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s 2哥德侦探 2 2、远离夏季的列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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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最上层 一让我们在下面等着。下来之后,更不高兴的警官又会拿我们出气,但是总能……」
伊安「啪!」一声弹响手指:
「解决事件。」
「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抵达一楼。手牵着手迅速走过走廊,朝着大门前进的伊安说道:
「也就是说,『名侦探』就在『图书馆塔的最上层』。懂了吗?」
「那、那上面根本没人啊?虽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里传说是苏瓦尔国王金屋藏娇的地方,不过现在只是普通的植物园。」
「其实有的,艾文。」
伊安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回想一下。我们接受布洛瓦警官的命令,带到图书馆塔的学生总是在那里吧?一看就知道那家伙不是普通人。」
「啊……」
艾文一面打开玄关的对开大门一面大叫:
「那家伙是秘密的名侦探?」
「绝对不会错。」
两人离开警察局来到大街,正午的眩目阳光让两人同时眯起眼睛。伊安深吸一口气:
「久城一弥!那个来自东方的留学生!他就是布洛瓦警官的秘密名侦探!」
「……是?你说我是什么?」
一手抓着钱包,踩着木屐在大街上奔跑的一弥,忍不住停下脚步询问伊安。
「喂、快住手,为什么拉我!我要去买东西……买甜点……」
在大街的正中央,一弥被伊安和艾文一左一右拉住双手,即使不停挥手抵抗,两人还是牢牢抓住一弥的手不放。挣扎之中双脚竟然离开地面,拉着他的两人开始奔跑。
「木屐!我的木屐要掉了!这是怎么回事?太乱来了!」
「你来帮我们解决事件——」
「过来一下就好。凭你应该可以立刻解决吧——」
「……事件?」
就在一弥回问之时,正好抵达闹成一团的村公所前面。绘画、画布、和画中少女相似的女子——村长和主管七嘴八舌说个不停,伊安手拿笔记本,由艾文做记录,开始向他们问话。至于一弥还是一脸正经,有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
伊安和文文把外地女子带回警察局,一弥不禁偏着头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这么头痛……还是告诉维多利加吧。而且说不定可以让她稍微打发无聊……)
想着想着,一弥便走上返回学园的道路。
4
午间眩目阳光倾注的圣玛格丽特学园中,待在舒适的凉亭里的维多利加的双手撑在对娇小的她来说实在太高的圆桌,并坐在圆椅子上懒洋洋地伸展四肢。维多利加美丽的金发披散在桌上,飞舞的模样仿佛解开的丝线,又好像流泄在地上的金色瀑布。
桌上除了维多利加的小脑袋和纤细双手之外,还有别的东西——空无一物的纯白瓷盘,以及对她来说尺寸太大的银刀叉。
「肚子饿了……」
维多利加以悲伤又细小的声音喃喃自语。
咕~~
维多利加蓬松的洋装里,传来肚子咕噜鸣叫的低沉声响。维多利加以再也动不了的姿态,像只懒散的小猫般趴在桌上。不过远处隐约传来的声音,让她小巧白皙的耳朵竖了起来。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是木屐的脚步声。在无人的小路上,正朝着凉亭接近。维多利加毫无表情,有如太古生物的宁静脸上,只有嘴唇似乎……隐约绽开。
「……加!」
远处可以听到呼喊维多利加的声音,呼唤声也随着脚步声一起接近。维多利加开心地绽开笑容,打算爬起来。
咕噜~~
肚子又叫了。
一弥的声音也逐渐接近。
「维多利加!」
「……那个坏蛋总算回来了。」
「我带了你最爱的东西回来!」
「哼,那我就原谅你的迟到……」
维多利加从桌子上爬起来,坐在空荡荡的白盘子前面,右手拿刀、左手拿叉,瞄了一眼跑过来的一弥。
表情……像是惊讶般睁开眼眸,接着好像是在……发怒。
两手空空的一弥踏着木屐,摇晃着和服的衣摆冲进凉亭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喊:
「带了你最爱的事件回来!」
「……」
维多利加沉默不语,眼睛盯着一弥。
「好痛!好痛好痛!快住手啊,维多利加!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感到很高兴!况且大家都很伤脑筋……」
「蛋糕呢?舒芙蕾呢?饼干呢?果酱呢?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久城?我、要、的、甜、点……」
被握着刀叉的小维多利加不停戳刺背部,一弥在凉亭里四处窜逃。维多利加大大的绿色眼眸积满眼泪,瞪着没买甜点就回来的一弥。
「呜……」
「怎、怎么了?」
「我、我被背叛了……」
「太夸张了!喂、我因为听到有事件发生,想要告诉你所以急着回来……才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不,是我的错,我去买回来就是。等一下,我再去一趟村里……什么?」
正要迈步前进的一弥转过身。
维多利加小巧带有花朵图案的高跟鞋尖,轻轻踩着木屐脚跟。
偷看她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一弥再次看向脚边——维多利加的确轻轻踩着一弥木屐的鞋跟。
难不成是要挽留自己吗?一弥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回到村子之前,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我、我知道了。」
咕︴
维多利加的小肚子又叫了。
一弥在凉亭的圆椅子坐下,开口说了起来:「就是今天早上,在村公所的展示室……」
同一个时间。
跟着一弥过来的伊安和文文正躲在学园的花坛里,从盛开的各色花朵当中露出脸来,从远方看着一弥。
在两人的视线前方,说不定是名侦探的久城一弥,竟然一个人……在玩洋娃娃。
