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协奏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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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杰斯要请我们去王宫?”苏茜走进来,看见低着头的我,“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离别的伤感。”
“哈哈,你果然是个诗人啊,”苏茜走了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上,一股暖流从肩头渗入,无法抗拒的温暖,我本想抬起头,却不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又是那一片金色的麦田,时而起,时而伏。我就如同沧海一粟,飘渺惘然。一阵轻风吹来,那轻柔的麦浪顺着波纹飘荡过来。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这样心情好么?好么?好么?”
“你是谁?”我仰头望去,湛蓝的天空中清澈得什么都没有,只有太阳金色的光芒,暖洋洋的,时间好像又停住了……
“该走了,希斯廷,帕杰斯来接我们了。”苏茜的声音将我从梦中拉回来,也许真的是梦吧,我怎么会突然做梦了呢?
“哦哦,我换下鞋子,马上就出来。”抬头就看见苏茜的微笑,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光芒,但一下子又消失不见。她用奇怪的眼神正看着我,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对不起对不起。”赶紧找到一双像样点的鞋子换上,跟着一个威武的卫兵走出了。
……
虽然只是一次王子私人的宴会,虽然只有我们三个人,但是还是让我感觉很隆重。王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还不时地向我敬酒。我不是太会喝酒,但还是接过了他手中递过来的酒杯。
“希斯廷,我是王子,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当个王子一点也不好!”帕杰斯突然举起酒杯说,“希斯廷,只有你不把我当王子,而是真正当朋友。算来我们也认识了有五年了,你那么没用,怎么说走就走?去吟游?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开除?”
“帕杰斯,你喝多了……”苏茜赶紧示意侍者不要再给他倒酒了,一边看着我。
“是我自己要求的,帕杰斯,我想去找到自己生命的涵义。”
“什么涵义?不管,我要跟你一起去,走,咱们一起去……”
我无奈地看着他,心里默念道,对不起了,帕杰斯,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成为剑圣了,衷心地祝愿你,我的朋友……
酒过三巡……
……
帕杰斯醉了,真的醉了,在确定他没事之后,苏茜和我在卫兵的护送下走出了王宫。
“希斯廷,陪我去一趟神殿好么?我想听你再弹一次竖琴。”
“赛丽亚神官不在么?今天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想起早上赛丽亚的表情神态,还有她说话的语气,让我的确有点发怵。
“她应该不在,明天你就要离开了,把你新填的诗都唱给我听吧,好么?”黑暗中她的金发似乎还闪耀着光芒,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神殿内那架被珍藏的竖琴,每一根弦似乎都被精心擦拭过,一尘不染。第二次靠近它,突然让我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手在琴架上抚摸着,好似在抚摸自己恋人的脸颊。第一个音符从我的指尖跳出,神殿内就充满了宁静,缓慢但是流畅的音符接着从长长的琴弦中流泻下来,点点落在地面,点点飘在空中,在整个空间和时间的交错面上画下圈圈圆圆。苏茜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歌声从心中发出,它飘向苏茜,围绕这她,拥抱着她,然后悠扬的转身舞向宽敞的神殿大厅。它旋转着,跳跃着,然后又轻轻地舒展着,宛如一位轻舞飞扬的少女,用她的柔,她的曼,诉说着她心中的思念……
弦音妖娆,音符在指尖跳跃着
画出停顿的时间
围绕着,心中的思念
它神圣而轻柔
将一切杂念挥去
在这歌声中存在的
只是我凝视你的那一瞬间
梦魇,也变得皎洁
放开这个世界的空间
也不在乎彼此的遥远
背后湛蓝的天空
灿烂的云霞
还有你红润的脸颊
怀抱欢乐的双手
就是我旅途的信念
离别的一曲
是为了迎来重逢时你绽开的红颜
——《圣灵协奏曲,第三章,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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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次演奏】………
一连走了两天,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人也已经是又累又饿,谁也没告诉过我这个王都东边唯一的小镇离王都这么远。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想先去海边看看,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大海,当然,梦中看见过……
(希斯廷:喂!那个……喂!
作者:请问你是在叫我么?麻烦您叫名字成么?
希斯廷:现在怎么有反应了?在王都的时候怎么哑巴了……
作者:看见你和苏茜美眉情深意浓,不忍心打扰你们深深的离别之歌,君子**之美,小人夺人所好……
希斯廷:……说不过你……)
终于到了!其实还没有,只是路边的一块路牌告诉我,这个名字叫东伍德的小镇就在前面了。克里特王国不算很大,在圣灵大陆上四个人类王国中排在第三位,难怪没走出多远就没有什么大城市的气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乡原轻松的泥土气息。
我很喜欢这样的气息,王都总是让我觉得过于喧嚣,因此在学院的时候我也不太出去逛。出来之后心情一下就放松了,笑容也悄悄得爬到了脸上。只是偶尔脑海中又会浮现出苏茜的笑脸,心会突然紧绷住,我还没有适应没有他们的日子(作者:她,她!希斯廷:他们!……)。
正想着,前面出现了一位衣着奇怪的绅士,一点也不像是小镇里居住的人。“请问阁下可是从王都来?”
