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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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时,老哥公务缠身,明儿可要先走了,你不陪我今儿晚上这酒可喝不尽兴啊!”
戚少商没好气儿道:“走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李龄惨呼道:“臭小子要造反啊,个没良心的,飞机要失踪了呢,你要见不着我了呢?”
“知道啦知道啦,外边儿候着!”这个口没遮拦的老东西,戚少商恨不能找个酒缸扣李龄脑袋上,隔着门做了个掐死他的动作。顾惜朝低笑一声,“这次是你的债,先欠着。”
所谓“出去喝酒”其实就是从他们房间里出去,去到监制房间里喝酒。他们这一行人,出去十有八九要被盯梢,难免束手束脚,李龄最烦喝酒不能尽兴,倒不如在房里来的自在。酒局除了他们仨,只有陈导和副导老潘,一共五个人。两个小助理已经在房中空地处铺上了一大块不晓得从哪儿弄来的餐布,上面摆了两打啤酒、两瓶白酒,以及盐水花生、毛豆、泡菜、凤爪、鸭舌等各色佐酒小菜,另外烟灰缸、垃圾桶、抽纸、湿巾一应俱全。李监制满意地挥挥手,结束了小助理今日的工作,戚少商嘴角抽搐,虽然对伺候老板的小助理表示同情,但也不得不承认,贴心小助理什么的,实乃居家旅行、外出拍片之必备良物。
李龄明天要出趟国,是以火急火燎把人召集起来,联络联络感情,导演和演员两边儿都是他的老熟人,于他而言,这顿酒根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他伸手向几人做出一个欢迎的动作,荒腔走板地唱起来,“我家啤酒常打开,花生毛豆儿等你。”
在座几人无论关系深浅,都不是头一次打交道,再加上李龄这一句跑调儿的开场曲,一上来气氛就格外和谐。李龄和老潘都是话唠,陈导和顾惜朝相对沉默,戚少商则刚好扮演了调和剂的角色,两头儿照顾着,着实不轻松。其实戚少商晓得李龄向着他,是想借此机会给他们和陈导创造一个更融洽的合作关系,尽可能减少将来拍摄中的矛盾和摩擦。
这一喝开,话也多了人也二了,李龄大喇喇就问戚少商,“小子你说实话,没瞧上这本子吧?”这部戏陈导也兼任一半的编剧工作,戚少商好不尴尬,只得插科打诨,“主要是瞧上你了,旁的都没管。”
陈导笑而不语,李龄哈哈大笑,“老哥给你透漏个内部消息,咱陈导最擅长是临场现编,加镜头啦、改戏啦都是家常便饭,不必怀疑,自管演就是了。”说着还冲陈导抛了个媚眼儿。陈导笑眯眯道:“你这监制想做个甩手掌柜么,简直要判个渎职罪。”
别说顾惜朝,就连与李龄相识多年的戚少商都有些纳闷儿,监制跟导演是对立统一的矛盾存在,经常要一路打到杀青才能够握手言和,甚至偶尔会代表制片人干预影片创作——如果导演闹得太离谱的话,哪有监制一上来就告诉演员随便导演怎么折腾你只要跟着就成的,何况李龄向来也不是个好脾性的,他自己做导演就经常跟监制吵得不可开交。
然而顾惜朝又想到《像风一样》,虽然受原著与剧本所限,但电影成片确实比他看剧本时的想象高出两三成;陈导在片场也的确颇爱突发奇想,但喜欢临场改戏的导演并不少见,同三高黄并称“双皇”的那位产量低票房低个子低、专拍没剧情看不懂拿奖电影的黄导便是个中翘楚,不但爱改戏,甚至有时压根儿没有剧本。只是李龄这个语气实在诡异,怎么听都话里有话似的。
顾惜朝瞧着李龄没喝多少就满面红光,话又多,舌头还短,就偷空问戚少商,“那会儿不都说李导挺能喝的么?”戚少商凑到他耳边悄悄道:“他喝两罐儿跟喝二十罐儿基本一个揍性,白酒是二两到一斤范围内都没变化。”顾惜朝不禁好笑。
