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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后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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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一点快乐!”

虽然我觉得整件事,极之不对劲,但是我无话可说。我甚至无法确切地说出整件事究竟不对劲在何处,总觉得事情的一切过程,有太多不合情理和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没有甚么可以做,除了等陶启泉主动和我们联络之外。

当然,我也不是甚么都不做,我去调查了一下,调查陶启泉和那个自称罗克的人,登上那艘游艇,驶向何处去。

调查的结果,在向南去的航程中,有几艘船,看到过这样的一艘游艇,以相当高的速度向南驶。看到的人,一致对这艘游艇的速度之高,表示惊讶,由此可知那是一艘性能绝佳的游艇。

至于那艘游艇驶往甚么地方,完全没有人知道。那也就是说,陶启泉到甚么地方去了,除了他自己和罗克之外,没有人知道。

白素看我这两天来,心神不定,她劝我:“你不是准备去调查一下丘伦的死因么?他是你的好朋友,应该为他做点事。”

我苦笑了一下:“我在等陶启泉的讯息。”

白素道:“他一有消息,我保证用最快的方法,让你知道。”

呆等下去,当然不是办法,我也只好接受白素的提议。因为像丘伦这样精采的人,不明不白,被人杀了,埋尸在丛林之中,作为他生前的至交,该去查询一下。于是,我便将陶启泉的事暂时抛开,千叮万嘱,要白素一有他的消息,便立时转告我,然后,启程到瑞士去。

第五部:企图隐瞒甚么

我到达勒曼镇的时候,正是黄昏。驾著租来的车子,迎著夕阳疾驶,路边风光如画,赏心悦目。勒曼镇恬静宁谧,是一个典型的欧洲小镇。镇上总共只有一家旅馆,我以为在这样的小镇中,旅馆房间绝不成问题,所以根本没有想到预订房间这回事。

谁知道,当我提著简单的行李下车,走进那家相当古老的建筑物,面对著中年、半秃、貌相敦厚的店主人,表示要一间舒适一点的房间,店主人用极其抱歉的神情和语气对我道:“真对不起,先生,所有的房间,全都租出去了。”

一时之间,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瞪著他,而当他重复了一遍之后,我才发出了“啊”地一声:“还有别家旅馆么?”

店主人道:“真抱歉,镇上只有一家旅馆。”

我道:“这好像不可能吧,这里不是旅游圣地,看起来,你这家店,至少有二十间房间。”

店主人说道:“一共是二十八间。”

我再问一次:“全满了?”

店主人道:“是的,真抱歉,全满了。先生,你知道,我拒绝你,心情就像拒绝一个老朋友想来住宿一样难过。”

这令得我大是踌躇,我该到甚么地方去住宿?或许,可以在车子中过夜?店主人看出我的神情十分为难,他向我解释著旅馆客满的原因:“不知是亚洲哪一个国家,来了一位将军,在附近的医院中疗养。现在我们店中的住客,全是这位将军的僚属。”

我“啊”地一声:“齐洛将军!”

店主人连声道:“是,是。”

齐洛将军在勒曼镇附近的疗养院,这则新闻,我在报上看到过,想不到这位将军来治病,有那么大的排场,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可以请店主人随便挪一点地方给我住住,便看到有三个亚洲人,自店内走了出来。那三个人一看到了我,就用充满了敌意的眼光,向我上下打量。

这三个人,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一定是齐洛将军的保安人员,我随便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过脸去,对店主人道:“随便是甚么房间,即使是杂物室也好,我只要──”。

我话还没有讲完,便觉得那三个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而且,他们来得太近了,那不是陌生人之间应有的距离。

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头,同时,一个十分粗鲁的声音道:“快走,所有房间,我们全包下了。”

我心中十分恼怒,但是我还维持著镇定,冷冷地道:“请把你的手拿开。还有,我建议你剪一下指甲,太肮脏了。”

我的话说得十分冷静,背后那人却被我激怒,他按在我肩头上的手,陡地紧了一紧,变成抓住了我的肩头,他的两个同伴连忙叫了一句,用的是他们国家的语言,在叫那人别生事。

可是他同伴的警告,已经来得迟了,就在那人的手指一紧,抓住我的肩头之际,我的左臂,陡地向后一缩,肘部已经重重撞在那人的肋骨上。

我也不想多生事,不然,我那一撞,至少可以令得他断两三根肋骨。那人发出了一下怒吼声,我已经疾转过身来,看到那人的手按在胸前,神情又惊又怒,他的两个同伴扶住了他,也一脸怒容。

我指著他们:“想打架?还是在这里奉公守法?”我用的也是他们国家的语言。那三个人一定以为我是他们国家的人了,一个狠狠地道:“你要是回去,一下飞机,你就──”

我不等他讲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头说:“欢迎你们在机场等我。”

然后,我侧著头,用不屑的神情望著他们道:“看你们的情形,好像很难保护齐洛的安全。”

那三个人脸色发青,我将行李袋往背上一搭,迎著他们走过去,三个人忙不迭后退,我来到旅馆门口,又转过头来,大声道:“别忘了剪指甲。”

那个被我撞了一肘的人,还想追出来,可是被他两个同伴拉住了。

我出了旅馆,这种小冲突,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找不到旅馆,总不是愉快的事。我上了车,缓缓驶著,向人问明了当地警署的所在地,转过了两个街角就到,进了警署,大叫了至少有一分钟,才有一个年轻警员,慌慌张张自后面走了出来。

那警员看到我,怔了一怔:“甚么事,先生?”

