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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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笑;“贪心无厌足,你的故事还不够多吗?”
我套了一句:“名言”“多乎哉?不多也!”
讨论齐白的记录,至此为止。我决定让一切长埋地下,所以也没有批发详细内容告诉任何人,包括温室裕在内,唯恐他按捺不住,去打开哪一座古墓来,那就辜负了齐白一生的努力了。
或许,有人认为齐白一生的努力,应该公诸于世,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充满了愚昧和混乱的情形下,那些东西,还是留在地下的好
君不见意大利的博物馆中的陈列品,差点全被毁灭在爆炸之中吗?”
白素对我的决定,不置可否,这种事,从齐白突然来访,到他自己剖白那段奇异的恋情,到李宣宣的出现事情发生了充满戏剧性的变化,急转直下,快乐收场,我以为整件事已告一段落了。
虽然,我对于李宣宣和齐白在“阴间”如何生活,很有兴趣知道只是是我也知道,有许多情表,我无法瞭解,因为我只是地球人,地球的人各种观念,使我无法进一步瞭解另类空间和另类时间中的情形
即使李宣宣和齐白想主我知道,她没有可能,因为地球人的语言或文字之中,根本没有这一部分!
在这件事情中,一开始,看来好像处于主要地位的“成吉思汗墓”。到了后来,也好像完人不重要了。但是在看完了齐白的记录之后,还是约略地留意一下有关方面的资料。
资料其实很简单
日本和蒙古联合组成的考古队,已经工作了四年,足迹遍及蒙古各地,有种种精密仪器的帮助,甚至利用了人造卫星来把蒙古地区逐一划分来搜寻,可是仍角没有结果。
在这个期间,随意合考古队有意外的收获,发现了三千五百多个古墓,从青铜器时期到十三世纪都有(这些古墓,不知道齐白是不是光顾过)。
考古队长是日本人,姓江本,她屡次声称:“我知道已经不远了,虽然我们还没有发现。”
齐白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废话,当然不远了
一定在地球上,一天找不到,距离就是无限远。”
成吉思汗墓确实很具吸引力,但当然也不值得我去专注,所以,不过几天,我也就置之脑后了。
大约是在半年之后
在这半年之中,我另外有事在忙(似乎永远有事在忙),连想起齐白和李宣宣的时间都很少。
反倒是红绫,每当有好酒时,她就感叹:“这酒虽好,但是与齐白叔叔上次带来的比较,却相去太远了。”
温宝裕在红绫那里,听说齐白来过,又提及成吉思汗墓的事,他倒十分起劲,问了我好几次;“齐白在那方面,有什么进展?”(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没好气:“他要是有进展有,也不会来找我了。”
温宝裕神向往;“齐白的推测是对的,若论古墓宝藏,当然成叶思汗墓为最。”
我反问:“何以见得?”
温宝裕道:“他是人类历史上,拥有最大版图的皇帝,理所当然拥有最多珍宝
不过奇怪,何以他的葬礼,意然如此隐秘?”
我副“你问我,我去问谁”的神气 温宝裕这才滑继续发挥下去,转而和红绫一起去研究只经过多次改造的鹰儿去了。
关于那只麻醉,发生在它身上的事,要详细说,叵是三言两语的简介,趣味大减。而它和这个故事的关系不大,所以索性不说,算是卖个关子。)
对了大约是在半年之后,我在傍晚时分,自外面回家,当时,正在思索一个问题,所以有点心神不定,精神恍惚,进了门之后,Qī。shū。ωǎng。迳直走向楼梯,没有去留意客厅中的情形。
在我走了两三级楼梯之后,忽然听得身后有人道:“喂,我还是人,怎么就看不到我了?”
我怔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听不出那是什么人来
那是因炎这个人已在我生活之中淡出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之故。
那当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立刻认出了,那是齐白的声音。
这一来,我不禁大是惊讶,尤其当我转过身去,只看到他一个人,而没有看到李宣宣时,我更是讶异,伸手指著他,一时这间,说不出话来。
【五、身体损毁之险】
齐白看来极愉快,只有一个真正快乐的人,才能给人这样的感觉。他摊开手,摆出让我好好看他的姿态。
过了好一会,我才道:“阴间岁月如何?”
齐白马答案全用脸部肌肉的变化来表达,幸福快乐满溢,流于自然。
我四面张望,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理由不和李宣宣一起出现。齐白也知道我的意思,他立即道:“我一个人来的
他们派我来的。”
我扬眉:“他们?”
齐白抓了抓了头:“你称他们为一二三号。”
我“啊”地一声,刹那之间,心头更是弃满了疑惑,而且隐隐间,觉得事情很有些不对头之处,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看齐白那种高兴的神情,似乎不必替他担心。所以我只是“哦”地一声;“称他们是一二三号或阴间主人都一样,反正他们的身分,就是那么一回事。”
齐白忽然之间,默然不语,我也不去催他。过了一会,他才道:“卫,这些日子来,在我身上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我点头:“这可想而知,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听。”
齐白伸手随意指了一指:“一切,都在这里开始
”
我忍不住笑:“不必从那么远说起吧!”
