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左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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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根据,就是觉得,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挺累的,有时候明明笑的很开心,可是忽然就沉默下来,看起来好像很伤心。”
“那如果我现在叫你不要走呢?”
“没办法,我走不是因为你,所以也不会因为你留下。”
夜风不是很大,可是冷到了骨子里。
“你失忆了。”
“嗯,我知道。”
“不想知道你忘了什么?”
“想,可是不想让别人告诉我。人总是爱说谎的。”
“你觉得我会骗你?”
“……我觉得你一定会骗我。”
“呵……”
“……”
“要是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
“那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你总是这么没心没肺吗?”
“嘿嘿,我觉得是。”
呼延无双安静了好久,就在居然犹豫要不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呼延无双忽然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
“什么?”
“没什么,想走就走吧。”
居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人特意拦住自己,就好像特意来为自己送行一样,之前还附赠几个问答题。
“就这样?你不再努力下?”不是说了喜欢自己,怎了连争取下都不呢?
呼延无双觉得自己真的蛮可悲的,可是又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这三天,你连我叫什么都没问。”
居然第二次想拿金子砸死自己了。
“行了,走吧!对了,”呼延无双走近居然,把手里牵着的马的缰绳给他,说,“这匹马是我以前送给你的,送出去的东西,我就不要回来了。”
居然牵起缰绳,想说些什么,但总觉得矫情,也开不了口。呼延无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模样好像要把自己的样子刻在心里,记一辈子似地。
“别这样,大不了,以后我会回来看你就是了。”
呼延无双有些意外,眉宇间总算有了那么点笑容,有些苦涩地说:“你能记得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呼延无双。”
“呼延无双,嗯,记住了,记在这里。”居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看你一个人总是很孤单的样子,那下次你就记好了,不管我在哪里,总是记得你的。”
眼眶有点发热,呼延无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那话暖的他心脏疼。
“要走就快走,再不走,别怪我把你绑住,就不让你走了。”
居然翻身上马,看着呼延无双,憋了半天,说:“谢谢。”
呼延无双摇摇头,没有说话。
“找个能喜欢你一辈子,跟你一辈子的人吧,我这人没心没肺的,跟你不合适。”
“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我就走了?”
“……”
居然骑在马上,绕了个圈圈,终于有点受不住呼延无双的眼神,说:“要不你先回去?”
呼延无双叹了一口气,说:“让我看着你走吧,你要……保重!”
居然也长叹一口气,说:“虽然你喜欢我,可我还是要说,千万别喜欢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多划不来,这种亏本的买卖,我才不干。保重了!驾!”
一扬缰绳,马儿撒开腿,很快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幕当中。
“可不就是亏本的买卖么,还偏偏有那么多傻子愿意去做。居然,我喜欢你,真的喜欢,最初被那个张扬的你而吸引,可让我喜欢上的,却是那个对凤九霄执迷不悔的你。一不留神,走进了个死胡同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月
居然走后好多天,只要闲暇下来,呼延无双就一直呆在凤九霄那里,每日带一坛酒,两人无言对饮,什么时候喝完了,呼延无双就离开。奇妙地没有任何隔阂,也没有任何地算计,两人却仿佛老友一般,彼此间竟然有了些心照不宣的情绪。
对于呼延无双的到来,起初凤九霄是很不习惯的,然而当他听到呼延无双说居然离开之后,莫名就有了些放松,只是相对的,有什么堵得更厉害了。
呼延无双偶尔也会对凤九霄说些东临国内战的事情。内战现在已经打得异常激烈了,双方一直僵持不下。凤隆占着理,可凤屿占着兵。呼延无双当然不会告诉凤九霄,那些兵是自己借给凤屿的,也不觉得凤九霄猜不出来。只是实在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凤九霄起初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自己的祖国,再如何,这份情是割舍不掉的。可是时间久了,渐渐脑海中形成了不过如是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父亲也好,凤屿也罢,都有些糊涂,为了那么一个皇位,折腾得如此厉害。
呼延无双听了他的说法之后,便回了一句,你没有站在权利的中心过,便不知道那里的可怕,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对一个男人而言将是多么巨大的诱惑。顺便也感慨了一下凤九霄如此的淡薄,不像一个王爷云云。
凤九霄只得苦笑,若不是从小被凤屿压迫得紧了,自己也未必不会这样,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凤屿一番。然后又被自己这个念头逗乐了。
