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景却是毫不领情扭头撇嘴誓有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之意,然而,闻人烈却只是淡淡看着她,不做任何动作,手指还停在原来举着的位置。
半晌,安景很没面子的妥协了,扭头含下那粒药丸,若是不妥协,就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她才不想总是被他抱着。
闻人烈见奸计得逞,淡淡勾了勾嘴角。
“好极。”
安景咽下药丸,开口道:
“你早就知道吴虚子的身份?为何你不拆穿……林子中死的可是你的兵!”
闻人烈定定看着她,眸中神色闪动。
“上山之前我并不知晓,元易也并无动作。”
安景一愣,他这句话无头无尾的,很是不清不楚,但她却听懂了。
“你最先怀疑的是元易?”
闻人烈点点头,看着她目光有些躲闪道:
“在军营,他翻过你的床铺。”
安景又是一愣,忽而明白得咬牙切齿。
“你早就派了暗卫监视我?闻人烈,你真是……好啊……好样的!”
说着便趁着身上恢复了几分力气,使劲推开他的手,面色愤恨。
“你一开始就不相信我!”
安景转身独自靠着石壁,闻人烈却未来拉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道:
“我在皇上面前保下你,却不能抵消他的猜忌。”
安景目光一暗,她明白,轩辕皓本就猜忌心颇重,若是不能拿出一个让他安心的法子来,总有一天,她项上这颗人头还是会难以安稳的,闻人烈……这是在保她。
“那沈鱼呢,沈鱼又是怎么回事?”
安景转过头看着他,却意外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眸之中。
“她给你的东西……不是玉名册。”
安景一愣,顿了顿惊讶道:
“她骗我?”
闻人烈看了看她,半晌不语,只是踱步走到洞内石壁前仔细端详,上下搜寻半天,伸手在一处地方轻轻一按。
那面石壁顿时响起机关滚动的声音,顷刻之间从地上弹开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安景大惊,拖着尚未完全恢复力气的身子挪到洞口旁边,想起方才吴虚子原地消失不见的场景,和之前进洞时惊异的脸色,便明白了几分。
“吴虚子不是来找我的,他是为了这个,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
闻人烈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我看见了。”
安景:“……”难道练武之人视力也非同一般么?
安景不去管他,只是活动了一下身子,身子便要往洞口探去,探到一半身子却被轻轻一扯,又给带了回去。
“莫去,是陷阱。”
闻人烈定定看着她,眼中有些光芒闪烁,轻轻说了一句。
“我从未将你……看做外人,抱歉,将你卷了进来,等我。”
重重咬了最后两个字,便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闻人烈!”
安景大惊,却只来得及拂过他一处翻飞的衣角,愣了半晌便不管不顾的凑到洞口处,不知为何,明知道他本事非比常人,明知道他只是自己在异世的一个过客,但是她心痛了,因为他跳下去时盈满温柔和疼腻的眼。
青丝慢慢自肩头滑落,垂进漆黑的洞口,眼前大片纷飞的尘粒,静寂无声。
突然想起静文公主临行前自己对她信誓旦旦说的那句话,低睑苦笑一声,喃喃道:
“怕是要食言了呢。”
洞中毫无动静,安景直觉身上的劲力已经全部恢复,抬眼笑了笑,突然很讨厌这样唯唯诺诺婆婆妈妈的自己,若是担心就下去,无论怎样,上司甘心举身赴难,作为下属,自己又怎能居委在后?
想着便在洞口留了个记号,方便自己人找到自己,马马虎虎制了个简易的火把,便抬腿刑场赴死一般抬步跳了下去。
漆黑,一片漆黑,这个洞还挺深,安景只有这两个感觉。虽然有火把,但人的眼睛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黑暗,安景趁着适应的这段时间便利用其他感官仔细探索着四周的响动。
有平行风,还不止一个方向,竟然开头就是个岔路口!
闻人烈,你在哪儿?
然而安景不能轻举妄动,闻人烈说这是一个陷阱,不假,但是却也不全准确,起码这里面的确有什么东西值得冒险下来,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抓捕吴虚子,也就是巫灵,并且巫灵这个时候来这找这个洞,肯定不只是为了布置陷阱这么简单,这洞里绝对有秘密。
或许就跟那个世人争抢的玉名册有关。
眼晕了一会,安景这才借着火光看见周围的情况,如她所料,确实是一个三岔路口,正对着安景呼呼刮着冰寒刺骨的冷风,很清新,看来是起码有一个能够通向地面。
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安景停下来,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断箭,黑漆漆的很是眼熟。
黑箭匣?!
安景连忙举起火把往身周墙壁上看了看,果然看见墙壁上绑着七八个黑漆漆的木箱子,只不过此时已经全被击破,只留着一些破壳挂在墙上,这箭雨射来的方向……竟然是正对着自己!
安景一惊,猛地看向自己脚下,出了碎落的箭矢别无其他,心中猛地一松,叹道:
“还好还好,闻人烈,要是你这么就挂了,那我岂不是太没有眼光。”
安景佩服自己还有心思调侃,刚下来就这么凶险,要不是闻人烈提前下来探路,估计自己早被射成筛子了。
看着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三个洞口,安景发愁了,这要选哪一个?难道用心灵感应?
安景睁着大眼呆愣片刻,好吧,来吧,闻人烈,要是你真的中意老娘,就来个信号。
然而片刻之后,安景开始骂骂咧咧好不烦躁。
没有信号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闻人烈你刚刚欺骗了老娘的感情,二是写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那小子纯属扯淡,还有一种就是闻人烈你不经我同意提前挂了,这三种你最好给我祈祷是第二种,闻人烈,不然就算你武功天下无敌,老娘我也照样让你跪搓衣板!
