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之时光葬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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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微仰起下巴看他,他身后的墙壁上长满了由于冬季的到来红澄澄的爬山虎,深夜的冷风吹着,呼啦啦作响,黯淡的路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将一切包围,他站在灯光的暗影下,肩膀骨骼流畅分明,眼睛被额前的头发遮掩,看不清楚眼神,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定定看着我的目光。
我愣了一下,笑了,那么,记得履行你这个男朋友的责任吧。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明天将传遍整个圣帝英,不知道俊烨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怎样的表情,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心情愉悦,我这算不算用自己的青春在报复,用整个三年来做赌注。
【多一个人,会不会就温暖一点】
第二天早上刚下自习,就听到教室门口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到伏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没有跟任何人,他神情自若的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说,我们去吃饭吧。
朝门边涌的同学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们,不乏有对伏晨有好感的女生带着敌意瞅着我,毕竟大家曾经都以为我和俊烨会在一起,我笑了笑,取下耳边的耳机,反握住了他的手。
不出所料,刚吃完饭,就有同学对我讲,萧主任找你。我好笑的看了伏晨一眼,伏晨立刻意会道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走到萧主任办公室门口,就看到舅舅背着手站在窗口,他听到响声转过头,本是平静的脸,在看到我和伏晨牵在一起的手,瞬间变得铁青,他怒吼道,莫露你真是反了,你不想念书现在就给我滚。
我冷笑的望着他“如果我现在滚了,你岂不是占尽便宜,我爸妈留的财产岂不是都被你占有了。”
你……舅舅怒视着我,忽然又转过头看伏晨口不择言道,你想和谁在一起我不管,但是那个人不能是她莫露。
伏晨捏了捏我的手让我安心,仰起头玩世不恭地对舅舅说,但是,我只喜欢莫露。如果萧主任没有其他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就拖着我走出萧主任办公室。在学校的天台上,他递给我一支烟。是啊!自从在俊烨那里受伤后,我开始学会了抽烟喝酒泡吧,俊烨每天那样看着我,每次打了照面都是快速走过,心里的压抑我不是看不见,但是,我真真实实的变了,从以前安静的乖乖女变成了小太妹,而伏晨因为拿我没有办法,只能纵容着我。我摇了摇头,他有点意外的看着我,难道最近外界传言嗜酒如命,无烟不欢的莫露是名不副实的吗?
那些不过是假动作而已。我趴在阳台上无所谓的答道。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低头苦笑。记忆如节节倒退的客车。如果……没有开学父母双亡的灭顶之灾,没有梧桐街俊烨代别人可笑的告白,没有他曾经在篮球场对我说的喜欢,或许,现在的莫露是个纯白的像张纸一样的女孩吧,永远不会懂得酒精的辛辣,也永远不会明白烟草的刺鼻,更不会沉浸在网络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只是,残酷的现实从来不会给我们这些如果的事。即使我们被现实伤的千疮百孔,却依旧要手无寸铁的去接受,微笑坚强的去面对。
从过去的回忆里抽出身,抬头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天台边沿的墙壁把头仰在外边,看天边的云卷云舒。笑着对伏晨说,其实也什么,递根烟抽吧。伏晨递上一只烟,并凑上给我点着。
过了一会儿,他把我从阳台外拉回来,定定地看着我说,莫露,我不管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但是从现在起,我会真心对你,我只是希望,我们能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伏晨认真的眼神打动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答应他的话,也在思考当初俊烨所说的伏晨能给我的许多他给不了,可是我会不会被感动,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和伏晨在一起,只是希望俊烨可以回头,可以强大的把我带离伏晨身边,可是的话,他们的兄弟情义会不会破裂。
我想,一个人孤单安静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寂寞了这么多年,孤单了这么多年,如若多一人陪伴,会不会温暖一点呢。
之后的一个月,伏晨对我如他所说那般。之前他都是和俊烨和若楠或者他身后的弟兄们一起出去玩,但从我答应他做女朋友之后,就变成了例外。
我们一起翻墙出校打电动,在跳舞机上跳情侣步,在网吧过通宵,周末的时候一起在他家的别墅里烧烤。小翼说,莫露姐,你是唯一一个让老大动真心的人。与此同时,学校所有领导都知晓我们的恋情,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做说客,每次坐在萧主任办公室,我都只是垂首微笑,一副恭敬的模样,但随后就对他们说的话置之不理,伏晨亦是如此。
所以,到后来,学校连伏晨那对忙碌的父母都请来了。但是伏晨站在办公室当着所有老师的面,一脸倔强的对他父母说,我就是喜欢莫露,谁也拦不住。他父母只是歉然的对各位老师笑笑,便匆匆走了。
看到他们消失的背影我有点惊愕,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伏晨只是勉强的对我笑了笑,然后第一次没有牵我的手走出萧主任办公室处,我追出去,看着他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身影,突然觉得他周围那么多热闹,可他却那么的孤单。随之油然而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自从见了伏晨的父母后,学校的领导对我和伏晨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由了。偶尔舅舅还是会想找借口教训我一顿,但每次都被我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我一看到舅舅吃瘪的样子,就会觉得很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亲爱的莫奇,当有一天你归来,看到姐姐这样,会伤心难过还是?
