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异怪谭·鬼故事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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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建议对那里实施了监控。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耿杰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有责任去看他。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很明白。我非常渴望能再看到叶源那双明澈的眼睛。 我让许强回去休息,可他执意不肯。他说耿杰还没过危险期他不放心离开,反叫我回去休息。我嘴里应着却心不在焉,叶医生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我有些失落。 许强送我走出监护室的门,此是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病人都已经入睡,走廊里少无人迹。就在我们转过弯向电梯走去时,突然发现另一道走廊有一个白影一闪身不见了。许强也看到了,我们快步跑了过去,那是一间没有门的储藏室,放着许多用脏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床单被罩,还堆着许多尚未处理的纸盒瓶子,根本没有人。可是刚才那个白影明明闪进了这里! 我的心怦怦乱跳,我一定不会看错,那个白影就是穿雪白T恤的男子!&;nbsp&;nbsp txt小说上传分享
(7)姐夫是何人
我与许强对视了一下,许强低呼了声不好,然后就往回跑。我跟在他身后迅速回到监护室。我看到耿杰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呼吸机及各种监控仪器。他的呼吸与心跳均正常。我们吁了口气。 我让许强留下来守护耿杰,自己强作镇定往外走。看到许强担忧的目光,我朝他摆了个架式,来了个后摆腿说,我不怕,我练过这个!然后朝他做了个鬼脸走出监护室。四周静悄悄的,偶有病人发出梦呓和呻吟声。我暗暗对自己说:不怕,不怕,但事实上,我的小腿一直在哆嗦。我觉得那个白衣男子就在暗中看着我,随时会冒出来,这样的念头让我觉得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出了病区,我走在通往医院大门的小径上,夏末的深夜已有些许凉意,那凉意加深了我的恐惧。拐了个弯,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个白色的影子。我不由一激灵,再定睛一看,原来是穿着白大褂的叶源医生。 叶医生也认出了我,停住脚步冲我笑了笑。这笑容让我觉得如沐春风,惊惧与疲备都消失了大半。四目相对时,我已经没有了昨天初见他的惊慌,相反,我觉得面对他有一种亲近感。叶医生说,这么晚才走吗?你男朋友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你不用担心,回家睡个好觉吧。我想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但觉得这样的解释未免太过做作,于是就说,叶医生,谢谢你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叶医生摇摇头说,不客气,我还要去查房,你路上小心点。我点点头,看到他那双明潡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摄人的光茫,那光茫照亮了我心灵一度的暗区。我们互道再见,就要擦肩而过时,叶医生突然叫住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容容。容容?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叶源,以后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知道,我昨晚已经看到了他胸卡上的名字。 我能感觉到叶源对我也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好感,这感觉让我忘记了周围随时会出现的恐惧,并让我在家里睡了个好觉。我几乎整晚都梦见叶源,我梦见他那双像我、像姐姐的眼睛,它就那样看着我,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动。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中午。经理说我可以放两天假,不用上班。我睡醒后感觉到精神焕发。我跑到镜子面前,看到我的脸艳若桃花,眼睛里有种亮晶晶的东西。 我随便吃了点午餐,决定去医院。临走前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电脑――姐姐答应我将他们的结婚照发过来的,那是我想要的,我的好奇心很强,想早点看到未来姐夫的样子。进入邮箱,果然有姐姐的邮件。我打开附件,看到了姐姐姐夫相偎相依的婚纱照。 一种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想站起来,但却觉得浑身像瘫了一样软弱无力,我的大脑因瞬间的失氧而嗡嗡作响。我做梦都没想到:姐姐的未婚夫,我未来的姐夫陈语星,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我惊恐不已的白衣男子! 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我抓起电话,我要告诉姐姐真相,我要揭穿那个魔鬼!我太过紧张连拨了两次才拨对姐姐的号码。话筒里传来姐姐温柔的声音:“是容容吗?” “姐姐!你在哪里?姐夫呢?”我尽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尽管我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安。“他还在出差啊没有回来啊。你没有上班吗?耿杰醒了吗?”姐姐的声音依然温柔。 “姐姐,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呵呵,这么巧啊,容容,我也正想告诉你一件事的。” “什么事?姐姐,那你先说吧。” 电话里姐姐沉默了一下说:“容容,你快要当姨了!” 我觉得那一瞬间我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我愣了半天才明白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我觉得世界开始变黑,我的心在黑暗里不断下沉。姐姐已经有那个魔鬼的孩子了!这本应该让我欢呼的事情此时却让我觉得无比可怕。 “容容,你听到了吗?你说话啊。”“啊,姐姐,有多久了?”“我是今天早上发现的。昨天我从你那里回来后,一直觉得不舒服,早上就去检查了一下,没想到是有宝宝了。容容,我太高兴了,我要做妈妈了,你不高兴吗?”“啊,高兴呀,姐姐,你要注意身体啊,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好啊,容容。对了,你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啊,姐姐,没事,我想告诉你,耿杰他已经过了危险期了。”&;nbsp&;nbsp
(8)他打来电话
