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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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一会儿的功夫便喝得脸红脖子粗,闲话也开始多起来,梁悠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问道:“不知小哥可是给哪位财主做的伙计?我们家小姐认识很多当官的人事,兴许还能帮上忙呢!”
那人先是很兴奋的站了起来,但却转而坐下,低下头叹了口气,拿起一碗酒仰头喝下,用手擦了一下嘴道:“又没有多少钱子,何苦要小姐与我烦心,就是现在那人却也搬走了,怕是找不到了。”
梁悠看着他。觉得这人话没说完,而且是满肚委屈,便道:“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平时都做些什么伙计为生?”
那人看看梁悠,转头又看看杨娇,觉得两人小人儿不是在说大话吧,若不就是来闲聊的,反正钱子也是没了,就当闲聊,索性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着实难受。
外面的天气虽然好转,但毕竟是春天的气息,一到中午冰水便化的走路都困难,春风似剪刀,刮的人脸像刀子割一样。
再看屋里这几位小哥,摞胳膊挽袖子,满头大汗,红扑扑的脸似灯笼一般,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道:“小的姓梁,住在河道边上的那一排小白房子里,家里也无他人,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杨娇在一旁见这人喝多了尽是闲话,便咳了咳,梁悠哪能不明白,便道:“我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子,只是这位小哥平时都忙些甚么活计?”
那小哥话说一般就被打断了,心里颇为不爽。可奈与人家与自己的酒菜,又听了梁悠也姓梁,倍感亲切,擦了把汗道:“平时就是给人家搬运些粮草,泥水瓦匠什么的…”
梁悠见他又要长片大论,便又打断道:“那搬家那份活计是怎么得来的呢?”
那人一看这小女子是什么意思,总是打断,颇为无奈道:“是我们一起做活的伙计与我的,还与了我几个铁钱作为定金,过后要与我两贯钱,我想着有这好事?等做完加上攒的钱,定要娶个婆姨,可是哪里想得到只是干了活,钱却没有拿到手里,东家说是与那小伙计了,让我问他要,可是就连那小子也不见了。”说完摇摇头,眼里尽是失望。
梁悠看看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穷苦人就是没有与作主的,便道:“知道是哪家东家么?”
“知道。”那人点点头:“人家是财主,衙门里都有人,河道上也是混的开的人家。”
他说的平平淡淡。却让梁悠杨娇眼睛一亮,梁悠道:“只要那人不出咱这蒙镇就好办。”
那人看看梁悠杨娇二人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打听这些作何事?人家已经走了,我也没有能力去讨钱来,再说双腿怎比的人家马车,这边关何止几日能走到头的!”
梁悠见那人起了疑心,便笑道:“不瞒小哥说,我们是来讨债的,有个河道上的林管事是保人,现在却是寻不到人了,借了钱却换来个鸡飞蛋打。”
那人见他们与自己遭遇相同,便道:“我做活计的那家也是个管事。只是姓什么却不清楚,半夜听着来个叫什么林大哥的,而我们只能叫人家东家,不敢多打听,搬了家又搬粮草,着实把我累坏了。”
“姓林?”杨娇听着就是眉头一皱,看着那人的眼睛道:“你果真没听错?他们是什么时候上路的?”
那人看着杨娇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把衣服袖子往下放了放道:“是,当真没听错,与两日前的夜里上的路。”
说完便打了个寒战,旁边的人也俱是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袭来,纷纷起身逃命似的走了,只剩下一个不胜酒力的在那里睡觉。
二人相视微微一笑,起身也下了楼台,牵起马来,跨在马上,研究下一步该怎么走,是继续打听,还是赶往边关。
梁悠看看天色道:“现在启程,只怕是要半夜里才能到得边关与校尉大人会和,若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日早些启程,这样晚上就能到得。”
杨娇觉得如此甚好,折腾一天了,也该洗洗换换,便与梁悠去铺子挑件衣服,杨娇也觉得梁悠穿着太过朴素,与她的年纪甚是不合体,与她挑了件红花小夹袄,外配一件黑色缎子披风,梁悠执意要付钱,却被杨娇赶出门来,只道是要把衣服换上,让她看着点马。
梁悠出的门来,看着街上无忧无虑的百姓,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风光。那时也是自己经常开车去到闹事中,站在街口享受闹事的噪音,以扫除心中的落寞,这时又站在街口,心中顿时感想万千。
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只见是那痞子田七,虽然被杨娇打伤了他的腿脚,可这时却是用轿子抬着的,梁悠暗道一声不好,刚想逃走,就被一群带刀衙役围住,也不知是哪个衙门的。
那痞子田七一挥手,轿夫把他抬了过去,笑道:“怎么了?小娘子?落了单了?”
梁悠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不会武功,却是练得一副嘴功,她也想喊杨娇,可是大姐上人群流动,呼救声定会被淹没,便道:“怎么?没看见我牵得两匹马么,我家小姐一会就来找我。”想了想又道:“倒是田公子,不在家里养伤,这般乱跑,小心会得伤风病的。”
那田七看着梁悠,不由的**的一笑,眼见着这小姑娘打扮起来却是个美娇娘呢,只是不如那个小姐,他一想起杨娇头皮都发麻,便赶紧把衙役的管事叫来,耳语了几句,那衙役头嘿嘿地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梁悠面前小声道:“这位田公子要与你打官司,要是你可从他就放过你,不然…”说这话晃了晃手里的铁链。
梁悠声色不变道:“从他?怎样从?”
那衙役yin笑着道:“哟!还是个处儿!这都不懂,只要你陪她把伤养好,便可放你走,不然你可就惹麻烦了,怕是连你父母都要抓来问罪。”
那衙役继续吓唬梁悠, 梁悠却不吃这一套,暗恨道:“做梦”
转而又想了想道:“你们告我什么?我当时只是站着没有动,看了个热闹,难道看热闹也犯法么?”