我道:“我是丘伦的朋友。丘伦,就是不久之前,在森林之中发现了他尸骸的那个死者的名字。”

那警员“哦”地一声:“是,是!”他仍是一脸疑惑:“你来是……为了甚么?”

我耐著性子:“丘伦死因可疑,你们有没有调查过?”

@奇@那警员挺了挺身:“当然有,他有可能被谋杀。可是,那是五年多前的事,完全没有线索。”

@书@再有经验的侦探人员,对于五年前的一宗无头案件,也无从著手调查。何况,死者是一个外来的人,看来当地警方,对这件案子,也不是特别重视。

我搔了搔头:“我想弄明白他的死因,是不是可以将资料──和这件案子有关的资料,给我看看。”

那年轻警员一口答应:“可以。”

他说著,已拉开了一个文件柜的抽屉,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个文件夹来,交给了我,并且示意我在一张办公桌前坐下。

打开文件夹,有关资料,也少得可怜。除了一份发现骸骨的经过,只有那森林的一幅简图,画著发现骸骨处的正确地点。另外有一份警方的文件,上面有我的名字,是记录著死者有遗物,指明是要交给我,所谓“遗物”,自然就是海文小姐带来给我的那几张照片。

再就是一份法医的报告,说明死者致死的原因,和死亡的时间。

死亡时间当然是估计的,大约是五年之前。我将资料看了几遍,将那份森林图摺了起来,放进衣袋之中,那警员也没有抗议。

离开警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如果有住宿的地方,我当然会先休息,明天再开始工作。但如今反正我要在车中过夜,就想先到那森林去看看,可是我驾车离开了小镇,却又改变了主意。

森林,只不过是发现丘伦尸骸的所在。丘伦被人杀害之后,将他的尸体埋葬在那个地点,对整件案子的关系不大。

关系最大的,当然是命案发生的地点,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其次,就是丘伦和海文约会的那个小湖边。丘伦在那里遇到了一件奇事,他也拍下了不少照片,去追寻答案,而在追寻的过程中遇害,到那小湖边上去,比到森林中去重要得多。

所以,我改向那小湖驶去,在途中,我又自然地想起了齐洛将军。

丘伦在五年多前,声称看到了齐洛将军,而且还托人打电话给我提起这件事。他又拍了不少照片来证明。

在海文的叙述中,齐洛将军在小湖边被人硬拖上一辆车子,而那辆车子,则是高尔夫球场上所使用的那种。

循这条线索追下去,应该可以有点头绪。

半小时后,车子经过一幢建筑物,那建筑物有著相当高的围墙,范围极大,看来超过一公顷,我知道,那就是那所疗养院。

医院需要有那么高的围墙,这有点怪,或许这是一间专为达官贵人而设的疗养院,所以才要有这样的设备?我当时也没有在意,继续前驶,在路边停了车,向湖边走去。

当晚的月色相当好,湖水粼粼映著月光。湖边一个人也没有。湖旁,全是柔软的草地。看到这样优美的环境,我在草地上走了一会,估计来到了当日丘伦和海文约会的地点,就在草地坐了下来。

我先是对著湖水坐著,后来,半转过身子来,向著公路的方向。

我在迅速地转著念,那种球场上使用的车子,既然不能驶得太远,如今视线所及,公路有几条岔路,但是在我驾车前来之际,除了那座疗养院之外,没有别的建筑物。

那么,这种车子,应该就是疗养院使用的。

那么,丘伦的死,就和这座疗养院有极大的关系。

这座疗养院中的病人,已知的有齐洛将军、辛晏士等等,有这样高贵身份病人的医院,会和谋杀案扯在一起?

我又设想著丘伦当日发生的事,他看到了齐洛将军,从他拍下的照片来看,那个在照片上酷肖齐洛将军的人,被另外三个人硬拉上车,一个叱吒风云的将军,就算成了病人,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粗暴的待遇。

其中当然有著甚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丘伦可能因为追查这个秘密,惹来了杀身之祸。

秘密究竟是甚么?我不但不知道,而且连秘密的性质如何,也无从设想起。

在湖边,我呆坐了大约有半小时,一直在想著,四周围十分静,直到我用力抚了一下脸,我才听到那一阵悉索声。

由于刚才我集中精神在思索,所以我无法知道这种声响已经持续了多久,但当我一听到这种声音之际,立时便循声看去。

声音是离我坐的地方,大约二十公尺处的一个灌木丛中发出来的。那不是风声,起先,我还以为那是甚么小动物,在灌木丛中活动,但是我立时看到了在月色下,灌木丛的影子之旁,另外有一个黑影。那黑影,略为辨认一下,就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蹲著的人。

发现湖边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我不禁呆了一呆,从黑影的动作来看,一时之间,我无法肯定这个蹲著的人是在干甚么,我慢慢站了起来,向那灌木丛走了过去。我不是故意放轻脚步,人走在柔软的草地上,本来就不会发出甚么声音来。

那个蹲著的人,一直没有发现我,直到我已经可以看到他,他还是没有发现。

我看到那人,蹲在地上,正在十分起劲地,用手挖著树根旁的泥土,将挖松了的泥上堆起来。我在他的背后站了半分钟之久,他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我也无法知道他的目的是甚么。

由于我在他的背后,所以无法看到他的脸面,而他又低著头,挖得全神贯注,好像将泥土挖松,堆起来,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我在看了十分钟之后,实在忍不住,先是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我道:“朋友,你在干甚么?”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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