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光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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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班尼站起来,又把星辰爆的法术习练一次,仍然没有任何效果。他拍拍衣袖,走到一旁拔起插在地上的黄金大剑,说道:“我相信海尔爵士说的话,但是我同时也相信这中间还有一些我们不懂的道理。这样练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先回旅店去吧。”
午后,东康茫地,自由旅店西方偏僻空地。
班尼等同伴离开奇幻的火龙巢穴至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本来照他们的打算是要进自由港就近观察鲁肯形势,若有需要的话顺便再去警卫队拜访拜访。不过当他们来到自由港外的自由旅店之后,却都不约而同地决定要先在这里住下来。
对珊西雅来讲,进入自由港就等于进入龙族公会的势力范围。在没有顾德生陪同的情况下,非到必要她并不想跟大家打招呼。当然她对龙族众会员并不反感,她只是不喜欢太多无谓的社交。
珊西雅不想进去,山穆自然也不急。以他俩目前这个尚在朋友与恋人之间游走的关系,山穆是宁愿在有山水树木的自由港市郊多走走的。培养感情当然不好老在大城市里逛啰。尽管鲁肯要做的大事肯定会在近期内开始,但是一来他不知道有没有可能阻止,二来他也算不出那会为诺瑞斯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乾脆点就先不要进城惹事,专心把握当下,享受生活,追求眼前这不曾起心追求过的爱情吧。
至于让班尼却步的原因是怕触景伤情。儿童时代在自由港里生活的回忆对他来讲是很复杂的,尤其当自由港警卫队总部就坐落在城门后不远处时更是复杂。他怕想起这些被剥夺的快乐往事会加深自己逐渐隐去的恨意。火龙说的没错,原谅敌人其实不难,原谅自己才不容易。如果班尼内心已经原谅鲁肯了,他也根本不敢对自己承认。他怎么能够原谅一个会去原谅二十年大仇人的自己?算了!没有必要还是别去故地重游吧。
于是他们在城外的自由旅店住下,每天除了傍晚时分珊西雅跟山穆会进自由港打探有没有特别的消息以外,其余时间他们就在附近练练魔法、想想大事,顺便谈谈恋爱、游玩心情。反正鲁肯不是暴力可以阻止的,用劝说的话似乎也敌不过他“脑中的声音”。除了静观其变,他们根本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好做。这三个伙伴自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在刺激冒险中向前走,像这样悠闲的日子他们都有许久不曾遇到了。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悠闲的日子才过了三天,俗事就自动碰巧遇上了。
“艾皮索德爵士?天啊!真的是你?”真实之殿的达可帝傲在自由旅店里喝酒的时候吃惊地叫道。
在碎骨地中被奴役了二十年的半精灵圣骑士获救后只远远地在费威勒城中见过班尼一面,在终于回到自由港以后他就对这位恩人的面孔念念不忘。这天让他在自由港城外发现了班尼,心情当真是又兴奋又喜悦。二话不说,一把抓了就想带班尼去真实之殿里坐坐。班尼百般推托,达可帝傲不好意思强迫,只好放手作罢。
