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大清-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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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家里的两个客卿和四位公主,另一边坐的是佟佳家的大公子,两厢一比较,施世伦当然先去找了佟佳伯文,可是事关顾错的声誉,佟佳伯文自然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公主这边又一问三不知,施世伦聪明过人,也猜出了点什么,再说本案也没有弄出人命,他也懒得再管。
顾错正要端茶送客,没想到施世伦冲着顾错一拱手,说道:“臣还有一个案子想要请教公主。”
“哦?”顾错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样的案子?施大人请说。”
施世伦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却原来是施世伦的一个丁氏老友,这老丁头的妻子一直无所出,又因为其善嫉,老丁头曾有的几个妾侍都被他的妻子借着各种缘由发卖了,后来老丁头过继了他的侄儿继承家业,前几个月他的妻子刚刚过世了,不成想几天前他曾经的一个妾侍找上门来,竟然带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说是老丁头的儿子,老来得子,老丁头欣喜若狂,可是他过继来的侄儿却不高兴了,来找施世伦,想让施世伦帮忙确认一下,就是施世伦本人也心有疑虑,怕自己的朋友被骗子骗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个曾经的妾侍如果过后发现有孕了,为何不知会丁家一声?就算是怕那个丁家的悍妻,偷偷地告诉老丁头一声也不是什么难事……
施世伦也想知道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老丁头的亲生儿子,可是这母子二人从江南而来,就是想要调查也不是三两日能调查清楚的……
顾错心道,这要是在二十世纪倒是好办,做一个DNA鉴定就好,现在这个年代,却是有些棘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顾错连着几天指导弘晖画画,纯悫和两个妹妹也知道外面有不少关于顾错的传言,甚至可以说传的沸沸扬扬,她们生怕顾错知道了心烦,因此顾错几次说要带着她们出去玩,都被她们回绝了。
隐约顾错也猜到她们的好意,就此不再提,只在家里窝着,想来这一年多时间,自己从一个民间的私生女,眨眼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得了皇上的青睐,不知道惹得多少人眼红呢!顾错自嘲的想:大概很多人都想趁此机会踩上自己一脚吧?好在曹罴负趺刻炖幢ǖ溃诠舜硇睦铮灰茴不在意,又哪里会把那些无足轻重的谣言放在心上?她小时候就是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下长大的,顾错倒是趁此机会给几个姐姐每人画了两幅画像。
这一天,姊妹几个正在谈笑,粟儿跑来禀报:“施世伦大人派了一个衙役来说在广济寺见面。”
纯悫公主一听就笑道:“肯定是施大人抓住了丁家那个假儿子什么把柄,咱们去看个热闹,再顺便到广济寺去吃一顿斋饭,怎么样?那里的斋饭很有名呢!”
悫靖说道:“我还没去过广济寺呢!上一次父皇去进香,正巧我病了,没去成。这次我要去抽个签。”
温恪嘻嘻笑,嘴里说道:“十四妹想问什么?难道想问婚姻吗?父皇最是偏心你,把我和十姐姐远嫁到蒙古,却把你嫁到京城,真是不公平。”
顾错知道温恪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这时候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可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徒增烦恼而已。顾错忙打圆场:“不管嫁到哪里,只要夫妻两个恩爱就好!蒙古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高云淡,骏马奔腾,蒙古汉子又直爽又热情,相信仓津和策凌都不会差,等将来我一定要去你们家里做客,到时候可要好好的款待我……”
温恪也是聪明人,顾错这么一打岔此事也就揭过不提,众人收拾一下就奔广济寺而来。
广济寺寺门外的大街上开着不少店铺,一条街都非常热闹,卖香的、卖烧纸的、卖各种吃食的……
善男信女为了以示虔诚,一般都是早早的下车步行进寺,顾错早就看到广济寺的门楣上几个鎏金大字“敕赐弘广济寺”。纯悫说道:“都城说戒之地,北则广济,南则悯忠。这广济寺在顺治年间,就是咱们京城最有名的律宗道场,皇家与广济寺素来过往密切。今天咱们微服,好好的上柱香,再抽个签,广济寺的签一向很灵的,素斋也最好。”
温恪说道:“听说去年广济寺住持恒明和尚在寺后兴建大藏经阁,贮藏从南京请来的大藏经。巧的是,当时在东华门大街有僧盖阁为游览地,被众人说成是‘妖’,后来东华门的那个和尚被押到刑曹后,辩解说:广济寺也盖阁楼啊,想拖正热火朝天盖藏经阁的广济寺下水。官员一听,是有点说不过去,不能厚此薄彼啊,于是决定将广济寺和东华门僧一起议罪。这时候广济寺监院德光大师站出来,据理力争,说盖藏经阁是在广济寺原有的藏经阁旧基上,并没有侵占官街,又搬出世祖皇帝,说世祖皇帝都同意这事,并非广济寺的私意,这才化解了危机。”
顾错去年才到北京,还真不曾关注过这事儿,现在闻听此言不免诧异,忙问道:“为什么供人游览就会被称做妖?”
三姐妹都摇头说不知道。一行人跟着顺天府的衙役来到广济寺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顾错就看见施世伦正和一个老和尚坐在树荫下喝茶,一看见顾错一行人来了,施世伦连忙站起来迎接,施世伦指着一旁的老和尚介绍道:“这位是广济寺的住持德惠大师。”
顾错见这位老和尚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暗忖也不知道他内里是不是个有道高僧……施世伦又指着一个胖大的和尚说道:“这位是广济寺监院德光大师。”顾错看着只想笑,很怀疑这德光大师是个酒肉和尚。
因为这是佛门圣地,顾错一句话不肯多说,生怕有什么忌讳。跟在纯悫身后向德惠大师和德光大师稽首为礼,一抬头见德惠暼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几丝讶异,那如电一样的眼神让顾错不由得心里有些着慌,难道他能看出自己的来历?
