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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攀上心中的巅峰-第5章

小说: 攀上心中的巅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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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我看到她的英文课本放在桌上,便过去翻了翻。这下子,我懂了,原来她的英文课本写得非常生动,就像一本故事书。
  “看!人家美国教育做得多好,课本编得多生动,怪不得孩子喜欢读。”我心想。
  仇人变爱人
  隔了不久,我回到台北,因为书愈来愈多,不得不重新筛选,把不重要的抛弃。
  我坐在旧书堆里一本本地翻,看到一本封面上画得乱七八糟的书,打开,原来是害我重修的大一英文课本。
  “恨死这本书了,”我咬着牙,“害我差点没能毕业。”
  翻开第一页,是哈佛大学校长对新生的演讲词。读了读,使我忆起儿子进哈佛那年,我和太太陪他去新生训练的情景。
  这讲词写得还真有意思。我继续翻,看到毛姆的短篇小说《午餐》,写一个女人多么爱吃,又专挑贵的吃,差点让男朋友走不出餐厅,后来她终于变成一个大肥婆。
  读到这儿,我大笑了起来。因为自己的写作风格,居然跟毛姆有点像,搞不好当年是受到他的影响。
  我一页页翻下去,明明好像走过以前坎坷的石子路,却发觉二十多年不见,那石子路已经变成了平坦宽敞的柏油大道。
  艰苦的跋涉不见了,代之的是四周美丽的风景。
  我突然发现,其实国内的课本编得也很生动、很好看。如果我今天在书店里见到,只怕还会买回家呢!多好啊!一本小小的书,收集了这么多深浅适中的名家精品。
  昔日的仇人,竟然变得这么亲切可爱了。
  读书真痛苦
  跟着我又应邀到一所高中演讲。
  演讲后,我为大家签名。
  有些学生没有我的书,便拿笔记本或课本请我签。
  这时候,我常会停下来,好奇地翻翻他们的课本,看看编得好不好。
  说实在话,编得跟我学生时的差不多,也很丰富而生动。
  可是,当我笑着问:“这课文好不好看?”他们多半想都不想,就一摇头:“不好看。”
  也有个学生反问我:“你觉得好看吗?”
  “现在觉得很好看。”我笑笑,“但是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好看。”
  短暂的兴奋
  “是不是当我们作学生的时候,从来也不会觉得课本的内容很有意思?”我近来常想这个问题。
  我发觉并不尽然。因为几乎每个学生,在学期才开始,刚拿到新课本时,嗅着新书的香味,看着漂亮的印刷,都会忙不迭地翻一翻。

