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诡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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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贵族学校那样的地步。此时天色还早,校园里成群结队的学生看见彭海天那辆超级拉风的风,有些人露出羡慕的目光。有些人甚至激动得尖叫出声。
彭海天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直接按喇叭驱散了一群围观的少男少女,将车子开到了生活区附近的一条街上。这里街道窄小,车子进不去,彭海天只好找个地方将车停下来,和唐玦下了车,两人步行进去。
唐玦不由有几分好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彭海风在这里吗?”
彭海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海风在这儿有间工作室。”
什么?唐玦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本能地抬头向他看去。彭海天身材极高,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勾起的唇角。
唐玦心里便有了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她一头黑线。狠狠地瞪了笑得妖孽似的彭海天一眼。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去看看吧!”来都来了,总要去弄个明白。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此时天色尚早,夜市还没有开始。街道上人并不是很多。不过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还是透着一种热闹繁华。不像是大商场里面档次高,反而有一种实实在在下里巴人的热闹。
走了一段,彭海天带着她拐了个弯。直直地往一家店铺走去。唐玦看到匾额上面的店名,赫然写着“七号马头”四个艺术大字,这哪里是什么码头啊?刚才心里的直觉得到了证实,唐玦觉得自己红果果的被人耍弄了一把,亏她还以为彭海风遭了彭海天的绑架虐待,忙里忙外地查什么码头!原来人家两兄弟根本就是耍着她玩儿呢!
一瞬间她的耳根都红了,怒气不可遏制地一阵阵往上涌,那个“七号马头”的牌匾就像大张着口在嘲笑她一般。她紧紧地捏了捏拳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了下来。
旁边的彭海天似感觉到了她的怒火,又像幸灾乐祸一般,看了她一眼便率先向店里走去。
里面彭海风正在给一幅画上色,画面很美,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孩长发逆风飞舞,她的身后是一座神ì 的古堡,天空的颜色呈紫红色,天幕上飞动着无数蝙蝠。画风流畅,似青春类带着魔幻色彩的漫画。
彭海风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仍然沉浸在他的创作世界里。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画笔不停飞舞,长而柔软的墨黑头发垂下来,遮住眼帘。他所上色的部分是画中少女的眼睛,画得很仔细,一笔一笔,细细描摹,等到上完了色,那少女的眼睛便神采奕奕地跃然纸上,古人所谓画龙点睛,果然不是虚言。
唐玦仔细看时,那女孩的眼睛里竟然隐隐有雷电的光泽,可是按照画面上呈现出来的天气,紫红色背景应该是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下的时候,这个时候刚巧蝙蝠出来觅食。很显然这不是一个雷雨天气的画面,那么少女眼中的雷电可能是一种烘托手法,用来表现这个女孩的怒火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唐玦想问问,但是又怕打扰了他。倒是彭海天完全抱着一副焚琴煮鹤的心态,走上前来,拍了拍彭海风的肩,呵呵笑道:“海风,你赢了。”
彭海风在彭海天的拍打下背脊一僵,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不过他是背对着唐玦的,是以唐玦并没有看到,只是注意到他肩膀似乎缩了一下,以为是条件反射,也没往心里去。
彭海风端详了一番自己的作品,继而动手将它取下来,信手揉成一团,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唐玦见了赶紧去捡起来:“这么好à 的画儿干嘛扔了?你不要送给我吧。”
彭海风头也没有抬:“你要是喜欢,拿去好了。”他的语气里似透着一股不耐烦,抬眼看了看彭海天:“你来干什么?”
“好几天不见了,有些想你!”彭海天自顾自地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而唐玦则是在一旁将那幅画抚平了卷了起来。
彭海天摊摊手:“你赢了,玦如你所料地来了,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赶紧说吧。”
彭海风勾唇一笑,忧郁的眼眸里似迸射出一缕阳光:“你觉得我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我喜欢她!”似乎为了证实他的话,彭海风猛然一把将唐玦拉进怀里,毫无预兆地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唇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
他的唇冰凉得厉害。唐玦额头被碰到的地方无端的泛起一阵战栗。唐玦本能地觉得彭海风有问题,这两兄弟之前还是不死不休的局,现在却兄友弟恭的其乐融融的场面,让唐玦无端的觉得十分诡异。而且从刚才彭海天告诉 她的情况来看,彭海天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上次彭海风受伤的时候似乎说过他的女朋友已经死了,很显然他女朋友的死跟彭海天有关,为了这个彭海风也不可能跟彭海天和好的。而这个时候他却说喜欢自己,唐玦本能地便觉得不对劲儿,果然彭海风说完这句话,便看见彭海天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他的拳头都握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发火。
过了片刻,彭海天似乎平静了下来,看着唐玦道:“玦,游戏开始了。”
他的话刚落音。唐玦便倏然警惕起来:“什么游戏?”
“我跟海风两人同时追你。看看你会先喜欢上谁。”
唐玦推开彭海风。却没有注意到彭海风咬着牙皱了皱眉头,她瞪了彭海天一眼:“这个游戏一点儿都不好玩!我说过了,你们兄弟要怎么玩是你们自己的事。请不要扯上我!我头上没有圣母光环,不会可怜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们要是再想把注意打到我头上来,别怪我不客气!”她说罢也不管这两兄弟,甩手便往外走。
彭海风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彭海天却弯唇笑得祸国殃民。
唐玦走出了这条街,打了辆出租车,一边将手里的画展开来看,她总觉得这两兄弟不是那么简单。
出租车师傅问:“小姐要去哪儿?”
