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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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伦的手机上次在食堂时我溜达过,过于干净,可仍有东西呼啦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就是他时常攻击我的地方,网络。
于是,本着学习的态度,我利用HTC上了网,从此,我沉沦了。
玩QQ游戏,我喜欢上了联合一个人私下对牌;
玩CS,我喜欢上了开作弊器;
玩围脖,我喜欢上了看各色流言蜚语;
玩天涯,我喜欢上了围观;
玩网游,我还没顾得上……
这是个悲剧,这绝对是个悲剧,一个积极进取的手机,就这么走上了玩物丧志的道路,陷入了无边的INTER。
难怪电视里成天有那么多治疗网瘾少年的报道。可是,如果电击疗法能通过充电器传导给我的话,那还真挺适合我的。
(句子:对电击疗法的态度,仅为这货个体态度,与句子一毛线关系也没有。注:这手机是个吃电的货)
我一边享乐,一边森森地鄙视自己,然后继续偷偷用HTC上网,乐此不疲。顺便,我还给张伦的手机起了个纯洁好记的名字,小H。
如此逍遥快活了几天……
“奇怪,我最近都跟着师兄你天天在小黑屋里做实验啊,怎么手机流量又超了?看着账单我就肉疼、肺疼、肝儿疼!”休息时,张伦坐在电脑前查着中国移动的网站,即纳闷又悲愤。
你蛋疼不疼,切~
我还头疼呢,我轻易能去掉小H中的浏览记录,可是,目前为止,我还搞不定电脑,对于这点,我很气愤。
于庸泽从热水冲泡的碗面中抬头看张伦一眼,扬唇一笑,“你又下游戏了吧?那么闲,要不要再给你派点儿活。”
“冤枉啊,师兄!哎,能不能是中毒了?”张伦说着探头绕过隔断,瞥了一眼躺在餐盒边的我,“一会儿我下一个手机杀毒软件,不让它在网上裸奔了。”
“一会儿是不行了,明天吧,走,时间差不多了。”于庸泽收拾好桌上方便面盒和筷子,套上实验服,拎着垃圾,夹着记录本朝门外走去。
张伦没有动,他在盯着我瞧,瞧得我有点儿心虚。
瞧什么瞧,把我脸当镜面用也反射不出约翰尼德普,你的底版早就定型了。
大概没有听到张伦跟随的脚步,于庸泽走到门边时回转过身,对张伦道:“走啊,瞧我的手机做什么, 205实验室不能带手机去,以免有电磁信号干扰,你的也别带。”
张伦抓过自己的实验服,记录本跟了过去,笑笑道:“突然觉得师兄你的手机老点儿也不错,无法上网就不会中毒。”
“开窍了嘛……”于庸泽拍拍张伦,两人关上灯,锁上门,脚步声越来越远。
其实都晚上十二点,你们不锁门也没有别的孩纸们来串门。
暗色中我挪动了一分,发出得意的哼声,切~,终于让张伦那家伙夸了本机一句,一丝澎湃的自豪感由然而发。
不过,仔细算起来的话,看上去不具备上网功能的我利用一技之长通过小H上网,从而使张伦手机流量费暴涨,并最终导致他夸奖看上去不具备上网功能而实际却上了网的我。
这事儿说起来好绕,算起来好扯,溜了一圈,好像我错了。
正当我在【洗心革机做个有为而自律的电子产品】与【再上网五分钟张伦也不会穷死地球依然转动我还是我】之间纠结时,恍然觉得窗外有黑影闪过。
我兴奋起来,对黑影什么的,我有深刻地期待。
若为好奇故,两者皆可抛,我不纠结了,立刻蹦到窗台边,向外张望。
树木、电线杆、塑料袋、自行车——移动的黑影你在哪里?
把屏幕大脸贴到玻璃窗上,我再次看去,婆娑树影、微摆电线在高楼上的投影、随风舞动越来越高的塑料袋在地上的圆影、哥哥载着妹妹的自行车在路边拉开长长的倒影——移动的黑影遍布整个N大。
难道我眼花了?
