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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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棋端着茶水走进来,听到这句话,气的差点跳起来:“安妃娘娘总是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开口请人帮忙的是你,怀疑别人另有目的的人也是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被你做了,倒真是奇怪的很。小姐,奴婢看这上药也不需要了,安妃娘娘定然能够自己解决的。”
“放肆,你一个丫鬟平身这样对本宫说话?”安络璃微微喘息。
沐清雅放下手中的药瓶,悠然的做到椅子上,接过乐棋端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用眼神示意她站到一旁,说道:“你说的倒也是不错,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父亲安正新就会被皇上定罪了,而你自己,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随便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足以要你的命,我倒是真的少了一块心病。”
“你终于说实话了,沐清雅,你以为没有了我,你就赢了吗?就算是没有我安络璃,照样会有柳妃,等皇上回宫之后,选秀便会再次开始,到时候妃子、嫔、贵人……你以为你挡得住天下的女子?”
沐清雅抬头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什么异样的情绪:“我用不着挡住天下的女子,我只需要挡住端木凌煜的眼睛就足够了。他的眼睛之中只有我,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这样不就好了?”
安络璃愣在原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哈哈一笑,声音很是凄厉:“你说的不错呢,我倒是忘记了,你勾引人的本事倒是谁也比不上,想来凭借着你的容貌,定然能够将皇上迷住,只是郡主,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现在对皇上来说是新人,等你颜色衰老的时候,你还凭借着什么遮住皇上的眼睛?”
“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呵呵,我倒是听说过这句话,不过我也听说过另外一句,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能够让皇上对我专注几年,就有信心能够让他专注一辈子。至于最后我到底会如何,就不劳安妃你费心了。皇上还在等着,你的伤口如果不包扎那就回去吧。”
“等一下!”安络璃走到沐清雅身前,眼中带着如深潭一般的沉静,直直的看着沐清雅,语气带着恨意,“沐清雅,你帮我,只要将柳映雪扳倒,我就听从你的安排离开皇宫,再也不出现在你和皇上面前。”
沐清雅勾了勾唇角:“你凭着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这个条件?是以你现在的地位,还是皇上对你的态度?好像不管从什么地方看,你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安络璃越发的难缠,她也不介意将话说的直白一些,这人都算计到自己头上了,没有必要再留什么面子。
“你……”安络璃捂着胸口,只感觉喉咙处像是扎了道道钢针,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看来安妃不用我帮着包扎伤口了,既然这样也该到皇上那里去了,万没有让皇上等的道理。”
“沐清雅!”柳映雪扶着椅子站着,眼神晦暗不明,“沐郡主,求你帮帮我。”这话一说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落在了地上,对于好强的她,说出这番话来,无异于是将她从云端踩入了泥沼。
“既然安妃想要我的帮助,那么就先将伤口处理一下吧。”沐清雅示意乐棋扶着安络璃。
安络璃这次很配合,任由沐清雅帮她将伤口处理好。
沐清雅洗干净手后,仔细的擦干净:“我记得皇上皇上最为讨厌结党营私,我没有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不过却有胡英和柳海德来往的书信。”
安络璃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地猛地站起来,丝毫不顾及牵扯到伤口:“你说真的?”他父亲没有证据,相对的胡英同样也没有证据,这样一来,皇上虽然会处置,绝对不会太狠,不过如果能够证明胡英和柳海德有牵连,那柳映雪之前所说的话就全部不攻自破。
沐清雅示意乐棋将书信拿出来:“我自然不会说谎,乐棋,去将书信拿给安妃娘娘。”
看到沐清雅如此痛快,安络璃原本激动的情绪很快的平息下来,眼神专注的看着她:“你有什么目的?”
沐清雅面露微笑,摇摇头:“我没有什么目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不信大可将书信还给我,反正也没有人强迫你不是?”沐清雅抬眸,唇边的笑容依旧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
安络璃一把将信件拿过去,狠狠地盯着沐清雅:“不管怎么说,如果这次我没事,那么这份人情算是我欠下的。”
沐清雅笑了笑,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等到安络璃走出去,乐棋上前:“小姐,您为何要帮助安妃,您没有看到她趾高气扬的模样,简直是气死人了。”
“我不是在帮助她。”回想起柳映雪至始至终的表现,沐清雅的眼神暗了暗,她这样做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柳映雪,来确定自己心中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好了,我们也过去吧,看看皇上那边怎么样了。”
她们回去的时候,安络璃刚刚将胡英和柳海德交流的信件呈上去,此时,跪在地上惊慌失色的人已经变成了柳海德。
沐清雅刚一进来,就迎上了柳映雪和柳海德父女两人满是怨毒的目光。尤其是带着面纱的柳映雪,此时的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安络璃不过是去包扎了一下伤口,回来的时候就掌握了胡英和她父亲往来的证据,想想都知道定然是沐清雅给她了。之前,她放下身段前去和沐清雅寻求合作,她怎么都不答应,现在竟然上赶着帮助安络璃,这个贱人!
