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难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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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丛克辉若有所思的说,“什么时候丛意儿成了抢手货?这一次是谁在我们大家眼皮底下劫走了丛意儿?”
司马溶没有说话,第一次是蝶润劫走了丛意儿,但是,这一次,就算是蝶润再出马,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在丛惜艾眼前劫走丛意儿?!这一次会是谁呢?丛意儿又跑哪儿去了?
甘南和甘北回到醉花楼,对着司马逸轩说:“王爷,丛姑娘已经随着丛府里的软轿回去了,属下想不出办法带她回来。”
司马逸轩看了看他们二人,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无事,退下吧,她离家有些日子了,回去也是应该的,小小一个丛府,想带她出来,不过小事一桩。”
甘南轻声说:“是属下技拙,丛姑娘的轿就在她姐姐的软轿后面,虽然两辆车的马有些距离,但,在丛姑娘的姐姐眼皮底下带回来丛姑娘有些困难,属下担心被丛姑娘的姐姐知晓了,会给王爷带来麻烦,所以没有动手。”
司马逸轩点了点头,喝了杯酒,淡淡的说:“这人不在跟前,到失了许多的乐趣,难怪司马溶不肯放手,有些人和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下去歇息会吧,今晚本王要呆在醉花楼。”
甘南和甘北点了点头,转身准备退下去。
隐约听到有悠扬的笛声传来,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笛声微有些伤感,如同大兴王朝的雨一般,安静而清冽。
司马逸轩愣了一下,这笛声就来自醉花楼,但是,却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笛曲很好听,醉花楼来了新人了吗?有如此技艺?”
蝶润也愣了一下,轻声说:“好象声音就来自这儿附近某个地方,应该不是醉花楼里的姐妹,如果来了新人,又有如此好的技艺,不可能我不知道。我去看看。”
司马逸轩摆了摆手,轻声说:“这笛声极好,听着是种享受,且由她去吹吧,若是惊扰了她,说不定反而扫兴。这吹笛之人似乎有些心事,有些伤心,仿佛失了家的人想要回家,我们还是安静的听吧。”
蝶润不再动弹,安静的坐在司马逸轩的身旁,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替司马逸轩倒酒,司马逸轩也只是安静的喝酒,微闭着眼睛,不言不语。笛声如同水般,满满的流淌在周围。甘南和甘北也停下脚步,怕脚下的声音惊扰了吹笛之人。
突然,笛声戛然而止,司马逸轩一愣,睁开眼睛,身形一动,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蝶润未动,司马逸轩一定是去追吹笛之人,她要做的只是安静的在这儿等着,等着司马逸轩回来。
楼台的最高处,那一晚,就在这儿,丛意儿要跳下去的地方,笛声就是从这个地方传出来的。司马逸轩轻轻落在楼台上,一眼看到了依着栏杆坐着一个素衣的女子。
“丛意儿?”司马逸轩脱口而出,“是你吗?”
暮色下,丛意儿淡淡的衣裳轻轻的包裹着她,孤独的一个人坐在栏杆旁,发微飘,脸上有泪痕未褪,一脸无助,一脸忧伤。
“出了什么事?”司马逸轩一步跨到丛意儿身旁,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丛意儿身前蹲下,平视着她,担心的问。
丛意儿努力笑了笑,眼睛里的泪珠还在落,“没事,只是,突然特别特别想念我的父母家人,不知道他们——,知道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司马逸轩,你杀了我如何?如果你杀了我,我就可以见到他们了。这儿,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你帮我好不好?”
司马逸轩伸手握住丛意儿无助的拿着笛子的手,丛意儿的手有些凉,微微颤抖,似乎是不敌晚来风急,“意儿,没事,有些事情就算再不情愿,如果无力达到,也一定要学着放弃,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着,既然生你到这个世界,舍了命保住你,你绝不可以辜负他们。而且,相信我,只要我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伤害到你,你的生命就等同于我自己的生命。”
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低垂下眼睛,一心的茫然,今天丛王府的人在一起吃饭,吃着吃着,对现代家人的思念就如泉水一般淹没了她,她想他们想得心疼,所以才会偷偷的溜下软轿,却不知去向何处,就跑来了这儿。看到放了一支笛,或许和灵魂有关吧,现代的她并不精于此道,而现在,她却会吹笛。
“司马逸轩,你救我,我心中却并无感激之意。”丛意儿淡淡的说,“我并不眷恋这个生命,你杀我,才是救我。”
第41章
司马逸轩松开丛意儿的手,淡淡的说:“你是个很奇怪的女子,我这样说,是因为,在大兴王朝,见不到如你这般敢与我对视的女子。你心中无惧,但是,你却如此惧怕生命。你父母为了你,舍弃了生命,如果你因为思念而放弃你自己的生命,我可以成全你,只要你觉得你可以坦然的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就好。”
丛意儿叹了口气,不知道要如何和司马逸轩解释,她想念的是自己远在现代的家人,而并不是丛意儿已经死去的父母。看着司马逸轩,丛意儿无奈的说:“你说得和我想得不是一回事。你何必如此对我,好的没有理由,你们,你和司马溶原来是那么的厌恶我,为何现在如此善待我?对啦,今天吃饭的时候,丛惜艾说,她希望有时间可以请你吃顿饭,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答应吗?”
司马逸轩没有说话,看着越来越深的暮色,转头看着丛意儿,轻声问:“你是怎么在丛惜艾眼皮底下离开的?是她让你来的吗?”