陈导和顾惜朝量浅,三五罐啤酒就能轻微眩晕,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又喝了几杯白的,意识倒还清晰,只是说话都有点儿控制不住了。顾惜朝难得遇到今天这样既不反感又能安心、也几乎没有利益关系的场合,竟然越喝越来劲儿,戚少商领教过这货酒品,那是拼死都要拦着的。
李龄其实正喝到一个最high的点儿上,还很知道事儿,但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他一只手在陈导肩上拍着,另一只拿着啤酒的手却指向顾惜朝,醺醺然道:“怎么样老弟,哥给你介绍的人不错吧?”陈导呵呵笑着,“可以,可以。”李龄又指指戚少商,“那可不咋的,老哥我办事儿……靠谱儿,你说这面子再大,也不能乱来不是。”陈导点头,“不能,不能。”李龄又道:“小顾,好好儿干,你不错,戚少商这小子……”
戚少商看形势不对,面上仍旧若无其事地喝着啤酒,然而耳朵一直支愣着,此时再不能犹豫,悄没声息地伸手过去在李龄大腿上拧了一把,李龄“嗷”地一嗓子,戚少商早有准备,一只凤爪不偏不倚塞进他嘴里去了。陈导只是笑,老潘眼看也大了,一边儿哈哈大笑一边儿非说李龄喝高了。
戚少商微微侧头飞快地瞄了顾惜朝一眼,只见那人果然正眯着眼睛看自己,他心里咯噔一下,恨不能手头有一整只鸡好让他直接塞到李龄的大嘴巴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娱乐精神
戚少商瞄见顾惜朝瞧着自己,心说要完,只盼这位祖宗忍一忍,甭当着外人的面儿撒野就成。
顾惜朝歪着脑袋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漂亮的长眉微微蹙起,仿佛在思考。李龄说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动作也看得清清楚楚,这俩人一定有问题,而且答案很明显,但他现在脑子里热烘烘乱糟糟的,一想事儿就嗡嗡叫。那个答案好像鱼缸里的一条小鱼,明明摆在眼前,绝对无路可逃,他掌心都能感受到鱼鳞那种凉冰冰、滑溜溜的触感,但他手抖,就是抓不住。
他盯了戚少商好一会儿,突然蹭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指着戚少商的鼻尖,“戚少商!”戚少商连忙跟起来,谁知道顾惜朝晃了两晃,“戚少商……你重影儿了……我弄不好是喝多了。”
戚少商知道他多半是刚才起猛了有点儿上头,心说不必怀疑,虽然次数有限,但我就没见你有喝不多的时候,他把顾惜朝弄到旁边儿沙发上,让他自己休息一会儿去。
陈导和顾惜朝量浅,喝一点儿就飘,不捣乱就算帮忙,李龄老潘倒是量大,但喝起来就没够儿,这会儿正勾肩搭背跟那儿追忆似水年华呢,显然现场就只有戚少商一个完全清醒的。他小小年纪就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打滚儿,深知喝死都没人管,只有自己操心自己,因而格外懂得自知和自制。
戚少商本来做好了一个个伺候的准备,却正好赶上俩助理进来收拾残局。原来李龄和老潘虽是嗜酒如命,但正经事上并不胡闹,陈导更不可能允许开机第一天就聚众酗酒,翌日再来个宿醉未醒什么的,因而一早就交待了助理十一点准时结束。
戚少商把顾惜朝架回房,顾惜朝嘻嘻地笑,“戚少商,戚少商。”
“干吗?”
“你给我煮清汤龙须面吧。”
“我们现在在酒店呀,回家给你煮好不好。”
“行,高汤得好好吊一吊,不能偷懒……要不去嘉南姐那儿吧,她做饭好吃,我想她了。”
“我做饭也很好吃,想我就够了,不许打嘉南姐的主意。”
“我想你呀。”顾惜朝想了想,看着他的眼神迷离而无辜。戚少商心里刚刚一软,顾惜朝又咋呼道:“我跟你讲,我去晚晴单位找她了,她说没空,然后就跟那个铁警官一起进来了。大家都是同事嘛,她怎么老是遮遮掩掩的呢,你说她什么意思啊?旧情复燃也挺美好的,我巴不得呢,你说我是不是特坏啊?”
