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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霸气凌仙-第38章

小说: 霸气凌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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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喊出海棠这个称呼,楚人狂如释重负。这一刻短短的几息,他心中的情感好似蹦堤的洪流,完全压制仇恨带给自己的桎梏。

    滴水穿石,楚人狂不知道孟海棠如水的柔情最终是否击溃自己心中仇恨的大堤。但告诉对方实情,能够令他胸怀坦荡荡,是生是死无所畏惧。

    “楚大哥,不要说了,我不是江湖人,不管江湖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孟海棠放下手中瓷碗,不顾一切地抓住楚人狂双手,唯恐对方不翼而飞。正如她自己当日所想,缘分只有握在手中,才是真实的。此时此刻,幸福就在眼前,她无所顾忌。

    两人眼眸对视,心中泛起滔天巨浪,只是男女有别,想法却是有所不同。

    花州城南区一栋普通的瓦房内,有两个人呆如木鸡地坐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

    “老哥,你说他是神手帮弟子么,为何连杀焦大老爷与属下三大弟子,这事你我都有参与,一旦走漏风声,咋办!还有,我这些天尽量心平气和,连一只蚂蚁也没有伤害,解药呢?”

    白白嫩嫩的凉皮哭丧着脸,悔不该搭上楚人狂这个煞星。

    “看你这副熊样,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俩不说,谁知道!解药吗,楚公子说了,药性一过,就没事了!”

    姚芊羽强自镇定,摆出官差的气势,挥挥手说道。



………【第四十七章劝酒】………

    花州城老百姓今年年关过得很郁闷,所有青衣楼弟子全部取消休假,不放过城内任何一个角落。他们带着一腔怒火在城内搞得鸡飞狗跳,使得紧张的气氛传染至城中每一个人。

    青衣楼弟子损失的不仅仅是一次年关休假,最重要的是杀王焦风与三名弟子一起死在府邸与城内,极大地打击他们的士气。在他们看来,这是迄今为止对青衣楼发出最**裸的挑衅。

    根据现场情况判定,凶手受伤严重,绝对逗留在花州城内。

    数天来,三千青衣楼弟子采取的地毯式搜索却未取得丝毫线索,凶手似乎在花州城内蒸发,引起楼主孟天龙勃然大怒,决定亲自挂帅督阵。

    楚人狂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心中的包袱越来越重。孟海棠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像是自己的妻子一样默默奉献。这份情宛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每次想起即将采取的计划,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处在撕裂般痛苦之中。

    这里是孟海棠私人空间,除了蓝衣女子云如意与青年剑客杜朗,没有第三个人能够靠近这栋木楼,给了楚人狂最大的安全保障。

    昏迷疗伤期间,皮囊内的银票、飞刀以及《万草纲目》书籍等一干物品原封未动,显示蓝衣女子云如意极高的江湖人素质。或许是因为她已经确定楚人狂的身份,看不看无所谓了。

    “楚大哥!外面开始化雪,要不要到窗口看看?”

    孟海棠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走进房间,粉嫩的脸庞冻得红扑扑,唯有春天般暖洋洋的笑意更加彰显她的美丽。

    半个月后就是孟天龙五十大寿,为了照顾楚人狂,她没有时间准备礼物。虽说云如意几次提醒,她绝不离开楚人狂半步。

    “万一我不在的时候,有人对楚大哥不利,后悔都来不及!”她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小心翼翼地呵护。

    “海棠,我看还是换个房间,这些天占据你的闺房,实在抱歉!”