呼延无双看凤九霄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哭笑不得的样子,当然是研究好久之后才琢磨出来的,总算是瞧出了这人的些许有趣来。这人的情绪你永远别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也不能指望他对外界的事情有多少情绪,可是就是能被自己一些胡思乱想的事情乱了心神。
其实想想,两个人的身份地位还都挺相似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两人之间才能那么容易相处吧。
从凤九霄那里离开之后,呼延无双多半会跟岳生碰个面,自从那件事之后,也说不好岳生是个怎样的心情,总之对岳生就渐渐疏远起来了。不过,岳生这人确实离不开,呼延无双要在这大宛站稳脚跟,想要吞掉东临国,尚且离不开这人。
然而倒也不算很为难,因为岳生对于呼延无双微妙的疏远,没有半点介意,久而久之,呼延无双也就习惯了这样,不必交心,但是可以把需要做的事情完全放心交给这个人。
居然走了,呼延无双不想让自己变得太颓丧,开始专心地对付起自家的父亲跟哥哥来。
呼延无双稍稍对凤屿那头施压,凤屿只得派人送来求和书,求和书中对呼延无双的赞美言辞灼灼,然而不消几日,凤隆那边也派人给呼延无双送礼。于是,呼延无双再大宛的地位,一下子仅次于大宛皇帝呼延浩,或者隐约有超过皇帝的架势。
原本义正言辞地站在呼延驰一边的那些元老们,忽然之间都集体不舒服,言语说自己年老身体不适,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说,要告老归田,都开始装聋作哑了。
就在这个当口,凤隆比凤屿倒是先一步行动了。那一日,呼延无双才接到密报,凤屿那里派来了使者,不过两个时辰,呼延浩就派人传呼延无双进宫了。
凤隆迟早有这么一步,呼延无双并不吃惊,不过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关于他跟凤屿之间的交易,应该是个绝对的机密,并不会有人知道的。
进到燕京皇城,并不是像往常一样,隆重的朝礼,东临的使者据说正在燕京皇城的后庭内,跟皇帝呼延浩交谈。根据小斯的说法,来的人,只有一小队人,轻装简行。
呼延无双与身边跟来的岳生对看了一眼,才觉得来人的意图有些不对。若是来要人,肯定不会是这么轻悄悄地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小心应对了。
就在将要进入后面正殿的时候,岳生忽然停住,对呼延无双说。
“凤隆这人比凤屿要心狠,他派来的人必定不会是善类,若是可能,别让那人见到凤九霄。”
呼延无双点头,抬脚就走了进去。
几乎不用任何疑问,呼延无双就从殿内的一群人之中辨认出了所谓的使者。
呼延驰不在,只有呼延浩在里面坐着,身边不远处有张椅子,上面坐了一人。那人没有身穿朝服,一身素白的长袄,领子上是一圈上等的银狐皮。不过即使没有这样的衣衫,估计也是丝毫不损眼前这人的美貌的。
虽然是初次相见,但呼延无双大略猜到这人的身份了。
“想必这位就是平南王了,在下夜千度,见过王爷。”夜千度施施然站起身来,不是非常客气,但绝对礼数周全的行礼。
对于夜千度大名,呼延无双算是如雷贯耳了,大多数是那马鸿鹄恶狠狠地念叨出来的。派人做过调查,最初只是听说是个美男子,而且只是个王爷府内的下人,后来被马鸿鹄的二儿子马郁给侮辱了。
当时未曾留心,直到后来才知道,马鸿鹄的势力是被这人连根拔起,那凤屿在朝中的势力被夜千度瓦解,以及夜千度对于凤屿心腹的家人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这才渐渐对这人留意起来。
这回算是见到真人了,可怎么说,呼延无双不喜欢这人,这人骨子里透出一种假。
“无双啊,正好,父皇有些累了,你就带着东临的使者,到各处走走吧。”
呼延浩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说,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解决。
“是,父皇。”
“对了,使者说,要到你府内住几日,你就好好招待下他吧!”
呼延无双略微吃惊地看了夜千度一眼,只见夜千度彬彬有礼地作揖。
“叨扰了。”
晚上的时候,在夜千度的要求下,呼延无双只是在府内,为他安排了一场小小的宴席。
“不知东临使者来我国,有何赐教呢?”
夜千度优雅地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面对夜千度,说:“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把王爷给我,我把人带回去就行。”
呼延无双一时吃不准夜千度的心思,倒是不敢轻举妄动,试探着说:“你们东临的王爷确实在我这里做客,不过,回不回去,还得看他本人的意思啊!”
“呵呵,”夜千度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举起来,“平南王,先敬你一杯。”
呼延无双也举起酒杯,就看见夜千度一饮而尽了。这大宛的酒比起东临的酒,要烈上许多,夜千度一时不注意,可是吞下去的时候,硬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也是被呛着了,半晌没敢张嘴,不敢咳嗽起来。
呼延无双无所谓地笑笑,也是一饮而尽,心想,这还真是一样米养百种人,若是居然,估计早就跳起来骂娘了。
“这酒,还是那人酿的好喝,再烈也不呛人,跟他的人一样。”夜千度忽然自言自语地说,看起来,像是在抱怨一般。因为烈酒的关系,白皙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绯红。
呼延无双忽然理解了那个死的异常凄惨的马家二公子,顺便对于他异常凄惨的死法,也没有了什么同情。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字,该。
后来两人也再没提到凤九霄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呼延无双总觉得夜千度似乎不是非常愿意把凤九霄接回去,不过也有可能是夜千度在装。
然而事实上,到半夜的时候,呼延无双才刚入睡,就被护卫吵醒了。
“王爷!不好了,凤九霄被人劫走了!”
呼延无双一惊,匆忙之间起身往那里赶去,临走前问了府内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