“爵士大人,不知道您会在自由港附近待多久?真实之殿也是您出身的地方,您若有空闲请勿必要回来走走。最近警卫队动作频繁,相信再过不久鲁肯就会撕下他伪善的假面具了。真实之殿元气未复,还希望到时候爵士大人能够多多相助!”虽然看班尼对这番话不置可否,不过达可帝傲相信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由港一定也是冲著鲁肯来的。心想艾皮索德爵士必定有所顾虑才会不去真实之殿造访,自己可别莽撞坏事才好。当下若有默契地跟班尼等笑了笑,回真实之殿向高层报告艾皮索德来到的好消息去了。
从那天起,达可帝傲每隔两天的傍晚就会来自由旅店一趟找班尼等人聊天,并且报告目前警卫队的动向以及真实之殿的应变。一开始班尼还很排斥,想躲在房间里不见他,不过习惯之后就无所谓了。真实之殿二十年来视警卫队为死敌,自然也在其中派有内应。由他们去打探消息比亲自偷溜进去方便得多。
“你们看,夕阳之前有一片红云。”在回旅店的路上,山穆指著西方天际说道:“红云薄薄地打横著越过太阳,多像是一把血刃切开光亮?每当看到这种景象,我的心中都会生出不祥的预感…”
“是喔?你懂得预言吗?”班尼揶揄问道。
“不懂。”山穆说。“但是我相信大地会藉由自然现象来反映世界大事。何况根据火龙的说法,我们的大地显然真的是活著的。诺瑞斯会将世界变动说给我们听,我们只需要学著去解读。只是这些徵兆并不好解读就是啦。”
班尼道:“那你慢慢解读吧。我觉得未来还是不知道的好。”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边走边盯著那血云夕阳猛瞧。
山穆摇头:“我也这么觉得。只是这幅景象让我很不安。”
珊西雅微笑地牵起山穆的手,说道:“既然不安就不要多想了。这类徵兆若有似无的,多想只会带来困扰。”她看山穆“嗯”了一声,皱眉的表情丝毫不减,心想还是找点话题转移注意。于是她又问起班尼:“班,那个达可帝傲看起来很诚恳的,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回真实之殿走走吗?”
班尼目光自夕阳方向移开,苦笑说道:“我其实很想回去的。别问我这个了,我也不知道我在挣扎个什么。想起来就烦。”
珊西雅偷笑,说道:“我看你艾皮索德的好名声真的已经被我们破坏光了。居然连这么点小事都拿不定主意。”山穆也笑:“他变了。在我看来他的改变对他自己是件好事,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了。”
他们走到自由旅店门口。就像往常一样,门外几摊买卖摊位的老板们对著他们点头微笑。他们都注意到今天大家的笑容带了几丝忧虑,不过他们并没有费神多问。反正自由港附近大小闲事谣言进了旅店都有得听,根本也不必急在一时。
推开旅店大门一看,马上就看出众商人怪异表情的原因了。原来旅店一楼酒馆里站了四、五名穿著真实之殿制式轻武装的圣骑士,表情严肃地正瞪著门口直看。班尼等一看达可帝傲今天来的阵仗不同,都不由地心中一凛,暗自猜测著出了什么大事。
“艾皮索德爵士。来自真实之殿的索拿爵士想请您入内商谈要事。”达可帝傲说著让道一旁,请班尼等进入酒馆大厅旁的二厅。这个房间比外面的大厅要小许多,平常没事的时候也开放给酒客吃喝,不过一般它是被用作往来商贾的会议室。班尼对于达可帝傲未曾告知私自带领爵士级的人物来找他感到很不悦,但想索拿爵士也是旧识,这么老远跑来总不能说不见。只好礼貌性地笑了笑,走进了会议小厅。
“班尼!”一看到班尼走入,索拿爵士热情地自椅子上站起,张开双臂说道。“二十年没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班尼不习惯拥抱,特别当对方不算太熟的时候更不习惯,于是他行了抱胸礼,恭敬道:“索拿叔叔。这几年真实之殿经营辛苦,您如今晋升爵士,担代的责任可重了。”
索拿在二十年前真实之殿遭遇大变的时候还只是个骑士队长,也不算是颇有前途的人物。可惜碎骨地圣战打得真实之殿凄惨无比,太多爵位出缺,有条件晋身的人员又不足的时候,索拿变成一篮烂频果里面比较不烂的那一颗,顺理成章的就成为爵士了。班尼当年虽小,也看出索拿是个好人,但不是作大事的人物。看到他目前的身分地位,实在不得不让班尼感慨真实之殿复兴困难。