    楚人狂站起身,接过瓷碗放在桌上。两人四只手碰在一起,刹那间产生一股微弱的电流,令孟海棠脸色更加鲜艳。

    “说过不许再提此事,否则我生气了!”孟海棠执意要楚人狂坐下,像往日一样,由她一勺勺地喂药。每当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少女。

    昏暗的阳光还是带来一丝春天的气息,山谷内逐渐露出一块块深色的山石,雪松抖落压在身上一个多月的白袍,阵阵绿意开始展露。

    楚人狂坐在窗前,显得心神不宁。伤势的好转加上孟天龙五十大寿的日子临近,他的计划必须的执行。扫视一眼充满幸福色彩的孟海棠,那股疼痛又爆发起来。

    “安慰一个人,就必须伤害另一个人吗?师傅、师叔,你们在天之灵告诉我,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渐渐地,楚人狂觉得浑身的血液冰冷,一阵阵暴虐的杀意涌上心头,仿佛有个人在对他说:“你能怎么样,脚步踏入江湖复仇路,还能收手吗?你选择这条路,就要做好承担责任与痛苦的准备!”

    “楚大哥,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

    一直关注楚人狂的孟海棠伸手抓住楚人狂胳膊,眼神充满惊讶。

    “没事,想起你为了我没有时间为孟楼主准备礼物,心中难受!”楚人狂抬头一笑,脸色恢复正常笑道。

    “对了,我小的时候,最会做叫花鸡这道菜,要不我教你怎么做,到时候你专门献给你爹,他一定感动!”

    话音落定,孟海棠喜笑颜开,双手鼓掌叫好,连忙拉起楚人狂的手笑道:“这就教我去做,我怕自己太笨,学不来!”她精神振奋,未曾留意楚人狂眼中的挣扎与痛楚。

    两人走出木楼,却见云如意站在楼下,一脸谨慎地看着。不远处,杜朗默默注视一颗雪松上快要落下的积雪,皱眉思索。

    “云姨,我想到送给爹的礼物了!”孟海棠兴高采烈努嘴一笑,率先走向厨房。

    “是吗?那就好!”云如意笑笑,等楚人狂走过身边时,轻轻说道:“不管你是谁,对别人怎么样,希望你不要伤害大小姐!她对你一片痴情,是无辜的!”

    “前辈是在与我说话么?”楚人狂故意大声说道,直到孟海棠转头回望,才转头跟上,留下心中忿忿不平的云如意。

    厨房位于更大院墙一角,是一个宽大的石屋。进入其中,一男一女两位中老年人正在忙碌着准备午餐。看到孟海棠与楚人狂走近,赶紧行礼。

    楚人狂眼光扫过,两人均是普通人,没有习武之人的气息,悬着的心稍稍放松。

    厨房里各种鲜活食物都有不少,活蹦乱跳的山鸡更是有十几只。在百兽山外围生活近十年,叫花鸡确是是楚人狂最拿得出的手艺。

    孟海棠弯腰看着楚人狂熟练的动作,小手相互搓动几下,接着放在手中哈气。

    “可惜现在是冬末春初,没有荷叶包裹,只能用蓑衣草代替,否则味道更佳!”

    楚人狂洗净山鸡,拿出各种调料涂抹,外层包上薰衣草之后,裹上一大堆泥巴,放在事先挖好的小洞里。拍拍手笑道。

    “好了,现在咱们在上面生一堆火,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尝尝我的手艺!”他转头对身后看得聚精会神的老年厨子接着说道:“大伯,叫花鸡是这种做法吗?”

    老者有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双眼时不时泛起一股浑浊神色,显然是酒精过度造成的后果。

    “公子想必以往在外面风餐露宿跑得多,这叫花鸡的手法很是纯熟。要不是戒酒快两年,我老孟真想尝尝公子的手艺!”

    摸摸自己的酒糟鼻,老孟双眸挤出一丝精明之色,对着楚人狂竖起大拇指。

    “老孟是我父亲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除了烧菜、喝酒,一生别无他求。前年秋天,他突然戒酒,说是身体不好太累,并从我爹那里跑到我这里来享清福!”

