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皇后-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小全子带着环儿自殿外走了进来,“皇上,宫女环儿带到。”
“奴婢叩见皇上。”环儿拖着酸痛的身子再次行礼。
然而,这次却是等了半天也不见皇上叫起。
“奴婢叩见皇上。”环儿稍稍放大声音再次说了一遍。
“抬起头来,看看,这是什么?”似是过了良久,司空烨的声音传来,却是令人有如置身冰窖之中,寒冷之极,与之不同的是,语气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与这寒冷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环儿闻言,刚欲抬头,却在这个瞬间,司空烨用力一仍,将那凌乱不堪的凤袍整个扔到了环儿头上,蒙住了她的头,亦蒙住了她的眼。
环儿顿感不妙,心里一个哆嗦,颤抖着双手将覆于头上的那件物事拿下,睁开眼来看去。
赫然间,清澈的双眼徒然间瞠大。眼中先是惊讶,再是不敢置信,最后归为惊恐和害怕。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知罪了,求皇上绕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环儿心知不妙,立刻就红了双眼,哭着磕头求饶。
“砰,砰,砰”的响声证明了此刻她每磕一下头有多卖力用了多大的力气。寂静无声的御书房内顿时被这响声填得满满的。
“不敢?你连朕都敢设计,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带着滔天怒火的声音响起,司空烨重重地一甩袖子。
“小全子,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将宫女环儿贬到浣衣局做事,有生之年不得踏入宫内半步。”
环儿闻言,倏然间睁大了双眼,听小姐说过,浣衣局是宫里最苦的地方。一年到头有洗不完的衣服。寒冬腊月里,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会洗衣服洗到双手满是冻疮。
“求皇上,绕了奴婢吧。奴婢求求皇上了。”凄惨的哀号声响彻整个御书房。只要是个人都不愿去的地方,环儿怎么会想去。“奴婢也是爱慕皇上才会如此的,求皇上绕了奴婢吧。”
“爱慕?”司空烨眼中写满了唾弃,“你当朕没见过宫里女人争宠是怎么的?爱慕!哼,少拿你那肤浅的虚荣心当做借口。来人,托下去。”
立刻,便有两个大内侍卫从御书房外走了进来,二人架起环儿,直往外托了出去。
小全子自跟着司空烨以来,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刚才环儿那哭得好似死了爹娘的惨像在眼前晃个不停,竟是让他傻愣在原地半晌,
“小全子,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去?”司空烨犹带怒火的声音传来。小全子才立刻回身,“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说罢,便追着那两名大内侍卫行去。
然而,那凄厉的哭声直到连环儿的身影都看不见了,却还隐约传入御书房内。
“师弟,”姜问走到司空烨身旁,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此事做得好啊。”
司空烨斜眼瞥了一眼姜问,冷嘲道:“我记得刚才好像是师兄让我给她个名分来着,难道我记错了?”
“嘿嘿,”姜问干笑一声,撇了撇嘴角,“我那不是试探试探你嘛。”
“试探?”司空烨转头问道,脸上的怒火已退,只余了几分晦暗不明。
姜问见状,心知不妙,连忙扯开了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事情查也查清楚了,现在也处理了,那不就得了。还说这干嘛。”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可是着实心虚了一把。“科举的公文已经发到全国各地了,师弟,接下来可有的忙喽。”
“嗯,此事笔试的部分交由你全权负责,我只负责殿试的部分。”司空烨一句话,将所有累死累活的活儿全部推给了姜问。
姜问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故作愁眉苦脸地道:“师弟,你倒轻松了。”
“那么,师兄,要不咱俩对换两天试试看如何?”司空烨说着话,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
姜问一听,连忙双手大摇却之不恭,“别别别,我可享不起你那福。”
环儿哭着被大内侍卫拖了一路,心里十分不甘,但更多的却是追悔莫及悔不当初。
直到被拖到浣衣局里,里面的管事嬷嬷一见了小全子,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小全子公公嘛,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这儿来了?”
“呵呵,唐嬷嬷,好久不见。”小全子换上小脸应道,“这小宫女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今儿个犯了点儿事儿,被皇上贬到浣衣局来做事。唐嬷嬷,您可多照应着点儿啊。”
小全子还是很会做人的,他没有将环儿勾引皇上的事说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让唐嬷嬷知道她是犯了什么事儿过来的,环儿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那种人人唾弃不齿的日子仅是想想都觉得可怕。这点上,小全子自小在宫里长大,又怎会不知?是以,他才留了点儿口德,也算是无形中办了件好事。
可是显然,唐嬷嬷在浣衣局待得太无聊了,这么好的八卦,她怎么可能不问呢?
“啧啧啧,这小丫头我瞧着倒是水灵灵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啊,年纪轻轻地就被贬到浣衣局来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唐嬷嬷说着话,脸上满是遗憾。
小全子自然听出唐嬷嬷话中的意思,估计是不知道什么罪过来的,怕不好处理吧,看来今天没个交代是不行的。
“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不是皇后娘娘前几天出宫看病去了嘛。这丫头收拾娘娘在的时候穿的衣物的时候,不小心把那衣服给弄坏了。皇上又最喜欢娘娘穿那件衣服,所以喽……”
小全子不着边际的扯着谎言,脸不变色心不跳,一看就是老手了。
“原来这么大点儿事啊。我还当犯了多大的事儿呢。”唐嬷嬷说着,爽快地拍了拍小全子,“行了,人放心的交给我,只要没犯什么大事儿,我也不会为难她。”
“诶,那就麻烦嬷嬷了啊。”小全子一边说话,一边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侍卫将环儿交与唐嬷嬷。
“不麻烦不麻烦。呵呵。”唐嬷嬷会意地接过手来扶着哭得全然无力的环儿,憨厚地安慰道:“别哭了,咱们浣衣局其实没有外面说的那么苦。除了不能到后宫勾引皇上,你只要安分做事就行。”
站在一旁的小全子一听唐嬷嬷这话,额间赫然一滴冷汗滴下,心说,这可不就是个打谱勾引皇上的么?
