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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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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有四五成把握猜那某个人是宣家大少宣安,她自是在心中嘲笑辛词识人无品。那日她偷听辛词与文宁争吵后,整整一宿夜不能寐,躺在床上嗤嗤发笑。第二日清早,她便悄悄将辛词的弟弟乃她继母与野男人私通而诞说与府中几位大婶。不出意料,那些个大婶将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足三日变成了樊城人茶余饭后议论的八卦乐事。
  只是这几日宣正贤和单莲俱未出门,并未得到甚么风声,但想来三少爷宣然定有耳闻。梅子本想与他们一同出游,那些流氓无赖定会当街议人是非,想那苏辛词这脸如何安置?!现被困于府中,梅子深感遗憾,不过一想到辛词即将遭受侮辱,她自是喜得合不拢嘴。
  殊不知,梅子这一切举动,皆在辛词预料之中。辛词之所以会应承下来,决定外出游玩,表面上是不忍拒绝宣夜,实则另有目的,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辛词一行四人乘着宣府马车驶向繁华街市,一路上宣夜紧挨辛词而坐,时而低眉羞涩,时而轻掀窗帘探头望去。辛词见宣夜脸露娇柔,只觉心中荡起层层温馨。她对宣夜并无任何旖旎念头,只是喜他天真可爱,宛若一朵含苞欲放的水仙花儿。
  宣然和文宁瞧在眼里,只是心照不宣地相视一望。这二人均是人尖儿,自是明白辛词对宣夜无意,这般曲迎宠爱并非出于男女之情。而对彼此,却是暗暗提着警戒之心。他们二人年龄仿若,且又都是翩翩贵公子,自是将对方藏在心中比较一番。细细辨赏,竟挑不出甚么不足来。
  幸而二人俱深藏不露,这一路上也算风平浪静,并无甚事发生。
  到了柳叶街,四人下马徒步而行,那宣夜初识街景,自是不胜欢喜,怯怯弱弱地轻勾辛词手背。辛词欲躲,却见宣夜抿着嘴撒赖起来,好似路边野猫乞食,这便勉强一笑,任由他行事。
  文宁虽心中不悦,却也拿宣夜这个看似无功无害的哑子无法,只得护在辛词一侧。偏生辛词并未领情,而是挽着宣夜纤手凑到宣然身边,宣然见状,自是喜极。文宁处处占不得上风,不免郁结,可又不好流于面上。辛词拿眼乜见他剑眉微蹙,并未放于心上。
  四人走走停停,这便来到一家卖豆花的小店。倚门而立一位半老徐娘,见这一行人衣着光鲜,且无论男女均生得貌美,这便用竹竿挑起门帘,恭敬迎这四人入内。片刻,四碗豆花被端上木桌,四人这便悠哉食着。
  樊城百姓自是认得宣家三少宣然,但见宣然对辛词体贴入微,四顾照应,又见宣然右侧那人并不是崇家少爷,这便推测出那位妙龄少女为借住于宣府的苏家小姐辛词。而那身材高挑,五官清朗的男子想来是被她拒婚的文家少爷文宁。
  悠悠之口,焉能有片刻安宁。
  但听众人躲在豆花小店外言论纷纷,有人道:“可也真是苦了苏家小姐,继母并非正气之人,熬不得清淡,竟和人私通,诞下野种冒充苏家血脉,还将苏小姐赶出府,占了她的家产逍遥快活。如此不知好歹的恶女,也亏苏小姐宅心仁厚忍耐了去,若是唤作我,定要报官治继母大罪。”
  “你这话说得轻巧,那苏家老爹已亡,死无对证,苏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让她如何抛头露面去递状纸。更何况,我听闻,她继母偷情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婿文宁。莫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情愿弃苏家良田美舍于不顾,跑到宣家躲避。”