“是的,我是……”
“那您一定是通知上说的那位圣克里特学院的吟游诗人了!我是当地的接待官,大导师迈克尔告诉我们您将要来这里,我们已经做好了接待的准备了。”看着他恭敬的样子,我不由想起迈克尔这个地位甚是崇高的魔法师,也难怪……
可是迈克尔导师,他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难道他会心灵透视术不成……不过也无妨,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路怎么走,还是由我选的。
走进这个小镇,就感受到一股祥和的氛围,村口有不少人等着,好像要看我出洋相似的。
“他就是那个吟游诗人啊?”
“什么是吟游诗人啊?”
“大概和唱诗班差不多吧?晚上应该可以听到他给我们唱诗呢。”
“是魔法师的一种么?”
……
我被安顿在了村里唯一的酒馆旅店里,当接待官问我有什么要求的时候,我就告诉他晚上我希望在镇子的中心广场演奏,明天一早我将离开向东边去。
这两天走路累得不行,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躺下休息了。
梦中……反反复复出现那一片金色的麦田,还有天空中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很熟悉,却叫不出名字,很近,好像又很远……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我赶紧爬起来跑到窗边,看到广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就迅速得准备起来。背包里除了那根旧笛子,还有一把小竖琴,是临走之前苏茜送给我的……差一点又沉浸到想念中,我赶紧拿起琴和笛子穿戴整齐走了下去。
也不能说是人头攒动,小镇本来就没有很多人,但是足以看出他们对我的好奇,因为看着我的,全都是好奇的眼光……
“啊,这就是那个吟游诗人啊。”
“他要表演什么呢?”
我走到广场的中央,向前面的人群鞠了一躬。然后拿出我的笛子,开始为他们演奏。其实我并没有太多的音乐细胞,很多的曲子都是苏茜教我的,还有帕杰斯从王宫中带来的乐谱,但是经过这几年的熟悉,已经差不多掌握的很熟练了。
第一曲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欢快的《海之澜歌》,来自王宫的乐谱典藏,据说是很久之前叫卡卡布时代的时候一位旅行者创作的,我很喜欢,于是就抄录了下来。
大概是这边离海边比较近,人们的心中对大海的亲切使得他们与乐曲产生了一定的共鸣,大家都听得很认真,结束的时候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开了一个好头,我心里甜甜的,毕竟是第一次当众演奏,而且我对自己的音乐演奏没什么特别的信心,这作为吟游诗人的第一步,走的还算不错。
人群还是热闹起来,毕竟吟游诗人作为职业已经消失了太长的时间,之前小镇上的居民也是第一次听说,最可怜的就是接待官了,他每天要被问好多好多遍同样的问题。
在《海之澜歌》之后我又吹了一首《天空之缘》,这次就没有上一首反应这么好了。于是我决定把最擅长的本领拿出来了。
金色的U型竖琴被拿了出来,它的亮相使得人群一阵骚动。“哇,好漂亮的琴!”
琴弦声一响,人群就安静了,我悠然地拨动着它,一边几乎要沉浸到心灵的世界中去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它的名字,《圣灵协奏曲初章第一卷》,从我的口中缓缓唱出,慢慢地飘荡向四周的人群。我对朋友的思念,对生活的渴望,那种心灵的回响,将我的情绪倾泻而出,却是柔和的,优雅的,毫无尖锐的侵略。它更像是一种感化,一种寻求共鸣的声音,一种怀抱……
短短一百个字,在心灵的共振下显得格外轻松悠长。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似乎另外一个世界拉回来,阳光般的歌声缓缓而止。我舒了一口气,似乎消耗挺大的,远没有在神殿中唱给苏茜听的时候那么轻松。当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接下去唱的时候,发现似乎有一点异常。
人群中没有一点反应,连掌声都没有。不会吧,至少出于礼貌,也应该稀稀落落地意思一下吧……
周围的时间似乎已经停止了,虽然每个人的表情不同,但是,眼睛都是闭着的。怎么回事?(作者:睡着了嘛……)我迅速地回忆了一下在神殿时的情况,似乎在听我唱的时候,苏茜的眼睛也是闭着的,但是,一结束她就会睁开啊……
我走向一个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哆嗦,睁开了眼睛,“啊”了一声。这一动,如多米诺骨牌似的,一滴水的波纹迅速传播开去,将周围的人渐渐都唤醒了。
“哗~~~~”人群响起了更为热烈的掌声,赞叹的声音也络绎不绝。我却有写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决定不在继续了。
“下次还要再来啊,吟游诗人!”
“我很期待啊!”
……
我拉住接待官,向他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告诉我听着听着好像就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其他也叙述不出什么。然后他告诉我,镇长想要见我,就现在。
“镇长您好。”眼前的这位白胡子老爷爷大概就是镇长了,我忙向他问号。
“年轻的吟游诗人啊,很高兴你能来到我们镇子,你的表演十分精彩,”镇长打了一个官腔,“我找你是告诉你关于镇子东边森林的事,我听说你要去海边,是么?”
“是的,镇长先生。我准备去海边。”我很恭敬地说。
“年轻人,这个镇子的东边是一片森林,一直以来都居住着很多的魔兽,所以不是冒险家的话,是不会轻易进到那片森林里面的,而且,这里据海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