“唐嬷嬷,那您先忙啊,我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小全子差事办完,自然就要走。
“诶,你忙吧。这儿有我呢,尽管放心。”唐嬷嬷一边吃力地扛着环儿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说道。
“嗯,回见。”小全子说完便转身欲走,然而,没走几步,又转回身来,“差点儿忘了,皇上交代了,千万别让她离开浣衣局大院。”
唐嬷嬷纳罕,好奇问道:“不是说没犯什么大事儿吗,怎么能不让出院呢?”
“谁知道呢。怕是担心以后让皇后娘娘撞见了惹得不快罢。”小全子又随口扯了个谎。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唐嬷嬷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全子将一切都交代好了,这才带着两个侍卫转身离去。
唯有留下来的环儿,心里悔不当初,眼神呆滞地看着小全子他们离开的方向……小姐,环儿错了……
唐嬷嬷眼见着小全子离开,自己一个人又扶不动环儿,连忙对着里院喊了一声,“丫头们,都出来帮忙。”
话音刚落,便有一群粗使布庄打扮的姑娘从里院跑了出来。
“哎哟,唐嬷嬷,活还没干完呢。”
“是啊是啊。”
“没看来了新人了嘛。快点儿帮忙,估计刚受了刺激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唐嬷嬷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相当具有号召力。
“原来是来了新人了。姐妹们,动作快。”不知道谁这么一号召,便一下来了好多人,帮着唐嬷嬷将哭得好像只剩了半条命的环儿向里院儿抬去。
原来,未国的浣衣局并不似外面传说的那般辛苦,在这里,只要不是犯了大事的人,基本上都不需要无穷无尽的从早洗到黑夜,只要完成每天规定的任务便是。
而且,这里是一个异常宽阔的院落,即使不走出去,这里也不比皇宫里面任何一座宫殿小。毕竟整个皇宫的衣服都要送到这里洗呢,仅是个晾衣服的场地就要占了很大地方了。若是浣衣局太小,怎么可能容得下去呢?唯一的缺点是,这里是离皇宫内廷最遥远的地方。并且有明文规定,浣衣局的人除了管事嬷嬷,其他人皆不可随意出入内廷。这,也是司空烨罚环儿来此地的一个主要原因。
第八十二章
午后的阳光带着点满满的暖意,天空中片片白云不停地变换着形状,一会儿似马一会儿似龙,在过会儿,又转而变成其他。一排排大堆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自北向南迁去,预示着寒冷的冬日已然渐行渐近。
一片静谧的管道上,远远的,便见一皮肤黝黑,粗眉大眼,长相丑陋的女子悠哉游哉地骑在马上。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身穿素衣灰色布衣,体型略显臃肿,肩膀上背了一个塞得满满的棉布包袱。
整个人乍看上去,普通、丑陋便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唯有那一双灵动的双瞳,才透露出些许的不凡。
筱桐策马前行,速度不疾不徐。再过一会儿便要到路城了。她实在没必要很赶。这样的速度天黑之前进城绰绰有余。最近几日,她,每天骑马赶路,当中有两天,几乎是骑马飞奔才堪堪赶到下一座城镇。稍微慢一些,便有露宿野外的风险。是以,那几日里,她每天驾马狂奔,屁股殴斗几乎颠开了花儿。难得今日路程略短,她自然不能再那般虐待自己。
自弃城出来后,筱桐为了防止再遇上皇帝派来的人,便又换了一番打扮。此次倒不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她只是简单的把脸化丑了些而已。单就年龄上来说,基本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原本,她是想女扮男装,但是思来想去,又觉得此行路途遥远,身着男装的话,住客栈的时候难免会有不便之处。是以,她才决定还是着女装前行。
就在这时,安静的官道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奔腾扫过的马蹄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筱桐见状,赶紧以左手捂面,但还是没能幸免地被那飞扬的尘土眯了眼。她眼带怨恨地看着那急速驶去的马车,口中没好气地低咒一声:“赶那么急去投胎啊!”
而马车内所坐之人却全然无所察觉。满面悠然地坐于四平八稳的马车之内,颇具闲情地谈天品茗。
“王伯,你说此次爹这么隆重的举办寿辰,此举是为何意?”
说话之人一身蓝衣素锦,生得丰神俊朗,气质优雅。如星的眼眸如一汪宁静无漪的湖水,平静祥和,温润如玉。
此刻的他,眉头微蹙,似是一脸深思,眉目间几许忧愁展露无疑。可尽管如此,眼底的那一抹自信了然却是透露了他真实的想法,显然已是了若指掌。
王伯跟随少爷身边伺候多年,怎么会不知少爷心中所想,言语间也不忌讳,直言道:“公子已是躲闪了几年,今年只怕是逃不过了。”他说完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少爷的脸色,见其面上并无异声,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下去。“公子,老奴也劝了你多次,男子先成家后立业是为常理。少爷你虽然已有庞大家业,但却独缺一个可以在背后支持你的女人。这点上来说,老爷夫人的焦急也并非全无道理。”
“呵,笑话。”年轻男子冷笑一声,“他们给我找的那些,哪个不是出生良好的千金小姐?平日里骄奢金贵的,又怎能做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