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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别惹恶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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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花枝没搭话,眼睛里却多了几分深意,似乎她从眼前这个半大的男孩身上看出了什么。
  这孩子,他在担心她。
  忍不住一乐,林花枝道:“既然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就同我一道去吧。”
  被人揭穿了心事的林雨阳脸一红,大声说:“谁说我担心你?我……我是肚子饿,正好同你一道出去。”
  了然的点了点头,林花枝拍了拍他的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怎么会担心我呀,赶巧我也肚子饿了。”可是嘴边的笑意早就出卖她。
  林雨阳不满的低咕了一声,红着脸牵着林花枝出了门。迎着初升的太阳两姐弟一路往城东去了。
  “姐,去城东干嘛?”半路上,林雨阳有些好奇的问。
  “去陈府。”
  “什么?去陈府干嘛?”林雨阳一怔,忙扯住林花枝,“姐,昨天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好端端的问起什么欠债的事,你去陈府干嘛?难道你忘了上次陈年那个王八蛋说的话了?”
  “陈年?他说了什么?”林花枝倒知道这陈年,四十多岁,家养奴,为人精明能说会道,陈府在江东府各处的钱庄上的杂事一向是他负责。
  “你真是被石头砸坏脑子了。能忘了那王八蛋的话,我也不知道是说你傻还是说你心太好。唉……就上次,他不是说,咱家再还不出钱,他就把你拉到窑子里去。”说到这,林雨阳眼里一片黯然,不过很快的,他拍着胸脯说,“姐,这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咱们回家吧,何必去看陈年的脸色。”
  林花枝心里暧暧的,脸上神情一软:“你今年才十五岁,按我朝规定,你还不能见工,除非你是家养奴或是登记在册的奴隶,否则这江东府谁敢用你?别担心,我既然今天敢去陈府,自有我的打算。”
  “可是……”林雨阳似乎不相信林花枝有什么好办法。
  微微一笑,林花枝往陈府后门走了过去。敲开门,找到后门门房上的人,说明来意。
  “你找陈管事?”门房上的家丁见是一个年轻女子要找陈年,不免带上几分好奇,上上下下对着林花枝一阵打量,最后才丢下一句“你们等着。”便匆匆往院里去了。
  “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林雨阳有些担心,不安的扯了扯林花枝的衣袖。
  林花枝只是瞅了他一眼。
  “一大早,这谁找我呀?”突然从里面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两姐弟一抬眼,正见一中年男子慢慢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林家姑娘呀,怎么?今天是来还钱的,还是……”来人正是陈年,看到林花枝,脸上浮现了一丝暧昧的笑容。




