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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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开
c_t;转眼已是五年,昔日的啼哭婴儿已经蹦蹦跳跳的玩着火把,风下断看着玩闹的两个小孩,一腔心中满是酸楚:“五年了,风娘,你……,现在在那边还好吗?”
他怀念的风娘,是他的妻子,自从诞下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并且亲口说出第二个孩子的姓名之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她亲口给第二个孩子取的名字是“中扬”,取自“花舞中扬”,她希望他像一枚花朵那样健康,充满快乐的成长。
风下断虽然对这个孩子有着很深的成见,风娘死后的几个月之内,他常常用手拎着这个小孩,来到山崖边,想起风娘的身死,全都是因为这个祸胎,他都有股想将祸胎掼下深崖的可怖冲动。
但是每次刚一下狠心,脑海中就想起风娘那哀哭恳求的神情,他心中实在不能违逆,又看见这个小婴儿,委实的可亲可爱,手中的中扬:白白的水嫩皮肤,大大的眼,粉粉的唇,再加上秀气的小鼻子。无一不说明着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
试问:有哪个做爹的看见自己孩子这样乖巧?还下得了狠手的?
并且,这孩子还有天生的一个好处,那就是绝少啼哭,看天色,只要是晴天,你就用手捏他,他也乖乖巧巧。但凡下雨,他就没完没了的哭,任凭风下断怎么哄,也没有用。( ;雨过天晴了,他便又是乖乖巧巧的。
而汉子所居住的地方,又是极少有下雨的天气的……
因此,风下断倒是把绝大部分的精力花在了哥哥风中巽的身上,对比着哥哥,这个弟弟,明显要比哥哥讨喜很多。渐渐的,风下断也放下了仇恨,心中接受并且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随着两个小孩渐渐长大,风下断又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不同,他竟然从不吃荤。这种事对于从小吃荤吃到大的风下断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异类!然而,另一个孩子……风中巽,则特别爱吃火烤的熊掌。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过去了,风下断时常留心着风中扬的一举一动,发现他除了不喜欢下雨天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跟哥哥也相处得很好,风下断暗中看见,那真的是打心眼里开心,高兴。
看做眼前渐渐要熄灭的篝火,风下断将两个孩子招呼了过来,让他们坐到了自己身旁,看着那起伏不定的火焰,他柔声说:“巽儿,扬儿。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舍得你们的妈妈吗?”
两小孩齐声答道:“妈妈到处都是啊,没走多久就见到了……”
风下断听了,顿时哭笑不得,因为两个孩子能走路说话时,他就指着风娘的土坟说,那是你们的妈妈,你们要记着。久而久之,两个小孩就会认为只要像那土堆模样的,就是他们的妈妈了……
风下断只得解释:“草庐后面的那一个才是你们的妈妈!别的不是的!”
孩子们的回答又让他哭不能哭,笑不能笑。“我们将妈妈也带走好了,她看起来不多……”
“哈哈……”,风下断笑出了声。这段时间以来,他本就极少笑的……因为山中的食物来源越来越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见到爹爹笑了,孩子们欢呼雀跃了起来:“爹爹……爹爹……”
风下断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
第二天一早,风下断就开始整理行囊,路上要吃些什么,要用些什么,要怎样走,他都准备并且计划好了。
他将昨晚替中巽,中扬做好的熊皮衣拿出来,替他们穿好,那是用一张熊皮划开来的。而剩下来的另一张,他拿出来自己披在了身上。
熊皮披在了身上,风下断还拿了那把五寸来长的铁尖刀,以及其他一些从来不离身的物件。
将一些腌干的肉食,以及一些干果整理在了一个大麻布袋上,打个结,用一根木棍穿上,扛在了肩上,领着两个小孩,来到了风娘的墓前。
放下麻袋,他坐在埋葬着风娘的土堆前,自言自语的,用回忆的口吻述说道:“风娘,还记得我们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吗?你说山顶的那一棵树真大,真高,这一辈子也不曾见过……”他说道这里,眼眶中不自禁的湿润了。
风中巽张大着嘴,接口说道:“我也从没看见过,那树的树叶可真大,比床还大,在上面可真是好玩!”
风下断一拍风中巽头,低喝:“别胡说!”
风中巽眨眨眼,不敢再说。
风下断在墓前伤感回忆了一阵,最后在风娘的墓上加了一把土,用手温柔的捂好。弟兄两个,跪在土堆前,磕了三个头。风下断才带着他们,慢慢离开。
带着两个小孩,好不容易翻过了一座高山,来到了山脚下,眼前一亮,一条大河阻住了去路。风下断抬头看看天色,已近天晚,那月亮已经悄悄升起。
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继续向前继续走,而且中扬,中巽年纪太小,生平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这么险峻的的山路。看见他们并肩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不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嬉笑神情。风下断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将麻袋放下,风下断拿出些东西给两个小孩吃了,他却留神了周围的地势,见不远处的一块地势开阔处,刚好有一块平地,周围有石头围住,并且高出地面有五七高。风下断看了,心中欣喜:“不知道是哪个猎户在这里过了一夜,留下现成的,我们刚好可以用它过一夜!”
