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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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着苏暮卿跟着林墨昂离去,滕彦和解永浩等人眉眼间齐齐闪过担忧。一旁的绿儿当即看出了解永浩的神色,轻声询问道:“皇上是不是对小姐说了什么?”
解永浩轻颔首,压着声音附在绿儿耳畔将事儿说了一遍,同时也不忘安慰,道是皇上并不会对安乐郡主怎样,不看僧面看佛面。
苏暮卿跟随着林墨昂踏进了御书房。她直接开口道:“皇上。有话直说。想来这儿也没什么人了。”
“你说平日里朕是不是对你们太过好说话,该说的话一个都不说。不该说的话,一个个说得那么厉害。”
苏暮卿不置可否,于她来说,这皇上的确勉强还不错,但这里边难道就没有利用和算计吗?若得没有一丝利益,他真得会那么宽容。
“皇上,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若得没有什么事,暮卿便告退了。”
林墨昂眉头拧起,眯着双眼望着苏暮卿:“苏家的东西你给那人了?”
苏暮卿小愣了下。没想到他的消息可真够快的,她淡淡道:“皇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朕以为你可不会那么好心。”林墨昂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双眸凝视着苏暮卿,身上散发着竟是让人不能靠近的尊贵气势,他是睥睨一切的王!
苏暮卿错开他那如同猎豹般的视线,幽幽道:“的确不安好心。只不过究竟会怎样。暮卿也不得而知。因为最关键的人物还在宫宴中。”
“是吗?”林墨昂似乎还在怀疑着什么。
苏暮卿轻颔首,平静似水的回道:“暮卿没那个胆子欺骗皇上。”
林墨昂朗声笑笑:“朕自是相信你不会。不过不代表别人不会。暮卿,咱们商榷下一件事情,可好?”
苏暮卿柳眉微蹙,明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等苏暮卿开口应声,林墨昂自顾自的将事儿给一一说了出来。
苏暮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商榷?这分明就是已经做了决定!
不过,于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但苏暮卿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林墨昂。
林墨昂也不及,她一言不发,他也不语。索性翻开一堆折子慢慢的批阅起来。
苏暮卿嘴角微抽,比耐心吗?
她微有些疲乏的打了个哈欠,向着搁放在一边的椅子走去,坐在哪儿打盹。
林墨昂原先是想等着她先开口,所以才故作批折子,哪料里头的事儿这么多,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时间。
待得他反应过来时,苏暮卿早已坐在椅子上休憩。
林墨昂不由得扶额,这丫头……
他清咳了声,沉声道:“安乐郡主。”
苏暮卿并不曾睡去,她只不过闭眼假寐而已,听着林墨昂开口,她才幽然睁开双眸:“皇上,可是有何吩咐?”
“可是想得如何?”林墨昂倒也是有耐心。
苏暮卿懒懒的点点头:“想好了,就照着皇上所言办就是,只不过以后皇上莫要为难我们。不然到时候这命儿丢得可不值。”
果然那如他所料,她还有别的想法。
这时,林墨昂从书案上抽出一檀木盒子,取出一块金牌,只见上边刻着一个字“免”。
“这免死金牌给你了。你可是满意?”
苏暮卿缓缓起身,莲步轻移,取过了林墨昂的免死金牌:“多谢皇上。”
“待你见事儿办妥了,再谢也不迟。倘若没有……”林墨昂神色颇为凌冽的盯着她,“你自个儿看着办。”
苏暮卿微颔首:“暮卿明白。皇上若得没什么事儿,暮卿且先告退了。”
苏暮卿退出书房后,远远的瞧见滕彦正在向她这厢探头探脑,便是徐步上前:“好了。”
“皇上没有为难你?”滕彦略有焦急的开口。
苏暮卿摇摇头:“没有。让你等久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的人也该是等得心急了。”
滕彦微颔首,稍即道:“宁海王让我转达,他有事儿找你。”
闻言,苏暮卿不由蹙起眉头,拓拔录找她?
为了绿儿的事情,还是和夜北楼的事情有关,抑或是……
她身子微微一转,望向那雕龙画凤的大门,那一扇红门之后,有一个擅于布局的人,看似笨拙,无能,却是将每个人都算计在了其中。
“我知道了。想来他来找我,也该是来晋王府找我。该回去了。”
正文 第二百九六章 丫头变坏
翌日,苏暮卿懒起迟,于小燕处闻得,拓拔录已于厅堂等候多时。
苏暮卿眉头微蹙,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但她依旧如平日一般,不疾不徐,带得将自己收拾妥当,这骄阳都要正空高照。
她过来时,瞧见拓拔录的面色都快黑了,手中还提着一把茶壶,似乎都空了,她心下不由暗笑,面上却是平静似水:“宁海王,让你久等了。”
拓拔录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敛去面上的阴沉,淡漠的开口:“安乐郡主,这晋王府不仅冷清,还贫困啊,连茶都没有。”
苏暮卿抿唇浅笑,片刻才道:“小燕,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宁海王添茶,咱们可不能坏了晋王府的名声。若得让南海国的人知道晋王那么抠门,可就不好了。再者一个王爷府都穷成这样子,那百姓岂不是要民不聊生了。”
“是。奴婢明白。”小燕恭敬的应声,退下去之时,收到苏暮卿一计狡黠的目光。
顿然明白苏暮卿的用意。
拓拔录察觉到苏暮卿那一丝狡黠,不由蹙起眉头,她又想搞什么把戏?
“安乐郡主,本王今日来找你,可不是来和你玩。”
苏暮卿笑笑:“暮卿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说吧,有什么事儿,趁着现在没人。”
拓拔录扫了眼四周一眼,空空荡荡的大厅,没有奴婢仆人晃来晃去的影子,晋王府,果然是精简。
若非是晓得这儿晋王府,且府邸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都会让人以为自己是走进了一荒宅中。
拓拔录开口的倒是直接,言简意赅:“夜北楼来找过你了?”
