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龙战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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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栗感。
下一瞬间,盘坐于魔法阵中的少年完全不给周围的一切做任何的心理准备便释放出刚刚获得的强大力量!
这是一种不同于土、水、风、火的元素力量,它没有土的温厚,没有水的宁静,不像风的活泼,也不似火的热情!它所拥有的是一种极静地,类似于破灭绝望般的强大威力,且足以令沐浴在其法术中的人备受恐惧折磨的专司破坏之职的法力!
魔典·古尔古特明知极为危险,但它对此却毫无办法!
它根本没有被赋予解决此险境的时间,虽然它是有这个能力的!
黑色的电光就像雷电系法术般迅速自伊蓝斯体内分成四股疾射出去,而且每束电光都如破坏力超强的黑龙般紧紧盘踞在年代已久的石柱上,无法承受强大破坏力腐蚀的石柱发出低沉脆弱的呻吟声,在这所谓的零域禁区内,四系魔法是无法施展,因为这四根石柱限制了元素们的行动,若是使用暗之元素可就完全不同了,加上少年又为这些暗元素提供了无穷无尽的食粮,想要突破这种零域禁区对于已经得到暗黑之力的伊蓝斯来说可是比撕张纸还要容易咧!
“咔——咔——”几乎在同一时刻,四根石柱都出现了清晰可见的龟裂斑纹,下一刹那,残余的暗黑之力毫不留情地捣碎了石柱的身躯,在一连串的悲鸣声中,原本困扰少年多时的结界之柱渐渐化为散尘,失去了限制元素的四根石柱,散布于周围的结界亦随之消失,大自然中的各种元素一下填满了这曾是零域禁区的地带,风似有了生命般不断流连盘回于此处,不像初始般地寂静,四周古朴的自然乡音源源不断地向这儿靠拢。
不知什么时候,少年身下的暗黑魔法阵已全然不见其踪影,如果古尔古特也像所有普通生物那样拥有可视五官的话,相信它现在铁定会是两眼瞪得几近脱窗,嘴巴足以塞下驼鸟蛋的吃惊模样!
怎么可能这小鬼……这小鬼居然以自己的能力破坏了整个结界耶!而且那股波动绝对是暗黑力量!Oh……MyGod!它还没有传授予他高深的法术咒语咧,仅单凭着元素之心他就做到这种地步……唔……自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的魔典·古尔古特兀自沉浸于可怕的狂想之中,这个时候的它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正发生在伊蓝斯身上的另一项异变。
盘坐在绿茵之上的少年还没有睁开眼睛,他长及腰背的深蓝色头发正在发生某种改变,黑如子夜般的颜色迅速自他的发根向发梢扩散,虽然头发的长度并没发生明显的变化,但这瞬息间变黑的发色只怕将会成为日后院内学徒们竞相争议的话题了!
沉默的气氛维持了好半晌后,伊蓝斯才睁开微透着紫色光辉的蓝眸,对于自身的这种改变他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一样,少年习惯性地将垂于胸前的一缕黑丝拨到背后,随后他活动着已快失去知觉的双腿,时间又匆忙度过了几分钟,伊蓝斯总算是如愿以偿地站起身。
多么讽刺啊!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也没喝水竟然也没死掉!少年暗自开着拙劣的玩笑,除了浑身的肌肉出现了酸痛的不适感外,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伊蓝斯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同样的美景,甚至在没有结界的情况下更显得生机勃勃的山间景色,可对于他此时麻木的心境来说,却犹如面对一片死灰的世界般,在得知命运的最终走向后,映入他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古尔古特!”少年以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呼唤道。
“嘎?”是它听错了吗?那小鬼在叫它的名字?他不是一向都叫老头子么?为什么这会儿?好不容易自震惊中回神的魔典在觉察身下的小鬼消失后才惊慌地四下搜寻少年的身影。然而待它看到那少年的背影后,古尔古特的身子蓦然间一颤……我的妈呀,那、那是……虽然那黑发没有它记忆中那么长,但发质黑亮柔顺的程度它却永远都不会忘记,能拥有这种黑发的人只有它古尔古特的主人——魔王沙帝斯·威达陛下!
一时惊呆之余,魔典禁不住兴奋中带着颤栗地大声叫道,“主主主主主主人……”
单从对方的口气伊蓝斯就能够听出,古尔古特所称呼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将会取自己而代之的魔王沙帝斯,不过现在对他而言,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反正注定都是要消失的,就算是努力挣扎也不过是风中残烛,既然一切迟早都会来临,那就万事顺其自然吧,现在单凭他一己之力是根本无法改变未来命运的!
转过身来的少年伸出了左手并以一副魔王的口气命令道,“过来!”
乖乖呀,那小鬼并非是他真正的魔王主人,但却散发着类似的气息,尤其是那双透着紫色光辉的蓝瞳与俊脸上的表情简直与记忆中的主人无异嘛!主人说过这小鬼是他的传承者,可是所谓传承者的真实含义又是什么呢?尽管此时有数种的疑问它想要得到答案,但面对这张年少面孔所下达的指令它却无从反抗,注视着少年伸出的左手,古尔古特已经明白这小鬼的意思是要它化为指环的模样套于手上!
一道光芒闪过,悬浮于空中的魔典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套于少年左手中指上的诡异指环,对于现在伊蓝斯来说,充斥于内心的是无可表达的空虚与麻木,如今的他该何去何从呢?少年无奈地苦笑着,他都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再待在圣月魔技学院的必要!