沐清雅没有顾忌两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原来的地方坐下。
端木凌煜开口道:“胡英,朕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思深沉,呵呵,倒是好算计。柳海德,现在你来说说,玉肌膏中的毒药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将手中的书信猛地摔在柳海德头上。
柳海德心头猛地一跳,眼神撇过书信上写的内容,汗水瞬间从头上落下来,顺着下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柳映雪眼神跳了跳,心中闪过一丝决然,这个时候,无论怎么样,她都要保全自己,这样想着,心中原本就没有多少的犹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父亲,你……你竟然……难道你为了陷害安妃妹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了吗?皇上,父亲他定然是一时间迷了心智,还请皇上从轻处置。”
一
☆、第五百零三章 薄情寡义(下)
此时的柳映雪身体前倾趴伏在地上,微微抬头露出一双盈盈含泪的水眸,眼中带着深深的悲切和痛苦。此时的她表现的完全像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欺瞒的女儿,周身满是自责、矛盾和不敢置信。
沐清雅冷眼看着她,心思越发的沉了一些,看来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眼前这个柳映雪才是城府最为深沉的一个人。真是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异常柔弱的女子,在这一刻竟然这般轻易的就舍弃了自己的父亲,一点血脉亲情都不顾及。
柳海德已经愣在原地,看着柳映雪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冷意,眼睛都红了起来:“映雪……你……”
柳映雪猛地转头看向柳海德,急切的说道:“父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在你的心中,扳倒安正新就那么重要吗?”她的语气满是悲切,对着柳海德的眼神却是冰冷坚决,视线之中带着浓浓的威胁:父亲,只有我好好的活着,你才有可能活下来,如果我也出了事情,那么柳家就真的完了,还有你最为疼爱的不成器的嫡长子柳宁,他同样逃不过!
柳海德张了张嘴,接触到柳映雪的眼神之后猛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柳映雪可以不顾及亲情血脉,可是他却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子嗣,现在他不过是陷害同僚,祸不及妻儿,皇上定然不好和他的家人计较,如果牵扯到柳映雪,事情就变成了后宫和前朝勾连,只要牵扯到皇家,事情就没有小的。
端木凌煜冷眼看着他们,心中满是冰冷的杀意,这对父女还真是让人无语,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柳映雪竟然如此薄情寡义,这样的人真是看一眼都让人无端的心生厌恶:“柳海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微臣有错,请皇上责罚。”柳海德趴伏在地上,脸上的惊恐和惧意已经消散了下去,周身弥漫着颓然之色,显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认命了,皇上手中握着他的证据,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自己,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的资本。
“既然你也承认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柳海德构陷同僚,有负君恩……”
柳映雪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只要皇上|将柳海德的罪名定下来,那么她就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了,虽然皇上心中肯定会有所芥蒂,但只要她努力化解,定然会让这丝芥蒂消失。
就在这时,柳映雪突然出声:“皇上,臣妾有些话想要说一说。”
端木凌煜唇角上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你有什么话说?”
“回禀皇上,原本臣妾心中很是不明白,为什么柳海德要和胡英勾结陷害臣妾的父亲,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心中多少有了计较,原本这是柳家的家事,臣妾不想参与,但是刚刚听到柳妃的一番话,心中很是气愤。柳大人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柳妃,而柳妃不仅不理解不说,还为了避免牵连到自己,丝毫不为自己的父亲求情,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了。”
柳映雪脸色猛地一边:“安妃,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柳妃自然是不理解了,因为你的心中根本没有血脉亲情在。”安络璃声音严肃,玉寒历来主张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大过天,不管柳海德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管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仅仅是凭借一个“孝”字,柳映雪一点都不帮着自己的父亲求情,就是大不孝,这样的女子说的严重一点就是不懂道德伦常,根本不配位居宫妃。
柳映雪心中猛地一颤,很是懊恼的想到:刚刚只顾着避免自己被牵连到,竟然忘了这一点,现在不知道皇上心中怎么看她呢。微微抬头,果真是看到端木凌煜的神色整个冷了下来。
“我……”
安络璃冷哼一声:“难道柳妃还不明白?你的父亲之所以联合胡英陷害家父,就是因为害怕我在宫中打压你,怕你在宫中生活不顺心,如此一片慈父之心,你不仅不理解,而且还……真是让人看不过去。”
柳映雪猛地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神智越发的清醒,将心中的恐慌压下去:“皇上,臣妾有罪,臣妾当时只顾着惊讶,只想着对不起皇上……臣妾求情就是对皇上不忠,臣妾不求情就是对父亲不孝,如此忠孝难以两全,臣妾实在是太过痛苦了,还请皇上也一同惩罚臣妾吧。”
安络璃指责她不孝,她就从端木凌煜身上下手,这样一来,也就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最为靠谱的借口。
这个贱人,竟然将皇上当挡箭牌,哼,不过,你以为皇上这次会轻易相信你吗?你之前敢将事情牵连到沐清雅身上,就凭借着这一点皇上也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端木凌煜眯了眯眼睛,一道道流光从冰冷的双眸中闪过:“柳映雪朕记得朕走之前就曾经让你在宫中抄写经书,看来抄了那么多经书仍旧没有磨灭你心中的戾气,真是作孽。等回宫之后将孝经抄写千遍,什么时候抄写完毕,你再出来,如果有一遍你抄不完,你就永远不要出来了。来人,将柳海德和胡英压下去,等回到宫中之后另行处置。”
“是!”门口的侍卫一拥而上,将两人押解下去。
安络璃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