  第六章 耳光
  “陈大叔。”
  虽不掩眼底的厌恶,林雨阳还是客气的福身一揖,见了礼数。
  陈年很随意的摆摆手,眼睛一直没离开林花枝。他上前一步,脸上堆着笑:“听说林姑娘前几天生了病,我一直没去看看你。今天一看,还真瘦了,看这小脸都尖了。”边说边想动手摸林花枝的脸。
  就这眨眼的功夫,不等陈年挨近林花枝,她猛的一抬脚狠狠踢了陈年一下。
  “唉哟!”
  陈年不及防备,下身立马中招。大叫一声后,他紧紧捂着下身,半跪在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妈的,你这个贱人,你敢踢老子,来……”
  不等陈年叫完“来人”,林花枝俯下了身,迅速在陈年耳边说了一句话。
  “南城乌栏巷的奶奶可长的真水灵,听说半个月前刚刚生了一个小少爷,陈四娘多年膝下无子,要是知道这事一定高兴极了。”
  这话听在陈年耳里无疑像是一记重锤。
  “你……你……”他的脸只发白,脑门上全是冷汗,却只能紧紧盯着林花枝,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陈年内心惊恐万分,林花枝怎么知道乌栏巷子里有他的外室?又怎么知道他刚刚添了一个儿子?这事要是让他家里的母老虎陈四娘知道,那还得了?指不定,是要死人的。
  林花枝不等陈年说话,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陈管事,你也知道我前阵子身子不好,这前前后后着实花了不少钱,本来这个月该还你利息,可是这不眼瞅着要入秋了,家里怎么着都要添几身秋衣。你心好,再宽我们三个月,行不?这利息就别算了。”林花枝自顾把话说完,表面上一听是在求陈年高抬贵手,可是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陈年还能说什么,这节骨眼上,他什么话也不能说也不敢说,只得不住猛点头:“姑娘说的极是,极是。”
  得了陈年这话,林花枝也不再多话,转头吩咐身后愣着不动,瞪大了眼睛的林雨阳:“还不快把陈管事扶起来?陈管事可怜我们,又宽了我们三个月还钱,真是好人呀。对了,这欠条是不是重新写过?”
  陈年勉强挤出一笑,挨着林雨阳站了起来,一边点头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捂严实面前这个女人的嘴。
  似乎知道陈年心里想些什么,等他站直身,林花枝打发林雨阳去院里找人要笔墨。等左右没有人,她才开口:“刚刚我踢你那一脚,这前前后后都没有人看到,不会削了你的面子。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着,等我和我兄弟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把乌栏巷的人换个地方?按理说,这江东府这么大,你要是真有心藏一个人,还真不好找。要是陈四娘知道了这事,大不了你来个死不认账。”
  陈年那敢答话,林花枝还真没猜错,他原来真是这样打算的。
  看到陈年脸上的心虚表情,林花枝冷哼一声:“去年,陈素月在华临府看中一块地,你拿了三千两银子把这事给办了,当时陈素月还当着众人面赞了你,允你以后可自行出府。可是我听说那地就值一千三百八十六两。这剩下的银子……陈管事,你知道用在哪了吗?依我朝刑律,私盗主人家的财产,轻则贬为奴隶流放边彊,重则砍头。如果以前和陈管事说这事,你可能也不怕。可是现在你不是多了一个儿子吗?一朝为奴,代代为奴,陈管事怎么也要为小公子未来好好打算下呀。”此时,她才真真拿到陈年的软处。
  陈年彻底愣了、傻了。这事,林花枝怎么会知道?
  趁陈年还在那胡思乱想,林花枝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又加了一句:“别想着找人来报复,如果我和我的家人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保证一定会让严少白知道你在外面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这马上就要新派各处管事,陈管事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你那个位置有多少人在盯着。要是这个时候出什么妖娥子,咱们这日子都不好过。你说,对吗?”
  陈年整个后背都凉了,又惊又怕的看着林花枝,泛白的嘴唇直打颤,可是半个字却说不出口。
  林花枝脸上也不见喜怒,就那样静静看着陈年。落在后者的眼里,那淡淡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陈年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干咽了一口,他哑着声音怯怯问:“林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惹你不高兴。不知,小人能为你做些什么?”
  林花枝没出声,陈年一顿:“瞅我这记性,真真该打。你娘向钱庄借的钱咱就一笔勾销。以后有什么困难,小的自当尽全力。”、
  抬头,正好看到林雨阳快步从里院走出来,林花枝低了声音:“陈管事有心了,我不是那种不分清重的人,既然你如此客气,我自然会管好我的嘴巴。不过,这字据还是要重新写过的,到底,我还欠着陈素月不少银子呢。”
  这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堵得陈年半天说不出话,不得已,只好重新立了字据,颤抖着手交到林花枝手里。
  仔细看过字据后,林花枝小心收好。再看陈年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盯着林花枝的背影,陈年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五彩缤纷。一股股火气直冲脑门,想他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正想破口大骂,眼角余光一瞅,猛一转头,正好对上一脸好奇的林雨阳。一口气便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林雨阳古怪的看了陈年一眼,忙跟上林花枝离开了陈府。
  等走到正街上,林雨阳才扯住林花枝:“姐,你……你刚刚和陈年说了什么?”
  林花枝没吭声,沉着脸,心事重重。事情远比她想象中复杂。她明白,刚刚她是拿话唬住了陈年,看着是她占了便宜,可是陈年不是傻子,就算一下子没法子对付她,并不表示他以后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年的确不是好人,他也的确贪了不少银子,当林花枝还是陈素月时,陈年在她眼皮底下做的那些事,她都一清二楚。从某一方面而言,当年的陈素月放纵了陈年,不然陈年也不敢大着胆子贪银子。如今她把这事搬出来要挟陈年,后果其实是很难预料的。
  现在,她是林花枝,不是陈素月,不得不万事小心为上。
  “姐,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久久等不到回话的林雨阳可没好耐性,看林花枝一脸沉思,但显然不是在想他的问题,林雨阳也开始急了。
  “姐,你可不要吓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雨阳声音里隐隐有几分害怕。
  许是听出他的担心,林花枝抬头一笑,安慰林雨阳:“我没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不要再问为什么。对了,这事不准对外说。”
  “可是……”
  “你是不是也想挨我一脚?”见林雨阳一副不死心的样子,林花枝忙出声阻止他再继续问下去。
  林雨阳瞅着林花枝,眼睛里全是疑问,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似乎也知道现在的林花枝,一旦不愿再说,就很难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暗里一叹,林雨阳好一会后,才有几分苦涩的开口:“这事,我能告诉谁去?不过……姐,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用?”
  林花枝微微一愣,久久没说话,半晌才生涩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这时,忽听一旁店铺里有人惊呼:“严公子出来。”
  下意识转头,林花枝便看到了从陈府里走出来的严少白。
  没由来,心里是又甜又苦。




  第七章 买药

  他又瘦了。
  白色的长袍衣摆下是用银线绣制的兰草,远远看去,却衬得严少白的身影越发寂寞。严少白很喜欢兰草,陈府后花院有一个若大的兰草园,那是陈素月专为严少白修建的。这段日子里,不知那些花草是否还像从前那般丰盛。
  严少白从陈府出来后,登上了马车,向林花枝的方向渐渐驶来。她就站在那,眼神黯然。
  林雨阳将她拉到一旁,眼光一直看着那辆马车,半晌,小声说:“那是严公子,不知陈素月死了,他会不会高兴?”
  不自然的皱着眉,林花枝有些干涩又有几分不满:“他娘子死了,他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这江东府谁不知道严公子是被陈素月那恶妇抢回来的,这几年严公子没少受那女人的毒害,如今终于可以不再受陈素月的恶气,换谁都高兴。”林雨阳不以为然的开口,不忘长叹一声。
  “严公子呀,他这几年可真受了不少委屈了。”
  他委屈吗?在与陈素月的婚事中,严少白委屈吗?
  林花枝不由苦笑。
  她依然记的初见严少白时情景。那并不是一场很美好的相遇,在她从黑乎乎的洞穴里逃出来时,是严少白在溪旁,用清水温柔的为她擦去身上的血迹。那男人就像三月的春风,带着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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