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狂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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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尔反尔,你将尽力保护波斯亚与令我复活,而对他们不讲信用的代价是一场毁灭,我会用我的血制造同伴──我有感觉,如果这一切发生,将比上一次更令我无法承受。' ,
清早的第一束阳光在德古拉的话语声消散在空气中时愉快地照耀大地,它毫无偏袒地令全部的事物都得到温暖。
当德古拉接受这阳光时,他体会到椎心的痛楚。带来生机的阳光却会给他的肉体造成毁坏,他感觉到自己的渴望,他想感受阳光的温暖而不是在当它照射他的肌肤时,看到上面冒起大大小小的沸腾的水疱,他并不会因此而死,但这痛苦却提醒著他,他无法拥有寻常人的情感,即使──他深爱那美丽的神父。
'当月亮再度从天空升起,我会找到教廷派遣的使者。'走到房屋所形成的阴暗处,德古拉对加尔比说。
'您闻得到他们的血的气味──如果这是您的选择,我会按您的安排去做。您确认您要牺牲自己吗?您也许得沈睡一段时间。'
'我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不是吗?加尔比,我希望波斯亚能活到成为一个老爷爷,几百年不算什麽,我更愿意看到他的墓碑上记录著这男人得到神灵庇佑而善终。'
德古拉的话让加尔比认真地看著他,他用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自己的主人。
'你是个自私的家夥,主人,波斯亚对你的评价并没有错,你甚至连爱也是自私的。'
'是的,我是个自私的男人。'
德古拉闭上眼,疲惫的微笑在脸上停驻了一会儿,随後吸血鬼伯爵睁开他暗红宝石一般的双眸,他连同他的下属加尔比仿佛一阵浓黑的烟雾一样穿入身後的砖墙,他们即将进入冰冷黑暗的地下,那里,才是吸血鬼应去的归处……
vol 25
当撒旦为恭贺德古拉成为吸血鬼始祖的第一个闪电击落在大地上,整个魏洛士家族的黑暗时代也同时拉开序幕。杰克·魏洛士与唐欣娜·魏洛士相信自己能在家徽蒙尘数百年後的今天再度令它绽放如新的光彩。因为并不仅仅是作为传人的这对姐弟这样想著,这是所有拥有这古老姓氏的人们的愿望。
他们深信自己是如此无辜,因为德古拉一人的堕落,他们背负著沈重的黑暗在这世界上生存多年,他们被牵连进来,但天知道他们什麽都没有做,但他们血液却决定了他们遭受长久的歧视,]而现在,从血液而开端的命运,也即将因这血液而宣告结束。
但前提是,姐弟中也许有一人必将死去,血咒的成功需要大量的血,那也许足以掠夺一个人的生命。
[如果你们决定要这麽做,最好能告诉我你们已经决定牺牲谁。]
凡·赫辛对这对年轻的姐弟说著,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青春勃发。姐姐唐欣娜穿著黑色高筒靴子,她身段不错,并且装备著用来对付吸血鬼的各种武器,她的小弟弟则有一头灰发和一双蓝眼睛──他的目光很纯粹,而愿望也很直接,他要把德古拉封印起来,他们的家族在过去一直以宗教罪人的身份存活,在过去他们甚至不被允许进入市场自由买卖,他们的血液甚至使他们的手碰过的东西都必须遭到抛弃,他们就好象被当成病菌一样对待。一直到近代宗教渐渐不再完全掌控人们的日常生活,但如果他们想像过去一样重新回归贵族阶层,他们就必须要做出一些努力,而这一次协助教廷无疑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果成功,魏洛士家族将被允许进入教廷所掌握的领域──甚至是销售重要而精致的法器。