那个意外的发现让我震惊不已,姐姐怀孕的消息更让我左右为难。陈语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照片上那双细长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梁太有特色了,就是他!望着他的照片越久,我就越觉得他温文而雅的背后藏着一幅可怕的灵魂。特别是那双眼睛,越看越觉得诡异。 耿杰已经醒了,转到了普通病房。许强说昨夜并没有异常,他连打盹都握着耿杰的手,生怕他出现意外。许强说;跟警察说吧。我想了想说,警察会相信我们这样的捕风捉影吗?他们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我说的是事实,但也有个原因,那就是:凶手是姐姐的未婚夫,况且姐姐又怀了他的孩子,我怕姐姐承受不了。凶手是我未来的姐夫,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一直没有伤害我了。但这丝毫没有减轻我的恐惧感,有时候熟人比陌生人更可怕。 警察为醒来的耿杰录了口供,但口供毫无价值,他说已经记不得当时发生的事情了。医生说是因为耿杰受了刺激而导致暂时性失忆,但是我却觉得耿杰隐瞒了一些事情。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我在医院呆了一个下午,我把许强赶回去休息了。耿杰还不能进食,靠输液和鼻管维持体力。我坐在他的身边,看那一大瓶液体一点一滴进入耿杰体内,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门外有护士的手推车推过的声音,除此之外少无声响。耿杰的精神好多了,能断断续续讲一些话,并不听从我保持安静的示意。于是我就与他淡淡地聊着,听他讲他与姐姐的旧事。 那一年我还在C市念书,所以并不知道他与姐姐的故事。他们是彼此的初恋,爱得极深。只是后来有人故意从中间挑事,事情虽小但积累起来足以让两个的关系破裂。后来姐姐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S市,一去就是三年。 我沉浸在耿杰关于往事的片断回忆中,我没有告诉他陈语星的事情。我现在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除了姐姐。但这件事我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对她说。 晚饭时许强回来了。他还带来了晚饭给我吃――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吃完他带来的食物我回了家,我知道叶源是明天白天的班。 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清爽的家居服。然后,我将洗衣机里洗完的衣服拿到阳台上去晾晒。我住的是一套父母留下来的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姐姐不在家我一个人住总觉得太过冷清。 推开阳台的门,我手里的衣服差点掉到地上。然后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阳台上的晾衣架上,一件白色的男T恤衫正随风飘扬,像一面旗帜! 我开始发疯地在屋内四处寻找,没有人,也没有丢失东西。我跌进沙发里,如同跌进深井,整个人处于极端恐惧中。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突然响了!我被那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全身一震。然后我惊魂未定地拿起了听筒,“喂!是谁?”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然后,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响起:“是我!”我已经料到是他,但真的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让我近乎崩溃!&;nbsp&;nbsp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9)谁是可以相信的人
“你是谁?”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人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提醒你,那个耿杰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如果你不想被伤害,就尽早离开他吧!”他说了这些让我莫明其妙的话后,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我握着话筒听着里面断线的声音,失去了思维。 再次见到叶源时,是第二天的上午。我们似乎已经认识了好久,不必打招呼,只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就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他奔忙于各个病房认真查看着病人们的病情。他的头发洗得极其清爽,白大褂纤尘不染。他的手指白皙纤细,如果不做外科医生,那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钢琴手。 病房里另一位病人是位老妇人。叶医生走后,她对给她打点滴的俆护士说,那个叶医生,他可真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他,我一定不能恢复得这么快。俆护士叹了口气说,叶医生其实很苦的。他父亲在他和弟弟很小的时候抛弃了他们母子,后来他母亲就精神失常了。他弟弟又不知怎么回事和他闹翻了,不知去向。他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母亲,因此不知拒绝了多少个女孩子,至今单身。 我的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柔软却将心弄得疼了。耿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英俊依旧。我心里琢磨着那个电话,琢磨着陈语星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耿杰望向我说,容容,你在想什么?我摇摇头:没有。耿杰说,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色不太好。我说,我等许强来了再走。这时,叶源出现在门口,他跟我做了个让我出来的手势,我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 叶源让我坐下,然后说,容容,你男朋友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看着他明潡的目光说,谢谢你,叶源,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叶源做了一个不客气的手势,举手之间流露出一种很迷人的气质。我的心开始像湖水般荡漾起来。为了掩饰我的情绪,我将目光投向窗外。谁知这一望非同小可,我看见窗台外晾着一件白色的男式T恤衫! 我猛然站了起来,吓了叶源一跳。他说,容容,你怎么了?我用颤抖的手指向那件让我心悸的衣服,叶源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脸色迷茫。我觉得有些失态,就收回了手臂,重新坐下来说,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叶源走了过来,手指在我额前轻轻一试,然后吃惊地说,容容,你在发烧呢。我觉得他的手指很光滑很柔软,被他摸过的脸开始涨红,这更加证实了他的诊断。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给我,说,傻丫头,发烧自己都不知道。然后他用手轻轻地搭住我的肩膀,然后拍了拍,没有说话,可我却明白他没说出口的话。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我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刚才的惊吓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