  “那怎可能,这苏小姐生得如此国色天香,难道有人舍近逐远,去勾搭一个害死亲爹的臭婆娘?”又一个道:“我瞧,定是这文家少爷有隐疾,苏小姐才会决意悔婚。”他话音刚落,便听有人传笑,有人叹息。
  辛词闷头吃食,只是在心中暗暗而笑。这梅子自以为可以诋毁苏家声名,殊不知这等丑事一旦传上街坊,定是对偷食的继母加以指责。人心所致,无不是重贞洁,轻浮荡,败坏的是针离之名,至于她苏辛词,仍是清清白白。
  本来,辛词顾念针离与爹爹曾为夫妻,不愿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谁知针离将其沉默寡言当成懦弱可欺,想借着继母的身份压她头顶,逼辛词服软嫁与文宁。这事大大触动辛词,令她不愿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这婚是毁定了,至于针离,也要给她应有教训。辛词可以退让一步,忍让两步,但却绝无法做到连退三步,若不是针离欺人太甚,辛词也不会拿出这般狠绝劲头。放纵梅子散布流言蜚语只是个开始,辛词决意拿出苏家人的气派,将针离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赶出自幼成长的苏府。
  套用一句俗语,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若针离不掺和辛词同文宁的婚事,不拿所谓一纸婚约苦苦相逼,或许辛词也就这般认命,离了苏府,挥别过往,孑然一身。
  针离只知辛词性情中温顺贤淑一面,却不解苏辛词骨子里头那股狠劲儿。
  外人这番议论自是落入文宁耳中,他出神凝视辛词脸面,见无一丝波澜,一时倒也搞不清楚辛词真实想法。他护着针离,只因被针离拿住七寸,不敢不从,不得不从。说他二人狼狈为奸也好,互助互利也罢,总归是一本难以算清的烂帐。
  一直以来,辛词皆维系苏家声誉,从未对外透露过任何隐情,以至于她离开苏家半年光景,沅城人人揣测内幕,竟未得一丝一毫确实消息。文宁自是相信辛词顾全大局,定不会吐出实情。那样说来,这些碎语定是躲在耳房偷听的小丫鬟梅子传播出去。
  那日文宁察觉有人偷听,便暗中打定主意,要借此时机打压针离。他与针离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通过针离获取不少好处。只是入秋他便要赴京赶考,因金簪一事讨好了大员,高中状元指日可待。到时候光宗耀祖,怎可能留一个知情
  45、第二十二章:绣衣香 。。。
  者在这世上,若是针离乱嚼舌根,怎底是好。
  文宁一开始并未动下歹心,只是与辛词交谈间忽的觉察出,辛词与针离之间他只能选择一方,不必多问自然是辛词。决意如此,这便要快刀斩乱麻,除去针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人心难测,原本是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转眼间便要争斗个你死我活,偏偏远在沅城的苏夫人针离,仍做着春秋大梦,殊不知文家少爷的野心足以吞象。
  四人食罢豆花,起身继续闲游。只见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不热闹。
  宣夜故意拽着辛词在人缝中钻来钻去,文宁和宣然人高马大,被重重人流隔断去路,眼睁睁看着辛词同宣夜卷入人海中。
  宣夜早有预谋,辛词也已察觉,只是不点破而已。二人并肩来到位于柳叶街最为繁华的一幢二层小楼前立定。辛词抬头一望,见匾额上提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璧月楼。”
  “璧月楼?”辛词略有不解地念道。
  宣夜捧起辛词手心,描着小字,辛词狐疑地望着宣夜,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是说,宣安在里面……嫖*妓?”
