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戏子 秀于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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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明知道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越是让人爱的欲罢不能。
每次来接邵昕棠,闫亮都有一种感觉,像是把自己的爱人送给别人,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这种感觉其实一点儿也不对,就连爱人这种关系也都是他自己凭空想出来,邵昕棠甚至一点儿也不知道。两人间说过的话都是屈指可数,期间又礼貌而生疏,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只是每次见到邵昕棠,他都忍不住在一旁偷偷的打量,看着漂亮的少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都是那样的可爱,心就像是被猫挠了般,越发的对他心思沉重。
所以今天邵昕棠频频看向自己时,闫亮早就注意到了。他攥紧的手心里尽是汗水,脊背僵得像是一块儿铁板。只因为平时他就是一副军人的姿态,别人倒是发现不了什么。
终于,在车缓缓在马路上行驶的时候,邵昕棠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了。他偏过头来跟闫亮搭腔:“闫副官跟在于司令身边很多年了吧?”
“十年。”闫亮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冷淡。天知道他掌心的汗都要浸透身上笔挺的军装了。
邵昕棠见他这幅不怎么待见自己的样子,以为他瞧不起自己,也就讷讷的把嗓子眼儿里的话吞了回去,讪讪把头转向窗外。
可是这样突兀的结束谈话,闫亮却是心有不甘。他尽量放松,轻声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邵昕棠犹豫了一小下,就接口道:“是有件事儿想向闫副官请教,您的人脉广,消息通,不知道可否有些赚钱的活计适合我这种……呃,成本小,风险小,没什么时间的人干?”
“你缺钱?”闫亮惊诧的问。
“不是,就是想挣些小钱,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邵昕棠干巴巴的笑着,寻思闫亮可别说让他向于战南要之类的话,那他可真的无地自容了,倒真像是个卖身的了。
幸好闫亮没那么说,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有几种活计,只是不是需要人,就是成本太大,邵昕棠要是信得过我,就照我说的放贷吧,您投多少钱都行,五分利的收益,你看怎么样?”
那不就是高利贷吗!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成的活,想来也是闫亮有钱有势才能干的了的。但人家哪里会在乎自己那丁点儿的钱,这样做无非是帮自己的忙,白白分钱给自己了。
“那行,改天我就把钱给你拿来。赚了钱我请闫副官吃酒。”
邵昕棠高兴地高兴的应下,却不知道闫亮心中苦涩。哪有上司的床上人请吃酒的,无非是,梦罢了……
邵昕棠每次去见于战南,都是要抵死缠绵一番的,然后还得看他大爷心情好不好,干得爽不爽,才决定放不放过他。
他也学乖了。避免不了的事儿,也不想自找苦吃,就把于战南当成炮/友。只不过他不太懂得温柔,而却自己也勉强在下面。
人家二十几年都活的非常自我、任意妄为。就算是想要温柔体贴一把,也不会。邵昕棠也不跟他计较,径自拿了摆在浴室里流理台上唯一的一瓶刻着英语的护肤霜,当做润滑剂抠了一大坨儿。倒是比唾液好用多了。
事毕,于战南的那块儿还插在邵昕棠的体/内,感受颤栗过后的余韵。
邵昕棠的长发黑色瀑布一样铺散在纯色的被单上,抿着嘴唇,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在灯光下形成弧形的阴影。
于战南看着邵昕棠的淡粉的唇,完美的侧脸,和激情过后潮红的肤色,心里满满的欢喜。这种欢喜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不在身边时总是忍不住想起,在自己身边时还是觉得拥有不够,只想把这个人狠狠揉碎了吞入腹中……
于战南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只觉得样貌出众的邵昕棠日后会让自己如此着迷。
邵昕棠漂亮是毋庸置疑的,但还有一种内在的魅力是比外貌更加吸引他的。他不骄不躁,从容的像是棵翠竹般的植物,静悄悄的伫立着,偶尔遇到感兴趣的事儿,又像是只凑趣的猫儿,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掩不住的兴奋好奇,生气时一双美目燃烧的小火焰,嘴唇绷得紧紧的,像是个闹别捏的孩子,让人忍不住心软……尤其是在床上,在其中滋味……
这人怎么就这样招人疼呢?
伸手摸着身下如丝绸般光滑的秀发,于战南深深吸了一口发间好闻的味道,两手撑着床支起身子,亲了亲邵昕棠微皱的小眉头,说:“别人从美国买来送给我抹脸的东西,你给爷抹那儿了?”
邵昕棠懒懒的睁开眼睛,见于战南一双虎目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淡淡的说:“也没见你抹。”
“是没抹,我一个爷们抹什么娘们的东西。早知道还有这儿用处,我就不骂那个送这个的冤大头了。”于战南笑着说道。
被他慵懒的爱理不理的傲娇小摸样勾的心痒难耐,一个挺身又把人按在了身下……
第20章:拒绝
“我去让人随你收拾收拾,搬过来住吧。”
缠缠绵绵一室的□,外面馥郁旖旎的月光,都被这一句话打碎在夜空中……
邵昕棠都会了一半的周公,像是被什么野兽咬住了般,猛然抽身出来,睁着一双水润的星眸,迷迷蒙蒙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于战南宠爱的亲了下他的红肿的唇,笑着说:“让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怎么,高兴傻了?”
是吓傻了才对!
“对了,你现在还是红墨的人吧?让闫亮去把你的卖身契拿回来,从今以后,你专心伺候我就行了。”
邵昕棠脸色发白,没想到自己用来吓唬沈财田的事儿居然成真了,于战南是脑袋进水了吗,要帮他赎身,还进到他的宅子住?他以为他真是玩玩算了。
这对于战南来说以后或许是个麻烦,但对邵昕棠来说,这就是晴天霹雳,是把他从狼窝里掏出来,再狠狠的扔进虎口啊!