[这是我们诞生的使命。]杰克·魏洛士站到比他的姐姐更前面一些的地方,他实在太年轻了,一个月前他刚刚在自家屋後的小花园度过十八岁生日,朋友与长辈们为他的成长而碰杯。他并不後悔到拉斯维加斯追猎那邪恶的怪物,毕竟当他还不懂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只叫德古拉的吸血鬼给他的整个家族带来了长久的不幸。
[我们有信心,凡·赫辛先生,也许我们并不如您强大,但我们拥有制胜的法宝,我们跟那怪物拥有同样的血,在平时提到这个我会觉得这很恶心,甚至令我想呕吐,但现在我为之兴奋──除了您以外,我们将是唯一可以抓到他的人。]
唐欣娜拍打弟弟的肩并半倚靠著他,她有一头栗色的卷曲长发,凡·赫辛并没有对她的话有所回复,事实上他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头发上,他相信如果波斯亚在这里,一定会联想到德古拉,这种家传的栗色卷发十分顽强地在家族血液中继承下来,即使这个家族十分不愿提及他们与德古拉之间的必然联系。
'但愿你们能拥有这勇气到面对德古拉的时候──他甚至不会惧怕让黑暗消散的阳光,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即是黑暗。'
凡·赫辛对孩子们的轻敌并不看好,在多次的交锋中他明白德古拉是一个多麽强大的魔鬼,而他最可怕的,也是令波斯亚爱上的的缘故是他在堕落时依旧保留了人类的情感,这让他具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他知道什麽能让人觉得恐惧,也知道什麽能让人无法抗拒,这就是德古拉,开创不死血族历史的邪恶妖魔会利用任何人类的失误与迷惑,只要一点点,足以让他掠夺对手的生命。
'只要有我们的血。'那对姐弟异口同声地说著,然後弟弟很快地向凡·赫辛求证:'先生,您会帮助我们的,对吗?'
'不,事实上我只负责提供一些有效的武器,比如你们拿到的,装著原银子弹的枪支,我不会做得更多是因为这一次教廷行动的执行者并不是我──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们,保全性命会比任何荣誉更加重要,我宁愿活著迎接每个黎明而不是呆在坟墓里,棺材上立著纪念碑。'
'您为什麽这样说,如果您不想帮助我们,那麽好吧,至少这里还有很多的神父可以帮我们,但您未免把德古拉形容得太可怕了,吸血鬼伯爵也无法躲避血缘,他会被我们所捕获,这个妖魔应该被永远封印於地下。'
杰克激动地说著,他的灰发随他的话而摇晃,他甚至挥舞著枪支以表示他是如何地激动著,而凡·赫辛则不打算继续跟他聊下去。他最好远离这里,德古拉的行为如此乖张,他并不清楚这吸血鬼打算干些什麽,他因为爱而堕落,却可以干脆地放弃所爱,他的行为难以推断,而他同时又具有强大的力量,他不会是一个好的对手,无法预测敌人的下一步等於让自己站在悬崖边,而这些孩子似乎完全没有猎人所必须的素质──清楚危险在哪里出没的直 觉!
他得走了,他的情人弗兰正在这所位於拉斯维加斯大道右侧的教堂外守侯著,波斯亚也在某个角落里,他使用了一些圣油和圣水,他用那些东西涂抹自己裸露的肌肤来让德古拉无法很快地发现他的存在。弗兰并不介意参与到波斯亚的计划中来,事实上同为怪物,他也希望德古拉能感受坦然的爱的愉悦,这大约是所有拥有爱情的人的通病,他们怜悯周围的人,渴望相爱的人们幸福和快乐,但他知道弗兰绝不希望他在与德古拉的战斗中受到伤害,这会让那可爱而热血的情人发狂的。
'不管德古拉该有什麽样的命运,这一切在今天都与我无关。'
他说完最後一句话并走向教堂门外,他几乎要走出去了,在那厚重的门外就是灿烂温暖的阳光──前提是如果他没有看到德古拉站在那阳光中的话!