    老孟走后,孟海棠轻轻的告诉楚人狂,说了老孟以往喝酒闹出的几个笑话,自己捂嘴嗤嗤地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人狂突然有种感觉,老孟申请躲在这个山谷里服侍孟海棠,必定另有原因。他想了想,决定有机会试探对方一下。

    半个时辰过去,楚人狂扒开火堆,从洞中捞起烤焦的叫花鸡。

    叫花鸡枣红明亮,芳香扑鼻,吃起来板酥柔嫩。楚人狂撕下一小条鸡肉,送到孟海棠嘴边,立刻博得她的大加赞赏。

    很快,孟海棠好似发现新大陆,大声喊着云如意与杜朗前来品尝,银铃般的笑声将心中的愉悦尽情散发。

    几天之后,孟海棠基本掌握叫花鸡的制作办法,虽说味道与火候无法与楚人狂相比,但她已经很满足。

    每次到厨房,楚人狂尽可能地与老孟搭讪,双方谈得其乐融融,相见恨晚。

    老孟也是过来人,看得出孟海棠与楚人狂之间的关系,心中盘算着过不了一年半载,两人必定将结为夫妻。是以对楚人狂也格外亲热,无所不谈。

    这天夜晚,楚人狂伤势已经完全好转,他左手提着一坛酒,右手还有一只烤好的叫花鸡走下木楼,径直走进老孟房间。

    “明天就是青衣楼楼主五十大寿,想起你我没机会参加正席,不如今天喝一杯,聊个通宵!”

    老孟正坐在一个小炭炉旁烤火,楚人狂熟门熟路地坐定,将酒与叫花鸡放在桌上。

    “酒么,我戒了!”老孟摇摇手,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饥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咬咬牙岔开话题说道:“公子与大小姐形影不离,为何不去参加祝寿,莫非···”

    说到这里,老孟狡黠地笑了。在他看来,两人一定还未将关系挑明,不敢匆匆忙忙地面见孟天龙。江湖中谁都知道孟天龙面相难看,胆小之人看到他要吓个半死。

    “不说了,来!咱两喝一杯!”楚人狂拍开酒坛封泥,倒出两碗醇香的烈酒说道:“这酒啊,是海棠特意为你买的,说不定她还要来敬酒!”

    “使不得,使不得!我戒了!”

    老孟越说声音越低,看着眼前美酒荡漾的波纹,还有那扑鼻的醇香味,腹中养了三十年的酒虫开始玩命折腾,大有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双手紧紧抓住衣襟下摆,内心极具挣扎。

    “海棠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点面子也不给么?”楚人狂将酒碗硬塞在老孟手中,率先一口干掉。

    “是啊!是啊!大小姐的面子要给,公子的面子也要给!难得大小姐记得我,拼了!”老孟猛地松开衣襟,老脸在炉火下憋得通红,双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喝下第一碗酒,老孟不再客气,主动给自己斟满一碗,仿佛要将一年多的损失夺回。楚人狂趁火打铁,连连举杯。酒过三巡,屋内气氛越来越融洽,老孟的话匣子打开无所顾忌地天南海北说起来。



………【第四十八章仙缨粉的作用】………

    小屋内炉火闪烁,一大坛美酒逐渐见底,其中绝大部分进入老孟的腹中。或许是喝得太急,或许是戒酒后酒量下降,老孟昏昏沉沉地说个不停,甚至将少年时与孟天龙一起半夜偷鸡的事情也给讲出来。

    楚人狂一边有心试探,一边将酒精用内气逼出,顺着小指间滴在地上,很快被炭炉高温烤干,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你问我为何戒酒?”

    老孟摇晃着脑袋,酒糟鼻在炉火照射下显得铮亮,仿佛抹上一层厚厚的白油。他哼哼着几息,突然神神秘秘地拉过楚人狂肩膀,悄悄地告诉他。

    前年秋末初冬,老孟在厨房里独自喝得叮咛大醉,众人都知道他与青衣楼楼主孟天龙的关系,谁也没有管他,谁也不敢管他。

    夜幕降临,老孟模模糊糊地想起身小解,晃晃悠悠地走错路,在酒精的麻痹下,最终倒在青衣楼总坛大殿最角落的花丛浅沟里睡着了。

    睡梦中,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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