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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凰宫·滟歌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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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禀退碧月,召来陈仲,〃备轿,本宫要去浣衣局。〃
  陈仲有些惊讶,〃娘娘,现在情况危急,还是不去为好。〃
  〃不用多事,照办就是。〃我冷冷的道,起身向内阁走去,今日阳光很好,风并不大,我要穿上夏侯君曜赐我的春装,与那些嫔妃们〃争奇斗艳〃。
  浣衣局的天空并不是想像中的灰色,相反的,明媚异常,我下了轿,扶着香墨款款走进。
  听陈仲高呼皇后娘娘架到,立刻有人匆匆陪着笑你迎了出来。
  〃不知娘娘架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为首一人陪着笑脸道,带着身后众人一起俯身行礼〃奴才(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微笑着点点头,〃平身罢!〃
  陈仲悄悄在我身后道:〃娘娘,他是浣衣局总管王公公。〃
  〃王公公掌管宫中浣衣大事,劳苦功高,本宫特意备了份薄礼,以慰你连日辛劳。〃我笑着道。
  香墨将备好的赏赐端过去。
  看到那些白花花黄灿灿的金银,王公公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一面说着不敢当不敢当,一面让人收了放好。
  我眸中浮现笑意,四下打量着,满院子挂的都是刚刚洗好的宫装,池边浆洗的宫人当中并没有熟悉的身影,我没有找到她,有些失望,仍旧笑着,向里走去。
  王公公前边带路,命人搬一把贵妃榻出来摆在树荫下面,我坐在树荫下斑驳的光影里,脸上笑容飘忽,让人捉摸不定。
  王公公小心翼翼陪在一旁,并不敢贸然开口,只等我问。
  可这种小事我又怎么会亲自问呢?睇了个眼色给香墨,香墨笑着问道:〃我们家娘娘就是心存仁厚,前几天打碎花瓶的那个宫女被贬到这里后,娘娘一直挂念着,这不,今儿又亲自来看,说是不放心,王公公,现在那位宫女何在呀?〃
  王公公听见是为这件事,忙笑着回道:〃那位宫女送进来后奴才念她是皇后娘娘的人,一直没太敢用,奴才想着,娘娘万一哪天改了主意想要再要回去时……奴才怕不好交代。〃
  他长篇大论装乖卖巧,向我邀功,我淡淡笑着,幽深眸底浮上凉意。
  他接着道:〃奴才只让她洗皇上的衣服,喏,在那边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红泪的身影,她蹲在池子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洗着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的心突然凌厉一痛,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曾几何时,我也曾是郁家一介婢女,为大小姐洗衣服做饭,甚至连她穿过的旧鞋都要洗得干干净净。
  虽说十年风水轮流转,而这一幕却不是我想看到的,如果郁家肯放我娘一马的话,我仍旧甘愿当她们的婢女,甘愿将往事都忘掉,可是她们不肯,他们宁愿让外人帮忙都不肯来求我。
  我紧紧握着双手,指甲深陷进肉里。
  香墨见我脸色惨白,关切的上前询问,〃娘娘,你怎么了?〃
  我恍然回过神来,无力的笑笑,〃没事。〃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没再说什么,恭身退到一旁。
  王公公也算乖觉,见我像是要召见的意思,不等吩咐,立刻命人将红泪唤来,〃去,将清儿姑娘叫过来。〃
  红泪已经不叫红泪,她顶着我的身份做清尘,而现在清尘也不能做,只能做那漠明奇妙的清儿,没人知道清儿是谁,或许真得只是娘娘宫里一个小宫女,亦或,真得只是娘娘在家时的婢女,无以查证。
  她被召来,看到我后惊讶的睁大眼睛,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被我冰冷的眸蜂吓住,将未出口的话生生咽下,屈身跪了,〃奴婢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笑着,转头看向香墨。
  香墨会意,对王公公道:〃公公,我家娘娘……〃
  王公公何等乖觉,不等说完便陪着笑脸躬身退下,嘴里喃喃的道:〃奴才告退,娘娘有话尽管说。〃
  我微微笑着,轻点下头。
  看他身子走远,我才重新调转目光看向红泪,〃清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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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节:第十二卷 独守空闺 锦衾寒(6)
 
