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的风,吹过-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起床后就不见爷爷在家。妈妈说,爷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可到了午饭时间还没回来。吃着午饭,爸爸担心地说,他得开电瓶车去找找。爷爷年纪大了,身体又很弱,驻着根拐杖,汽车也不愿意带。爸爸估猜爷爷是去了镇里的卫生院。这么远的路,爷爷他肯定是吃不消走的。
爸爸终究还是不放心,丢下饭碗,推着电瓶车出去。爸爸边推着电瓶车边对我说,做儿子的就是要这样的。后面的话语我没听清楚,或许是因为爸爸的嘴里还嚼着未下咽的米饭。
这是肯定的。你现在这样做,将来三毛也会这样对你的。我正在扫地,突然想起了还有一句话没说,即,我们也会这样对你的。
孝,在某种程度上是受言传身教的影响的。你对你的上辈孝顺,你的晚辈也就会对你孝顺。整个家庭甚至家族都提倡孝为先,这个家族的后代深受影响自然而然就会对自己的长辈孝顺。
只是一点个人的心得罢了。
十几分钟后,爸爸和爷爷回来了。爸爸的车把上挂着爷爷买的散子。爷爷果真是去镇卫生院了,为了放疗报销的事。可惜的是,在邻镇医院的医药费不能报销。爷爷觉得很惋惜。
但是,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午后,爸妈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着音乐敲击着电脑键盘。偶尔累的时候,便出去走动走动。我的肾部总是会酸痛,特别是坐在那儿写东西时,总不能坚持太长的时间。幸好这是高考结束后才感觉的,不然,我想,我可能坚持不了。也可能是,若初中甚至更早的小学时期就有这么多毛病的话,最终我不会取得预期的成绩。
某次我出去走动时,爷爷对我说,他今天没有去吊盐水,炖点桂圆干的汤汁给他喝。爷爷出去转转的时侯,我剥了一些桂圆干,将盛有水与桂圆干的白色搪瓷钵放在沼气灶上的锅内,在锅内注入水,水面低于搪瓷钵。炖桂圆干汤汁也是我第一次独自做。以前从未煮过。我发现这次回来,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尝试。
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我已没有时间去犹豫抑或慢慢去学。
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人逼到了一定的程度什么都会去尝试的。
站在小楼最上层的阶梯上,眺望小河对岸的那一片片青黄的麦田。再过半个月,庄稼人又得收割麦子了。到时候,又会是个农忙的季节。在?
观牌
2009年5月22日 星期五 晴
观牌
买回的豆浆机还没使用过。昨晚爸爸又从豆腐坊带回了一壶豆浆,因此爷爷早晨喝了昨晚冷藏在冰箱内的豆浆。起床后,发现我昨天下午浸在碗中的红豆已经完全胀开了。妈妈和爷爷都说红豆浆不好喝,我不信。
我喜爱书,但也有最讨厌看的书,即能够让我头脑发胀的说明书。因此,东西买回来,我都不爱看说明书,靠自己摸清门路。若自己能力实在有限,也宁可请教别人。当日一眼就看重这套九阳料理机,是因为机型与姑姑家一样的。在姑姑家时,姑姑曾教过我一次如何使用这豆浆机。虽然只是一两分钟的事,记忆依旧在脑海中徘徊,忽隐忽现。
红豆浆果然没有黄豆浆的汁厚。红豆浆刚出来的时候也是奶白色的,但当它沉淀下来后,就变成了红豆汁。我感叹道,还不如熬红豆汤喝呢,还浪费了工夫与豆浆机的使用寿命。当然,还有电费。即使只是一点。
我用刚烧出来的红豆浆泡散子吃,散子太油腻了。爷爷说,泡点黄豆晚上再打黄豆浆喝。我原本是想收拾好机器明天再做的。想想,还是去泡了点黄豆。
非农忙的时候,小村庄里的人似乎都隐没了起来。将整个小村庄一分为二的那条砖渣小路上冷冷清清的,很难见得一个人影。
躲在房间里写了一会儿就跑到院外看看。顶着高温日照顺着小路往西走,走到锦儿的家门口时,拐弯走了进去。小锦儿睡着了。堂屋的地上到处乱扔的香蕉皮以及套香蕉的塑料网格套。脏乱不堪。后来,我用他家扫帚把地清扫了一下,免得小孩走路滑倒。四阿贵的三姐正与小村庄的其它三个邻居打斗地主。一元、五角的那种。她的牌友有她那怀孕快足月的小侄女,还有平的大妈和另外一位近六十的大妈。
此外,还有抱着一岁不到的小孙女观牌的大妈。这个女婴,看到人就张开没有牙齿的嘴笑。整天乐呵呵的,有时还会咿咿呀呀地自顾自地唱歌,在你的怀中蹦来蹦去的。似乎,那些特性是与生俱来的。或许,她真的是为音乐与舞蹈而生。
说不定哦。
这样的小孩子抱在手里不哭不闹的,我最喜欢了。因此,每次见到她,我总是喜欢抱她,而且比抱其他小孩的时间长。她的好奇心要比一般婴孩强,见到什么都会想要动手研究一番。夏天,我抱着她最受害的是我的脖子。一抱上手,看到我脖子里挂着的樱桃形翡翠玉,她就冲着我“狞笑”,然后两只小手紧紧地吊扣住玉。我的脖子都快被她拽着的红线给勒破了。而她只是呵呵地笑。抓累了玉,她那指甲未剪的小手就抓我的脖子,死扣,痛得我拿她没辙,而她依旧只是笑。
中途回了趟家。回来后,小锦儿醒了,正闷头坐在玩具车上。我跟他说话,他不理我,甚或有点害怕,往一旁躲,有点儿没睡醒的状态。
见抓我脖子的小家伙的奶奶正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扑克牌替别人打牌,我走过去抱过小家伙。瞬间,有一股臭味。我怀疑小家伙拉大了。但她的小屁屁上垫着尿不湿。没有多想,我又逗她玩了起来。她看到我脖子里的翡翠玉就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她每跳一下空气中就有一股臭气扑来。抓了一会儿玉,她又发现了“新大陆”,两只小手伸过来抓我的眼镜。