第二天,风下断用身上的铁尖刀在山上砍了一些树木,做了一个木筏子。因为前面阻路的河面太宽,根本就看不见尽头,要想过去,诚然是如登天之难。
但是相反的,河面虽宽,河水却并不湍急,除了做一个木筏子下河,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方法!
将木筏子做好后,风下断上山找了一根笔直细长的树木,用铁尖刀砍倒后,剃干净了树枝,拿在手上,约有三四丈长短,用来做篙子,却是相当的合适。
将木筏子推下了水,兄弟两坐在上面,感觉特别新鲜,他们的精神,又好了起来。在嬉笑了几天之后,终于是木筏子小了一点,他们并不能站在河面上跑跳玩耍。两兄弟小小年纪,竟然也向风下断学会了叹息。
这样一来,风下断就特别的担心,毕竟小孩子心中是不能裝事的,他们是纯洁的白纸,清香的花朵,不能有杂质。
因此,每过上一天,风下断必然会靠岸,一来是带着兄弟两上岸玩耍,消除窒闷,二来是上岸找些吃的东西。
如此这般,兄弟两渐渐开心了,也不会两个并肩坐在一起,不说话。
他们坐在木筏子上,看着连绵而过的山岭,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了。风下断摸着他那已经长到胸前的浓密胡子,他拿出铁尖刀,轻轻的将胡须刮去,露出了黝黑的下巴,他双手捧着河水,用水搓了一下脸。
身边的风中巽摸着了他那光滑的下巴,问道:“爹爹,以后我跟弟弟也要长那么长的黑毛吗?”
他并不知道那黑黑的,长长的长在下巴上面的叫着胡须,他认为只要除了头上的叫头发以外,身体其他的部位的就叫“毛”了。
他这样断章取义,很大程度上是风下断平时的教育方法,凡事只讲个笼统,并不细致。
“那个叫胡须,只有我们男子汉才长的,那是男子汉的象征!”风下断顿时豪气干云。
“可是,爹爹,我发觉长在脸上不好看,还扎人!”说话的是风中扬。
风下断听了,转过头看着中扬,见他白面红唇,眼大鼻正。如果自己不是他爹,怕是自己也会把他看做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所以才要用刀子刮去啊!”风下断笑了起来。
“那不长不是更方便吗?爹爹!”风中扬又问。
风下断沉吟了一会,说:“男子汉都要长的,不长胡须的男人我没见过!除非……”
他想起了一件令人可怕的事情,随即缄口不言。
他虽然“除非”二字说得快,口中收得也快。但兄弟两还是听见了,都看着风下断问:“除非什么……”。
风下断忽然喝道:“闭嘴!以后不要在问这样的问题!”
经他这一声大喝,两兄弟果然不敢再问,因为他们对于胡须,并不是有很强的感受,他们还小,并没有长胡须。给他们的直观感受是:“在问,爹爹,就要打人了!”
河中的木筏子速度突然加快,前面的一段木筏在河中撞出了一个水花,两兄弟立足不稳,跌在了木筏上。风下断赶紧闪了过去,护住了他们。
看到他们没什么事,风下断嘘了一口气,抹抹额头。仔细地盯着前面,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前面河水波浪翻腾,已经不再平静,看着河水奔腾而下的势头,他心想若在下去,必然不得安全,不如就靠了岸。
用篙子划开,向岸边靠了过去,见岸边是一带深褐色的树林,随着河风正轻微晃动。树木彼此的晃动间,闪现着一点点白光,在那一片深褐色中,格外明显。
“是什么?”风下断充满着疑问,撑动篙子越划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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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毛狗熊
c_t;平静的河面上,一舟木筏子上面载着一大两小的三个人,那木筏子在那个大的人的全力划动下,在河面上留下了长长的扇形波纹。
“爹爹!加油!加油!”。木筏子上面的两个小孩兴高采烈的叫唤,他们并不知道木筏子划开了有多大危险,只是看见平静的水面上翻出一滚滚的水花,好看又很好玩。
离河岸越来越近,已经剩下百米距离了。风下断这时候已经看清楚,闪耀在树林间的白点,原来是几个身穿百布衣裤的男子。他们手持一根约莫有着大半丈长的木矛,几个人在围斗一只全身黑毛的大狗熊。
百米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风下断来讲,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他眼看木筏将要靠岸,而这个木筏子还行得急速,就如离弦之箭一样。他不慌不忙的将木篙子的一头高高举起,助跑几步,轻轻将那篙子的一端一点,他整个人就如一条弧线,起在了空中,姿势潇洒之极。
他的这一“撑杆跳”,主要用意是缓解木筏子前冲的急速势头。然而经他这一跳,他也的的确确做到了。木筏子经他的双脚反蹬,势道果然就小了下去,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响,木筏子碰到了岸边的一块石头上。
然而此时,风下断早已经手持长木棒,闯进林中,杀熊去了。
那围熊斗殴的,共有五人,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木矛棍子,兀自在心惊肉跳的苦斗狗熊。那狗熊也着实的凶猛,你看它东近一步,西扑一爪,那些人竟然是靠近不得,不像是围攻,倒反而像是狗熊在卖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