岂止是找过,他可好好好的照顾了她两夜一天呢。
苏暮卿挑眉看了他一眼:“你说呢。想来宁海王也该是清楚的很。”
拓拔录举起杯盏,欲喝水,却发现里边空了,脸上不由出现一丝尴尬的神色,为得看上去不那么糟糕,他把玩起杯盏:“看来是了。他找你做什么?”
苏暮卿自是将他的动作全然看在眼里。瞧得他那模样,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有着揶揄之味。
“你不知道?你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拓拔录看着她憋笑的模样,抽了抽嘴角:“想笑就笑。”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瞥了眼舒展的绿茶。
苏暮卿摇摇头,笑够了。听事儿比较重要,看拓拔录的情况,似乎并不是那么好,而且看样子极有可能出现分裂了。
拓拔录见她没有笑,眸间流露出一丝诧异。他以为她该是会嘲笑他一番,但事实她的确嘲笑了,只是收敛的速度相较于寻常人来得快。
“一条船吗?你不该是认为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苏暮卿轻笑出声,如水滴玉石般的笑声缭绕在空旷的厅堂里:“我们吗?宁海王,你可是忘了,你当初可还要我得命来着。二煞,你说是不?”
拓拔录微怔,辩驳道:“最后不是没伤到你吗?”
闻言,苏暮卿冷笑了声:“的确,没有伤到我。若非当初有救兵,想来现在做在你面前的可就是一个鬼了。”
拓拔录眸色微动,竟是升起一抹歉疚的意思。但苏暮卿毫不犹豫的将其无视。
“那时候,我知道的并不多。”
苏暮卿挑了挑眉头,嘲笑着反问道:“现在知道很多了?所以想要跳船了?你确定我们会收留你?”
拓拔录拧了拧双眉,那一副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不是想要跳船,而是被人踢下了船。在浩瀚无际的深海中漂泊呢,连条小舟都没有。”
“原来是宁海王没人要了,这可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啊。想来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庆幸着。”她笑着开口道,那轻淡的声音里满是揶揄的愉悦,“宁海王,你的人呢?你自己不也有很多人吗?”
他就知道自己说了,会遭受嘲笑,果不其然,她毫不留情的当着他的面笑了,甚至还揶揄他。
拓拔录唇角露出一丝晦涩的笑容,有时候,未看清楚人,酿成的后果的确是打得很啊。
“自己的人的确有。但也不过如此。”
苏暮卿故作了然的点点头,但口上却是道:“那然后呢,然后你想怎样呢?”
拓拔录终是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会同情人。
也是,他也不需要她的同情。
同情不值钱,他要的是通过她,使得晋王同意帮他的忙。
“如你所言,就是搭乘下你们的大船,免得一不小心淹死在大海中。”
苏暮卿唇角微勾,笑语:“好说。只是,于我们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的买卖,她会做吗?
这时,小燕等人手拎着热气腾腾的茶壶鱼贯而入。并将它们整齐的搁放在拓拔录的身边。
拓拔录看着手边七个茶壶,一罐银针白毫,嘴角暗抽,他终于明白苏暮卿刚才递给那丫头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小燕恭敬的为他重新沏了一壶热茶:“王爷,你且用茶。”
氤氲的热气,优雅的香气,扑鼻而来,闻得倒是让人心旷神怡。
但这并非是重点,重点是……苏暮卿的话。
“宁海王,你慢慢用茶。晋王府茶水茶叶还是有得很。”
话落,周围传来几道轻笑声。撇眼望去,一个个憋着偷笑。
苏暮卿故作严肃的扫了他们一眼,严厉道:“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没看到我与王爷正在商量事儿,各自玩各自的。若得茶水不够,我自是会唤你们。”
言毕,滕彦可是再也憋不住,大笑出声。
那毫不客气的笑声让拓拔录脸色变换多彩,可谓是让人大开眼界。
然,时过境迁,再者这儿是晋王府。且他有求于人家,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这一忍,就是不断的喝着茶水。
苏暮卿看着他不停的灌水,闷笑不已。但也适时的阻止了拓拔录:“别理会他们,还有什么事儿就快说。”
拓拔录将置在唇边的茶盏搁放下来,拧着眉头。抿着唇,紧盯着坐在对边摩挲着茶杯的苏暮卿。
有些人。粗看不喜。再看,不厌。多看,生情。
毫无意外,他对她有了一丝丝情愫。
从第一次相见,那独自蜷缩在满是血腥的海船上,双眼无神,那时候,他只觉得她胆小;第二次相见,他去追杀她。她处变不惊的与他扯淡着。第三次,她那么快的就认出了他;第四次……
一次次,他听到她的事儿也越来越多,一点点,有些东西就汇聚成了一条弯弯小河,在他身体里慢慢的流淌着。
所以。他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不去听大煞的话,一次次的违背命令,终是落得如此。
因为他对她好像下不了手。
是的,他知道他喜欢上了她。
可惜,迟了一步,若得在第一次相见……
但没有假如。
有得只是曾经差一点的伤害,而就因为这终是没能够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想起自己偷偷装成沐容尘时。那日的早晨的阳光分外的暖和,让他记住了她浅浅的笑容,也让他分辨了她那些笑容的真真假假。
“咳咳。”不曾离去的滕彦瞧见拓拔录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暮卿,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情愫让他诧异万分,有些东西不用多想,心中便是明白,不由得清咳出声打断他的沉思,也打断他的情,“暮卿,皇上可是有和你说起,你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