妈妈咪呀,这个你可不能抓。我对她说。
她当然是听不懂咯,照旧伸过手来抓。几次,我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将眼镜从她紧握着的小手上取下。一局下来后,她奶奶起了身,我想,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的奶奶似乎没有要将她抱走的意思,只是问我,她有没有拉大。我也不知道。虽然经常替人家抱孩子,但孩子什么时候尿尿,什么时候拉大,什么时候饿了,我一点也不清楚。
好像有一点儿味道。我说。
她奶奶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将她抱过去,一看,果然拉了。马上取走缝纫机上的帽子,扛着她回家了。小家伙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咯,还咯咯地冲着我笑。
小家伙走后,我就坐在四阿贵三姐的旁边看她打牌。她的女儿小敏比小锦儿大了一岁,但是性格懦弱,胆小如鼠。小锦儿经常用牙齿咬人。前几天还听人说,他抱着小狗把小狗咬得真正的狗血淋头。一只狗都斗不过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小敏与小锦儿发生了冲突,小锦儿便凑过去咬她。每每这个时候,小敏便号啕大哭起来,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小孩毕竟是小孩,不太会记仇。小锦儿咬过小敏后,小敏吓得躲在她妈妈那儿哭。小锦儿一过去,她整个人马上紧张起来,号声更大。可是就在那一分钟的时间,小锦儿跑到冰箱那儿够了两支雪糕出来,递了一只给小敏。小敏马上又和他玩起来。就这样,整个下午,两个人连吃了六支雪糕。不管小锦儿怎儿样欺负小敏,他吃东西时一定要分一半给小敏。这点很好。
我不喜欢打牌,因为受不了一坐下就是半天,不能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是个不愿被凡事束缚的人,况且我没有那个耐心。然,这天下午观牌四阿贵的三姐打牌,突然也觉得蛮有意思的。晚上,我对三毛说,我想玩牌。他说,电脑里自己玩。我翻了一下,里面的我都不会玩,什么红心大战、黑桃王之类的。我从没玩过,或许是我太笨了。于是,放弃。继续边看《老友记》边敲击键盘的夜生活。
喝了好多天的流质,今天中午爷爷竟能将半盘米苋都吃光了。听说,在放疗之前,爷爷严重到连水都不能下咽。现在,见他能吃点菜了,我们甚是欢喜。
晚上,邻居大妈又给爷爷弄了点米苋来让我炒给爷爷吃。我特地炒得烂一点。爷爷又让我炒点他下午弄的野芹菜。可是,不管怎么炒法,煮法,野芹菜都煮不烂。结果,爷爷没有吃野芹菜,只是就着米苋和腐乳喝粥。
大新闻
2009年5月23日 星期六 晴
大新闻
记住,我只是个听众。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
在这封闭的小村庄。哦,不,不应该再说它是封闭的了。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家装上了有线电视,安置了太阳能热水器。生活越来越城市化,处于城市与乡村的边缘上。可是,我的生活却将自己封闭了。除了做家务、学习、看书、写东西外,我没有报纸可看,没有网络可接触,没有电视可看。尽管这些现代化的通讯我都不能涉及到,我总还是有做不完的事要做。
这一日,整个小村庄的人都在谈论新闻之一:登峰丧命的人
上午爸妈从镇上回来后,就曝料他们刚从镇上听来的震惊整个小镇的消息。他们说,镇上一个在城里开工厂的41岁左右的老板在爬山时被冰雪封在半山中,找不着了。他们说这事时,一脸惋惜的表情。有人说是在爬喜马拉雅山时,也有人说是在爬珠穆朗玛峰时。具体是什么山,我也不清楚。
这件事。他们要么关心国家级的重大事件,要么只关心身边的事。此人是镇上的人,仿佛就像一个每天都会在你面前走过的人那样熟识。或许,整个小镇或是整个城市都在谈论这件事。毕竟,发生在家门口的人身上的事更容易让他们震惊。多数人听到这消息,后表示惋惜。年纪轻轻的,便永远被封在了这人迹罕至、冰天雪地的半峰中。据说,他的妻子、母亲和12岁的儿子去了那里,只领到了他攀登时用的攀具和另一个什么东西(我已经记不起人家是怎么说的)。人们再也没有搜寻到他的骸骨。除了这些。
大家说,他是个体育爱好者,还包了六个足球队。此次报名去登峰,满以为可以造极,却万万没有想到在此命丧黄泉。也许,在自己热爱的运动中安息,是他的期愿吧。只是,这百老归后的期许来得太早罢了。
大多数人表示惋惜之余,讽刺他的也大有人在。这些人说,钱多了没处花了,拿钱送命。显摆个什么。
据说,当初他是带着二十五万上路的,最终与这些钱一起葬在了神奇的天峰之中。魂归与此,不与人共存,只为长安。
不管别人评价如何,这种事既然发生了,那也就是他的命,不要怨天尤人吧。斯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下去的。
新闻之二:韩国前总统跳崖身亡
下午用电话线接通网络,自动显示的雅虎首页的标题新闻是有关韩国前任总统卢武铉跳崖自杀身亡的报道。
被那显眼的黑色楷体大标题给震惊了一下。这是我今天继“登峰丧命”的消息之后听闻的又一件大事。一件是小镇上的热门话题,一件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