晃晃眼睛,再看向窗外,只见三道影子,嗖——嗖——嗖自空中划过,向西而行。
他们移动的速度极快,几乎看不清身形,若不是我电子眼视力超群,恐怕也只会以为这是个错觉。
三道影子中,为首的那个一身白衣缀着墨色,其次的那个墨绿衣裳,广袖长袍,最后那个身量较小,却最夸张,黑衣翻舞仿若翅膀。
这造型这么熟悉,不正是夏夜在于庸泽寝室窗外扒窗脚的那两只。
有缘千里来相聚啊~
“喂!等等,等等!”我热烈地大声呼唤起来。
他们仍然嗖嗖嗖飞得很欢快,转眼已只见背影。
“喂!急什么,进来喝杯茶嘛!”我热情地大声叫卖。
白色的身影仿若略停了一下。
我兴奋跳起,终于听到了吗?!
“怎么了?再不快点的话,分到的就更少了。”陌生而尖锐的声音,应该是那个我初次见到的绿衣人。
“恩。”白衣人略略点头,一挥衣袖,再次飞驰。
再下一秒,三个人通通消失于我的视野之内,连个模糊背影也瞧不见。
那样的速度,即便小七在身边,我立刻跃上鹊背,也是追不上的吧。
妖怪们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这一天到晚到底忙什么呢?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换身儿衣服。
真不讲卫生,我摇摇头,从窗台跃回桌子上。
…………
空落落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我转变作机械人型,盘腿坐在一摞专业文献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挠挠后背。
最近我在手机平板造型与机械立体人型之间的转化,已颇有心得,只是这变化中间,总是会稍顿一下,才能成功。犹如人一口吞下满满食物,总在咽喉处堆积,要使劲一咽,才能进入食道胃肠,最终营养被吸收己用。
为什么有这个感觉,这个停顿,我还不甚清楚。
再遇那黑白两人,我更觉得不甚清楚的事,很多很多。
也许,我可以问问谷哥度娘,瞄一眼小H,我嘿嘿笑了起来。
我是一只沉迷于网络的患上网瘾症的手机,不过,谁说我不可以也利用网络学习学习。
所有青少年让爹娘连上互联网的时候,不都是这么说的嘛:学习……学习学习。
当然,我和那些毛头孩子不一样,我是真的要学习学习。
据说这网上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却没有你搜不到的东西。
打量一眼和我电磁波合拍得不得了的小H,再看一眼于庸泽书桌上的小黑。如今我有机械手臂,键盘鼠标操作都是小箱子,用小黑上网,也未尝不可。
左看小黑一眼,又看小H一眼,正当我再次陷入纠结之时,身后的房间中传来一声轻响。
哎?什么状况?我猛地扭过头,伸长脖子向身侧的房间打量。
话说,作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手机,我就怕这世界太安静了。
隔壁的房间与我现在所处的房间仅一墙之隔,有一门相连。
在N大东侧的物理实验楼,是栋老房子。据说最早是教学楼,后来分给物理学院做实验楼。这间屋子外间是学院研究生的自习室,里间则曾经是学院几个教师合用的办公室。后来有的教师退休了,有的教师出国了,经过重新划分,这屋子划给了王导所在的实验组。
王导喜欢敞亮的办公室,他才不要坐在里间。于是,王导另寻办公室,外间搬入新桌椅成了学生自习室,原来作为办公室的里间则成了堆放各种固定资产存货的储藏间。
说是储藏间,其实基本上放的都是再不会被使用的老桌子老椅子老电扇老箱子等等,一众的老字号。
张伦每次给新到组里的师弟们介绍房间情况时,我如果在一侧,都听得蛮用心,大概因为我也是“老手机”吧。
“大家没事儿就别进里面那个房间了,全是灰,连蚊子都不愿意飞进去。”每次张伦都已这个作为结束语。
现在,那个张伦口中,连蚊子都不会去的房间,居然有了声响。
我莫名地兴奋起来。
(句子:⊙﹏⊙b)
…………
里间的屋子没有换新门,仍是N大很久以前那种传统的木板门,上半部分是镂花的磨砂玻璃窗,下半部门是木质。生怕被别人看到里面堆积的陈年物品一般,磨砂玻璃后又贴了一层纸,连看个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窗没有,还有门儿呢。
我朝门缝挪去,我眼睛的结构,可与人类不同,嘿嘿。
轻手轻脚扒拉着门框,透过极细的狭小门缝看去,只见里面空间满满堆的都是东西,只差没摞到棚顶。
咚,轻轻又是一声响动,是从一个柜子中传来的。
那柜子上锁了一把铜锁,柜面上压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倒放着两个大桌子,又插空放了六个椅子,椅子组合成的平面上又摞了三个大纸盒,五个小纸盒。
堆这个的人一定不要去必胜客餐厅盛自选沙拉,经理会哭的。
抛开同情心,我牢牢盯着柜子不放,这样如层层大山般压住的,多年不动的柜子里,怎么会传出声响?
