弱,缓缓道:“岳师兄,我是不曾告诉过你的。我来华山前,爹爹曾与我说过。他与你师父少时结交,互为知己。他们曾……曾许过儿女之亲。”她忽地抬起头来看我,明眸中含着丝隐隐的期待,见我岿然不动,又转为失望。
  我垂眸良久道:“师父无子。”
  她微微垂眼,眉目间似如凄如诉,忽地寸寸抬起头来,面上露出一丝坚定,似乎要说些什么。
  我却淡淡开口,阻止了她将说的话:“我此生但求剑道之极,振兴华山门祚,无心儿女情长。宁师妹,你还是回去吧。”
  她怔怔的望着我,夕阳直射在我的眸子里,有些刺眼。令我无法辨明她究竟是何种神色。只依稀间见到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忽的侧过头去,勉强一笑,那般笑容看的我心头微微一疼。
  她道:“是,岳师兄。我……回去了。”声音模糊哽咽,像是遥遥远远得自山谷里传来的一般。
  我知道我说出这般重话,虽消去了她内心的一篇旖念,却也伤了她。我与她间再不复从前的兄妹情谊了……师父无子,按理论下便是首徒……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究勉强不得。
  她那丝情韵,我如何不懂?只是我终不能答应。我如今深陷武林漩涡之中,稍一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身败名裂。她是个好姑娘,适合的是无拘无束的出世生活,我不愿负了她。我是华山掌门,也始终只能是她的大师兄,这般便是了。
  在青岩上独立眺望,见那天边晚霞漫天而来,一轮落日缓缓沉入山崖,仿佛苍凉仿佛壮丽,山色漫上寂寂的青灰,似是有仙人在此间作画,近青远黛,说不出的好看。
  我面容终是微微一动,抬步走向山道。转过弯去,却见到令狐冲呆呆得站在岩石后,面色迷茫。我皱起眉头,不知他是何时来到此地的,我与宁师妹的话,他又听去了多少。脚下却不曾停下,走了两步,回头却见他仍然站在远处,便开口淡淡道:“还不跟上。”
  令狐冲回过神来,连忙走在我身畔。如今他已然十一岁,个头窜的飞快,已然到了我胸口。他似乎心有所思,有些神魂不宁,路上沉默得紧,我心情不佳,也不欲说什么,便只稍稍扬了扬眉毛,没有开口。
  快要走到有所不为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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