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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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为方信倒酒,没有多少时间,却又有数女上前,为其演奏,先对着方信行礼,才各方坐下,方信看去,见这是六个女子,年少的不过十五六岁,年多一点,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各穿着白色长裙,又饰有颜色,个个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眸如秋水,上衣更露出半片雪白肌肤,动静之间,丰满的乳房隐隐可见,那种媚意就无处不在。
行礼完毕,为首的一个女子浅浅一笑,说着:“我在胡家排行第三,特率家中姐妹,来为相公一曲,若是唱得相公一赞,就心愿已足。”
说完,就不再多话,领众女,或许歌舞,或许弹琴。
方信也就喝上一杯,凝神细听。
其他女子,都为其歌舞,多是白衣裙,个个美丽之极,神色妩媚,方信知道,如是自己愿意,这些狐狸精多可取用,不过,自己岂是为了这个?
方信听着,吃菜喝酒,细细品评,只觉入口鲜美之极,只是一转舌,多种滋味就是满口,不由心下暗赞。
酒过三巡,方信喝得有点多了,见这些丽人长裙飘飘,美人如玉,歌舞之中,说不尽的委婉缠绵,只可惜自己不擅诗歌,不然也咏上几诗。
再坐了几刻,自觉得已经差不多尽兴,若有离意,胡绿蕊一直注意他,见此就知道他的意思,又见得他虽是欣赏,却并无取用家中女子之意,有些遗憾,暗自发了信息。
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夫人带着数人前来,里面还有一个美少年,定睛望去,这少年生得眉秀目朗,长身玉立,面如美玉,内蕴聪明,当真是狐狸精,也不逊色他的姐妹们,当然,那个九丫头也在其内。
这领头的夫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容光飞舞,内外彻明,竟无半点妖气,几如仙姬,这时盈盈拜倒,裙带折叠:“我携胡家,拜见相公,多谢相公大恩!”
而在场十数人,全部跪倒,拜谢。
“我有何恩,值得如此大礼,快快起来。”看来这个夫人,就是当年发愿之狐了。
“相公怎地没有大恩?我等异族得道之难,难以描述,五百年化人,三千功行化灵,这数百上千年中,每百年都有雷劫,一次比一次厉害,又要通达九窍,化身为真,端是难也,如是伤人之事,更是劫数难逃。”
“就算千万中有一,得化灵仙,也难以获得上天册封,拜受仙篆,列名玉册,最多只有一介散仙,还有一千五百年一次散仙之劫,端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知有多少异道毁于此中,而且还有人劫,每念于此,都是心中颤栗发寒,今相公赐后土娘娘宝经,又蒙娘娘承认,实是为我等异族开一大道之门,此恩情之重,就算我等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何况区区一礼!”夫人说话之间,神色惨然,说完之时,又带着喜悦之意。
方信这才明白,不觉呆了,心想:“我本想控制住自己的影响,一直不想出格,不想就给这区区一经,却已经干涉此方天地的气数大事,这如何是好?难怪有这些功德!”
但是这些功德却不好拿,直如烫伤一样,但是转念一想:“这事还需后土娘娘为我担之,她是天地之中厚土之德,变革也属应当。”
想到这里,心也就平了,说着:“大家请起,我不过是偶然送经一卷,那堪如此大责。”
想了想,又说着:“这事先不可外传,就你家就可,你等可按我在从江府之后土娘娘祠中式样,在家中建祠,以受其恩,其他的,时机还未必成熟,至少百年之内,不可外传!”
“必秉相公之意而行。”那夫人面色沉凝,显是已知其中厉害。
方信这时,也不想继续行宴,因此起身说着:“如此,你等退下吧,我也要启程就是,只要诚心故,一切都由娘娘来处置,外人断无置喙余地。”
“相公,这三件都是古玩,价值七百两银子,都已经卖出,马已经买来了,还余银子五百两,我想相公旅途,这五百两还是太重,就兑换成金叶子,还请相公收下。”这时,胡绿蕊上前,奉上一包东西。
方信看了看,打开一看,果是黄金小叶,一片重十两,也不过区区五片,不但面积小,重量也轻了,除外,还有三个元宝,都是二十两一个,除此还有些铜钱,就说着:“办得好,很不错!”
到了外面,还有一匹俊马,方信大喜,翻身而上,略一拱手,就此离开。
第070章 其家有双
三日上午,方信来到了陈良县,这里水路甚多,宛然蛛网,见此,方信就找到了一家船家,这船也不大,就可容三五个人,问着:“船家,去飞里园,一人一马,多少钱?”