但既然是如果,就表示这不过是个假设,事实上他看到了他的老朋友,吸血鬼伯爵在阳光中坦然而立,他漆黑的卷发在阳光下燃烧著,而身上冒起阵阵淡蓝色的烟雾。
'上帝……我以为你至少会在太阳落山以後再来。'
凡·赫辛意识到德古拉比他想象的更难控制,他甚至愿意阳光下在把自己烧得像一根火炬──但其他人显然没有他那样的幽默感,这可以用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德古拉来解释。
他们吓坏了,大约三到四打的神父和魏洛士家的两个孩子一起为男人的到来而惊惶失措,他们甚至忘记自己该散开还是该靠拢在一起,最後他们躲在了长排椅子之间的缝隙里和圣坛之後,总之是一切他们认为安全可靠的地方。
'而我以为你会提起一把机枪对我扫射。'
著火的男人从容地走进教堂,他动作优雅而有节奏感,他的声音是如此动听,磁性饱满的话语足以引诱所有人看向他。
圣坛後的唐欣娜显然是被引诱的其中之一,她露出头来看这男人,他拥有无可比拟的英俊与高贵气度,黑暗贵族风度翩翩地降临於此,他鼻梁挺直而双唇红润,他的微笑瞬间掠夺了她的心。
他能让她忘了她所有交往过的男友,但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他的邪恶是怎样被神灵所憎恶,他离开阳光後身体不再继续燃烧,但头发上还有一些橙色的明亮火星在闪烁。
杰克则终於明白凡·赫辛所告诉他的意思,那男人天生具有压倒一切的气势,这世上有的强大从来不表现出它真正的形态,它只需要露出一点端倪便足以让空气从人的胸腔里被挤压出来,但同时它甚至不屑对他们投诸一点点的重视,至少那个男人是如此表现的。
他走进来,完全忽略众多的神职人员,他眼中似乎只能看到凡·赫辛──也许他认为只有这个怪物猎人有与他为敌的资格,但谁能说不是这样呢,在漫长的岁月中德古拉的名字一直是人们夜晚的噩梦。
'今天不会,该那样做的并不是我。'凡·赫辛很快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无法判断德古拉为什麽选择这个时间到来,毕竟在阳光充沛的中午走到教堂里对吸血鬼来说绝不会是个好的决定。
'你很好奇我现在来的缘故吗?你很清楚在中午的阳光下我的愈合能力将受到阻碍,你曾挑选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後把我的棺材拖到地面上打开。'
德古拉仿佛是回应一般地挑起浓黑的眉毛,就算如他所说的,他的能力在阳光下受到不小限制,但他那些被烧掉的头发还是很快地长出来,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一散发邪恶气息的行为,一些人开始怀疑这行动,他们不能判断自己能否战胜这始祖──如果阳光在过去不曾驱逐他,他们能依靠的只剩下魏洛士家族的血液。
'因为我嗅到了恐惧的味道,这滋味甘冽如酒,我喜爱这种濒临死亡的惊恐,不安定的心收缩挤压出的血液有很美好的气息。'漆黑深邃的眸子环视教堂,他最终的目标落在唐欣娜脸上,他看著她,然後温文尔雅地笑起来,这笑容和煦得让她放心,她甚至试图从圣坛後走出来,但她的弟弟阻止了她。'但我不是来喝血的──即使我必须承认这两个孩子的血液里的味道让我想起我妻子米娜。'宛如划破光明的黑夜的始祖说著,他对唐欣娜对他的诱惑所做出的反应十分满意。
'难道你来进行一个恐怖游戏?你扮演鬼屋里最强悍的鬼?然後把所有人都吓破胆?这是你过去经常干的事。'
凡·赫辛从伯爵的眼中看出他不打算放过他,即使他一开始就说明了他不参与行动,但这吸血鬼似乎固执得令人难以想象,波斯亚显然告诉了他这次行动的消息来自於他,他并不想成为这吸血鬼注目的对象,但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可以用不可能这三个字作结语──。
'别把我想象得那麽恶劣,就好象享受神灵荣光的凡·赫辛会有被怪物打动的机会,我来是为了进行一个交易。'德古拉轻声地笑著,他的笑声虽然细小却十分清晰,几乎没有人能忽略这声响。'谁能主持大局?你,还是另有其人?'
'你应该对我们说这句话,凡·赫辛先生已经明确地表示过他不会参与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