“你也已经是爵士了,不必再用以前的称呼。今天我们来真有要事相谈,不是来叙旧的。大家先坐下吧。”
班尼等在索拿爵士对面坐下,索拿跟达可帝傲待他们作定也坐了下来。另外四名圣骑士退回房外站好,充当看不出十分必要的守卫任务。真实之殿虽然式微,基本的排场还是要摆的。
“今天早上我们收到自由港警卫队的来信,请你们先看一看。”索拿说著将放在桌上的信件推到班尼面前。
“亲爱的真实之殿众位尊贵骑士:”班尼开信读道:“近日诺瑞斯上纷扰多事,冲突四起,有心之士莫不忧心重重,寻求救世方针。然则追根究底,皆是因为异界通道开启,诸神神力下放的缘故。各族生命有感个自力量增强,纷纷藉机挑衅,报复的报复、欺压的欺压。玩弄禁忌力量之余,没有任何生命还记得这种力量曾给大地带来的毁灭教训。大家盲目地认为所谓的‘重生战’只是神话中的故事,并非真实发生过的历史。对此,我深感惋惜。”
“生命应该从历史中记取教训;生命应该懂得不要让愚蠢的错误反覆发生。可惜现实并非如此。神力的下放导致各族之间武力竞争,即便无心开启战端的,也绝不能坐视对手比自己强大。力量的滥用将会引发欲望的延伸。不用多久,诺瑞斯将充斥著强力的兵器与猛烈的魔法。只等某位主政者动念不慎,世界便会毁灭寂寥,再也没有机会‘重生’。”
“您或许要问:“难道不能将异界通道再度封印吗?”我必须要反问:“难道我们应该将异界通道再度封印吗?”难道我们应该蒙上双眼,假装危机永远不会再次到来吗?不!封印通道绝不是治本的方法。要解决存亡大事,我们就要解决彻底。”
“要解决彻底,我们就要让诸神的力量不再继续影响大地!”
“诺瑞斯是我们的世界!我所谓的我们不单是指人类。我们都不是诸神的玩物,我们有权利要求自己的方式与道路!神将各族创造成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生命,同时却以有形的魔法力量与无形的宗教信仰去影响其子民的生活方式?这是错误的。生命不是诸神的宠物;大地也不是诸神的游乐场。我们要追求崇高的自由意志,任何试图剥夺这神圣权力的力量,就算是神,我们也应该将其摆脱。”
“因为我们的主人是我们自己,不是神!”
“是否我太过理想?是否我太过疯狂?鲁肯不才,已私下决议将于三日后正午于西康茫地巫师塔开启仇恨异界传送光。我将亲入异界,与英努怒克面对面商谈迁徙事宜。之后,滋长异界、力量异界、恐惧异界等我都将一一拜访,直到诸神全数离开,或者我死为止。这是我毕生的志愿,是为了天下大利抑或是一己之私便留待各位观信者良心评判。若是无法认同,判定我的行径不可代表诺瑞斯各族心声,便请三日后在西康茫地一叙。阻止我会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但您若坚持您的信仰值得您洒血捍卫,鲁肯恭候大驾。”
“敬祝,快乐安康。自由港警卫队领导,鲁肯。”
班尼念完,将信放回信封,与两名伙伴对看一眼,都没有在彼此的眼中发现惊讶的神情。毕竟这些都是可以猜到的事。他们将信推回去给索拿爵士,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索拿道:“鲁肯这披著羊皮的恶魔。讲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说得他好像在拯救世界一样。他到底是什么用意?我看他是发疯了,不但想要统治诺瑞斯,连神他都要纳入管辖。真实之殿要揭开他的假面具,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艾皮索德爵士,你怎么说?”
班尼毫不热中地道:“爵士大人,我虽然是真实之殿出身,但我所有行径都是以图拿尔圣堂之名而作,我的爵位也不是以真实之名册封的。这种真实之殿内部决策,您不应该来问我才是。”
索拿笑道:“哪里封的爵位这又有什么差别呢?”
班尼道:“有差。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