谈读书(2)
除了艰深的数学、理化,因为没学过、看不懂,不会感兴趣之外,大概地理、历史、国文,都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蛮有意思。
  是的!只有“一瞬间”,因为新鲜、好奇,而觉得兴奋。跟着想到这厚厚的一摞书,都将成为眼前的压力,那兴奋就消失了。
  甘苦一念间
  想起我在成功岭受训的时候,有一个侨生营,都是海外归国的侨生。他们原本不必入伍,而是志愿参加。
  看他们总是很开心,我曾经好奇地问:“你们的训练是不是比较轻松?吃住是不是特别好?”
  他们都笑了起来。记得有一位回答得很有道理,他说:“因为你们是非来不可,而我们是自己要来的,所以比较快乐。”
  这世上许多事情不都如此吗?
  有个笑话,说某人匆匆忙忙地跑进电梯,对电梯管理员说:“快!帮我按二楼,我赶着出去打球。”
  那二楼,他走几步就到了。跑去只怕比要开门关门的电梯还快。而且,他既要出去打球,爬楼梯不也是种运动吗?
  他不把爬楼梯当成运动的道理很简单,因为那没有挑战,不新鲜、不好玩。
  更简单地说,是因为他的“一念之间”。
  读书的苦与乐,也就在那一念之间。
  如果你生在一个不以成绩和名次挂帅,又没有升学压力的地方;如果你的程度很高,或从不拖延积压;如果你能不计得失,完全为自己喜欢而读书。
  那么,学校的课本都可以是生动可爱的。
  相反的,只要你心里有一点外来的压力,觉得是被逼着读书、为父母读书,而不是为自己。
  那一念之差,就成了“读书苦”。
  每有会意,欣然忘食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我很不欣赏这句话,觉得它给了学子错误的印象,仿佛读书就是“寒窗苦”。它也使读书人太功利,似乎读书就为了科举、当官、出名。
  而且,如果一个人钻进书堆里十年,完全不关心周遭的事情,就算他得到博士学位,只怕也因为与社会脱节,而难有成就。
  “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
  陶渊明这两句话,我过去不太懂,甚至觉得他不求甚解的态度很不对。
  但是而今我懂了。他的不求甚解,是不急于见到立竿见影之效,也可以说不计得失,真正重要的是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的境界。
  “每有会意”,“会”什么意?是以心来会意。只有当我们心领神会地读书,才能真有感触,也才能把“死的文字”读进“活的人生”。
  “欣然忘食”,这又是何等地“读书乐”啊!乐得连吃饭都忘了。
  你为谁读书?
  各位年轻朋友,你觉得读书乐,还是读书苦?
  你觉得是为自己读书,还是为父母读书?
  你是否能试试看——
  从拿到新课本的那一刻,就想:这些都是有意思的书,是我自己要看的。
  每次你把书打开之前,也都默想:“它不是课本,是好书;它不是爬楼梯,是运动;它不是征召入伍,是志愿从军;它是读书乐,不是读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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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精神
原来嫌噜苏的朋友,一下子变得殷勤可爱了。
  原来“山重水复疑无路”,突然成为“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原来找你麻烦的敌人,一下子成为给你机会的同志了。
  原来苦思不解的问题,一下子全有答案了。
  找回你自己
  左右手不同
  我常打网球,每次到球场,教练都会交给我一大篮网球,要我自己挑“状况好”的球出来打。
  那些球都是旧球,虽然因为多少已经“走了气”,不能当“比赛球”,但用来做练习,还是不错的。
  我总是挑那些气比较足、捏起来比较硬的。大约一百个旧球当中,能有二十多个入选。
  奇怪的是,有一天,同样一百多个球由我挑,居然有六十多个都很硬,被我选了出来。
  “不可能啊!”我心想,“难道因为今天我右手懒得把拍子放下来,改用左手挑,就有这么大的差异?”
  我放下球拍,如往常一样,用“右”手再挑一遍。
  果然,原来“过关”的六十个球,又只剩下了二十多个。
  同一个人、同一颗心、同一个标准,只因为左右手力量的不同,居然有这么大的差异!
  时间感觉的差异
  我住在一栋高楼里,每天都要上下几十层的电梯,由于坐惯了电梯,我几乎能闭着眼睛,心里算着楼层,暗自喊一声“开门”,电梯就正好到达。
  但是有一天,我夜里突然想到有一封该收到的信,于是睡眼惺忪地下楼拿。这一回,我的“心算”居然不灵光了。
  我心里才算到三分之二,电梯就到了。
  回楼上,再算一次,又是如此。
  我发现电梯的速度没变,只因为我的反应比较迟钝,“时间的感觉”居然不一样。
  身体健康,事事“容易”
  每次我在台湾忙上一阵子,初回美国的时候,任何地方请我演讲,我都会毫不考虑地说“不!”
  而每次我说不的时候,我的秘书都会笑着说:“这演讲还早呢!是不是过两个月再回他们话?”
  于是,把事情压下来。
  两个月过去,秘书拿同样的事问我,我往往会沉吟一下,说让我想想。
  再隔两天,我八成就会点头了。
  “您一累,就什么都‘不’;等您精神恢复,就什么都好办了。”秘书笑着说。
  养精蓄锐再出发
  前年,我去马来西亚,回到台湾就肠胃不好。回美国,一下子由“大热天”进入冰封雪冻的寒带,又因为出去铲雪,摔了一跤,而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卧病的这段时间,我怨天尤人,不断地悔恨,怪自己不该出国,也不想计划未来的事,所有的“宏图”全不见了。
  一个多月之后,我病好了,又开始打球、长跑。
  奇怪的事情也再次发生——
  那些卧病时认为办不到的事,件件都变得容易,似乎只要做,就一定能成。
  我居然又出发,前往马来西亚,而且当那里侨社顾念我身体,说只作两场演讲就成了的时候,我居然主动说:
  “没关系,为侨社募款,多多益善,就讲五场吧!”
  你是不是累了?
  各位年轻朋友!我为什么要说这四个故事?
  我要以亲身的体验告诉大家:
  每当你觉得对手强、时间不够、能力不足或满怀抱怨的时候,都应该先想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心情抑郁、身体较弱或精神欠佳?
  在你要对一件事情说不,而采取退缩态度之前,是不是可以先缓一下做决定,好好睡个觉、游个泳、打个球、吃顿饭,养足了精神再说。
  你很可能发现原来嫌噜苏的朋友,一下子变得殷勤可爱了。
  你很可能发现原来的“山重水复疑无路”,突然成为“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你很可能发现原来找你麻烦的敌人,一下子成为给你机会的同志了。
  你很可能发现原来苦思不解的问题,突然间全有答案了!
  

谈作主(1)
你说话算不算话?
  下棋回不回手?
  你会不会才答应父母一件事,
  转身就反悔了呢?
  你是否能成为另一个比尔·盖茨
  二十多年前,在我的绘画班上,有个很有才气的小男生,因为愈画愈有兴趣,所以立志将来要作艺术家。
  有一天,他对他爸爸说:“爸爸,我将来要进美术系。”
  啪!话还没说完,他爸爸就赏了他一记耳光:“你要饿死。”
  他捣着脸,不服气地说:“人家刘老师,还不是美术系毕业,也没……”
  啪!又是一记耳光:“你又不是刘老师!”
  小男生不敢多说了,乖乖听从父亲的指示,投考五年制的专科,学电机工程。
  如果我当年没有听话
  二十年不见,今年春天,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于是请他吃中饭。
  坐在我对面,已经不是小男生,而是三十五岁,在美国拥有几百位员工的“大老板”。
  “幸亏那时候,你听了你父亲的话,要不然也没有今天。”我说。
  他笑笑:“您怎么不说,如果我没听我老爸的话,现在国际画坛上,又多了一位大画家呢?”
  他的话使我想起高中时代的自己,当我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别人都填六七十个,我却只填了三个美术科系和一个国文系。
  我的导师跳了起来,说我应该进外交或新闻系,将来才能有成就。
  可是我的母亲没说话,只淡淡一笑:“你觉得那是你的志趣,就好。”
  于是我成为了画家,成为了美国美术馆的驻馆艺术家,也成为了大学教授。更因为画展的丰厚收入,使我敢于尽兴地写作,也成了一个所谓名作家。
  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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