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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重生之别惹恶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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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好恨呀

  有些事情,经过两世,林花枝自觉算是看的开,好比她虽不明白毛大嘴为什么要与她合作,可是这并不会让她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要有钱赚就成。
  自然,有好就有坏,在陈素月忌日到来的前一天,林花枝发现她现在比前心软,过于善良,最明显的莫过于在严少白的事情上。
  是的,在经过一年后,林花枝发现她比以前婆妈了,有些东西也学会了害怕。不过,这种自省只存在了一个时辰,就被林花枝以另一种说法代替——这一世她条件不如上一世。这是一个很模糊的说法,再往仔细说,林花枝归结为林家太穷了;上一世,陈素月虽然父母早亡,可是还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家底。
  于是,林花枝一心就想一事,就是赚钱、赚钱、赚钱。
  因着毛大嘴的关系,林花枝不到五日的功夫,就在城南和城东开了三家染料坊,此次她订了规矩,一日只卖染料50瓶,多一瓶也不卖。不出几日,林家染料在江东城奇货可居。
  青凌在黄昏时来了林家一趟,在后院,青凌道:“林姑娘,其实依我的能力,一日百瓶并不是大问题。”
  林花枝板着脸道:“青凌大哥身子才刚刚见了好,如果不仔细调理,恐又再发作,还是多多休息为好。再者,钱这东西是永远赚不完的,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不急于一时。青凌大哥既然有闲情,不如再研究几色新染料出来,我准备过些日子,就着手染一些新布来,快到秋天了。”这最后一句在青凌听来,着实不搭调,可是青凌却知道一事,林花枝此时明显心情不好,眼眉之间是郁郁之色。
  等青凌出了林家,林花枝一人站在院后,眼睛落在墙头青瓦上,久久不曾移开,只是渐渐眼里多了一层雾气,透着说不出口的悲。
  奶娘远远便见林花枝如石像般立在藤架下,看去,背影单薄而寂冷,分明是受了伤,却偏偏要装出坚强。奶娘何尝不知道林花枝此时的心情,可是那万千的安慰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伤在深处,看不见摸不着,却一碰就痛,没有人能明白,只有自个的身子扯着一下接着一下的痛。
  天终于黑了下来,透着凉,天际边隐隐有滚雷响动,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湿气,这是要下雨的征兆。
  林花枝进屋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夜黑的没半点星光,如浓墨的黑压的人喘不上气,林花枝嘴角稍稍向下一垂,她倒想起一事,这光景倒和陈素月死的时候像极了。
  第二天,天不曾亮,林花枝出了门。等着城门一开,她不停脚的去了宝华寺。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宝华寺正殿尖顶时,林花枝站在宝华寺寺门石阶上落了一滴泪。
  她到底还是死了,死了,没了呼吸。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心像被剪刀绞成碎块,没个舒服。后山的竹林里,陈素月的衣冠冢一如一年前,只是碑上的红字早早褪了颜色,变成灰褐,灰扑扑的看不真切。
  陈素月之墓。
  恍惚中,林花枝想起一年前,这个时辰,当日,她曾与严少白发生了口角,已经记不起是为了什么而起争执,只记的闹的很凶,只记得严少白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透心的凉。
  林花枝长长一叹。
  转身,看到五步外的严少白,他身上黑色的长袍慢慢与一年前重合。
  林花枝静静看着他,三日后,这个男人要成亲了。
  好恨呀。
  ………
  出差回来了,明天恢复更新。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打算
  “你……”显然严少白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这样的日子遇到林花枝。
  林花枝看到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虽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可是这有什么意思?她什么也没说,静静从严少白身边走过。走出三步,林花枝身子一顿,想了片刻,然后转身折返,眼睛死死盯着严少白。
  “……花枝,其实我……”不等严少白脸上那丝懊悔消退,林花枝猛的抬脚往严少白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然后又用力踩了两下。
  看着严少白抱脚直跳,眉头皱的可以打结,林花枝心里终于舒服了。
  回到家,林花枝见林氏和奶娘阴沉着脸坐在炕头上。奶娘眼角见红,抬头见林花枝进屋,忙垂下头,用手轻拭了一下。
  林花枝心里一痛,陈素月的忌日,总不是什么好事,见奶娘伤心她心里堵的更厉害,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顿了半晌,她才道:“今天天气倒好,娘,你们不出去走走吗?”
  “走?今天我哪也不去。省得闹心。”林氏没好气的开口。
  林花枝不明白林氏这是怎么了,奶娘伤心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林氏呢?这又是为了什么生气?她不解的用眼向奶娘示意,林氏不会是也在怀念陈素月吧?
  “听说打明天起,陈府从南城门至东城门摆长街流水席,三日后,严少白与崔婷成亲了。你娘……她今天出门遇到了王婆。”奶娘犹豫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林花枝听到这,算是明白林氏为什么不开心。自打上次她把王婆赶出院门,那妇人没少在背后搬弄事非,想必早上王婆对林氏说了不中听的话,惹得林氏生气。
  林花枝劝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婆那人的脾气,从她嘴里能听到什么好听的?你就当她是个疯婆子,不理也罢。”
  “我自是知道那婆娘说话没个把门,可是枉她也在江东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婆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原想她心里也有一杆称,平日我也不愿同她计较,可她偏偏说你、说你和严少白……”林氏重重一叹,似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脸怒容。
  哦,原是拿她来说事。明白后,林花枝倒没什么,旁人爱说就说,反正她不会胖了也不会瘦,只是苦了林氏,当娘的听到别人在后面说自家的姑娘,哪有不动气不发火的?
