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王爷腹黑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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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烟仔细的号了脉,最后松了口气的将司儒墨的手放回去,为他盖好被子。余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至于千醉,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给人下药的,就活该他晕上几天!
这么想着,唐水烟直接站了起来,刚准备离开,就看到石榴急匆匆的进来,“小姐,宫里来人了。”
“可说了什么事?”宫里的人?难道司儒墨被从添香楼抬回府的事儿这么快就传进了宫中?
石榴摇了摇头,“没有说,只是说皇上宣小姐您进宫。”
唐水烟有些诧异,如果是添香楼那件事,应该是皇后才是,怎么回事皇帝?难道真的玩大了?
想了想,说道:“准备一下,别让皇上久等。”
石榴点了点头,就去准备将宫装取出来,给唐水烟换上。月璃站在一旁吹了个口哨,笑嘻嘻的说道:“这回闹了。”
唐水烟换了一暗红色的宫装,梳了个庄重的发髻,按照品级戴上了朱钗玉镯,由石榴扶着缓缓走了出去。宫里的公公看到唐水烟的瞬间,眼睛一亮。这八王妃果真是如皇上皇后说的那般,貌若天仙,高贵淡雅。
“王妃,请。”
那公公手中的浮尘轻轻一扫,恭敬的引着唐水烟上了皇家的马车。马鞭一扬,车轮滚动,八王府距离皇宫说近不近,但也不远,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换了车辇,穿过层层的宫墙,几经周折,这才来到了御书房。
“臣媳见过皇上。”唐水烟盈盈跪下,这是她自大婚敬茶之后,唐水烟第一次见到皇帝。短短的半年他就好像是已经老了许多,或许是南方的战事太过劳心,皇帝的眉宇间总是刻着川字的印记。
“起来吧。”皇帝摆了摆手,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站起,走到了桌案边。他没有走下去,只是站在那里,随意的翻着手边的奏折,说道:“听说这次的粮草,是你找到的?”
“臣媳不过是凑巧,让皇上见笑了。”唐水烟心中把宁之盛狠狠骂了一遍,她可没想到宁之盛竟然把她给供出去了,这回好了,自己惹了个麻烦上了。
唐水烟心里纠结了,她觉得皇帝绝不会只是为了夸奖她找到粮草这件事,就把她宣进了宫。
果不其然,皇帝也没打算喝唐水烟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了,“朕希望你能够和宁之盛一起将那劫走粮草的人引出来,将他们在京城里的部署全部连根拔起。你可有信心做到?”
唐水烟彻底郁闷了,还真是给自己召回了个麻烦,“臣媳愚钝,恐不能完成皇上的重托……”
“朕相信你。”皇帝直接打断了唐水烟的话,“老八娶了个好媳妇,这件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老八,朕明儿个会拟一道旨,让把这件事彻底交给老八和宁之盛来做。你就在边上帮帮他们。”
皇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水烟难道还能拒绝吗?暗自叹了口气,恭敬的行了大礼,“臣媳领旨。吾皇圣明。”
出了御书房,就看到宁之盛缩成了一团,躲在朱红的宫柱后面。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把自己缩紧影里了,可唐水烟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好气又好笑的走到这个掩耳盗铃的宁之盛边,看着他面对着墙,不停的自我暗示不会被看到,不会被发现,便直接拍了拍宁之盛的肩膀。
“躲谁呢?”
唐水烟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怒气,甚至有些轻快,可听在宁之盛的耳朵里,那就是比地狱里的声音还要令他胆寒。纠结了好半响,才半是人命的转过,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唐水烟,“王妃……”
“本妃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子也和女子一般,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呢。”唐水烟明明是在微笑,可你就是能够感受到她上不断散发的不悦,那张脸,那红唇上扬的弧度,怎么看都是拼成了一个“怒”字。
虽说唐水烟当初答应帮宁之盛一把,纯粹是出于有些无聊,用来打发打发时间,可是这个与皇帝明确了旨意,让她参与其中,又是另一回事。
宁之盛给这声音吓得一抖,“王妃……下官这不是故意的。”他也不过就是在皇帝问道怎么会想到在湖底这件事的时候,一时口快就给说出去了。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说起来,“王爷没事了吗?”
唐水烟挑了挑眉,“给抬回府了,宁大人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宁之盛赶紧摆手,“下官还有些其他的事,就先告辞了。”
看着宁之盛溜得比兔子还快的模样,唐水烟嗤之以鼻。这人不论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的现在,看到她永远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当真是没用。真不知道石榴到底喜欢他什么!
回了王府,唐水烟直接进了司儒墨的书房,那直达天顶的书柜上满满的码放着各种军事典籍,而各国的动态局势,则是被整齐的收在了一旁的小书架上面。
唐水烟看着一整面前的兵书,突然有种特别无语的感觉。这人简直就是个军事呆子,估计他那颗脑袋里头,除了行军打仗,其他的什么都没装吧。
走到小书架旁,随意抽出了一本册子,唐水烟坐到书桌前,开始细细的研读起来。
……
添香楼。
梦如嫣苍白着一张脸,咬着下唇,跪在冰冷的雪地之中。也不知究竟是跪了多久,那膝下的布料已经是湿了又冻成了冰,乌黑的发上甚至结上了点点寒霜,远远看过去竟如同早生华发一般。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又开始飘落雪花,厚重的铅云就连一丝微弱的阳光都不让通过。北风猛烈的刮着,满园的苍柏沙沙作响,在逐渐暗淡下的光线之中,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森诡异。
“可知道错了?”