  正所谓日日酒肉又采花,风流少爷岂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收拾好行李,爬上来更新一章
  嘿嘿,这章应该算是过渡章节
  宣安在青楼里,作甚呢?吼吼吼
  如无意外,下章奉上热辣jq戏 敬请期待哦
  46
  46、 第二十二章:绣衣香 。。。
  有道是少年郎君贪春*色,莺莺燕燕红粉情。大凡天地之间,人畜有别,偏生这裙带下的丑事,无需争辩,一样阴阳两物,男有女,夫有妇,尽可大肆取乐,享那鱼水之欢。
  若男不偷奸婆娘,女不窥淫小官,这世道也便清明许多。可惜偏偏三千世界,人人皆为一个‘欲’字所扰。无论男儿郎还是女娇娥,皆波波急急,看不破红尘几多烦扰,情愿身陷淤泥而不自省自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可见,当世男子逍遥欢喜的最高境界便是大散钱财上青楼玩姑娘。倒也不定是那青楼里接客的姐儿姿色标致,若说起来,可能还不如炕头上缝衣纳鞋的自家婆娘端正。可这男子硬是要丢了正妻,去嫖那不十分美貌的。既可笑,又可叹,真正解不出,想不来。
  这青楼姑娘,务必要鲜鲜润润,妖妖娆娆,里外无不是锦缎绫罗,周身散发着郁郁芬芳,那三寸金莲细细缠好,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婀娜多姿,见人眼含三分秋水,朱唇微启欲说还休。自是引得男子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奉上辛苦赚来的银两换来虚情假意的一晌贪欢。
  清清白白的妇人一提及青楼妓*女,无不是悻悻以为恨,只当成是十分可笑,十分可丑的事情,口上虽不说甚污言,但心中不免鄙夷那些个淫*乱行径,却无人去骂上一骂抛妻风流的浪子,可谓不公。
  苏家小姐辛词,虽不敢说系出名门,但也算知书达理,行为端庄。幼时家中也曾请过教书先生,识得满腹文字,女规女戒之书自是读了又读,背了又背。初时偶尔上街出玩,路过烟柳之地,自是掩面急走,不屑驻留。
  时光悠悠,辛词渐渐长成,这才恍然大悟,比起那些明码标价的人肉生意来说,这所谓的深宅大院才更为污秽不堪。好色*欲而假清高,道貌岸然伪君子比比皆是,只怪自己当初不善识人。《风月宝鉴》里那句话说得妙:“贾府就门前的一对的石狮子是干净的。”殊不知岂止贾府,那苏府宣府甚至是文府,不也是表面光鲜亮丽,败絮其中嘛。
  辛词想着心事,待她回过神来,已被宣夜牵着素手进了璧月楼。因仍是白日,厅堂中并无甚么人,只有一个清秀丫鬟斜靠着木椅昏昏欲睡。
  在内屋的老鸨闻得脚步之声,忙奔出迎接。一抬眼见辛词与宣夜,不免一惊,赶忙堆起笑容,到了一声万福,热络络的揽起辛词手臂。辛词大惑不解,正欲推开却听老鸨操着一口软语幽幽说道:“小姐切莫害羞,咱这地方广开大门,迎得四方宾客,无论男女,不限老幼。弄嫩菊,磨豆腐之类的活计也是接的。看小姐这般岁数,想是初来乍到,老身这便寻一个温存娇柔的姑娘出来伺候着。”
  辛词听罢,哭笑不得,阴沉着脸色回道:“大娘恐是误会,我们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入,这便离去,如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那宣夜只是立在辛词身边,抿嘴浅笑着。他见辛词面露窘迫之情,只觉逗趣可爱,这便坏着心眼看戏。
  “进门是客,焉有速速离去之理?”老鸨自是不依,大力拽着辛词的玉臂,竟将辛词连拉带拽送上二层绣楼。辛词不禁大为恼怒,冷声命老鸨松手,谁知老鸨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姐莫气,老身知小姐和少爷的身份,适才不过是玩笑耳,不必往心中去。小姐欲见之人,就在此处,请宽坐坐罢,待老身去唤宣大爷过来。”
  辛词一怔,心头凭空升起一团无名怒火。虽常常听旁人谈起,宣安流连于青楼美色,但今日亲眼所见,只觉颇为膈应。按照常理来说,浪子安喜欢作甚与自己何干,可偏似一根鱼骨,梗在喉咙,左右别扭。
  宣夜见辛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便偷笑着悄悄步出房间,留辛词一人。辛词想得入神,竟未发现宣夜离席,待她抬眼再望,眼前人换成了一位绝色姑娘。但见那人打扮的花花朵朵,异样妩媚,正将自己上下打量。
  “这位便是苏家小姐吧。”那女子娇声娇气地唤道:“早早便听闻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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