  林花枝这下不好劝了,她和严少白之间多多少少是有点事情,而现在,严少白三日后就要成亲,在外人看来,林花枝到底什么好处也没沾到,虽说可怜,可是也没有多少人会同情,不过是看热闹罢了。
  “你也是个不省心的主。”林氏猛的骂了一句,林花枝讪讪一笑。她可真冤,白白挨骂。
  奶娘知道林花枝天没亮便出了门,此时脸上也不见什么血色,不由心疼起来,劝林氏:“大姐,这事不怪花枝,是那王婆在背后乱嚼舌根。你也应该明白,花枝不是那种不开眼的姑娘,怎么可能同严少白有纠缠?这外间胡说八道的事,咱们可不能信。”
  林氏哪里不知道这个理,可是知道归知道,一想到早上王婆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林氏这火是一股股起。
  林花枝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再加她今天心情真的不好,说了两句,便退了出来,自回了屋。
  林氏盯着房门好一阵失神,幽幽一叹:“这些日子最苦的恐怕就是花枝这孩子,可是我这做娘的没本事,什么也帮不了她。唉,要是孩子他爹在,谁还敢欺负咱家姑娘。”
  奶娘即想到林花枝的不容易,又想到陈素月的早亡,眼泪不由就流了下来。
  两个妇人坐在屋里,各想着心事,满副愁容。
  ……
  林花枝回到屋里,刚换了衣服,就听林雨阳在屋外唤她。
  “有事?”
  等林雨阳进了屋,林花枝没精神的问道。
  打量了她半天,林雨阳才道:“毛小毛刚刚打发小肆带了话,说已经查出四毛那群人住的地方,问咱们是要报官还是要私了?”
  林花枝不解的抬眼看去,林雨阳轻咳一声:“我比较中意私了。”
  “哦,那你想怎么私了?”林花枝眉头一扬,带上几分趣味。
  “生不如死。”林雨阳咬牙切齿的说出四个字。
  林花枝神色一怔,看了林雨阳半天,这孩子这是怎么了?隔了半天,她突然问:“你决定了?你要知道,一旦和毛家有所牵连,有些事就不能回头了。”林雨阳应该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林雨阳垂着眼没应她,林花枝也不急,坐到一旁,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
  “姐,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个家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女子去承担。”等林雨阳再抬头,他坚定的说道,像是在承诺。
  林花枝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却时喜时悲,定定看了林雨阳好一会,她轻扬着笑柔声道:“尽力就成,不要勉强自己。”
  林雨阳点点头,见林花枝一副疲惫样,关心的问道:“听青锁说你一大早就出了门,没吃东西吧。要不要我让青锁端着清粥来?”
  林花枝摇摇头:“我不饿,我要留着肚子,明天去吃严少白的流水席。”她半眯着眼,冷冷开口。
  林雨阳一怔,再看林花枝,他知道,他姐可没在开玩笑。
  她这是准备去闹场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流水席
  第一百三十八章流水席
  第二天,天色一下阴了起来,打从早上开始就阴风阵阵,乌黑的云彩一层层堆挤在天边,偶有金色闪电在云层中翻涌,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性。
  林氏一改昨日的不快,依在门前笑了起来:“哟,这样的天色摆长街宴恐怕要吃不少风沙吧。”
  林花枝听罢,也不由笑了,从门后取了一把油纸伞,慢慢走出院子。
  林氏在她身后叫道:“花枝,你这是去哪?”
  她回身应道:“去铺子里看看。”
  “今天恐怕没有人会去铺子买染料吧。”今天严少白摆流水席,全城的人恐怕有半数以上都去吃长街宴了,谁还顾得上做生意。
  林花枝笑了笑,不以为意,让林氏不必担心,然后不紧不慢的往城南去了。
  林氏不放心,林花枝前脚出了巷子口,后脚就忙着吩咐林雨阳跟着林花枝,仔细不要让她出事。林雨阳经过昨日原本就不放心,此时听了林氏的叮嘱,更不敢大意,远远尾在林花枝身后,也往城南去。
  今天城南比往日热闹许多,打从南城门的同德车行开始一路至东,早早就摆好长桌,一碗碗的菜流水般抬上桌面,不时还有陈府家丁小肆丫环妈子招呼客人坐下吃酒。
  林花枝从她家巷口转出,没走多远,就听到热闹的喧哗声,空气中弥漫着菜香和酒香,不时还可见有穿红布衣服的小孩子来回跑闹。
  抬头看了看天,林花枝摸摸肚子,过了街口,寻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花枝姐,你怎么在这?”
  林花枝刚打量桌上有什么好菜,身后倒响起一道声音。
  转头看去,是久不见面的杏儿,杏儿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红着粉,一副喜庆的样子。杏儿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有几个酒壶,林花枝也没客气,伸手拿过一壶酒,自满了一杯,仰头喝下,咂咂嘴,皱起眉头不满的道:“杏儿,你们家老爷可真小气,怎么用这般的浊酒来招呼人?陈府下面的酒坊呢?陈家难道没一品好酒?”
  杏儿讪讪一笑,左右看了看,凑近林花枝小声道:“听说是夫人的意思,说即是摆流水席,也不必用太好的酒,所以……原也是一品好酒,只不过是兑了些水,口味淡了些。”
  林花枝冷哼一声,这崔婷可真利害,还没进门就开始算计,用兑了水的酒招呼客人,真丢脸。
  林花枝想了想,指着桌上的菜碗又问:“那这些菜总该是新鲜的吧?不是我说什么,你们家夫人也太小气了些。”
  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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