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嬛府主 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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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让人直觉她还是个孩子。
这不,苏星刚刚还有些不自在,现在又拿着筷子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落在几人眼中,均是摇头,即使是王夙也觉得苏星未免太听话了一点。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场多数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那卫竞棠开口慢慢道:“苏姑娘,女子在世,爱饮便饮方是痛快畅快,何必做小男儿样推推拖拖?”
苏星似乎没有料到这本来看都不看她一眼的骄傲女子会对她说话,口中嚼到一半的东西连忙咽下去,认真解释说:“我不是怕喝酒,我只是答应了子玉不再喝酒了。”
卫竞棠冷笑道:“那便更是不妥,女子做事莫非还要束于夫道人家之手?”
苏星放下筷子,认真争辩:“子玉是怕我喝酒误事,是为我好。何况我答应他,是因为他说的对,无关他是男是女,我答应的事情,总不能不算数啊。”
卫竞棠斜眼不屑的瞧了苏星一下,大约是颇觉得她没有骨气,被个男子管得没有一点女子的豪气和刚硬。
苏星也被这一眼看得有些恼了,露出不快的神色,事关楚君,又不好发作,便闷闷的低头只顾吃。
苏星的极力维护让楚君心中一片温软,他自然知道卫竞棠一再挑衅并不是对苏星有意见而是看不惯自己身为男子对女子颐指气使。于是打算吃完东西就怂恿苏星与这三人分道,眼不见为净。
苏星不说话,楚君不说话,王夙不知道说什么,卫竞棠更是不屑于对面两人说话,于是船上的空气一时静了下俩。苏迁是个喜热闹的,见到冷场,于是岔开话题:“这里的小吃果然是名不虚传。听我娘说,当年曦华皇夫也是极喜欢这里的景致,曾经同先皇两次来这里游玩呢?”
这话果然转开了众人的注意力。
王夙为了掩饰刚刚的不愉快,也快速接口:“听说当年的曦华皇夫容貌盖世难寻,是天下第一美人,苏迁你是他的外甥,这话可是真的?”
苏迁摇头:“曦华君上罹难的时候我只有六七岁,而且君上常年在深宫中,一年也难见几次,现在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她想了想,“那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好用一个‘美丽’或者‘优雅’之类的词汇来简单形容,那个时候我站在他的面前,就觉得眼睛都梛不开,怎么看都看不够。”
王夙微张了嘴,惊讶道:“你那时候只是个小孩啊,莫非你那皇夫舅舅真是天仙不成?”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楚君,表情显然是在说,难道还能美过楚君去,也没见你的眼睛在他身上移不开啊。可惜这话他无法直说,当着男子的面议论另一个男子,尤其是容貌这样敏感的话题,要是随便说话的话,肯定会被楚君怨恨的。
连卫竞棠的目光也在楚君面上扫了一扫,对苏迁的话显然是不太相信。
苏迁望了楚君一眼,咳了一声,撇清自己:“恕在下冒犯,不是我看低楚公子,只是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也说不清楚。”
王夙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很宽容的表情:“我理解,你小时候见到的人中就数你这皇夫舅舅最美,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这个印象还是让你刻在你心里了,所以即使你现在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还是认为他应该是最美的那一个。”
这么一说,卫竞棠和楚君的也微微点头,认可这种说法。
苏迁也不反驳,只微微一笑,只是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到唇边,眼神小小的飘开,瞟了苏星一眼,是她多心了吗:刚一提及曦华舅舅的时候,这个少女的持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吃吃喝喝。
第24章
王夙瞧着只顾着吃的苏星,不由得兴起逗弄她的心思:“灿若,你就不发表下你的意见?”
苏迁也紧盯着苏星的表情。
苏星一脸无聊的抬起头:“我又没有见过曦华皇夫,怎么知道他长的怎么样?难道宫里除了他就没有美人了吗?”