那船家看见了青衫,就非常恭敬:“这位相公,去飞里园,大概黄昏时就可以到了,一共一百文。”
一百文是贵了,但是还要算上马,方信想了想,说着:“也罢,就乘你的船了。”
这船家就搭了木板,先让马过上,又请了方信上船,就开始摇了起来,船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穿行在了小河之中。
方信的目光落在两岸,这时阳光灿烂,天上白云倒映在水中,水面粼粼,左面是一处小林,而右岸上,土地开阔平坦,田野交错,不时看见农家。
方信成为秀才后,才可读一些地理类的知识,知道陈良县地处帝国的西南,大江灌溉着肥沃的平原,开发出大量的良田,是有名的粮仓产地之一。
站在船的高处,就可见到田地一块块,不时有农人出没,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一派和平盛世之景。
不时看见一些鸭子和鹅,靠近河流的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方信也就取出一卷书来,又默默看着,以增加学问。
到了中午,船家却打上一条新鲜的鱼来,煮了奉上,同时还有一些粗米饭,方信也就用了点,下午,继续行船,也是无话。
直到一处河流,河道狭小,边上满是竹林,船家说着:“相公,到了,这就是飞里园了,相公可上去。”
方信就随手取了一百十文钱,给了,也就牵着马上了岸。
这方,都是竹林,此时夕阳挂上了树梢,晚霞映红了一片,当金色阳光穿过竹林时,那偶然有的鸟叫,只会带来更深的幽静感,方信穿过了竹间小径,感觉被一片翠绿幽美所包围了,竹叶在风的吹拂下微微颤动着,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才出了竹林,就遇到了一个人,这人先是拿起竹棍,等见到了穿着青衫,还牵着马匹的方信,心下就疑了起来,上前说着:“这位相公何以从这里出来,这里是何老爷的田地竹林,等闲人是不许进来。”
“我正要找何老爷,这是飞里园吧,是的就没有错,你且带路。”方信说着。
这人将信将疑,带着路来,没有多少时间,就到了一处侧门,方信就报上了名字,让这人进去传报去了。
片刻之后,人声就来,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同样穿着青衫出来,人来没有到,就笑地说着:“今日一早,就有喜鹊落枝,还不知是何事,却原来是故友之子,我的侄子,你快快进来,让我看看。”
方信一瞥之间,觉得此人豪爽之中,又有着儒雅之气,笑意不带虚假,当下就多了一份好感,直直上前,拜倒在地:“小侄拜见叔父。”
“快快起来,让我好生看看!”何举人却连忙扶住,好生端详着,只见十五少年,英俊潇洒,神态从容,丰神飘逸,这一身青衫,竟然难以掩盖住那种出尘之资,顿时大喜,说着:“还真有当年你父之风。”
说着,就拉走进去,方信很不习惯这种拉手而行,但是这在这时,这是表示亲密的举动,也只有受了,入门进去,就是一个花园,占地阔大,几有别有洞天之感。
一行人到了一处小厅,自檀木小几左右坐下,下人自然奉上几种果点,又上了新茶,其色碧绿,方信喝了一口,就是一动,心想,这种茶艺,真是不错,这帝国处于巅峰之时,想必茶道也昌,何时跟着大师学些,回去就算不能换得积分,也可多一分雅艺在身。
何举人喝了一口茶,见他神色恭谨而不卑,坐在那里,自然有一种别人难以模拟的风姿,这种风姿似是洒然,又似无羁,还像从容,其实少年相貌不过略显英俊,但是此种深入骨髓,却几有天人之姿,里已有几分喜欢,但虽是秀才,却未知内蕴才学如何,思量试他,遂与他说些文章故事,方信其他方面不明白,但是要说引经据典,却天下几无胜于他者,当下随口答着,却字简意深,对答如流。
当然,通过谈话,方信也才知道,这个举人何叔父,名翔,却本是县中书香世族,十九岁中了秀才,二十二岁就中了举人,次年二十三岁时曾考进士,未中,他本是豪爽洒脱之人,当下回乡,就不复再考,县令曾有意让他出仕,也被推辞了。
这十数年来,在园读书养性,不但家业日大,而且学问也日精。
过了半个时辰,何翔越看越是喜欢,以净手(上厕所)为名,就吩咐下去,晚上开宴,用上最好的规格,并且开在内院,吩咐自己的二个女儿都出席。
回来之后,又说到了诗词,就问着:“贤侄才学文章,我已知了,难怪十五中得秀才,就是现在中举,也是可得,不过,你平时可曾写些诗词来?”
方信略一思考,却说着:“如今非汉唐,本朝太祖定鼎大楚,以文章为贵,小侄平时却也不多吟,中了秀才之后,才知诗词还是文人风流所在,所以揣摩了一些。”
“好好,可有佳作?”
“佳作不敢,唯路上行途,灵感之下,得一诗一词而已!”方信谦虚地说着。
“快取笔墨来!”何翔连忙吩咐地说。
如问其他,这些都是可学可行,唯诗词尽显才气和笔力,因此方信自然是抄袭了,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宋,此唐也非那唐,自然没有宋时风流人物,而且平时读书人之间,也常有诗词来往,也没有见到上许作品,不过考虑到穿越者的存在,怕撞上了车,因此特地选了一首不算太热门的诗词写就。
白色宣纸之上,磨墨之间凝思,墨成,下笔如神,凝重之间见飘逸,纵意之间见规矩,却是不假思考,一笔写就。
“寒日穿帘,澄江凭槛,练光浮动余霞,蓼汀芦岸,黄叶衬孤花,天外征帆隐隐,残云共、流水无涯,登临处,琼枝潋滟,风帽醉欹斜。 丰年,时节好,玉香田舍,酒满渔家,算浮世劳生,事事输他,便恁从今酩酊,休更问、白雪笼纱,还须仗,神仙妙手,传向画图夸。”
何翔看到上卷,已是大喜,读到后面,更是拍膝惊奇,说着:“好佳作!真是吾侄,这等文才,莫说举人,就是进士也中了。”
当下就传宴,请了夫人与小姐上宴,却不知方信听了暗想:“这个作者,虽然不及唐宋八大家有名,但是也是二十四岁中状元,后来直做到直龙图阁进待制的牛人,当然有进士之才了。”
这大楚帝国,风气只略比原本地球大唐上严谨一些,但是也是有限,当下,夫人就带着两个小姐进来,一眼看去,却是二个十五六岁的小姐,都是明眸皓齿,清丽过人,只是相互拜见,一说话,方信就明白了。
姐姐何瑶生有媚骨,自有丽质,只是自幼受了熏陶,却是娇而不妖,媚而不荡,而妹妹何容两边小梨涡儿,还是天真未凿,当是未语先笑,都是钗环裙袄,二人一样的妆饰,叮当着响而来。
但是这不管怎么样,都是美人胎子,方信心中在想,原本地球上,怎么没见过,到了这片数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