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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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大雾了吗?
迷叶还在半信半疑间,想如今是敏感时期,他们各处的兄弟都纷纷被抓,今早又有一队人马前来刺探,摆明已经知道他们的巢穴,如今又要起大雾,这是不详之兆。
他们隐藏在山林间,靠四处侦探来得知是否有敌军来袭,然,一旦雾起,视线可见度降低,他们的防守就会变弱,等知晓敌军来犯,早以被重重包围。
姑且不论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事关全寨的生存,还是要小心行事,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迷叶刚回过神,却见君熙正摸着门闩,“你要去哪?”
“当然是先躲起来了,难到还要我帮你们打仗不成?”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难道他当真是间谍不成?可他若真是间谍,又为何要透露敌军来犯的内幕?还是,他想借此来博取他们的信任?要是如此又为何不去伍爷那边邀功,而跑来他这里密报?迷叶实在看不透那怪人的作风,想不明白他的意图,更不清楚他的身份。
可转念一想,他要真的只是个局外人,为何会这般清楚?除非……
他是个天生的军将之才!
“你慢慢发呆!我避难去也!”说完,便如无人之境,挥一挥衣袖,带走两大坛未喝完的酒,外加刚刚跨坐在迷叶腿上时,顺手牵来的荷包。
迷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不阻拦,心里五味杂坛不是滋味。
雾聚雾散
“佐大人!”一名侍卫抱拳而立,躯背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恩。”佐云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出发!”
子时雾现,把原本就阴暗的黑夜完全掩盖住,月悬于空,却已然分不清它在何处,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夜静的连虫鸣都未曾有闻,只听沙沙作响,就不知是风为之,抑是树叶为之,潜伏四处的危机在雾完全聚拢之时四伏起。
“点火!”宁静的夜空被爆喝声划破,紧接着,寨营周围同时喝出几声,“点火!”
杀声起,火光四现,却瞬间被抛至空中,如落火雨般,降至营寨之中!紧跟其后,箭如雨下,却也同样带着嗜血的火蛇。
营寨火染当空,围栏,屋檐,房梁,四处皆被红色吞噬。在蒙蒙雾海之中,凶堂红光仿佛驱散雾般,赫然伫立在山林之间,烟,黑白相间,凌厉的春风使其燃的更烈,更凶,要吞噬一切扰它清梦之人!
兵之有云,雾起则火攻,使其明者变暗,暗者趋明。如今的营寨已是众矢之地,佐云母指一抹额上的黑带,薄唇一启,“杀!”
众军听令,只听“唰”“唰”几声,剑已映照起如火当天,军将皆借火势助威,斗志燃起,各个冲锋陷阵。
然,如此大的作声,为何这营寨之中毫无动静,未听有一句喊灭火之声,未听有一句报袭之声,佐云暗下双眸,心下顿知不妙,连忙喊道,“停!快撤!”
却为时已晚,身后传来另一片喊杀声,把他们反包围起来。
瞬间,双方陷入苦战,平日佐云带兵有加,被围困却依然指挥有序,实力相当,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
众人都杀红了眼,浑然不知有人爬到营寨最高楼顶处,摇扇而立于瓦硕之上,冷眼旁观楼下撕杀的人群,他一手环腰,一手纳凉,火蛇突然窜过他肩侧被他甩手一扇又缩了回去,像是惧于他威严般不再侵犯。
人显立于众人之颠却分不清是何许人也,镇定自若的气势像是在领导众人挥剑舞步,莫非他就是那群乌合之众的首领?佐云边战边想到,原本是他打算来围剿他们,却不料反被包围,也就是说这里定有一个擅长天文的人,还要有个熟读兵法之才,会是同一个人吗?
“拿箭来!”佐云朝身旁之人吼道。
一旁的侍卫卸下身上的弓箭抛了过去,佐云顺势一接便转头,正面迎向瓦上那人,欲拉满弓……
“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当空而下,房梁上那人伸出一手,拿扇尖向佐云,嚣张的喊道,“你要杀我!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但是!我输一命!你输一营!两权相比,实则你输我赢!”