那衙役被问得一愣,转而又跑到田七身边问了话。梁悠看着这衙役的草包样就觉得自己可以摆平这件事,但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他们必须要想个罪名才能带走自己,不然老百姓怎能再相信衙门。
那衙役大摇大摆的走来道:“当时你是不是拿着破桌腿子,要打田公子?”
梁悠问心无愧道:“可是我家小姐又给我扔了,只是他们五六壮汉闹事,要轻薄我家小姐,反而却被我家小姐教训一通,你说这事怪谁?”
“……”
顿时间田七老脸一红,只是那田七怎肯放过这次机会,不消多说,只是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让衙役把梁悠捆绑起来,衙役们也擦拳磨掌的不肯放过这次揩油的机会,都想着要分一杯羹,押这梁悠就回走,只是不只是衙门还是那痞子家。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一波又起
第五十一章 一波又起
梁悠本想着用慷慨激昂的话激怒他们。也能激起百姓的正义感,让他们之间发生点冲突,自己便能趁机逃走,可哪里想得到,百姓们都此事甚为麻木,俱是呆呆地站在哪里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衙役也被梁悠的话弄的没脸,但他们却是混的习惯了,只是对着梁悠很恨地道:“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梁悠左右扭曲挣扎着,可无奈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个女儿家,只消三两下,便被又脏又重的铁链捆上,那衙役头拿着锁头‘咔嚓’一声锁上了。
梁悠却是怎么也不肯与他们合作,暗恨他们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活该一辈子倒霉,在心里又把他们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并不是梁悠泼,只是是太无理了,哪里还有王法在!现在只盼杨大小姐快点出来,救自己与苦难当中!
眼看自己就要被抓走。没办法,只得亮出自己的身份,忙喊道:“我是边军衙门的管事,现在你们放了我,还有挽回的余地,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衙役却是一笑道:“边军衙门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个女儿家怎的能呆在那个地方,莫不是人家收留的小妾吧。”不再多说,把梁悠带走了。
杨娇出得门来却是瞧不见梁悠,连马匹也没有,以为梁悠是牵着马出去逛了,便不敢乱走,以免失散。
又进到店里左右翻看这衣服,看看哪些是上好的料子,哪些是残次品,等有机会再来买与梁悠,自己的衣服还是够的,只是这丫头太犟,若非今天赶她出去,恐怕又要不买自己的面子了。
店里的小伙计匆匆赶回店里,却见杨娇还在那里挑衣服,便急声道:“我的大小姐,你还挑衣服,与你一起来的小姐,已被衙役抓走了。”
杨娇听得浑身一震,便疾步出门,却又转身问道:“是哪个方向?却为何才讲来听?莫不是一伙的下套吧。”
那伙计一听连呼冤枉。道:“小姐,我是上街办点事,回来时才遇到的,便急忙回来禀报,怎却说我与那些人是一伙呢?”
杨娇也感觉冤枉了他,只是自己太过着急,没有选择方法,错怪了好人,便道了声谢,付了钱,也不用找了,出门赶去。
跑了一路,东张西望也不见人影,路人都以为她是什么贼人,逃避官府的追踪,纷纷躲避,实不知是她在追官府。
杨娇的心情很乱,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把裙摆也系在腰上,撒腿如飞,只恨自己腿长短了。到了衙门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值班的一人在,杨娇亮出身份,那人毕恭毕敬的找了衙门老爷。
“不知大小姐来此是为了何事?下官定赴汤蹈火…”
杨娇看他打着官腔,便是反感,但是事情要紧:“你这里押没押来一个女子,刚刚押来的。”
衙门老爷喊来管事,问道:“今天押来人没有?”
杨娇在一旁补充道:“是个女子,二十来岁。”
管事回道:“不瞒小姐,咱这衙门已经许久未抓过人,便是最近也是两个月前的男犯,还从未抓过女子。”
杨娇看着这管事与那痞子田七长的却有些相像,便问道:“这位管事,敢问尊姓大名?”
那管事的作了个揖道:“不敢,小的鄙姓田,家里排行老五,人家常叫我田五,小姐若有什么难事,差人来吩咐一声便是,不消小姐亲自到来。”
杨娇看着这人说起话来倒是温文尔雅,只是不知他的真面目,便道:“我就是找你了,你那兄弟田七把我的先生抓走了,现在速带我去领人回来,伤的一根汗毛,我打断你们的腿。”
那田管事吓得腿一哆嗦,不只是因为田七,他看见杨娇的眼中放射出一束令人胆战心惊的光芒来,心道这个小女子可是个惹不起的主。
那衙门老爷急忙一拍大腿。催促田管事即刻出发,顺便把田七给带回来问话,那田管事自然是心疼弟弟的,但却也无奈与杨娇。
领着衙门值班的就要走,杨娇却喊住他:“我与你一起去,牵得马来,这样快些。”
值班衙役牵出马来,田管事带着杨娇一干人等飞一般的奔向田七家里,只恨马太慢,但愿自己那混兄弟不要作出混事。
刚到田七的住所,那田管事便滚下马来,连跑带爬的走进大院,杨娇则是飞身下马去,施展功夫,飘身进了田家大院,直奔客厅,因为杨娇听见那里有喝酒划拳的声音。
杨娇顺着声音找到房间,一脚将门踢开,里面的人均是一愣,却见痞子田七带着众衙役在哪里喝酒,田七看见杨娇就是吓得双腿发软,却要在衙役面前装一下面子,便道:“兄弟们。就是这女子将我打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