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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农门小地主-第220章

小说: 农门小地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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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玉心里发慌,想要连夜去找一找竹消,可是如今局势这般紧张,自己哪能出的去?

白文兴连夜找了陶运同和府里的其他人前来,大厅里,白文兴道:“王爷,下官已经找到凶手留下来的证据。”

陶运同大惊,急忙道:“是什么?”

白文兴道:“证据还在祠堂内,下官已经掌握,只等明天亲自交给皇上,让皇上亲自过目。”

陶运同着急,“到底是谁?谁是凶手?”

白宁开口道:“王爷还是先别着急,白大人既然已经如此胸有成竹,您就耐心等明天皇上的审判就行了。”

陶运同不做声了,秦妙玉在椅子上却是坐立难安,白宁这般胸有成竹,想必是捉到了有力的证据。

秦妙玉惊恐着,手里的丝帕越攥越紧,脸色也跟着扭曲起来。

入夜,王府里静悄悄的,秦妙玉换上一身黑衣,悄悄的潜入了祠堂,那桌上果然摆着一个匣子,想必就是白文兴搜罗来的证据了罢。

秦妙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能让他们指正竹消。

秦妙玉轻轻的关上门,悄悄的走了上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匣子。

出乎意料,匣子里竟是空空如也,秦妙玉皱眉,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合上匣子正要转身逃走,祠堂内就猛然光亮起来,一脸怒气的陶运同走了进来,道:“将这个杀人凶手给本王拿下。”

身后的侍卫急忙上前,将还在惊慌失措的秦妙玉一把按住了身子。

白宁上前,伸手解下了秦妙玉脸上的蒙面黑布,看清楚秦妙玉的脸,陶运同大惊,“妙玉,怎么是你?”

秦妙玉看着白宁,冷哼道:“原来是引蛇出洞的好戏,白宁,你好狠毒的心思。”

白宁轻笑,“王妃,你竟然就是杀死老夫人的真凶,贼喊捉贼的戏码演得不错!”

秦妙玉看着面前几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没错,谢氏那个老不死的就是我杀的,怎么?陶运同,你要杀了我吗?”

陶运同大惊,“妙玉,你怎么能这么说……”

秦妙玉冷哼一声,“我呸!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陶运同,若不是杜清影,你以为我能嫁给你吗?我本来可以做皇妃的,为何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陶允行冷眼看着秦妙玉,道:“我母亲,是你害死的,你跟云慧。”

秦妙玉哈哈大笑,脸上是一片狰狞的疯狂,“南疆与元国开战,南疆的老百姓们受伤最重,我跟月儿一起流落在外,与父母走散,那时端良来了南疆,救下了月儿,却忘记了我,我被打仗的将军选中,作为礼物去送了给元国的皇上交好,来到元国,我看见了端良,他一直爱慕杜清影,可是杜清影一颗心都在陶运同身上,所以我恨,我恨端良,我发誓,我要折磨死他最爱的女人,所以我才向皇上求情,嫁给陶运同。”

陶运同听着,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这幅心肠。

秦妙玉自顾自的说着,“杜清影多好啊,也帮着我也照顾我,可是我恨她,因为端良爱她,所以我逼迫云慧,利用他对我的歉疚,亲手杀了杜清影,可惜了,没能杀死你这个孽种!”

秦妙玉冷眼的看着陶允行,“早知道你会有今天,我当时就该一并杀了你。”

“啪!”白宁上前,猛地给了秦妙玉一巴掌,“住嘴!你有什么资格?!”

秦妙玉哈哈大笑,阴测测道:“白宁,苍月是我妹妹,难道你以为她还会向着你吗?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滋味儿如何?”

白宁冷眼看着秦妙玉,“秦妙玉,你有心吗?你利用亲人帮你害人,最后弄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你真的满足了吗?”