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巨大铜鼎中的回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瞬间满布整个庭院。梦如嫣心口一震,只觉得喉头一甜,却又不得不忍耐,将那几乎就要喷出的鲜血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面前不远处,便是一间精致的厢房。紧闭的雕花木门里隐约还可以见到朦胧的灯火,一道消瘦的人影映在蒙纱的门上,被烛光无限的放大,随着北风轻轻摇摆。
“如嫣知错。”梦如嫣已经冻得几乎没有了直觉,上下牙打着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四个字清晰的吐出。
“噢——?那说说,错哪儿了?”那声音听不出喜怒,就像是枯朽的浮木,在巨大的磐石间被一点一点的碾碎。
“如嫣……如嫣不该心急,坏了尊上的大计。”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那声音轻笑了一声,就像是猛烈的寒风骤然穿过狭窄的洞窟,明明是轻声慢语,却如同尖锐的厉哨一般,飞速的穿透木门,直直向了梦如嫣的口。
那里很快便是一片血红,又在极度冰寒的温度下迅速凝结成冰,远远看去,竟是像世间最美丽的红宝石,妖娆魅惑。
那是一根冰针,迅速的打入梦如嫣的心口处,便随着体温融化,只留下细如牛毛的伤口,可那鲜血,却是止不住的汨汨外流。
“我说过了,让你不要动她。”那声音陡然变得很愤怒,打破了之前的平静,就像是一面镜子,骤然被巨石砸的粉碎,巨大的声响令人心惊跳,“你竟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谁给你的胆子!”
梦如嫣紧咬着下唇,眼底划过一抹不甘。她低垂着头,柔顺的发丝糅杂着夜色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表。可那屋里的人,却好像是将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他嘲讽的冷哼了一声,紧接着道:“别再给我耍些什么小动作。你既然比不过她的头脑,就老实的按照剧本走,不要再节外生枝!”
“是……”不甘的低下头,梦如嫣的心中,对那屋里人的敬畏和对唐水烟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像是冰与火的缠绕,让她的心难受的发紧。
“陈馨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好自为之!”
那声音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就忽然消失在了屋内,烛火仍然在燃烧,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灯油噼啪的微响。那人就像是突然的蒸发了一般,这等轻功,怕是就连月璃都要佩服一把。
嬷嬷远远的站在抄手游廊的转角,直到那屋里的人走了,才捧着披风赶紧走到了梦如嫣的边。看着她摇摇坠几乎就要晕过去的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肩头,扶住了梦如嫣,“今天朝廷那边发现了湖底的粮草,尊上心自然是不好。你别太放在心上。”
梦如嫣知道嬷嬷是在安慰自己,想说她不过是不小心撞在了枪口上。毕竟今天这件事,她并没有做错,哪怕是稍微过火,却也不值得如此惩罚。可,嬷嬷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若不是她让那个人下不了台面,尊上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怒火。
“嬷嬷,谢谢你……”虚弱的冲着默默笑了笑,梦如嫣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双眼一闭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下,被血染得已经发黑的冰雪自宽大的裙摆下显露出来,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口那细小的伤口仍旧止不住鲜血的流淌,汇成了一条如同红线一般的细流,顺着白玉的指尖滴落在那雪地上。
嬷嬷伸手赶紧接住了瘫软的梦如嫣,看着她面色苍白,双唇发乌的模样,惊骇的喊道:“翠柳!翠柳!快去请大夫!”
一夜便这样过去了,唐水烟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一道灼的视线凝在自己的脸上。她的眼睛慵懒的微微张开一条缝,就看到司儒墨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端详的模样。
那双狭长的凤眼,写满了温柔,还有窦初开的不知所措。唐水烟觉得心中一软,唇畔漾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啪的一下睁开那双猫儿眼,黑色的瞳仁灵活的转了一圈,定在了司儒墨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上,“看什么呢?”
司儒墨有些尴尬,偷偷看却被逮了个正着,脸有些红,“没、没什么。”
“哦?”唐水烟扬扬眉梢,“我还以为你在看我,原来是我自作多了?”
“不,是,不是,呃……”司儒墨有些手足无措,右手不经意的碰到了唐水烟,旋即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来,脸涨得通红。
“怎么,王爷倒是不敢碰我了?”唐水烟有点想笑,却是忍住了板起了一张脸,“还是王爷觉得,那添香楼的梦如嫣更好?”
她唐水烟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没道理昨天让她那么不爽,今天这人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吧?
果不其然,司儒墨一脸茫然的看着唐水烟,讷讷的说道:“什么梦如嫣?”
或许真的是早上刚醒来脑袋还有些迷糊,也或许其实司儒墨根本就没把梦如嫣放在心上,这一刻他是真的忘记了梦如嫣是何许人也。
但是很快的,司儒墨还是想了起来,“不是,你误会了……!”
猛然一下坐起来,司儒墨有些手忙脚乱,急着要向唐水烟解释,“本王和她没什么,真的。本王只是……只是有些话想和她说说,听听她的意见。”
“哦?什么话非要和那如嫣姑娘说?”唐水烟有些生气了,难道她就不能听吗?
司儒墨还不明白唐水烟在闹什么别扭,张张嘴本来想解释,可想到那些内容,都是关于唐水烟的,害羞的又说不出口,“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聊聊,解解闷。”
不说?
“聊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上了?”手指一抽,一瞬间唐水烟特别想揪着司儒墨的耳朵狠狠地转个一周。
“没有!本王和如嫣之间是清白的!”司儒墨赶紧表明心智,他之前并未和梦如嫣做出什么不守礼教的举动,就连昨天去添香楼喝酒,也是……也是……
司儒墨一瞬间有些茫然,昨天他只记得自个儿去了添香楼,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