顾错忍不住嘴里念念有词:“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悫靖问道:“德惠大师,这棵树就是广济八景之一的‘仙枣垂璎’吗?”
德惠大师看了看顾错,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却是一言不发。
德光对悫靖说道:“不错,十四公主。只不过原本西刘村寺遗留的那棵树坏了,这一棵树是补植的那一株,原本可没人知道它的名字。就是前年春天这棵树开花了,花色紫蓝紫蓝的,寺里的僧人们就随便称呼它为桐树。后来,皇上御驾临幸广济寺,坐到别室里和天孚师叔论道,看到这树奇异,就问名字,师叔回答说是桐树,皇帝说这树不像桐树,先留着它,以后等碰到认识的人了再说,别强给它起名字。去年春天树开花时,天孚师叔进宫奏报,皇帝亲临花下来看,问随行的侍臣是否认识此树。大家都面面相觑,这样的奇树,老衲不敢跟寺内僧众独享,曾经奏请皇上将树进奉。可是皇上说:还是留在原圃的好。”
这德光和尚罗哩罗嗦说了一堆,看那样子倒像是怕人抢了他的宝树似的,纯悫说道:“既然这棵树如此珍贵,父皇又喜爱,大师为何不多培植几株?这样就可以送给父皇一株了,比起送金银财宝的,赠树怎么也算风雅之事,是不是?”
老和尚听了连连点头,温恪说道:“咱们到这儿来可不是研究这宝树的,还麻烦德光大师吩咐厨房给我们预备一桌斋饭。施大人,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德惠大师和德光大师不知道十三公主和施世伦说的是什么,施世伦说道:“两位大师先去忙着,本官和几位公主有事情要办。”
两位大师告退,临行德惠大师又看了顾错一眼,顾错仿佛被他看穿了灵魂似的,有些魂不守舍。
看着两个老和尚走远了,顾错这才回魂,施世伦带着大家来到屋子里,屋子里除了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就剩下一个大箱子,温恪问道:“施大人,你抓来的人呢?”
施世伦忙说道:“这里毕竟是寺庙,臣怕在此惊扰了佛门圣地,再惹来麻烦,所以把人……”
顾错笑道:“所以把人藏在那个木箱子里,是不是?”
一旁的衙役连连点头,赶紧把箱子打开,箱子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嘴里堵着一块布,那衙役抬手就要把他嘴里的布取出来,顾错忙说道:“慢着!你取下来了布,他若是大喊大叫招来和尚怎么办?”
施世伦对那衙役说道:“你就站在他身后,他要是敢乱喊乱叫,你就掐住他的脖子,掐死勿论。”
那男子眼中掠过一丝惊恐,顾错总算明白施世伦今天为什么不穿官服了,他今天分明是想扮演“土匪”。
几位公主坐在一旁看热闹,施世伦翻了翻桌子上从那人身上搜查出来的东西,除了几只金簪子,就是几两散碎银子,装在一个绣着柳树的荷包里,施世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子明显的色厉内荏“我叫林大全,你们抓我干什么?快点放了我!随便抓人是犯法的。”
施世伦笑道:“你还知道犯法?我来问你,你一个男人,身上带着金簪子做什么?你哪里来的?”
林大全说道:“我……我出门在外,留几支夫人的金簪子做念想,难道不行吗?”
施世伦眼里精光一闪“哦?也不是不行,你夫人叫什么?”
“我夫人叫李春柳……”
施世伦笑道:“你夫人叫李春柳,你叫林大全,那么你身上带着的金簪子,上面却留着丁字?作何解释?你们一家子都不识字吧?”
林大全一见事情败露,脸顿时变得惨白,瘫坐一团,倒在箱子里。
施世伦说道:“这金簪子是刚才你的夫人和儿子前来烧香时送你的花销吧?想的倒是细致周到,怕刚到丁家就拿出银子来给你花销被人发现,只不过拿这金簪子破绽更大。一个男人在背后指挥着妻子和儿子跑到妻子前夫家里来骗钱……”
施世伦让衙役把林大全的嘴巴又堵上了塞到箱子里,吩咐几个衙役把人抬到顺天府去,再去丁家去通知一声。这才问顾错“错公主,您怎么知道他们幕后会有一个指使的人?”
顾错可不会说那是以前看过这样的案例,她笑道:“我不过是瞎猜罢了,施大人是不是和我们一起用点素斋再走?”
施世伦一听,这是错公主变相的下了逐客令了,赶紧告辞。
吩咐下人一问,素斋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姐妹几个就奔着大殿而去,还是先求个签再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求签
顾错知道三位姐姐之所以来求签,不过是大婚在即,心里有点害怕,想要来寻求心里安慰罢了。
想一想她们几个虽然身份尊贵,却是半点自由也没有,顾错心有戚戚。
来到香烟缭绕的大殿,一行人虽说是微服,下人们也不敢太大意,早把大殿里的闲杂人全都撵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和尚侍候,纯悫最年长,她先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这才拿起签筒摇起来,就听的“啪”的一声,一支签掉到地上,早有小和尚捡起签子递过来。
纯悫反复看了看,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递给一旁的一个老僧,让他解签。老僧说道:“公主这一签乃是中平之签,蝶蚁知时:天晴粉蝶翻衣晒,又看庭前蚁阵排。队伍整齐趋或退,时开时合思何佳。也就是说:天晴则蝶晒其翼,将雨则蚂蚁出如摆阵,或进或退,时开时合,在蚁子亦甚得意矣,人与物同,各得其意,便是快活,求得此签者,亦平稳无碍也。”
纯悫听了缓缓地点头,虽不说十分满意,却也还过得去,她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