佐云听后,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在此干耗,不然,损兵折将的一方只会是他。
“该死!”佐云收箭大手一挥,指向一方,雄浑的命令道,“众军听令!突破重围!撤!”
临走之时,佐云回头望向那站在火光之颠,却看不清面目的黑影,咬牙捏紧双拳,回头离去时,他何其不甘心。
火势渐渐退去,连带浓雾也随之消散,营寨也已成为一片废墟,只是焦黑的木瓦还散着浓黑的熏烟。
敌军一退,众人皆收起兵剑,君熙不知何时已从房梁上窜下来,欢快的穿梭在人群间,看他们包扎的包扎,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整队的整队,井然有序。而那些人却只是奇怪的盯着他看,没一个敢上前问他是何人。
伍胥见着,领着手下走到君熙面前,抱拳问道,“在下伍胥,敢问阁下是?”
“君熙!”
“哦,是君公子!”虽然没听说过,不过依然有礼回道,“君公子深夜路过宝地是有何事?”
“伍伯伯,您是不知道!我乃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听闻此地有人蓄意纵火,特地前来勘察此事,没想到当真有人如此作恶!”君熙义愤填膺道,感叹这世道怎会如此败坏!
“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嘶……”伍胥抽了一口气,轻声低喃的重复着,悄悄转头问他身后之人,“你可有听说过这个商行?”
那人连忙摇头回道,“小的鄙陋,未曾听过!”
伍胥皱了皱眉头,旋即又问,“那……君公子是师出何方?”
“武当山首任道长张三丰乃家师!峨眉山神灯长老乃家祖爷!”
伍胥又皱紧双眉,咋一个都没听说过?莫非是他孤陋寡闻?不过听他名号如此有气势,应当不假,更何况连森林保护协会交易所所长这般坚韧的责任都有,想必他定是来于仙山,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吗?
“哦!久仰久仰!”伍胥连忙回应道,虽然没听过,可也不能让他知道他如此鄙陋。
“君公子幸会!幸会!”伍胥身后的随从也紧跟着抱拳礼待,一个个拍马屁道。
君熙有礼的一点头,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既然已经让他们崇拜了,那就让他们崇拜到底好了!
“君熙?”迷佟整顿完毕回到伍胥身边报备之时,居然又见故人,开心的上前一拍肩膀,喜道,“你还没走啊!”
“刚要走,可是担心你们又折回来了。”
“原来你们认识!”伍胥欣然一笑,这下就完全放心了,但又偷偷撇头轻声问向迷佟,“你们是何关系?”
“哦!伍爷!我忘了跟您介绍,这位就是我哥的救命恩人!”迷佟爽朗的一笑,又拍了拍君熙的肩膀,把他郑重的介绍给伍胥。
“原来是这样!哈哈……”话一说开,伍胥格外亲热起来,“君兄弟!不防去山崖间坐坐,我好招待招待你,你要是想多住几日也行!我伍胥定当抱拳相迎!”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君熙轻一拖手,示意他带路道,“请!”
“你站住!”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唤,迷叶匆忙赶来,指着君熙的鼻子恶声恶气的质问道,“刚才站于房梁之上的人,可是你?”
当时君熙背光而站,众人只能见着他英姿,却看不清他容颜,但迷叶一看他身影就知道他身份,只是仍要听他亲口承认。
“是又如何?”
“屋下热气升腾,房梁之上如此烫脚,你是怎么站上去的?”
“迷叶,你怎可用这般语气跟你救命恩人说话!”伍胥开口责备道。
迷叶轻哼一声,想他现在是何其后悔,为何要向他出手求救。
“迷兄是怎么了?”君熙不解的歪头问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站在房梁之上的?”