齐白被我打断了话头,略顿了一顿 “是,长话短说,我被他们改变了生命密码,也就是遗传因子的密码,就得和宣宣一样了。”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我可以设想发生在齐白身上的变化。
每一个人、每一种生物(包括植物在内)每一个生命,都有遗传密码,每一个人的遗传密码都不不同,由这个密码去决定这个人的性格、健康、寿元,一切的一切,简言之,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密码,那密码 就是这个人一生的命运。
而这个密码,也包括所有人的一个共通的命运,例如所有人,都需要呼吸,都需要营养,都会衰老,都会死亡。
密码又决定了人类的总命运。
如今,齐白得到的改变,显然不是改变了他个人的命运,并不是使他变得更活跃、更聪明等等,而是使他脱出了人类的总命运的轨迹。
人类的总命运,是必然会老、会死。可是以李宣宣为例,时间在她的身上,已不起作用,两千年和两分钟是一样的,她不会老,也不会死。
自古以来,人类一直在追寻想改变总命运的方法,追求青春不老,追求长生不死,是然没有的到一定切实可行的方法,但是追寻的方向,却很“正确”,都知道人类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必须向神仙求且,求取仙方。
神仙,在我的理念之中,就是外星人,唯有通过外星人的帮助,才艰达到彻底改变人类总命运的目的。
我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原振侠医生的三位美丽的蜜友,黄
绢、海棠和玛仙,就都成了天上的“仙女”。白素的母亲也“成仙”
了。
可是齐白和李宣宣的情形,却又和她们不同。齐李二人,均没有成为外星人,他们是在地球人的基础之上,而突破了生命的规律。
严格来说,他们经过改变,已经摆脱到了人类的总命运,应该不能算是地球人了。
但是,他们其余的一切,却又和地球人无疑。
我相信有这种情形,就是神仙传说之中的所谓“地仙”。成为“地仙”,和“天仙”不同,地仙更接近人,也更适合人。要我作一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地仙
相信许多人也会和我一样。这很令人心动。试想时间对生命不再起作用,不会老,不会死这种改变,谁不想拥有?
一连串的联想,令我默然良久。齐白和我相知甚深,他道:“其实,这种改变,是不是在长期之后,仍然可以接受,也很难说
若不是为了宣宣,我决不毫不虑就接受改变。”他的话说得很是委婉,有几分是在安慰我别因为得不到这样的改变而不乐,这一点,他料错了,我很安于当地球人。要接受改变去当外星人的话,我的机会,比他多得多了。我的回答是:“我并不想改变自己,我的感叹是,人类一直在努力,但不知道何年何月,人类才会对自己的总命运有一个大改变
改变到了人人都可以摆脱旧的命运,可能永远滑这一天!'齐白的回答,很令我感到意外;“外星人一直很努力在帮助地球作总命运的改变
各种广为传播的信仰,都提及此点。”我点头,同意齐白的说法,从“诸神皆是外星人”这个假设出发来看,各宗教的教义,也格外容易透彻瞭解
诸神,一直在努力救世人,而且提出来的方法,极其简易,只是世人不肯相信和
我把紊乱的思绪收了回来;“说些具体的中,你们在阴间的生活如何?”
齐白双手一摊:“这真难倒我了,真的不知如何说才好,可以说…伏著各种仪器的帮助,可以随心所欲。”
我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了不起的境界了!”
齐白笑:“我能和宣宣在一起,便心满意足
这种境界,其实人人可以做得到。”
齐白和话,颇具深意,“随心所欲”自然了不得,但心静根本无所欲,不是境界更高吧?
但那种境界,说来容易,真要做得到的话,又是另一种神仙境界了。
齐白又道:“在那里的情形,真的很难言传
”
我挥了一下手:“甚至难以意会。”
齐白皱著眉,看来他还在努力,想使我至少可以“意会”。突然这间,他有了一种很是奇怪的神情,一开口,已压低了声音;“卫,我觉得,在另一个空间
在阴间,我的身体已不起作用,身体是休止的,活动的只是我的思维。”
也难怪他有那样的神情,因为这种说法,确实令人很吃惊。
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在“阴间”中的情形,在那种处境这中,情景虽然诡异,但是我却没有灵魂和身体分开的感觉,只觉得我还是人。
可是齐白的处境,显然和我不同,他有那样的感觉,事情就更奇诡了
如今在我眼前的齐白,分明是人,难道到了阴间,他就变成了鬼?
本来,在阴间的只是人的灵魂,也就是说,根本全是鬼。
但也有例外,一二三号就是是鬼,他们是外星人。
而李宣宣和齐白,也是例外,他们是阴间使者,需要在阴间有
我知道他一定另有下文:“好,你想怎么样,说吧。”
齐白未开口,先向我拱了拱手:“你和勒曼医院熟,请他们
他说著,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玻璃盒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要勒曼医院替你复制一个身体,以防万一有意外时可以用?”
齐白的回答更令我讶异:“不单是我,还有宣宣。”
我更是不解;:两千多年来也相安无事,何以忽然要作预防?”
齐白道:“老实说,身体在阴间,不怕有损坏。但是在人间,却难说得很
我在阴间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过,越发觉人间纷扰争夺,人心可怕,简一趟一惊魂,可怕之至!”
我瞪著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这家伙,看他的情形,当不了几天鬼,竟然憎厌起当人来了。
本来,我想讽刺他几句,可是一想到,他在那另一个空间中,那种宁静得什么也没有的境地之中。和人间的杂乱相比较,也难怪他有如此的想法。
我只好长叹一声:“既然发此,你大可长在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