“那到不是,不过如今宫中相貌公认最出色的倒不是皇上的君侍中,而是长帝卿长宁皇子,亦是最受宠爱的一个呢。”
“长宁皇子?”苏星咬着筷子,皱了皱眉头:“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王夙面色不易察觉的变了一变,心里大骂:就是被你设计了被马撞了的那个,这么快就忘记了!敢情大皇子在你心里就是一可供利用的路人甲?
苏迁见苏星转移话题,也不知道她是有意无意,顺水推舟:“前段时间长宁皇子意外受伤,苏姑娘大概是那个时候听过。”
苏迁说的很委婉,丝毫不提及直接造成事故的两名武林人士与楚君的关系,为的事顾全在场的楚君的颜面。可惜另一位可不这么想,卫竞棠嘴角浮起一丝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笑容:“苏姑娘自然是记得,这场事故还是拜楚公子的比武招亲所赐,还有苏迁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才下地……”
楚君不语,但是面色显然不好看。
苏星可就没有这么涵养,立刻用不善的眼光盯着卫竞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拜子玉的比武招亲所赐,难道那两匹马是子玉叫他发疯的,还是苏小姐的腿是子玉叫人打断的?”
——当然不是,都是她叫人干的,嘿嘿!
卫竞棠见苏星对一个男子滴水不漏的维护,心中越发藐视,冷哼一声:“若不是这招摇的比武招亲,如何会有那么多武林人士蜂拥入京,那两个武林弟子如何会在哪里,长宁皇子又如何会受伤。若不是这比武招亲,京城那两个月又怎么会刀剑云集,鱼龙混杂,苏家又怎么会被不明人士偷袭,苏迁又怎么会受伤?”
苏星把手中筷子嘭的一拍,吓了周围人一跳,怒视着卫竞棠:“完全是强词夺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两匹马如果不是武林弟子来骑就肯定不会发疯,如果换了你苏家人来骑,即使被两只筷子打中了也会被你们制服得服服帖帖,不会伤人啦!偷袭苏家的人到底是不是武林人谁也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即使被武林人士偷袭,那人谁家不去偏去苏家,你就绝对肯定不是苏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惹来祸事的?!”
——嗯,有一点非常肯定,苏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她。
卫竞棠未曾想到苏星看起来年纪小小,口齿倒伶俐得很,而且颠倒混淆概念的本事也是一流,一时被她气势汹汹的辩驳压倒,平常思路清晰的自己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面色涨红,最后皮笑肉不笑的感叹一句:“哪个像样的名门闺秀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招亲!”
这一下是彻底惹火了苏星,她腾得站起来,指着卫竞棠道,吼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苏迁见情形不对,连忙圆场,正要说话,却听见楚君不温不火的开口:“苏星,这等小事无需计较。等船靠岸了,便各从其好好了。”
虽然卫竞棠咄咄逼人,出言不逊,但此刻的楚君心中竟然并不多生气,目光在身边的不情不愿的坐下来的苏星身上拂过:有一个人肯这样无条件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保护自己,为自己和其他人争吵,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换了夏侯音或是王夙,她们也会尽力维护自己,却只是软言遮掩,为他寻找下台的梯子。在她们心里,与卫竞棠的看法差不多,只是碍着情分不肯出口。又有哪一个会这般为自己争锋相对,不将对方逼到死路不罢休呢?
想到这里,望一眼窗外的接天荷叶在湖面上荡漾,天也淡淡的蓝,水也沉沉的碧,楚君心中只觉得柔柔的,微微笑了起来,低头细细的品起茶来。
比起楚君的好心情和苏迁的气定神闲,王夙是心惊胆战。在场只有她亲眼见过苏星天真单纯的表面下的睚眦必报的个性。刚刚若是楚君不阻止,让苏星把卫竞棠骂一顿,出了气,事情可能就此作罢。
可问题是,苏星被楚君这么一拦,憋了一肚子气……王夙看着此刻黑着脸埋头慢慢吃着东西的苏星,感觉越来越不祥,身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苏星绝对不可能就此作罢!她若想算计谁,才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平民,管你是生还是死。琢磨不透啊,她脑子里此刻又打算怎么整人!