凉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垂着漂亮金发的精巧陶瓷娃娃。白色荷叶边的洋装有如花朵膨起,戴在小脑袋上的帽子就像即将绽放的蓓蕾。
一弥一脸认真,好像在对陶瓷娃娃说话……
感到怀疑的伊安不禁说道:
「布洛瓦警官也喜欢娃娃呢。」
「嗯。」
艾文也点点头:
「今天早上还抱着黑发娃娃出门。据说价值可以买下一幢房子。」
「不过久城一弥的娃娃比较……」
「真是不得了。」
艾文叹了口气:
「简直就像活的一样。怎么会这么漂亮啊?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嗯……」
「也就是说,警官和久城一弥是因为喜欢娃娃,所以交情好啰?」
「一定是这样。」
「啊……他走了!」
在凉亭里起身的一弥就这么抛下娃娃,走在小路上。伊安和艾文也急忙追上去。
夏日闪亮的眩目阳光依然洒落在小路上,白色喷水池喷出潺潺的清凉流水……
5
一弥回到村公所时,正好遇到女性旅客准备离开警察局。他立刻叫住快步离去的女子:
「等一下!」
吓了一跳的女子回过头。伊安和文文也在这个时候赶上,赶紧追问一弥:
「怎么了——?」
「不能让她逃走。」
村长和主管也走出来,看向一弥与女子。女子不满地说道:
「我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可疑之处,刚刚已经获得释放了。我要回去了。」
伊安与艾文挡住转头就要离开的女子。村长怀疑地询问一弥: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犯人?这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怎么把东西偷走的?根本没有带任何行李啊。」
管理人也碎碎念个不停:
「对啊,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如果犯人是她,那么被偷的画跑到哪里去了?那是很大的一幅画喔。」
一弥边点头边对伊安说道:
「请把展示室里的空白画布拿过来。」
「知道了——」
伊安拿来全白的画布。一弥接着对艾文开口:
「请把这位小姐绑在头上的缎带解下来。」
一弥才刚说完,原本安静站着的女子突然发出叫声,开始拚命挣扎。惊讶的警察赶紧将她制住。有如画中女孩的缎带也被警察解下。那条缎带的表面虽然是白色,可是解下来一看,背面却是混和各种颜色,说不出是什么花色的怪异缎带。
接过缎带的一弥把它绕在画布上,重来好几次之后总算缠好。卷上缎带的画布逐渐由上而下,开始出现消失的〈缎带少女像〉图案。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
村长忍不住大叫,主管与聚集过来的村民也讶异地看向画布。
把缎带全部缠上去之后,原本全白的画布上再次出现一幅画。主管以怀疑的模样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进入展示室之后,把缠在画上的缎带解开绑在自己头上,然后两手空空离开?所以才会只剩下全白的画布……」
「没错。」
一弥点头同意。
怀疑的村长也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表示这幅画一开始就只是缠着缎带的假画?从送到我们村里以来……」
「不,并非如此。」
一弥回头看着伊安与艾文:
「请搜查这位小姐住的旅馆房间。一定可以找到那幅不见的〈缎带少女像〉。」
村长与管理人对看一眼,伊安和艾文也愣在原地,总算倒吸一口气:
「是——」
「是——」
大叫一声,然后手牵着手往前跑……
6
距离这起骚动大约过了一小时。
阳光变得柔和,午后的时光平稳流动的圣玛格丽特学园——
凉亭圆桌上的盘子里,放着一弥买来的纯白乳酪蛋糕。在雪白的蛋糕上面还淋上大量苔桃果酱,维多利加为之兴奋不已:
「蛋糕、蛋糕……」
像是唱歌又像低吟,以微妙的节奏念念有词。
像个仆人站在身后的一弥担心说声:
「啊——啊——哪有把一整瓶果酱倒上去的。啊、真是的。维多利加,手指都被果酱沾得黏答答了。」
「你太吵了。」
维多利加冷漠回了一句,就以银刀叉切开纯白蛋糕。用叉子戳起切成四方形的蛋糕,塞进小嘴巴里,把脸颊塞得鼓鼓的。苔桃果酱从润泽的樱桃小嘴流出,沿着洁白的下巴往下滴。
「喂!维多利加,果酱滴下来了,别弄脏你的宝贝洋装。」
「唔、唔、唔」
「你啊……」
一弥边用餐巾擦拭维多利加的脸边问:
「你的肚子这么饿吗?」
「……那还用说。」
把下一块蛋糕塞进嘴里,鼓起脸颊的维多利加说得口齿不清:
「久城,都是因为你的动作慢吞吞,害我差点死掉。」
「太夸张了!重要的是刚才的绘画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语化是吧?」
维多利加显得很不耐烦。一弥在她身旁的圆椅子坐下,不断点头。维多利加只能叹气:
「唔唔,没办法。虽然麻烦,还是为了迟钝的你语言化吧。你应该感激落泪啊。」
「是是是,快点快点。」
「唔?」
维多利加瞪了一弥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开口:
「如果把罪行发生的时间定为『零点』,其实在我们认定的时间之前,零点就已经造访那个地点。就是这么回事。」
「拜托你以我能够了解的方式说明好吗,维多利加?」
「唔?」
维多利加显得更加不耐烦:
「也就是说,你们以为女人偷走画的时间,是在她把缎带绑在头发上,打算离开展示室的时候。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画早在前一天就被偷走了。」
「咦?可是大家都说今天早上还看过画啊?」
「那是以缎带缠绕空白画布的假货。从远处看去就像真的。」
维多利加边切蛋糕边说明:
「你听好了,前一天傍晚搬运美术品时,有个少年作业员因为挨了主管的骂而离开。刑警当时看见那名少年正在搬运一个扁平的方形货物。虽然只是我的想像,不过那名少年与第二天早上被捕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来,在旅馆房间里也的确找到了作业员制服。」
「唔,恐怕就是她混在作业员里搬画。至于是在什么时候把真画和缎带假画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