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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世界未日阴谋-第15章

小说: 世界未日阴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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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她是个妓女。她——”

“是的,但这个人非常有钱,而他在躲藏。”

“他在躲什么人?”

“我不知道,但我要弄清楚。我想,从他身上可能捞一笔赏金。”

“为什么你不问你姐姐?”

卡洛皱起眉头。“皮耶尔想一个人独吞,你应该看看他给她买的手镯——祖母绿的。”

“手镯?真的?值多少?”

“会让你知道的,我准备今天上午去卖掉。”

卢卡站在那儿沉思着。

卡洛回到家,琼斯先生出门了。卡洛感到惊慌失措。

“你的朋友去哪儿了?”他问皮耶尔。

“他说必须进趟城,一会儿就回来。怎么了?”

他勉强笑笑。“只是好奇。”

卡洛一直等到母亲和皮耶尔进厨房做午饭,这才急忙走进皮耶尔的房间。他发现手镯藏在装衣服的抽屉里,在内衣下面。他迅速把手镯放进衣袋,正往外走的时候,母亲从厨房出来。

“卡洛,你不在家吃午饭了?”

“不了。我有个约会,妈妈。过一会儿回来。”

他骑上小型摩托车,驶向斯帕诺罗区。没准手镯是假货,他想,也许是人造宝石,但愿别让卢卡把我耍了。他把摩托车停在一家小珠宝店门前。老板甘比诺是个枯瘦的老头,戴着假发和一口假牙。他看见卡洛走进来。

“早上好,卡洛。你出来得早呀。”

“是的。”

“今天你给我搞来什么了?”

卡洛掏出手镯放在柜台上。“这个。”

甘比诺拿起来。他仔细一看,眼睛不由睁大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一个有钱的姑妈去世了,把它留给我了。值钱吗?”

“可能。”甘比诺谨慎地说。

“别他妈的跟我兜圈子。”

甘比诺像是受到侮辱似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直就在骗。”

“你们这些小伙子就喜欢拿人开心。跟你说实话,卡洛,我还不能肯定我自己是不是能处理这个,它非常贵重。”

卡洛心花怒放。“真的?”

“我得看看是否能在别处出手,今晚我给你打电话。”

“行。”卡洛说,他抓起手镯,“我得留到你给我消息为止。”

卡洛洋洋得意地离开珠宝店。看来他是对的!吸血鬼很有钱,而且还是个疯子。否则,为什么会给一个妓女那么贵重的手镯呢?

在珠宝店里,甘比诺望着卡洛的背影。他想,这些白痴究竟干了什么事?从柜台下面,他拣起一张通知,那是发给所有当铺的,上面有关于他刚才看见的那只手镯的描述。可是在最底下,没像过去那样印上警察局的电话号码,而是一句特别的话:“立即通知武装力量情报局。”

珠宝店门上的小铃响了,甘比诺抬起头,两个身穿黑色外衣的男人走进来。他们不是顾客。

“有事吗?”

“你是甘比诺先生?”

他露出一口假牙。“是的。”

“你打电话说有个绿宝石手镯。”

武装力量情报局。他一直在等候他们,但这一回,他是在天使一边。“对,作为一个爱国的公民,我认为自己有义务——”

“少说废话,谁拿来的?”

“一个小伙子,名叫卡洛。”

“他把手镯留下了吗?”

“没有,他带走了。”

“卡洛姓什么?”

甘比诺耸起一只肩膀。“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他是迪亚沃利·罗西的一个小伙子,那是我们这地方的一个黑帮,头目叫卢卡。”

“你知不知道去哪儿找这个卢卡?”

甘比诺犹豫了。如果卢卡发现是他讲的,就会把他的舌头割掉;如果他不告诉这两个人,他的脑袋就会被砸烂。“他住在索塞拉路,加里波第广场后面。”

“谢谢,甘比诺先生,你给我们很大帮助。”

“我一向乐意与——”

两个人已经走了。

卢卡正和女朋友躺在床上,那人撞开了他的门。

卢卡跳下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人掏出身份证。

武装力量情报局!卢卡蔫了。“嘿,我没干坏事。我是个守法的公民——”

“这我们知道,卢卡。我们感兴趣的不是你,而是一个叫卡洛的小伙子。”

卡洛。原来如此,那只该死的手镯!卡洛犯下什么事了?武装力量情报局是不管盗窃珠宝这类事的。

“喂——你认识不认识他?”

“我可能认识。”

“如果你不能肯定,我们就把你带到总部去清醒清醒。”

“等等!我想起来了,”卢卡说,“你们指的一定是卡洛·瓦利。他怎么了?”

三十分钟后,皮耶尔打开门,发现两个陌生人站在那儿。

“你是瓦利小姐?”

麻烦来了。“是的。”

“我们能进去吗?”

她想说“不”,可是不敢。“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掏出皮夹,亮出身份证。武装力量情报局。这不是她联系的那些人。皮耶尔感到恐慌,他们是来骗取她的赏金的。“你们找我想干什么?”

“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谢天谢地,皮耶尔心想,罗伯特出去了。我还可以谈谈条件。

“你昨天开车从罗马来,是吧。”这是个陈述句。

“是的。这违法吗?我超速了吗?”

那人笑了,这并没改变他脸上的表情。“你有个同伴和你在一起?”

皮耶尔谨慎地回答:“是的。”

“小姐,他是谁?”

她耸耸肩。“我在街上遇见的一个人,他想乘车到那不勒斯来。”

另一个人问:“现在他在你这儿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们进城后他就下车了,再没见过。”

“你那位乘客是不是叫罗伯特·贝拉米?”