“麻烦你上高架绕一圈再回来,时间控zhì 在半个小时以内,谢谢!”
出租车师傅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露出看神经病的表情来,心里琢摸着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人傻钱多啊,没事情感打个车遛弯儿。
此刻“七号马头”店里,彭海天一把掐住彭海风的脖子,一拳擂在他肚子上:“你竟然敢亲她?你特么竟然敢亲她!!”
彭海风吃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被彭海天掐住了脖子,声音都沙哑了,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我亲了怎么样?你亲过吗?”他说完这句话,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意,带着几分疯狂。
彭海天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打死你!”
彭海风嘴角的血蜿蜒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彭海天手臂上,他呵呵地笑得更加疯狂,抬眼狠狠地瞪视着他:“你打吧!我早就想死了!你打我我不过是身体疼,可是我亲了她你这儿疼!”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彭海天听了这话俊美的脸庞都扭曲了,手上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把彭海风的喉咙捏断了:“你又借着你的破画儿向她传递了什么信息?可惜她已经走了!哼,蠢货,你以为经过了刚才的事儿她还会再相信你吗?”他一把将彭海风甩到地上:“你这个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的废物,你以后还能有什么用?”
彭海风颓然坐在地上,不住咳嗽,吐了几口血出来才哑声说:“你杀了我吧!像杀了清清一样杀了我吧!”
“哼!想死?”彭海天轻蔑一笑,“没那么容易!我要让老头子亲眼看看你被人轮的样子,看看他生出来的嫡传太子爷是怎样一副*求不满的样子!哈哈!我想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等你气死了老头子之后,再让你那个下*贱的母亲都死在你面前!这辈子你就别想死了,好好品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他的话刚落音,彭海风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 ,手里抓了一把雕刻用的刀便向他刺去。这一下来得很突然,饶是彭海天闪避到了旁边又狠狠地踹了彭海风一脚,他俊美得不像话的脸颊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长流。
“疼么?”彭海风看着手里刀轻声问,他握着刻刀的双手颤抖得厉害,“我亲爱的哥哥,你觉得疼么?我在这上面下了血咒,即使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说到这里,他又不可遏制地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状态。
彭海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伸手抹了一把,全是血。心中不由怒火中烧,抬脚狠狠地在彭海风身上不停踹。
彭海风起初在他的踢打之下还开口怒骂,继而就蜷缩在地上不停吐血,等到彭海天一脚踢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突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彭海天这才停止了疯狂地踢打,将彭海风拎起来,就发现 他身下一滩血,而他身上还不住有血汩汩地往外冒。彭海天目光落在他刺入自己腹中的刻刀上,脸上满是阴狠,咬牙切齿道:“想就这么死了?没那么容易!”他偏了偏头,扬声道:“来人,把二少爷带下去救治!”
虚掩着的门立è 被人推开,两名大汉立è 进来架起彭海风,按了个按钮,地上的一块地板迅速向一旁移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来,一名大汉拖着彭海风进了地道,另一名大汉立è 拿了清洁工具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得干干净净。
地道的门缓缓合上,这里还是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彭海天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吩咐道:“把二少爷看好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黑西装大汉低头应了一声。
彭海天拿了帕子捂在自己脸上转身便往外走,一边又吩咐:“二少爷醒了立è 通知我!”说罢,便扬长而去。他上了自己的布加迪威龙,这次并没有从校园里穿过去,而是绕到了小街的另一侧,这是一个很偏僻的住宅区,房子十分老旧,有好些上面都写着“拆”,彭海天将车子开了进去,在一幢很旧的民房前面停了下来,按了按喇叭,民房的门立è 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见彭海天的脸,问道:“怎么受伤了?”
彭海天也不理他,直接问:“你老头子呢?”
“又喝醉了,还在睡呢!”少年撇撇嘴。
彭海天有些嫌弃地推开门:“把他拎起来,给我包扎伤口!”(未完待续……)
PS: 感冒中,抱歉亲亲们,今天睡了一天,头昏脑涨。感谢亲爱的裸奔的豆渣,豆渣宝贝打赏的香囊,么么哒~~
第一八四章 豪门秘辛(下)
唐玦坐在出租车上将从彭海风那儿拿来的那张画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平行看,对着光看,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没发现 一点儿有用的东西。
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她像个神经病一样拿着一张画研究来研究去,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姑娘,你在找什么东西吗?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字画鉴定的地方,不过看你这幅画不像是古迹啊!这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啊。”
“米开朗琪罗。”唐玦被和出租车司机奚落了一番,心里颇不高兴,信口胡诌了一句。
“啊?”出租车司机差点将刹车当油门踩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边眼中露出羡慕来,一边又不可置信地道:“你这幅画是赝品吧?”
唐玦眼皮也没抬一下:“你既然知道是赝品,还问了干什么?”
出租车司机被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但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特别健谈,过了片刻他又开始喋喋不休了,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唐玦烦不胜烦,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甩了一张百元大钞给他,也不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