老鼠在侧面打洞了?
咚,又是一声,柜子上的锁落到地上。
这种金属与地面的撞击声在静夜中本应既清脆又响亮,此刻却是轻轻地有些闷的声音,就像被气流包覆住后落在棉花上一般。
买没有老鼠,也没有洞,柜子侧面一动不动,柜子上方的所有东西却微微一颤。吱——陈年老折页转动的声音,如被扼住了脖子的猫叫。
不尖利,却诡异无比。
柜子,缓缓隙开了一条狭小缝隙……
作者有话要说:1。 句子:偷偷用别人的流量上网打游戏是不对滴,好孩纸们不要学。患上网瘾症的手机:……2。 关于半夜十二点做实验的问题。这个纯属现实主义描写,有的实验周期长,在关键点时的人工操作,排到几点就是几点。还有一些设备,如扫描投透射电镜等,一串人等着用,从一早开始排,半夜做干扰少,时间长,排的人还不少呢。被摧残过的童鞋,你们懂的~
☆、门
柜子,缓缓隙开了一条狭小缝隙,迷蒙白雾自那缝隙出溢出,在房间中扩散开来,那白气带着丝丝冰凉,即便是站在门外的我,也感到了微微寒意。
坑爹的,难道那陈年老柜子是一个改装的冰柜?!
我还没来得及喊上两句节能环保废物利用的政策口号,表达我对随意改装的愤懑,却见层层渺渺白雾之中,隐隐有一物凝形而出。
那勾勒出的轮廓即不是可口的甜蜜的巨大甜筒,也不是喜欢寒气的北极熊与小企鹅,而是,我最熟悉的…… 人形……
蒙蒙白气深处,是如瀑的黑发,垂散到斑驳印记的老地板上,雾气飘渺散去,那人自地板间起身,身形愈来愈高,待其站定后,悠然转过身来,长发随其动作飘散到身后。
嗯……小模样还挺俊秀。接着往下看……
哎?身材也不错嘛。接着往下看……
哟,站起来后头发还能过腰际呢,每次要用多少飘柔哟。接着看……
啊!我不淡定地叫了一嗓子。
其实我不是那么不淡定的电子产品,也不是没看过那么长又飘逸的头发,更不是没经历过在N大男生寝室楼里看到男童鞋们光着膀子扬长而过的场面,我只是,没这么活生生地见过一丝儿不挂的人,不论男女。
啊,严格说来,这个“丝”里不包含他后背遮的很长很厚的头发。
那人抬眸朝我的方向瞄了一眼,只是那样淡然儿随意的一眼,却让我觉得他已透过狭小缝隙,将我看个一清二楚。下一瞬,那男子长发一甩,已是一身长衣。
“你……是谁?”那人声音哑然,似乎已很久不曾开过口。
大哥,既然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