她眉头紧锁,沉思着。“贝拉米?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他说过他的名字。”

“哦,我们认为他说过。他在托尔迪昂托碰见你,你和他在路边旅馆过的夜,第二天他给你买了个绿宝石手镯,他让你去几家旅馆送机票和火车票,你租了一辆车来那不勒斯,对吗?”

他们什么都知道了。皮耶尔点点头,她的眼睛充满泪水。

“你的朋友会回来,还是离开了那不勒斯?”

她犹豫着,不知哪个回答更合适。如果她告诉他们,罗伯特离开了这个城市,他们反正也不会相信她。他们会在这所房子里等着,当他出现时,他们就可以指控她包庇罪犯,把她作为同谋抓起来。她认定说实话对自己更有利。“他还回来。”皮耶尔说。

“很快吗?”

“我不能肯定。”

“好,那我们就轻松一下。如果我们四处看看,你不介意吧?”他们解开衣扣,露出手枪。

皮耶尔的脑子乱了。我得给国际刑警再打个电话,她想,他们说要付五万元。同时,她还得让罗伯特不进这所房子,直到她安排妥当。怎么办呢?她猛然想起早晨的谈话。“如果遇到麻烦,就把一个遮阳篷放下来。……警告你的同伴离开。”

“这儿太亮了。”皮耶尔说。她站起身,走到起居室,把窗口的遮阳篷放下来,然后她回到桌旁。但愿罗伯特记得这个警告。

罗伯特开车回来了,一边思考着逃跑的计划。这不是完美无缺的,他想,但至少可以把他们引开,给我赢得一段时间。他看见房子了。快到的时候,他放慢车速,向四周望望,一切显得很正常。他要让皮耶尔离开这儿,然后自己也离开。罗伯特正要把车停在房子门前,有件事使他感到奇怪。一个遮阳篷放下了,其余的还都支着。也许是个巧合,然而……警钟敲响了,难道皮耶尔把他说的话当真了?这意味着某种警报?罗伯特一踩加速器,继续行驶,他不能存任何侥幸心理。他来到一英里之外的一个酒吧,进去打电话。

电话铃响的时候,他们正坐在餐室。那两个人紧张起来,其中一个站起身。

“贝拉米会不会给这儿打电话?”

皮耶尔轻蔑地看他一眼。“当然不会。他何必呢?”她站起来,走过去接电话。她拿起话筒。“喂?”

“皮耶尔吗?我看见窗口的遮阳篷——”

她只要说一切正常,他就会回到这儿来,那两人就会逮捕他,她也就可以要赏金了。但是他们仅仅是逮捕他吗?她仿佛听见罗伯特的声音:“如果警察发现了我,他们会遵照命令杀死我。”

桌旁的男人在望着她。五万元可以干那么多事情,买鲜艳的衣服,旅游,住进罗马一所漂亮的小公寓……而罗伯特就得死;另外,她憎恨那些该死的警察。皮耶尔对着话筒说:“你拨错号码了。”

罗伯特听见话筒咔嗒一响,站在那儿愣住了。她相信了他信口胡编的故事,很可能救了他的命。祝福她。

罗伯特把车掉过头,离开房子朝码头驶去。但这次他没去主码头,那里全是离开意大利的货轮和海轮,而是去另一边,经过圣卢西亚,来到一个小码头,亭子上的牌子写道:“卡普利和伊沙”。罗伯特把车停在显眼的地方,走到售票员的面前。

“下一班去伊沙的水翼船什么时候开?”

“过三十分钟。”

“去卡普利的呢?”

“过五分钟。”

“给我一张去卡普利的单程票。”

“是,先生。”售票员用意大利语说。

“这个‘是,先生’是句什么废话?”罗伯特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会像别人一样讲英语呢?”

那人吃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货币全是一个样,愚蠢!”罗伯特把一些钱塞给那人,抓起船票,朝水翼船走去。

三分钟后,他动身前往卡普利岛了。船慢慢启动,小心翼翼地沿着航道行驶。到了外海,它开始向前急驶,跃出水面,活像只漂亮的海豚。船上全是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他们快活地用各种语言谈论着,没人注意罗伯特。他挤到卖饮料的小酒吧前,对售货员说:“给我一杯加强壮剂的伏特加。”

“是,先生。”

他望着售货员兑酒。“给您,先生。”

罗伯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天哪,你管这也叫酒?”他说,“跟马尿一个味儿。你们这些意大利人究竟是出了什么毛病?”

周围的人转过身瞪着他。

售货员局促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用的是最好的——”

“别跟我说这些屁话!”

旁边一个英国人不安地说:“这里还有妇女,你为什么不注意一下语言?”

“我没必要注意语言,”罗伯特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罗伯特·贝拉米中校。他们把这也叫做船?这不过是个破罐头!”

他走到船头坐下,感觉到其他乘客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可是这场戏还没演完。

水翼船在卡普利靠了岸,罗伯特走到缆车售票处。一个老人在卖票。

“一张,”罗伯特喊道,“快点!我没那么多工夫。你这把年纪还卖什么票,你应该呆在家,你的老婆说不定正在和邻居们乱搞呢。”

老人要发火了,过路人气愤地瞪着罗伯特。罗伯特抓起票,上了拥挤的缆车。他们会记住我的,他想。他留下了一条没人会遗漏的踪迹。

缆车到了下一站,罗伯特挤出人群。他沿着弯曲的公路步行,来到基西萨纳旅馆。

“我要一个房间。”罗伯特告诉办事员。

“对不起,”办事员道歉说,“我们已经客满了。这儿——”

罗伯特递给他六千里拉。“什么房间都行。”

“噢,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们可以照顾你,先生。请登记吧。”

罗伯特写下自己的姓名: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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