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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左耳之时光葬礼-第12章

小说: 左耳之时光葬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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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你的位置上,她俏皮地对我眨眨眼睛,“莫露,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啊,不然真不知道怎么下台。你这个朋友我未央交定了,还有,你别喜欢俊烨那个没良心的了,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知道吧?”

    然后,我无奈地笑笑,有些无言以对。

    自从那件事后,我和你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了。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说过话的我们,变得越来越疏离。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将你视为一个透明人。没有了你对我的约束,我开始回到像高一那段时间一样,经常逃课,经常迟到,经常上课睡觉,成绩也一落千丈。

    但,你仍然不闻不问。

    然而,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选择了离家出走。那天下午是历史课。我趴在桌子上大睡,前排的同学摇了摇我的手臂,“莫露,你舅舅来了。”

    当我走出教室的时候,我舅舅就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用力地扔到我的脸上,质问道:“莫露!你明明考到了,为什么骗我?!”

    他怒气冲冲,“莫露!你为什么要复读?!为什么考到了北京大学也不去?!你给我个解释!”

    她的声音已经大的不受控制。我怕惊动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生,缓缓地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忍着眼泪沙哑地说:“舅舅……我们到别处说好么。”

    舅舅甩开我的手,用力地打了我一耳光。这一声,着实响。声音足以让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窗外——

    我无意中瞥见你的目光,那一刻你的目光里隐藏一种深刻却又道不出的情愫,表情里满是错愕与刺痛。

    我慌忙躲过你的目光低下头,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肿痛的脸,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向舅舅解释,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能够解释的理由。

    那晚海诺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我,她心疼我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也知道今天我舅舅打我的事情。她去买了一打酒,把我带到她住的那里和我喝了一个晚上。

    那晚我在她凌乱的房间里发酒疯,对着阳台大叫着你的名字,发泄所有沉积已久的悲伤情绪。

    房间里的音乐声开到最大,我们两个疯女人在床上蹦蹦跳跳,一边大哭一边嘶吼般地唱着东来东往的那首歌,连哭都是我的错。

    一个星期没有去学校,没有回家,也没有开机,更加没有你的消息。

    海诺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去学校。我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星期六一大早,海诺就盛装打扮好,提着她的小皮包美滋滋地对我说:“亲爱的,我要去和男朋友约会呢,如无意外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哦。”

    那天是最无聊的一天,我只好钻进了游戏室打发了时间。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厨房亮着灯,里面还传出一阵阵炒菜的声音。我寻思着一定是海诺这怪胎失恋了所以才拿着锅子发泄。

    于是我进浴室洗澡。

    热腾腾的蒸汽充斥着我身上每一个毛孔,也许是下午玩得太累的缘故,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摸到身上柔软的睡衣和还有点微湿的头发,我忽然意识到,之前我是躺在浴缸里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被绑架或者被猥亵了,立即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瑟瑟地躲在床底下,却听见门突然开了,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那是谁,只能感觉那脚步正缓缓地朝我靠近。

    我叫得更加惊天动地了。

    然后,面前忽然亮起一束火光,火光下,是你朦胧俊俏的脸庞。

    你闪动着长长的睫毛,责备地望着我,你说:“傻瓜,你在浴缸里晕倒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及时抱起你,你早就被淹死了。”

    我又气又恼,顾不上这段时间和你的冷战,张牙舞爪地抓着你的衣襟说:“俊烨,你是说你看过了我的身体?”

    “是啊。”你回答得相当轻巧,“身材嘛……过得去啦。”

    我恼羞成怒,吹灭你的打火机。黑暗中我抓起你的手臂就咬,痛得你大叫起来。你也不甘示弱,一下子把我横抱起来扔在床上,由于凌空前我依然死揪着你的衣襟不放,所以你也一同被我牵扯到了床上。

    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旁,脸红心跳加速了。

    黑暗中我看不到你的神情,却感受得到你的温柔,你说:“莫露,你是猪。”

    我莫名奇妙,说你才是猪。

    然后,你像开机关枪似的几乎没有停歇地说:“莫露,你是猪,只有猪才会总是犯下不信任对方的错误。莫露,你是猪,只有猪才会不懂得我的爱有多深,只有猪才会犯下了错误却总是不承认错误,也不道歉。莫露……你还是猪,只有像你这样的猪才会……为同样一只比你还猪的猪,放弃了前途。”

    你接着说——

    “莫露,我也是猪,只有猪才会总是不让对方信任我。莫露,我是猪,只有猪才会吝啬地表现他对另一只猪的爱,只有猪才会明明知道另一只猪是一只很要强的猪,却也迟迟跟她赌气而克制自己再去找她的**。莫露,我还是猪,只有像我这样的猪,才会不懂得你有多爱我,多重视我,我应该在你有丝毫怀疑的时候跟你解释,解释到你烦为止,解释到你不生气为止,解释到你相信我为止,所以,莫露,你准备好了吗?”

