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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枪神·神枪-第30章

小说: 枪神·神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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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白朗宁摇摇头,这是个奇怪的民族,他所不能理解的民族。但他却不能因此而怀疑那个神秘民族的智慧,他想,甚至这个自编的传说,也是他们智慧的一部分。

第四节
这是一个通过自我贬低而达到自我肯定的智谋,他们因此得到了历史的认可和因为处在放逐者的地位便可以为到处流浪取得合理的说法。 

  然而,这种出于生存考虑的智慧,往往更多地追求实用和功利,而忽略了了正义、良心和道德。这种人格的偏失常常致使吉普赛人的智慧误入歧途,历史上曾经出现的偷窃、诈骗等不甚光彩的行径正是例证。 

  然而,吉普赛人终究不是一个缺乏是非准则的邪恶民族,他们的某些不道德举动往往是不得已的,同样,他们也意识到自己的缺陷,通过传说、笑话等嬉笑怒骂的形式自我反省、自我解剖。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智慧,也正是民族文化的自律机制,能有分寸地调控和把握形形色色的越轨行为与正态人格的关系,使人格本身不致于滑入罪恶的深渊。 

  一个智慧的民族不仅在于能够充分地施展她的卓越智慧,而在于能看破和讽刺自己的智慧盲点,因为只有自我反省,才会带来自我超越。 

  白朗宁沉思着,他想到了日本民族和中国文化,这也是两个伟大的民族,他们又有什么优点和不足之处呢? 

  他又想到了人。想到了冈山秀一,想到了敏惠正雄;想到了丁景泰、候先生和林雅兰;也想到了马尔科和身边的伊赛克,他忽然长长地叹息。 

  ——人生就是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他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地想起敏惠正雄和冈山秀一,想起夏子,这些名字已经不再叫他想以前那样激动了。

第五节
“怎么了,白朗宁,嫌我废话太多了吗?”吉普赛人看着白朗宁沉思叹息,不满了:“我马上就说到正题。” 

  “你继续,我并不介意。”白朗宁淡淡地摆了摆手。 

  “耶稣被钉死了,铁匠也跑了,可是铁匠打的那第四根钉子,士兵没有带走、永远也不会冷却的那根钉子却留了下来。”吉普赛人脸上出现一种神圣的庄严:“而且成了我们民族的神物之一,无价的瑰宝,它让每一个瞻仰它的吉普赛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们的祖先和民族,而且为之激动。” 

  他们现在走到了一条比较大的街道,霓虹灯把整个夜空映得怪异的灿烂。 

  “可是这件神器却在一次盛大的祭祀后失踪了,后来当它再出现时,已经不在欧洲,而成了沙特一位石油巨商的收藏品了。”伊赛克叹息。“我们的祖先,我和马尔科,还有戈列丁,我们三个人的祖先,他们本是负责守护这件神器的,他们那时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去夺回那件失窃的宝物了。” 

  两个看起来像是###的###女人,在他们身边走过,向他们吹了一声###的口哨,他们没理她。 

  “可是他们的力量太薄弱了,他们在沙特呆了整整十五年,绞尽脑汁,送掉了两条人命,最终还是失败。后来这件神器又转到了美国一位收藏家手里,这次他们费了三年的功夫才慢慢地接近了这位足不出户的呆板老人,可是他们的夺宝计划刚刚实施第一步,一场突发的心脏病就送去了老人的性命和他们的努力。神器的下一位主人是非洲一位王子。” 

  “他们只好又到了非洲?”白朗宁问。 

  “当然。”吉普赛人肯定地回答:“这是他们的责任。在这一点上我们和你们中国人以及日本人都是一样的,他们一生中难道还有比这更值得做的事?” 

  白朗宁深深点头,他同意这个观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做人的责任和勇气,无论在多么困难多么绝望的情况下都要咬牙坚持,一直坚持到最后,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他们就算夺不回它,就在外面守着它,想着它,他们心里至少也还有那么一点点安慰。”吉普赛人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采和悠然的自得。 

  白朗宁理解。因为对他们来说,这甚至已不是一次简单的夺宝行动,而成了一种狂热的信仰和生命的支持,就像佛教徒虔诚的修行一样。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节
“也许是上天对他们的故意考验,他们每每功败垂成,宝物也几经易手,到了现在敏惠正雄手上——” 

  “在他手中?”白朗宁吃惊地问。 

  “是。”伊赛克点头:“他们中有的人老了,病了,不能动了,有的伤了,残了,死了,死在电网中,死在枪口下,死在各种各样的机关和刑具下,但他们却固执地留下了殉道的决心和精神。从我们最先的祖先算起,到我和马尔科、戈列丁已经是第五代人了。” 

  吉普赛人说完了他的话,深深叹息,眼中有了深深的伤感和令人敬佩的坚定。 

  “所以你们希望我在你们的夺宝行动中出力?所以你们希望我与敏惠正雄对抗下去,把局面搅得越浑越好?你们这种惟利是图的小人,我错认你们做朋友了!”白朗宁看对方情绪不高,故意调侃地开对方玩笑。 

  这时,他们已来到一间灯火辉煌的大楼。 

  伊赛克忽然使劲拍了一下白朗宁的肩膀:“小伙子,别耍贫嘴了,振作点,好戏就要开场了!” 