我开始经常旷课,自己一个人,不让伏晨跟着,我不担心被开除,因为后来我知道伏晨的父母其实是圣帝英高中的大股东。我嘲笑伏晨道,没想到你是董事长的公子呀。伏晨皱了皱眉,假装苦恼的说道,董事长公子有个屁用,老子还是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我开始不怎么去上课,高一第二学期几乎没有去过课堂,整天窝在网吧上网玩游戏,那个时候的炫舞特别牛逼,知道有一次通宵我竟然看到了俊烨,他喝醉了在深夜的大街上和他的朋友勾肩搭背的走路,好像是累了,他们坐在大街的边缘抽烟,哼唱着漫无边际的歌。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和伏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
直到若楠出现,我才明白,即使我们出双入对,惺惺相惜,可是,却不是爱情。
但不得不说,在若楠之前,我是伏晨为期时间最长的女朋友,曾让一些本来虎视眈眈,准备替换我的女生泄过气。她们当时唏嘘道,同类人终归要走到一起,若楠那天意外的和我说了很多话,他告诉我其实她一开始就喜欢俊烨,可是那么久,俊烨的时间她都挤不进去,然后她在我面前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若楠哭,校广播的站长,就那样蹲下身体在我面前哭,我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在无数个夜里抱膝哭泣的样子。
后我才明白,同类人这三个字,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永远的桎梏。就像两株向日葵,它们有相同的脸,相同的枝叶和根茎,但它们要的始终不是对方的光辉。而即使它们多想变成太阳来温暖对方,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另一株向日葵。
其实我一直知道,俊烨喜欢的是我,要是没有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他不会把我推到伏晨身边的吧!
我知道若楠是个最不会说谎的人,一句话就泄露了她对俊烨的所有心思。我自嘲的摇了摇头。其实心里应该是明白的,我和伏晨在一起那么久,虽然偶尔也会有争吵,但每次争吵过后他都会坚定牵起我的手说,莫露,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的是俊烨,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只在乎你。但是最近,和伏晨在一起时,却越来越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而他以前最不喜欢酒吧那种地方,现在却频繁朝那里跑。
有风言风语传来,说是伏晨看上了一个叫罗伊的女孩,那个女孩是邻校优等生,在酒吧兼职唱歌。
我饶有兴趣的问小翼,伏晨和大家打了什么赌?
也没什么,就是他和俊烨打赌,要是他对别的女生上了心,就让你……让你回到俊烨身边去,看他能不能让罗伊动心。小翼嗫嚅道,说完担心的看我。
我微笑的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什么,不要担心,我不会生气。
那天晚上,我去酒吧喝了很多酒。台上那个女歌手一直在淡淡吟唱
“第一次你陪我坐着
我的手心是空空的
我知道那些简讯声你努力藏著
还怕我难过
不追问到底为什么
是我最后的温柔
想笑着附和说分开是好的
但我们却怎么一起哭了
我舍不得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爱你很值得
只是该停了
没有我你要好好的
我舍不得
最后一次抱紧你了
我们错过的
错了就错了
不用担心我
我不爱你了
不追问到底为什么
是我最后的温柔
想笑着附和说分开是好的
但我们却怎么一起哭了
我舍不得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爱你很值得
只是该停了
没有我你要好好的
我舍不得
最后一次抱紧你了
我们错过的
错了就错了
不用担心我
我不爱你了
至少你记忆里的我是微笑的
亲爱的 ;有你牵著我的那些日子
真的好快乐
我舍不得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爱你很值得
只是该停了
没有我你要好好的
我舍不得
最后一次抱紧你了
我们错过的
错了就错了
不用担心我
。。我。。走。。了。。”
那是第一次,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势单力薄,想要抓住的东西,也那么的虚无,我舍不得的那些东西,别人却都舍得。
只是回忆还来不及转个弯,现实就仓促而来。那天晚上刚出酒吧就接到小翼的电话,他说伏晨出事了,在医院。我迅速朝医院赶,一路在电话里问小翼到底怎么回事?小翼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等我赶到时明白了小翼为什么支吾,从窗户边看到伏晨裸着肩膀坐在床边,护士在给他缠绷带,一个穿米黄色裙子的女孩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伏晨不时的对她微笑。而另一边孤单的俊烨也在护士的要留下配合着做检查缠绷带,小翼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