    那个停电的夜晚,你的体温附着在我的身上,你刚开口要解释,我却阻止了你。

    我说:“俊烨,你那两只猪的故事编得好感人,感动到我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也可以义无反顾地相信你。我微笑,“俊烨,我错了,我不会再胡乱闹脾气了,我要跟你一起考大学,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你紧紧地拥抱我,吻我的脸,轻声问,“你舅舅那天打你的,还痛吗?”

    我搂着你的脖子,“那你让我打打看看痛不痛啊?”

    你点燃了根蜡烛,让我坐到桌子前,然后指着一桌子的菜说:“莫露,你看。”

    我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一直呆在厨房里的不是海诺,而是你俊烨。

    我一边吃着你做的菜,一边问你为什么会有海诺家的钥匙。你说你答应帮海诺写一个学期的作业,她才肯给我们制造这个和好的机会。

    我暗自咒骂那个为了作业就出卖朋友的女人。

    但是,我也笑你的傻,高三作业本身就多得能够压死人,你还要做双份,真是只猪。

    那个停电的夜晚宁静而美好,烛光摇曳,整个房子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你对我说:“莫露,从明天开始你就得回家了,你放心,这些天我天天拜访你舅舅,他已经被我劝好了。放心回家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这些天没有去学校,是一直在为我的事情操劳。

    然后,你像个二愣子似的举着左手发誓道:“我俊烨,,一辈子都不会做让莫露不值得相信的事情。”

    他说得斩钉截铁,字字铿锵,清澈透亮的眼眸凝视着我。

    我鼻子一酸,吻了你的唇。
回忆和痛都那么清晰
    也许是老天爷也为我们的复合感到高兴,蓝韵最后回到她原来的理科班安分地念书。所以,她特地在今晚的ktv办了这场送别会。

    包厢很大,聚满了我们班的同学,我和你坐在一起,海诺和她的男友坐一起。

    今晚的蓝韵很美,大红色的羊绒风衣,脖子上依旧系着一条水蓝色的围巾。她唱you ;are ;my ;sunshine的时候,你的眼睛一直盯着荧屏上的歌词。我推推你,示意你看海诺这对又在闹矛盾的活宝。你无奈地笑笑,目光再次落回屏幕上。

    十点钟的时候,歌曲荧屏上突然出现了一首新的歌曲,我只在乎你。

    蓝韵忽然离开高脚凳,走过来将一只麦克风递给你,“俊烨,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唱这首歌,要不要唱一首?”

    你像是被什么刺到了软肋一般,面色凝重,冰冷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记得怎么唱了。”

    我坐在一旁,尴尬万分。

    海诺一把抢过话筒扔给熠辰,要熠辰唱给她听。于是熠辰深情款款地唱着,“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得怎麽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动人的歌词在屏幕上温柔地跳转,你忽然起身对我说:“莫露,我去下洗手间。然后,你站起身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走后没多久,我就接到舅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焦急,说她出门前忘了厨房里还在烧开水,让我赶紧回去把煤气关了。

    我跟海诺打了个招呼,告诉她如果你回来就跟你说我回家一趟,很快过来。于是立马往楼下跑去。然而,下到三楼走廊的时候,我看见了坐在楼梯上抽烟的你。你背对着我,鼻息间不断吐出白色的烟圈,低着头,然后落寞地掸着烟灰。

    我的心像被什么刺中了似的,来不及多想,还是匆匆赶了回去。

    再次回到ktv,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我看见包厢里就剩下你和蓝韵两个人。你喝得醉醺醺的,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蓝韵坐在你的身旁,轻抚你的脸颊。

    我故作平静地走上前,抬起你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准备就这样离开。

    蓝韵却突然叫住我,我回过头去,看见她的唇微微扬起,满怀信心地看着我,她说:“莫露,你把俊烨还给我吧,你进不了他的心的。”

    我沉默了一阵,然后讽刺地笑,“我没听错吧?还给你?你有什么资格?”

    “资格?”她笑笑,“你看看这是什么。”

    蓝韵忽然解下她脖子上那条水蓝色围巾,目光里充满傲人的气息。

    我惊讶万分。在她的脖子上,有一块大面积的烧伤疤痕,那疤痕卷曲而丑陋,像一只骨瘦如柴的魔爪,残忍地环绕在她脖子的左侧。

    她慢慢地系好围巾,声音平静,“那一年,你家发生活在的时候,俊烨家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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