秦妙玉看着白宁,却是没有再说话,慢慢的,却流了泪。

陶运同听见秦妙玉这样说,心里早已对她不抱任何希望,“白大人,这种狠毒的恶妇,就该斩杀,您请带走吧。”

陶允行看着秦妙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秦妙玉,你是罪有应得。”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白宁也急忙跟了上去。

秦妙玉被带走,证词已经按了手印,被暂时收押进大牢里。

秦妙玉的事情一出,陶运同便对陶文行和陶婉梦也冷落了下来,想起当年都是秦妙玉搞的鬼,陶运同对陶允行更加的愧疚,想方设法的想要补偿他。

白宁和陶允行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不停进出的小厮,以及满院子的珍宝,陶允行脸色淡淡的,“人都死了,还来补偿有何用?”

白宁挽着他的手臂,“阿允,都过去了,别想了。”

陶允行淡淡的点了点头。

苏芷晴得知了秦妙玉的事情,更加的猖狂无比,秦妙玉没了,这王府可就是她独大了。

陶文行不能再人道,苏芷晴便一直偷偷的与孟云尘幽会,陶婉梦一直关注苏芷晴,便带着陶文行一起亲手抓奸。

被撞破秘密后的苏芷晴一点都不惊慌,甚至嘲笑了一番陶文行,怒不可遏的陶文行当晚便放了一把火,将苏芷晴活活烧死在里面。

陶婉梦患上了失心疯,每日间歇性的发作,陶文行经此一事也彻底疯掉,不能说话不会吃饭,陶运同看着这一双不省心的儿女,直接让下人将两人给锁起来赶到偏僻的院子里去,当成不存在一样任其自生自灭。

入夜,大理寺的大牢里,竹消一身白衣,不染丝毫尘世一般的走了进去。

秦妙玉呆愣的坐在大牢里的干草堆上,看着莫名出现的竹消,秦妙玉一顿,随即急忙站起身子,上前猛地一把抱住了他。

“竹消,竹消你来了……”

竹消站的笔直,没有伸手去回抱秦妙玉,只是淡淡道:“夫人,你好傻。”

秦妙玉忍不住流了泪,“竹消,我怕白宁查到你身上去……”

竹消看着秦妙玉的脸,伸出手指去给她擦了泪,“别哭,哭起来可不好看。”

秦妙玉见竹消这般温柔,有些受宠若惊的急忙擦了泪,“竹消,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你答应了我说要带我走……”

竹消摇头,弯唇浅笑,他似乎刚刚沐浴过,墨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处,眼神是冷漠疏离的,可这种淡淡如烟的气质,却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其中,秦妙玉看着竹消的脸,都忘记了呼吸。

竹消伸手拽下她的手,摇着头笑着,“夫人,找不到藏宝图,你我就算能逃得出去,又能去哪里呢?”

秦妙玉急忙道:“我不怕,我不怕啊竹消……我们去哪里都好,我可以织布耕田,你什么也不用做的……”

竹消看着惊慌的秦妙玉,脸色却是淡淡的,秦妙玉说着说着,渐渐的就没了声音,她睁大眼睛看着竹消,喃喃道:“你不会的对吗?你不会带我走的……你只是骗我……我知道的……”

秦妙玉说着,连连的退后了几步,脸上冰凉一片,“竹消……为什么?”

竹消看着秦妙玉,上前几步,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夫人,奴只想,找到一个可以帮奴的人,夫人已经没有用了,所以奴不能跟夫人走了。”

这般冷人心的话说出来,秦妙玉都难受的不能呼吸了,她看着竹消,又是皱眉又是大口的喘气,末了,她才怔怔道:“竹消,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感情吗?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从头到尾,就只是利用我?竹消……”

竹消看着秦妙玉伤心欲绝的模样,脸上却还是一丝动容都没有,他蹲下身子,与秦妙玉平视,淡淡道:“夫人,奴没有心,故而不能爱。”