  白朗宁看着笑容满面的伊赛克,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神经质的吉普赛人为什么情绪变换得这样自然而截然。他走进大厅时还在想这个奇怪的问题。

第七节
这是一家叫“碧芸”的俱乐部,虽然小型,但看起来挺高雅别致,进进出出的人大多是腆着肚子的商人和举止庄严的官员以及神情傲慢的势要人物。 

  白朗宁和伊赛克现在的打扮也是很严肃很正规的上流社会人物,门口的侍者很恭敬地给他们拉开门迎接他们进来。 

  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夜总会,三楼是健身房和弹子房,四楼是游艺室,有桥牌、围棋和几张玩哈梭的赌桌,白朗宁他们乘电梯到了三楼。 

  他们在弹子球桌边找了两个椅子坐下,伊赛克告诉他今晚要做的事。 

  他们今晚要对付的人叫横田敬二,就是今天在山上堵截他们的横田帮的帮主。 

  “我一直呆在横滨,就是注意横田帮。因为横田就是依靠敏惠正雄的扶持,才在黑社会倾扎最激烈的横滨站得住脚。像三合会、九州帮等这些帮会都在横滨有分堂,而大竹帮却没有,也是因为横田帮就相当于大竹帮的一个分堂而已。现在已经到了向敏惠正雄开战的时候,我们当然得首先斩断他这只爪子,清除他的外围势力。”吉普赛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而且,这个横田敬二当年也参与了围攻你父亲冈山秀一的战斗,并且立了功,才被派到横滨来创建了横田帮的。他虽然不是主谋,却也是个重要的帮凶。” 

  说服白朗宁的当然是最后一句话了。 

  “你一直在横滨?”白朗宁问。 

  “当然。”伊赛克点头:“不然今天我怎么能抢在大竹帮前通知你呢?” 

  “几年了?”白朗宁又问。 

  “五年。”伊赛克回答:“五年前敏惠正雄才从一个拍卖行买到我们的宝物,我们才追踪到日本来的。”他停了停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白朗宁眼中忽然有了一丝回忆的伤感,沉默了很久才又说:“我养父冈山秀一,就是从横滨崛起的。” 。。

第八节
“我知道。”吉普赛人抢过话头:“我们有所有和敏惠正雄有关的人的资料。当年你父亲和大竹英雄、三木宪作和敏惠正雄,就是大竹英豪,本是患难与共,同生同死的好兄弟,他们一起从横滨到东京打天下,凭着种种机遇和血汗的堆积,他们终于用他们的铁拳打出了一片江山。冈山秀一是他们的老大,后来当上了东京最大帮会的帮主,也成了其余三个人的帮主。可是后来四个人有了分歧和矛盾,敏惠正雄便联合三木宪作和大竹英雄突然发难,瓦解了冈山帮,当然,这都是七年前的事了——” 

  “松井君。”一个西装笔挺的矮个子中年日本人忽然跑过来向伊赛克打招呼道:“松井君,你也在这儿,幸会,幸会。” 

  然后转身看着白朗宁:“这位是——” 

  伊赛克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介绍:“东京三菱汽车配件公司业务三科科长,黑田朗宁。这位是横滨市仓明不动产公司会计部主任岩田达明先生。” 

  白朗宁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微笑,既为吉普赛人的应变佩服,又有些为“黑田朗宁”这个名字感到哭笑不得,他行了一个很正式的日本鞠躬礼:“幸会幸会,请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松井君今天怎么想起出来消遣呢?”岩田达明根本没有走开的意思。 

  “陪朋友来散散心。”伊赛克敷衍着。 

  “你们不玩弹子?”矮个子日本人毫不松懈地热心建议。 

  “我不会玩,我想和松井先生谈会话。”白朗宁赶紧声明,希望对方识趣而退。 

  哪知矮个子根本没再听他后面一句话,他听到前面一句话时已面露喜色地抓起一根击球杆:“正好,松井君,我们玩,上次输给了你,我还一直耿耿于怀,看看今天能不能报仇。”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往球杆上擦着滑石粉。 

  伊赛克一边无可奈何地对白朗宁眨眨眼睛,一边坚决地对矮个子说:“岩田君,我们最多只玩一局,我还要陪朋友办事。” 

  矮个子满足地同意:“好吧,一局也可以。”然后抢先开了球。 

  双方各自打了几杆,白朗宁已经轻易地分判出了高下,吉普赛人打得从容不迫,出枪击球简直就像白朗宁玩弄手中的白朗宁手枪一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奇异的优美,而日本人则相形见拙,既显得生硬呆板,又因过分愚蠢的认真和精细计算显得讨厌,尤其是他身体的限制,在拼命努力去打那些他力所不能及的长枪远球时,简直有些惨不忍睹的样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节
然而老练狡猾的吉普赛人一直有节制地把分数压在日本人身后,直到最后几个花球,才装着很偶然地超过了日本人微弱的几分,令比赛过程情绪一直饱满、精神一直亢奋的日本人忽然像针刺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恼怒地丢下几张钞票和一句“以后再向松井君请教”的话愤愤离去。 

  吉普赛人一边得意洋洋地捡起球桌上的钞票揣进口袋,一边轻蔑地嘀咕:“可怜的小日本,总是不服输,总是不服输。” 

  他故作难为情地叹气,对白朗宁笑道:“这样赢别人的钱,真是叫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这个问题也许我能够帮你。”白朗宁笑了笑,走进球台,拿起日本人丢下的球杆,“我们来玩一局吧。” 

  他已经清楚地看出了这个吉普赛人的球技,准备狠狠地教训他一下,教训一下这些喜欢贪便宜的吉普赛人。 

  吉普赛人奇怪地看了白朗宁一眼,然后笑了笑,笑得像一只又看见了一只小鸡的老狐狸:“好吧,反正时间还有的是,我们随便玩玩也可以不让别人###来干扰。” 

  “刚才你们玩多少?”白朗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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