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神归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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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老汉见过一只你说的盒子。不知是不是同一只?”
“在那?”沈泣猛的转身问,这世上绝不可能会有这种规格样式工艺的盒子,何况是他做的。
“半个时辰前,俺父子正在沿岸撒网。就见从一艘乌拱船上跳下三人,向岸边游来。三人游过俺们所布下的渔网时,其中一人的包袱让网兜着了。解包袱时,俺正瞧见一只盒子,样式和你所说的差不多。”老汉啰啰嗦嗦的说。
沈泣一听,大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忙问:“他们去那了?长什么样?”
老汉回忆道:“在下游十里的地方上岸了。模样没瞧清楚,披头盖脸的乱发。看身形都和俺娃差不多。”说着,拍了拍身旁少年的斗笠。
“爹,下这么大的雨,娘肯定又要着急了。”少年嘟着嘴,不耐的叫了声。
“谢了。”沈泣拱了拱手,向下游奔去。心中猜测三人是怎么得到盒子的?这盒子装有骨灰,落水既沉。居然还有人能找到,真是奇怪。心里是患得患失。
沿岸树林荆棘密布,雨势不止道路难行。沈泣却是心头火热全速前进,飞腾纵越。
一刻钟后,沈泣估计跑了有十里地,放缓速度搜索。可雨势渐大,泥水冲刷入江渺无踪迹。
沈泣无法可想,冒雨爬上树顶,遥目四顾。忽见五里外有片稀疏的树林,有几座木屋,心中一喜。
“站住!”
“哪里走?”
“叮叮当当”
正在这时,树林中传来数声呼喝,兵器交击之声。
沈泣一惊,寻声望去,隐隐见着林中有数个人影晃动。难道是……土匪,草寇,水贼?杀人越货!
心中一动,脑中勾勒出一个设想。这三人是水贼,埋伏江中准备打劫浪静号干票大的。结果他晕船落水惊动了三人,又见老黑身手不凡,胆怯了。撤离时见了他掉出的盒子,顺手捞起上了后面的乌拱船。眼见快到北香渡头,三人怕他守在渡头,就此跳船上岸了。不然谁会眼见渡头跳船呢?
至于三个水贼不打劫乌拱船要么认识,要不已经心满意足就此打道回府。毕竟他这盒子也值二两银子,抵普通人家三个月的伙食。结果一上岸就让草寇盯上了,此时他们正在抢他的盒子。
想到这,沈泣一咬牙溜下树,寻声悄悄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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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鹰猛虎
() 沈泣离着三十米远,已能看清场上的情形。
五名灰衣汉子背身,手上都拿着的长柄大斧,斧面雪亮锋利,斧背宽厚。背心处都印着红字‘斧头帮’雨幕中,衣背的热气散发显得杀气腾腾。
在他们对面是三名背靠树干的黑衣蒙面人,身上数处伤口流着血,手持钢刀。中间一人半靠树干伤势最为严重,左臂肘部以下被生生砍去,草草包扎的伤口缓缓渗出血液,染的鲜红左手捂住伤口可还是血流不止。
断臂蒙面人看了看左右二人,突的伸手将面巾扯下,露出苍白的脸,一道刀疤划过眼角。
“王二!怎么会是你?”领头的灰衣汉子认出对方,叫了声。
王二强忍剧痛,喘息道:“吴雄,我随你处置。还请看在当年一起在赤浪混饭吃的情面上,放过我这两位兄弟。”
“大哥,要死一起死。”另外二名蒙面男子叫着也扯下面巾。脸带青涩,年岁不足二十。
“陆勇,冯义。”吴雄身边二名灰衣汉子突的叫了声,互相看了看便不作声了。
吴雄看了身边二人,又看了看王二。吐气道:“你们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们。”
边上一名jīng瘦汉子面sè一变,低头不语。
“谢了。”王二在陆勇冯义的搀扶下站起身,走了几步。突的回头道:“吴哥,这片椃木林黑衣帮势在必得,你自己保重。”
jīng瘦汉子突的讥笑道:“就凭你们黑衣帮那点人手,咱斧头帮还不放在眼里。”
“最好如此。”王二一顿,头也不回的远去。
吴雄见没了人影,沉声道:“这次我擅自做主放跑了敌人,我会给牛帮主一个交代。”
“吴哥,一切听你的。这事兄弟理解,不用交代了。”
“是啊。大家都是本村本镇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还真要打生打死。”
“吴大哥,小弟就是敬重你的为人才跟着你。若要交代我们也当一起受罚。”
“吴大哥你就别多想了,这事即使帮主知道也不会怪罪你。”
身旁四人忙劝道。
吴雄面sè一霁,笑道:“好。这事咱就不提了。走,喝酒去。俺兄弟都等着呢?”