顾惜朝的语气略带不满和惆怅,戚少商有一瞬间不能确定他是单纯对欺瞒本身不满,还是因为傅晚晴。他本不该怀疑,毕竟他们都有更轻松的路可以走,却选了一条最难的,然而顾惜朝这样一个人,对傅晚晴的保护欲却异常强烈,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无论是感情、经历还是其他什么,都不是他这个外人可以了解的。
这个问题戚少商没搭腔儿,给他脱鞋、换衣服,又连哄带逼的洗脸刷牙。他把顾惜朝压在洗手台前,手臂圈住他上身,两腿分开夹住他腿脚,费尽力气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往他嘴里塞。顾惜朝整个儿人胡乱扭动,半点儿不肯消停,戚少商手脚都占着,只得用胯部狠狠向前顶了一下,语气里混杂着威胁和挑逗,“宝贝儿,再不听话,我就在这儿干到你老实为止。”
顾惜朝愣怔了一下,噗嗤笑出来,牙膏沫子喷得到处都是,他嘻嘻哈哈扑了戚少商一脸水,然后以忧国忧民的表情叹道:“唉,飞机不见了,轮船翻了,入室抢劫了,每天都压死人,所以得扫黄。”他的跳跃性思维——或许说撒酒疯方式更贴切——戚少商老早就领教过,也不稀奇,不过仍是好笑得很。
躺到床上顾惜朝还是不老实,叽叽咕咕不停地说话,戚少商要走还不让,他特明白对着空气说话是傻子。戚少商愁死了,最后使出杀手锏,钳住他手腕按在脑袋两边儿,直接上嘴堵。顾惜朝瞬间瞪大了眼睛,扭来扭去地挣扎起来,戚少商怕时间久了他上不来气儿,很快就放开了。
戚少商严肃地说:“不想被压就闭嘴,现在睡觉。”顾惜朝舔舔嘴唇,“再亲一下。”
戚少商哭笑不得,但这种要求还是很乐意效劳的,他再次俯下身贴上那两片饱满润泽的嘴唇,细细吮吻了一会儿,顾惜朝半醉半醒间得了趣,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只觉原本就轻飘飘的身体更加酥软了,口中也逸出软糯的呻吟,直到戚少商放开,他都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戚少商看他蒙上一层薄薄水汽的眼里朦胧又充满迷茫的渴望,顿觉体内邪火乱窜,然而这会儿要是做起来,明天顾惜朝怕是得扶着后腰上镜了。这厮酒后简直是个勾引人的妖孽,他暗下决心,早晚有一天要把顾惜朝彻底灌醉,瞧瞧那时候的他是个什么模样儿,干起来又是个什么滋味儿。
戚少商压了压火儿,故意逗他,“我今晚的债可还清了。”
顾惜朝吃吃地笑,“唔,好吧。”
戚少商自己洗漱完毕,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床躺到他身边。他俩如今的身份,自然不会再被安排住同一间房,身边儿跟的助理又都是女孩儿,因此都是单间。要说俩姑娘同住、他俩同住倒是可行,但剧组不差这几个钱儿,他俩也不能够哭着喊着要节省资源住一块儿的。今晚借着照顾醉鬼,俩人凑合一宿格外地名正言顺,之后几十天即使日日相对,恐怕也难得有这样同眠的机会,还是得事事低调、处处小心。
顾惜朝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回来,又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立刻安心了不少,一只手伸过去搂住他腰,嘴里又叽里咕噜碎碎念了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稳,终于睡着了。
顾惜朝喝得不多,只是他本身沾酒就晕乎而已,第二天起来也没多少宿醉的不适感,又发现戚少商在身边眨巴眼睛看着他,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搂住戚少商,把顶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卷毛的脑袋在人家胸口蹭了蹭,感觉人生格外美好。
戚少商一直提防着,可是看顾惜朝好像根本不记得一样,心里略略放松了些,然而好景不长,顾惜朝到了片场一见陈导就全想起来了,立马给了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