瞟了一眼略带得意的卫竞棠,王夙暗叹一口气:真是不知死活!
船上一直很安静,慢慢的靠了岸,苏星把脸一撇,那意思就是你们快滚蛋吧,本姑娘不想看到你们!
王夙第一个跳起来,赶快走上甲板上岸: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只要分开了,苏星再怎么会算计,只怕也难奏效。
苏迁见王夙走了,向两人略点了个头,也上了岸。
卫竞棠此刻的心情似乎比楚君还好,面带笑容,竟然还一副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模样:“两位,后会有期。”说着也抬脚向甲板上走去。
卫竞棠一起身,苏星也跟着站了起来,负手在跟了过去,她斜眼见卫竞棠一只脚踏上去岸去,便一脚将甲板轻轻踢开,正好露出一脚宽的缝隙被卫竞棠猝不及防一脚踩进,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手脚胡乱挥舞得如同风车一样,却还是止不住侧身向湖中栽去。
“竞棠!”苏迁就走在卫竞棠前一步,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表妹,听见惊叫和落水声赶忙回头,才发现卫竞棠落水了,她赶忙抢了一步伸手去拉,卫竞棠却已经吐着一串串泡泡向水下沉去了。
船夫赶忙跳了下去,好在岸边水不深,一会就把人捞上来了,卫竞棠灌了一肚子水,神智虽然模糊,但在众人又拍背又压肚子的情况下,还是将脏水尽数呕了出来,保住一条小命。
王夙虽然没有见到苏星的小动作,但见到卫竞棠身后跟着的事苏星,自然明白是她捣的鬼。她以为苏星向来喜欢耍阴招,只要避免卫竞棠和她见面,自然就可以相安无事。没想到苏星这次却明目张胆搞起恶作剧,导致她的如意算盘落空。
可此刻的卫竞棠可谓是斯文扫地,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犹如海带丝一样挂在脑袋上,面色惨白,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死狗一样伸着舌头,捂着胸口,扯风箱一样的咳嗽,狼狈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刚刚的翩翩浊世佳女儿的风度。
苏星站在一边一副吃惊加怜悯的表情,嘴角却忍不住勾了上去。
至少王夙看得出来:这小家伙现在心情非常好!
第25章
“属下见过公子。”
“傅姨回来了!”楚君惊喜的穿过厅堂,双手扶起这位中年女子,“怎么没事先通知一声,我好让韶君去接你。”
傅书凝起身打量了楚君一番,淡漠的表情也微微露出暖意:“公子过虑了,属下又不是不认识路。”
两人分别在主客位上坐下。
“傅姨这一趟去江南,为我的事情费了不少功夫,只可惜——”楚君轻叹一口气,自责道,“只怪子玉在京城主持不利,害傅姨一番辛苦都付诸东流。”
傅书凝乃是肃宁王府谋士中的翘楚,从楚君娘亲那一代到如今都深受重用,与楚凡两人一内一外协助楚君打点肃宁王府大小事宜。比武招亲以吸纳武林力量为用的计划也是她制定下来,此次下南方便是打点楚君的招亲事宜,一去便是三四个月,如今也是计划泡汤,才回府。
“公子不用自责。属下接楚凡的书信,大致情况也了解了一些,此事出的突然,其中又有些蹊跷,属下也打算回来后将事情再彻查下。”傅书凝见自家主上神色黯淡,心中也有些难过。
当初自己提出这个计划,本以为主上会拒绝,没有想到主上却在自己分析完利弊后,立刻同意了,这等勇往果决非常人能达。婚姻和男儿的声誉对一个闺中男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主上却如同筹码一样,没有半刻犹豫轻易交换了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