曲终人散,沈泣紧张的心放松了。见五人走去的方向是林中的木屋,想了想向三名黑衣人追去。
雨下不停,地上的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很快带走了……
二毛穿了身大号的灰布衣,手中搅着湿透的衣服逼出些雨水,往木墙上一挂。回身走到木屋中间的火盆旁,静静的坐下。火盆上方支着四角梯形铁架,架上则是个黑铁壶。边上一张陈旧的木桌,摆着碗碟酒菜。
他将双手贴近火盆,感受着火盆的热气。屋顶噼啪着雨落,震颤着悬挂下来的油灯,灯光晃动。他叹息了一声“老樟镇是回不去了。”转头看向一角的木床。
大毛和小毛,盖着厚实的棉被已经熟睡。他欣慰的自语道:“老爹没了。兄弟在,家就在。”
“噗”
黑铁壶中的水沸腾了,侧漏的热水落在火盆中。滚滚的热气扑面,一双如鹰眼般锐利的眼神在热气的熏染下,渐渐模糊了……
“天鹰必胜,天鹰必胜。”
“猛虎威远,威远猛虎。”
青石台四周的人群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喊声如雷,仿佛整个耳朵已经容不下其他声音。
对面的人都穿着土黄sè的劲装,而自己身边的叔叔伯伯则是穿着玄黑sè。
瘦高的中年男子,挺立在石台上。尖挺的鼻梁,使得侧脸看着有如刀削般透着坚毅冷峻。右手“骨碌碌,骨碌碌……”转动的三颗大铁球,撑开的五指骨结粗大,盘根错节的青筋突起。身上的玄黑sè披风不停的舒卷好似就要飞去。
这是他的父亲马天鹰,一个从未见过笑容的父亲,一个从未抱过他的父亲,却一直索绕在他心间的父亲。
父亲对面站着一个很可怕的男人,午夜梦回忆起这个男人的背影他都会惊醒。所以他很少睡,怕在梦里见到他。
他有着卷曲的黄发,硕大的头颅一双突起的豹眼凌厉的散shè着红光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人是只怪兽。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那宽阔厚实的胸膛,外面那件金黄sè的袍子都要撑破了。对面的人群好像不见了,只能看见他的胸膛。
‘咚,咚’他一步一步接近父亲,仿佛每一步都在锤击着石台,踩在自己的心口上。眼前仿佛看见了一只金黄sè的猛虎踱步而来。
他缓缓张开阔大的嘴巴,就听见了他的声音。粗犷而低沉,压的他呼吸都感困难。
“听说天鹰武馆的馆主马天鹰有些能耐,俺邢山卫很高兴,不然俺家的牌子就生锈了。”
话声落下,双边人群的喊声没了。整个耳朵就剩下了一个声音,那是笑声。“哈,哈哈……”的狂笑声,这种笑声跟本就不是人能发出的。因为听见笑声,你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一只猛虎站在山巅昂起头颅的咆哮声,仿佛即将下山吞噬他人的生命,这高兴的欢呼声。
“骨碌碌,骨碌碌……”
父亲右手上转动的三颗大铁球,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石台上,滚啊滚啊。直到那个可怕的男人转身离去,父亲还是稳稳的站着,只是一直没有去捡起铁球。
“爸爸,爸爸怎么了?”他心中突然涌动起悲伤和疑问,挣脱已经惊呆的妈妈,爬上台阶。见到了父亲最后一面,整张脸已经认不出原来的模样,都是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流血。
他吓的瘫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父亲怦然的倒下了。
醒过来时,天黑黑的。武馆烧了,家没了。
妈妈抱着他跟着叔叔伯伯跑啊跑,后来叔叔伯伯不见了,最后连妈妈也不见了。
那年他四岁,名叫马战。
“二毛,想怎么呢?这么入神。”吴雄喷出口酒气,将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随即拎起铁壶倒了碗热水,缓缓喝下。
马战一个激灵忙站起,“吴大哥你回来了。”
吴雄拍着马战的肩膀说:“坐吧,毛老爹对我有恩。你们来投奔我,就放心住下。胡彪还不敢到我这来撒野。”
“谢谢吴大哥。”马战感激的应道。见吴雄伸手打算拿酒瓶,忙抢过酒瓶帮忙倒酒,也顺便给自己倒了一碗。双手捧起说:“二毛敬吴大哥一碗。”
“好,干了。”吴雄豪气道,说着一口喝下。
马战也一口喝下,咕咚数口,放下碗时却是面不改sè。
“大毛胆大易怒,小毛古灵jīng怪。二毛你一直是眼尖稳重,没想到二年没见又多了一项,酒量。”吴雄看着马战朗声道。
马战有些不好意思道:“俺这点酒量算什么。吴大哥的酒量,俺和小毛打小就见识了。你走以后,我和小毛就经常去老樟酒楼的地窖偷酒喝。”
“哈哈,想当年毛老爹和俺,还有王……唉,不提这些了。”吴雄大笑的回忆道,突然面sè一暗。转口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要不我当介绍人,加入斧头帮也不错。”
“那谢谢吴大哥,我们兄弟早就想入帮会了。势单力薄也做不了大事。”马战欢喜道。
“那就好。”
吴雄点点头,瞧了瞧马战细长的脖颈,道:“瞧你这身板该长点膘才行。吃,吃。”随手将大碗的肥膘肉推了过去。
白花花的大块肉,还不如青菜来的可爱。马战看的眉头一皱,可架不住吴雄的盛意拳拳。夹起一块,眼睛一闭,
“呕……”
“哈哈。”吴雄大笑道:“真是奇了,俺就没见过不喜荤腥的。偏你二毛自小不喜吃肉,若是剃个光头就成了出家的和尚。”
“和尚?!和尚在那?”
“吴大哥,你回来了。”
大毛和小毛醒了过来,各自发话。
吴雄挥手招呼道:“都睡醒了,来。过来吃点东西,我和二毛正提入帮的事。”
大毛一听,坐起就问:“吴大哥什么时候入帮?听说入帮后可传授武艺。”
小毛当即跳下床,拿过件厚实棉衣一裹,来到桌前伸手拿起块肥肉就吃,也不客气。
吴雄自豪道:“明天带你们去总坛,过了入帮仪式就成,当然传授武艺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大毛一阵傻笑,翻找合适的衣裤穿。
“吴大哥,听说牛大帮主是聚气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