自己想着努力攒钱,头都要想大了。如果自己从沈财田那儿拿到卖身契,随手一撕,就是自由身了,从此天高任我飞,还不是怎么快意怎么来。但如果那张轻轻飘飘的薄纸到了于战南手里,天晓得他还能不都能翻出去。
做个男人的娈童这事儿,邵昕棠是真的从来没想过。
他堂堂正正一个男人,运气不好投到这样卑贱的身体里,他也就咬咬牙忍了,可是让他跟一堆男人女人整日关在一个脂粉香堆里抢男人……邵昕棠光是想到这种可能都觉得脊椎僵硬……
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我再重投一次胎,即使沦为牲畜,也比这样要死不活的强百倍。
想到这儿,邵昕棠也豁出去了,腰杆子也硬了。他一把推开压着自己的于战南,坚定的说:“不行,我不能搬来。”
这世界上有几人敢这样呛着声跟他直接说不行,于战南愣了愣,见邵昕棠从床上坐了起来,滑落的缎面丝被险险的勾在他的腰间,露出圆润的香肩和完美的线条。
他这样气嘟嘟的样子到了于战南的眼里反倒成了撒娇,于战南把手伸进被子底下捏了捏弹性紧俏的臀/瓣,笑嘻嘻的问:“怎么个不行法?”
当然不能照实说,邵昕棠停顿了一下,振振有词道:“我可不愿意沦为谁的娈童,大家族里规矩多,到时候你的随便一个姨太太都能把我弄死。再说你哪天喜欢上了别人,我在这吃人的宅子里要怎么办,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掉。咱们这样挺好,你想我了,我就来了。”
邵昕棠心里着急,对于战南的不在意也不禁露在脸上。于战南见他全然没有自己那种想要耗在一起心思,有些生气,又听见他后来那句用软软的音调说出来的“你想我了,我就来了。”火气也灭了大半。遂耐着性子哄他:“天天在一起不好吗,你们那个戏班子什么破条件!”
“再破也是我的家啊,住着舒心。再说了,就是漂亮如西施,天天看也会烦的,到时候你看见我就烦,恨不得给我颗子弹,我可怎么办?”
“狗屁!”他哪会说给谁颗枪子儿就给谁的。于战南看他说得半真半假,也不知道他是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真的不想来,脸色也不好看起来,眯着眼睛盯着他说:“不识抬举!多少人巴巴抢破头想进我的屋,你可别后悔!”
邵昕棠在心里撇撇嘴,心想也不是谁都稀罕进你的屋,我这不就是被逼的吗!
见于战南冷着脸倒在一旁的床上,邵昕棠过了危险期,瞥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心想这么大的男人还像个别扭的孩子!
邵昕棠美目一转,用浑身的力道扑向眼睛正抬起一条缝偷看的男人。只听于战南痛苦的“噢”了一声,就被邵昕棠用唇堵住了嘴巴……
史上最缠绵的法式深吻结束后,两人都已经气息不稳。于战南翻身就把八爪章鱼般扒着自己的邵昕棠压在身/下。翻转的过程中,又被邵昕棠凑过来的牙齿磕了下巴,于战南龇着牙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邵昕棠的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黑亮的星眸里水光滟潋。他勾着于战南的粗壮有力的脖颈,嘟着嘴唇说:“别生气了嘛,我也是怕在一起久了你不喜欢我了!我在红墨还能唱唱戏,随时就来了嘛!”
于战南横眉挑起,黑色的瞳仁中仅剩的怒气倒是退了干净,只是还虎着声音说:“你爱来不来!”
邵昕棠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沈财田新给他换的屋子采光好,位置好,却不大。之前邵昕棠又态度强硬的自作主张,把小健安从几十人一屋子的下人房挪到了这里,在他床的对面让人打了一张崭新的桃木小床,给小健安睡。
聂健安欢喜的不得了,红墨上上下下的人也看出了邵昕棠对聂健安的重视程度,再也不敢随便指使小孩儿做这做那,任意辱骂了。
只是小健安几日后又忧心忡忡的问邵昕棠:“干爹,这床这么小,我长大了就住不下了。怎么才能让我不长大呢?”
邵昕棠被小孩儿皱着鼻子的认真小摸样逗乐了,捏捏他的脸蛋儿说:“健安放心长,长大了干爹给你换张更好的。”
除了自己和小健安的床,还有一个涂着红漆的木质立柜,一张圆形茶桌,和四把木椅。余下的空间平日里也就够人走动的,倒也不是显得很挤。
可今天,除了主人的两张床外,到处摆满了东西。
几匹成色上好,颜色艳丽的绸缎摞在横摆着的两张木椅上,桌子上的茶具被挤到了一边,旁边立着个三尺来高的黑色雕着暗纹的木匣,据说里面放着的是宋代景德镇烧的青花瓷……边上还摆了很多很多类似的包装精细的东西。
邵昕棠黑着脸看向送礼物来的闫亮。
闫亮右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待到搬东西的小兵都出去后,才语调缓慢的说道:“司令让选些高雅的东西……送来给邵先生。”
邵昕棠打开那个黑色暗纹木匣,伸手摸了一下瓷身。釉质透明如水,胎体质薄轻巧,颜色素淡高雅,真是个好东西……邵昕棠手下都不敢用力,怕弄破了胎身。他眼神黑如沉水,嘴角微微抽动,只是……这么高雅的东西……他要来有什么用!
第21章:换钱
闫亮本以为得令送来这些东西会博得美人一笑,谁想美人静默的看着一室的东西很久,脸上还是浓得化不开的郁结。
不是急着想挣钱,都求到自己这里了吗?怎么见这么多名贵的东西居然不高兴?
闫亮想不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