“嘿嘿……高人自有妙招!”君熙边说边脱下鞋子,从鞋底中拿出两块玉来,演示给众人看。
迷佟一见错愕地张大嘴,指着他手中的玉,道,“这这这玉怎么这么眼熟?”他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他哥,“哥!这不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吗?怎么会在他手上?”
冰玉,无论白昼黑夜,四季皆会散发出一种倾透的冰凉感,就算放入火中煨烤也丝毫不变其清凉的温度,这可是他们父亲辛辛苦苦寻来的稀世圣物,然后打造成一对宝玉,准备拿来给他们俩娶媳妇用,可居然被他拿来当垫脚石用!
“你居然把冰玉垫在脚下!”迷叶一见自己的荷包不见了,当下不作二想,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会对他做出偷鸡摸狗之事!
“不然我怎么站在这疼汤的瓦硕之颠?”
“谁叫你上去的?”
“你们下面刀光剑影的,我不站上面,要是被刀剑不小心划伤了我俊美的脸,你赔得起么?”君熙说的头头是道,他是被逼上梁山的,这可不能怪他。
“你!你!我要杀了你!竟敢把我传家宝踩在脚底下!”
迷叶再次抓狂,可恶之人就只离他一指间的距离,再也伸不过去,“别拉我!滚开!我要杀了他!滚开!”
“哥!冷静啊哥!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君熙无赖的嗅了嗅鼻子,用扇尖轻敲他那双爪子般的大手,还发出“咚”“咚”的声响!
嘿嘿……
红颜祸水
当天,君熙跟着伍胥前往断崖的营地中暂住几天,刚入营地之时,凡从他身边路过之人,不管是男是女皆纷纷回头向他望去。
君熙礼貌性的对她们一点头,眯眼一笑。
随即乒乒乓乓作响,那些婢女手里的锅碗茶盖皆摔落一地。
“好帅哦!”其中一个侍女咬着手里的抹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视线一直跟到他消失不见为止。
迷叶看见那些花痴的男女,嗤之以鼻撇头冷道,“哼!小白脸!”
“你嫉妒?”
“我会嫉妒你?笑话!”迷叶不愿理他,拂袖离去。
“呵呵……让君兄弟见笑了!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上次的受伤,引起他脾气暴躁。见谅见谅!”伍胥替迷叶的态度解释着,一脸赔笑。
君熙一点也不介意,摇手道,“我理解!他只是更年期到了!改天我做几瓶静心口服液给他喝就可以了,保证不稍三天,马上恢复正常!”
“静心口服液?原……原来君兄弟还会医术!在下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君熙又在一片赞扬声中回了自己的客房,瘫坐在椅子上,双脚往那桌子上一搁,抖啊抖啊抖!
不一会儿,门外走来一名侍女,端着茶水。
“君公子!您的茶!”
来的正好,他正口渴中,君熙笑着接过手,不小心碰到那侍女的手指,只听顿时一声尖叫,“啊!碰到了!碰到了!天呐!”说完她就捧着自己的小手走出门向同伴炫耀去。
君熙轻摇了摇头,微笑着拿起茶盏,轻吹热气,欲饮时忽听一声叫唤,“君公子!”
只见又一名侍女扭着腰肢,缓缓而来,时不时害羞的低头掩嘴,羞怯道,“君……君公子,茶凉了吧!奴婢帮你去换一杯来!”说完,她伸手抢过君熙手里的茶杯,还“不小心”碰了碰他的手,然后“噌”地一声跑出门外,兴奋的声音传进房里,“我也碰到了!我也碰到了!”
君熙再次无奈摇头,伸舌轻舔干涩的唇畔,无聊的轻敲桌面,就等着那杯被换走的茶。
果然没多久,第三名侍女徐徐而来,手里端着一杯据说是热茶的茶水,刚走到君熙身边,突然,茶水“碰”地一声摔落在地,她的身子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