  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含着泪道:〃我不知道。〃
  我冷冷一笑,讽刺的道:〃你不知道,那沈氏与郁大人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你有幸能回去,可一定要问问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别把这笔帐算到本宫头上。〃
  我称本宫,为当朝皇后,再不是从前为她洗衣做饭的清尘,她看着朝服加身、头戴凤冠的我,突然觉得陌生起来,身子往向退了退。
  我冷眼看过,一丝苦笑浮上心头。
  诧异怎么不是骄傲,怎么不是得意,为什么还会觉得心痛?
  〃爹爹与娘到底做了什么?〃她问我,眸子里充满着痛苦。
  我猝然冷笑出声,看着她满脸无辜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像个巫婆,一种钝痛划过心头,我紧紧的揪起眉,是谁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沈氏,是郁诚越,还是我自己的心本来就是黑的,就像易子昭说得那样,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如果可以,我也想做善良的人,善良的清尘。
  我笑望着她,〃现在,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为什么?〃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立时就要站起身向我扑过来,陈仲眼明手快上前按住,小声劝道:〃姑娘好自为之,这里不比家里,万事还请三思。〃
  红泪眼含泪光看着我,突然醒悟过来,恢复失落的神情,〃告诉我为什么?爹娘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痛下狠手,如果他们真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愿意受罚,只求你放过他们,清尘,就算我们没有姐妹之情,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难道你就不能……〃
  〃不能……〃我冷冷的打断她,眸子里闪过冰冷峰茫。
  我的绝情,让她一时怔住,痛苦的看着我,〃为什么?你好狠哪!〃
  狠?初听这个词,让我有瞬间的恍惚,随即冷笑,〃你知道什么是狠吗?那就是赶尽杀绝,但本宫不是,本宫总是留下一条后路给自己,也给别人,真正狠的人不是本宫,而是你娘,还有你那个官居三品的爹,如果非要怪谁的话,那就怪他们罢,是他们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谁都怨不得。〃
  〃那也是你爹啊!你要对他们做什么?〃她挣扎着站起来,冲我吼。
  她浑身颤抖着,浓浓的恨意彰显在脸上。
  〃那不是我爹,我没有那么混帐的爹,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去死。〃我冷笑道,挥退陈仲,让她靠近我。
  〃本宫什么都没做,也不想被他们的血染脏了手指。〃我冷冷的道,目光紧盯着她,没有一丝畏惧。
  这个小时候只会哭,只会玩,没心没肺的姐姐,现在终于认清了世道的险恶,我是该恭喜她呢?还是该同情她,这样的经验第一次就经历在了自己身上。
  看着她仇恨的眼神,我笑了,看来,就算我同情她,她也不会感谢我。
  我扶着香墨站起身,缓缓走向她。
  〃那姐姐就好生在这儿待着,过两天本宫就把你接回去,送你出宫。〃我俯在她耳边道,语声里透着深深的凉意。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刀子来。
  我肆然一笑,款款向门口走去。
  〃奴才(婢)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传来浩浩荡荡呼声里,夹杂着不甘屈身的挣扎叫喊,是红泪。
  我轻轻笑了,姐姐,天生好命是针对安分过日子的人来说的,像郁家那样不安分守已的人家,败落是迟早的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他们将事情做得太绝,根本插不进手。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拐道去了长生殿。
  想想,已经好久都没有过来请安了,虽说太后嘴上不说什么,但谁又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得不在乎,我羽翼未丰,不敢太过张扬。
  长生殿里向来都不缺迎合奉承之人,等我到时,才发现早有人在旁侍笑言欢。
  我冷眼瞥过,原来是那位新贵人华淑媛,她身上也穿着一套新制春装,心中冷笑,她也算是圆滑了,看来并不是泛泛之辈,懂得怎样才能在后宫长久的生活下去。
  脸上不动声色,我笑着福了福身,〃臣妾参见母后,母后玉体安康。〃
  韦太后上坐高堂,只是轻笑,〃皇后娘娘好久不来,哀家都快忘了皇后长什么样了。〃
  她话里讽刺意味十足,我垂眸一笑,抱歉的再次福身,〃母后是知道的,臣妾近日身子不好,前几日又跟皇上一道出门受了些惊吓,所以没来看母后,听说母后去看过臣妾,真是劳您费心了。〃
  提到那件秘事,太后脸上果然有了笑空,打断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孝顺,哀家只是一句气话,快过来坐罢……〃
  华淑媛站起来,福身向我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我冷冷的嗯一声,在她方才的位子上坐下,往事重提道:〃淑媛送去的那颗东海黑珍珠,本宫已经看到了,果真是天下奇珍,这宫里,也唯有淑媛娘娘可以有那么大的手笔了,本宫就显得过俗了,竟没见过呢?〃
 
                  
 第76节:第十二卷 独守空闺 锦衾寒(7)
 
  华淑媛脸上变色,紧张的笑道:〃娘娘真会说笑,不过是件小玩意儿,也是别人送的,臣妾位卑,不敢独享,所以特特的送了去给娘娘赏玩。〃
  她暗暗揪着我的袖角,我淡淡笑着,脸上仍旧不动声色。
  太后微微挑了挑眉,问道:〃什么奇珍?〃
  我微微颔了颔首,笑着道:〃不过是颗珍珠,是臣妾少见多怪了。〃
  我话峰变得太快,太后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再看看她,也不再问,笑着道:〃宫里奇珍也多,不过有一样东西倒真是稀奇,连本宫都觉得稀罕呢?〃
  我笑着,〃究竟是件什么东西,连母后这么见多识广的都觉得稀罕吗?〃
  太后神秘的笑笑,转身命宫人去将宝物拿来。
  宝物原来是一幅画,画上是十二仙女奏乐图,画相栩栩如生,展开来,点一根檀香在侧,仿佛立刻就有铮综乐声入耳,再看时,画中人物眉目鲜活……像在动。
  乐曲悠扬动听,佳人美不盛收,我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天下间还有这等宝贝,华淑媛更是吃惊,在旁啧啧赞道:〃太后娘娘这才的宝物,我们那些不过是些俗物罢了。〃
  太后含蓄的笑着,将目光定格在我脸上,〃皇后看这幅画怎么样?〃
  我微微福了福身,笑着道:〃果真是件宝物。〃
  说着话,我心里已有不祥的预感生出,太后娘娘盯着我,突然道:〃那哀家就把这幅画送给皇后娘娘如何?〃
  华淑媛一惊,有些嫉妒得看向我。
  我垂眸轻笑,回绝道:〃臣妾人小福薄,怕是当不起这样的宝物。〃
  太后神色一黯,笑得高深漠测,〃皇后娘娘人中龙凤,怎么会当不起这幅画呢?哀家也老了,有这些好东西也只是白放着罢了,可惜了,你就拿去罢!〃
  她摆摆手,主意已定。
  我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太后已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再拒绝,就是自讨没趣了。
  我起身谢了恩,仍旧坐下。
  再说了一会闲话,我便起身告辞了,太后也没多留,只笑着说让我以后常来玩,听着这话,我突然有点想笑,她好像在招待未过门的儿媳妇,生分得很,而不像是对待一个已经过门应天天来请安的媳妇。
  我坐在轿子里一阵冷笑,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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