秦妙玉痴痴的笑,“怎么会呢?为何会没有心……人没有心怎么活呢?竹消,不要自称为奴,我从不曾当你是奴,我当你……是我的爱人,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竹消看着秦妙玉,轻轻的勾唇,“夫人,交情一场,竹消不后悔,让夫人为竹消如此,竹消很是愧疚。”

秦妙玉一听,急忙道:“不……我是心甘情愿的……竹消,我可以为你死,你能不能说一句爱我……求你,只要一句话。”

竹消淡漠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夫人,我不叫竹消,记得了,我叫云生,白云苍生,下辈子莫要再找我,云生不想再次拖累夫人。”

说完,竹消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大牢。

秦妙玉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早已是冰凉一片,她无力的瘫软了身子,渐渐的跌坐在地上。

袖子里,是一把藏得极深的匕首,秦妙玉拔出来,刀锋上带着森森的寒意,秦妙玉轻笑,脑海里记起她在大街上见到竹消的第一面,他穿着破烂的衣服,面前摆着一个破碗,那时候的他那么倔强,眼睛亮的吓人。

秦妙玉低声的笑了出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竹消,奈何桥前,我不会喝孟婆汤,哪怕是十世轮回,我也不愿忘记你……”

她说着,手起刀落,匕首狠狠的刺入了胸前,血迹迅速的蔓延,秦妙玉张了张嘴,喃喃道:“云……生!”

竹消出了大牢,夜风温柔的拂来,将他鬓角处未干的头发轻轻吹起,他脸上还是那样的一副表情,冷淡疏离,似乎不曾被什么事情惊扰过。

白宁和陶允行站在大理寺的外头,竹消往外走,见了两人,竹消轻笑道:“小人参见允王爷,允王妃。”

白宁看着竹消,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掐媚讨好的假面,仿佛刚才那个遗世独立的竹消是她的幻觉,白宁皱着眉,道:“竹消,人是你杀的,秦妙玉只是为你顶罪,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的魅力这般大。”

竹消轻笑了几声,“魅力大,小人承认,可是人却不是小人杀的,王妃说这话可要讲证据。”

白宁轻笑,“竹消,上一次的活死人,是你放的!”

竹消弯唇浅笑,如玉的容颜上是一派无辜,“王妃娘娘说的是什么?小人一点也听不懂呢……”

白宁不怒,“竹消,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只是告诉你,你最好一直这样幸运,否则万一哪天不走运的落在我的手里,我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白宁说完,便伸手扯着陶允行的手转身,身后的竹消却是忽然出声,“白宁,你知道什么?”

白宁皱眉,她第一次听竹消这般冷静的口气,她急忙转了身,却见竹消脸上已经换了一副模样,不再是之前的讨好掐媚,完全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

白宁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竹消轻笑,“白宁,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你维护云姜,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不染半分世俗,可你又如何知道他的外表下是多么肮脏的曾经?你鄙视我,看不起我,我是为了目的就可以随便出卖自己身体的小倌,我游走在各个有势力的老女人身边,我下贱无耻低俗不要脸,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尊严,那是因为这天下人从来都不曾给过我尊严,白宁,如果你经历了我的一切,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白宁被怔住,心里一紧,竹消说话的神色,忽然像极了她认识的一个人。

竹消冷笑,深邃的眸子里是一片决然,“我知道自己有多肮脏,有多么无耻,可是我何尝不想活在阳光下,我何尝想让自己活得这般低贱,我何尝不想单纯,无害,不知道世间险恶?可是……”

竹消说着,他猛地抬起了头,全身都在隐隐的颤抖,“我不能!我看透了人世间的险恶,看透了人性本恶,所以我不能,我无法像云姜一样,做着最肮脏的事情,面上却做出最善良的假象,我不是不会掩饰自己,我只是不屑于掩饰,白宁,我不求你的可怜,我只是替你感到悲哀,你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用看我的眼神再去看云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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