丛意儿摇了摇头,说:“不是她,我只是偷偷溜下车的,我不想回丛王府,那儿又不是我的家,噢,我的意思说,那儿如今是丛惜艾的家,你答应她请你吃饭的事吗?”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说:“你果然奇怪,以丛惜艾的武艺,你竟然可以在她身边溜开,我不得不佩服你,纵然是蝶润,只怕也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避得开她,你却可以如此轻易逃开。”
“丛惜艾会武艺?”丛意儿愣了一下,轻声说,“看她柔弱模样,真是想不出她还会武艺。不过,她真是长得很漂亮,她,是不是喜欢你?她对司马溶的态度真是很恭敬,不像是相恋的人。”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说:“你的想法还真是多。”
丛意儿看着司马逸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回不去了,她有些沮丧,这个地方,看样子,不呆也得呆了。
“今晚你打算住在哪儿?”司马逸轩微笑着说,“不会是想着住在醉花楼吧?”
“有什么不妥吗?”丛意儿微笑着,努力让自己情绪好一些,“你一个堂堂的大兴王朝的王爷都可以,我一个区区小女子如何使不得?而且这儿清静的很,没有人会想到我丛意儿会跑到这儿来,呵呵,由着丛王府今晚不能成眠,我却乐得自在。”
司马逸轩笑了笑,说:“好啊,那就让蝶润尽地主谊,让你过得舒服惬意如何?”
丛意儿从栏杆上轻轻纵身跃下,落在地上,将笛子递给司马逸轩,“这笛子应该是你的吧,看着笛上的玉佩应该是你的,呵呵,上面有个轩字。”
伸手接过笛子,司马逸轩看了看丛意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瞬间既逝,淡淡的说:“你的动作到真是利索。”
回头看了看栏杆,丛意儿轻轻笑着说:“才这么高,跳下来太容易了,信不信,更高一些的我也敢跳。”
司马逸轩除了笑,还真是找不出别的表情。
看到司马逸轩和丛意儿一起从楼阁上来,蝶润有几分愕然,第一个反应就是,丛意儿是怎么来到醉花楼的,连甘南和甘北都不能轻易的带她回来,她又是怎么冒出来的?难道是司马逸轩带她回来的吗?面对这个女孩子,司马逸轩明显变得温和了许多,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暮色中,再一次看到丛意儿,蝶润差一点没有认出她来,她总是给人如此干净舒坦的感觉,眼神明明净净的,不带什么杂质,坦然的看着周围,无惧无忧,甚至无喜无悲,没有欲望,这是蝶润认出丛意儿唯一的特征。
“丛姑娘?”蝶润温柔的说,声音听来甜美温和。
丛意儿轻轻一笑,蝶润心中一颤,丛意儿的笑容看来纯净坦然,这是丛意儿给她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丛意儿,活得如此坦然,不论丛意儿面对的是至高无上的轩王爷,还是她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表现的都是那么平和。
甘南和甘北也同样愕然,他们并没有看到丛意儿离开软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他们可是一直悄悄跟到丛府的,一直看着软轿进了院子!丛意儿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丛姑娘,您,您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甘北忍不住问。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今天有很多次被人问这个问题,我是好好的从上面走下来的,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两个真是有趣,为什么一定要悄悄的跟在软轿后面,我呀,跟了你们一会,你们都只注意软轿没有注意我。”
甘南和甘北互相看了一眼,脸上一红,不敢看司马逸轩,身为司马逸轩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侍卫,让一个不会武艺的丛意儿跟在后面竟然也不知道,很是丢人。但是,他们好像确实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丛意儿跟着呀,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丛意儿从软轿上下来。
司马逸轩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有些疑惑,用眼角扫了一眼蝶润,蝶润轻轻点了点头,为丛意儿倒了杯水,微笑着说,温柔的说:“丛姑娘,请喝口水吧,刚刚笛子是您吹的吗?真是好听。”
丛意儿伸手去接茶水,蝶润向前一步,突然一个不小心,裙角被桌角绊住,整个人向前倒了下去,丛意儿仓促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茶水洒了一身,伸手去扶蝶润,“你没事吧?”
蝶润搭着丛意儿的手,站稳身子,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是蝶润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衣服,蝶润这就去替您换身干净的衣服。”
“罢啦,没事的,只是一些茶水,干了就好。”丛意儿微笑着说,“你没事吧,要小心些,天色晚了,视线会有些模糊,没伤到吧?”
蝶润摇了摇头,“没事,害丛姑娘担心,真是蝶润的罪过。”说话的时候偷偷看了看司马逸轩,轻轻摇了摇头。
司马逸轩唇角含笑,说:“蝶润,替意儿安排一个合适的房间休息吧。她说她今日也要如本王一般,留在这儿。”
蝶润轻轻一笑,说:“今日醉花真是贵宾满至,一个王爷一个未来的二太子妃,真是让蝶润受宠若惊。”
司马逸轩看了一眼蝶润,没有说什么。
丛意儿一旁淡淡的笑了笑,说:“蝶润姑娘,未来的二太子妃是我姐姐丛惜艾,不是我,这玩笑可开不得,再担这虚名,就是无趣了。”
“这是大兴王朝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姑娘和丛姑娘姐妹二人是未来的二太子妃人选,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羡慕的很。”蝶润温柔的说,并不看司马逸轩。
丛意儿笑了笑,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转移开话题,淡淡的说:“好像天色又有些阴了,司马逸轩,可有兴趣,出去走走,在饮香楼吃得好饱,应该出去消化消化吃过的东西。”
司马逸轩轻轻一挑眉,有些意外,却并不反对,爽朗一笑,说:“好呀,你要去往何处?”
丛意儿看了看自己,微微一笑,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