然而,当安景随便选了中间一个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候,她承认她急了,她担心他的安危,非常担心……
洞中漆黑一片,前方似乎是没有尽头一般,安景一个人在里卖走着,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徐徐踏在地面上,心中渐渐有些发怵,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种诡秘的寂静,一种死亡一般的寂静。
闻人烈,闻人烈,她心中渐渐焦急起来,她不能确定他的位置不能确定他是否安全,更怕选了跟他完全相反的两条岔路。
一路倒是很安全,只是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她的高烧许是因为吃了闻人烈喂了她的那个药丸,算是退了一些,但是身子还是有些发沉,脚步虚浮,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往前走,要是此时来个机关暗器什么的,估计她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前方不知道是通向哪里,安景想着,若是没有动静,是不是要安原路返回?
若不是闻人烈,凭她以往的性格,是不会这么毫无准备的莽撞闯下来,她的目的不是探秘,而是找人,所以走到这里还没有动静,就得安原路回去了。
安景举着火把往前方照了照,确定没有任何响动之后才转身往后走,刚要动作,便听身后响起一阵机关夹松动的声音传入耳中,安景一惊,竟愣在了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请谅解晚兮近期来的断更情况,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晚兮再次表示歉意~
☆、第 80 章
“咔咔咔。”响彻在地道之中,空气忽而凝滞一刻,只听远处黑漆漆的甬道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重物落地之声。
“嘭!”重物稳稳落地,半晌却又传出咔咔咔很是奇怪却很连贯的声响,隔了几秒又是一声沉重的落地之声,且声音越来越近,安景侧耳半晌,前方的情况霎时间撞入眼帘。
安景大惊,脸色煞白,只见远处一段甬道顶猛地下降砸向地面形成一堵严丝合缝的墙壁,安景只觉脚下被这般巨力给震得微微颤抖,长宽达几米的厚墙死死堵住甬道的入口,并有其他层次递进的甬道顶不断向下降,竟砸的地面上铺就的青灰石板都碎裂开来,眼看着就要砸向这边,安景脑子一愣,脚下却毫不含糊,猛地便往身后急速退去,然而还未跑出几步,前方“嘭”的一声巨响清晰传来。
额上渐渐溢出汗来,娘的,两面夹击!
安景转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金属墙壁,心中一阵发紧,估计那墙壁后方的一片此时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实心甬道了,这般逼人至绝路,真真是阴毒至极的机关术。
眼看着自己要被砸成肉饼,安景却奇异的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慌了手脚就等于认定了死路一条。
安景脑子里高速急转,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定是碰到了什么地方引发了机关,连忙往方才站立的地方看去,这一看,正巧看到一段甬道顶嘭的一声砸了下来堵住了自己要看的位置,娘的,没有时间了!
前无出口,后无退路,果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焦急之中,安景却未发现自己头顶上正在扑簌簌掉土渣,等她察觉之时,头顶上已经传来轰隆之声,仿似火山喷发一般,土渣掉的更厉害了,竟是有塌方之兆。
安景终于发现不对劲,连忙贴近石壁避开土渣掉落的地方,心中暗啐道:
“娘的,一个机关还不够,还要来几道?!”
“轰隆”一声,塌方了,却是未出现安景料想中的情景,抬眼向顶上看去,只见上方本是齐整的壁顶,此时却被生生打出一个很不规则的洞口,向上直直延伸开去。
“安景。”
冷冷的声音自上方洞口传来,声线一如既往的冷淡镇定,却仿似旱地甘泉凡间仙乐,安景听着这毫无声调的声音,心中苦笑,她已经无法再将这个男人撇在命运之外了,因为在她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第一个想到的竟不是自己有救了,而是、这个男人还活着,完好无损的活着。
“闻人烈。”
声音很平静,相比较此刻命悬一线的危机,她的声音却像是在石子路上焦虑奔跑的女子突然见到苦苦寻找的那人一般,平静之中带着一丝无可言说的喜悦。
飞身而下,惊起尘埃无数,安景愣愣看着他,直到他弯下腰于飞扬的尘埃之间淡淡凝视而来,张开双臂轻启薄唇。
“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安景竟然扯唇笑开来,轻轻握住他修长有力的双手,只觉腰间一股强劲力横来,就这样,额……朝着洞口的方向被扔了上去。
“啪叽!”屁股着地,安景疼得泪流满面。
哼唧着轻轻揉了揉,安景站起身,这才想到闻人烈还在底下,还未站稳就跑往洞口向下看去。
正当安景要看的时候,底下的地板却猛然激烈晃动了一下,竟然慢慢往下沉去,心中一惊,安景忙凑头急急看向底下的闻人烈,然而却什么也看不清楚,火把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耳中充斥着的都是地板机关轰隆震耳之声,安景睁眼看着,声线有些颤抖。
“闻人……”
“刺啦”只闻微微布匹断裂之声传来,忽而从洞口冲上来一个人影,正撞在安景探出边缘的身子上,顺手搂住她的腰直飞出十几米远,背后抵在坚硬的石壁上,便埋首在安景的脖颈馨发之中,手上发狠使力,直到安景觉得肋骨都被勒的发疼才松了松手。
“为何不听命令?”
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然而肋骨处的疼痛却告诉安景,这个冷面将军在担心她。
明了之后,安景却也没打算拆穿,竟真的低下头,用以往习惯性的耍赖委屈道:
“属下是担忧将军,下不为例!”
然而嘴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