“主人……”魔典·古尔古特呼唤的声音直达伊蓝斯的脑海。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多话!”少年垂头低斥一声。
“……”古尔古特没再作声,因为这小鬼的口气像极了它那最最完美的主人,可真谓是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无情哪!
矗立于湖畔不远的伊蓝斯再度回首望了一眼化为废墟的禁闭之地后才决心踏上回归学院的路途,但是他殊不知挂心他安危的好友塔雷也正赶往此处。
第二十五章性情大变
离开禁闭之地的伊蓝斯和好友塔雷在中途相遇,对于友人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赤发少年的反应是相当的激烈,尽管平日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波动他的情绪,但这一次恐怕是不想也难喽!
“伊……伊蓝斯?!”塔雷不可思议地指划着眼前的友人,虽然那白皙俊秀的容颜并无改变,可十来日不见他那深蓝色的长发竟变成了飞泻的黑缎!岂有此理!有人曾一夜急得白发,可他还没听说过什么人能够在数天内变成黑发的咧!莫非是返老还童?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可还是伊蓝斯本人哪!
台阶上的少年淡淡地扯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原来是塔雷啊?感觉好久没见的样子呢!这一阵学院里已经不忙了吗?”
台阶下的赤发少年为之一怔,这真的是伊蓝斯吗?无论是那怪异的笑容亦或是说话的方式,塔雷总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至少这不是他所熟悉的伊蓝斯!而且今天还不是禁闭的结束日,他又是通过什么方法从里面逃出来的?怪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你的发色变成黑色的了,伊蓝斯,你在禁闭结界内经历了什么事?”
“……”少年以那双隐约间散发着紫色光辉的眼瞳注意着比自己矮几阶的赤发友人,“没什么,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总之醒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这一觉可真长……”
这倒是最真实的体会,回想待在黑暗虚空的这段日子感觉可比过上几个世纪还要长久咧!
“……”伊蓝斯变了!塔雷不得不这样认为,眼前这少年几乎变得像陌生人一样!在伊蓝斯依旧俊秀的脸庞上他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懒散、玩世不恭与那股无比邪气的神色,取而代之是一股近乎于陌生的冷漠与疏离!是什么原因致使他性情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会是因为自己没有代他向院长请求宽恕所造成的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塔雷定是无法原谅自己的。“伊蓝斯请原谅……”
赤发少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对方抢白,“塔雷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这本来就是我自作自受,闯下那么大的祸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或许是知道了自己总有一天会与塔雷成为敌人,所以此刻的伊蓝斯便下意识希望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伊蓝斯!”这家伙究竟是哪根筋不对路了?就算反省了十几天也不至于弄到这种地步吧?塔雷不由气愤地暗想着,与其和性情大变的友人相处,他总觉得和以前那劣性十足的家伙相处会更有意思些……唔,天煞的!这家伙的本性有所转变他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他竟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难道他自己的脑袋也灌水了不成?赤发少年禁不住怀疑。
少年看得出友人眼中闪烁着迷惑不解的神色,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做进一步的解释,“小白——”蓦然间,伊蓝斯大喝一声随即扬起左臂。
被这道声音一震,塔雷无法理解地仰视着友人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除了头发与眼睛的颜色外,他的外表并没有多么大的改变,可是内在却再也不是他所熟知的伊蓝斯了!
有那么一瞬间,赤发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好友的左手上,难道是他看花眼不成?伊蓝斯的中指上戴指环?可是待他再次睁大眼睛去确认时,却发现那根本不过是自己的幻视而已,好友的中指上空空如也,哪里来的指环?天煞的,今天是怎么了?伊蓝斯变得怪怪的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高空中赫然响起一道尖锐的鹰鸣,即使不刻意去猜塔雷也知道那是小白的叫声!十几天不曾露面,在附近高空自由翱翔的小白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的野性,不过只要主人召唤它的话,它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内飞回主人的身边!一如现在,高空中的它已眼尖地发现了主人的身影。
小白尖叫着俯冲下来,直至它稳稳地停落于少年的左臂,伊蓝斯才悠然地走下石阶,在与赤发友人擦身而过之际,他淡然地说了句,“我想回去学院了,塔雷,虽然禁闭之日还未结束,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拦我,说句老实话我真的不想与你交手!”
黑发少年俊脸庞上的表情令塔雷无从形容,那似无谓空洞的双瞳所流露出的是自我放任亦或是绝望?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内在,总之塔雷只清楚一个现实——他与伊蓝斯的友情再也无从复原!
眼见黑发少年未再作声地默默离去,赤发少年亦大喊着友人的名字追了上去,“伊蓝斯,等等我!”
中途与友人不欢而散后,伊蓝斯走回自己的宿舍。回去的路上,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不由呆愣在原地,因为这破坏神般的混世魔王竟又出现在学院内!掐着指头算算日期,应该还未到这家伙离开后山禁闭结界的日子吧?可是他们明明看到一个和伊蓝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从身边走过的,而且他所去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素有变态三人组之称的114宿舍!只是……这家伙什么时候染的头发?为赶时髦吗?唔,这家伙的头脑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的!
推门走进114,伊蓝斯发现相比十几天前,这儿并无大的变化!整间宿舍还是充斥着浓郁的香气,窗帘、桌布、被单上的蕾丝亦保持不变,惟一不同的是室内没有再放置鲜花,可能是因为没有心情的缘故吧!少年暗自猜测着。
多么奇妙的感觉哪!一个人心境的不同竟决定了他对外界事物的观点!在没有得知那一切真相之前,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曾是多么的不屑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