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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鼓魔-第15章

小说: 鼓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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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架没有打成。这姐弟二人白坐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来招惹他们,看来此计不太成功。
眼看好多天过去了,却是人海茫茫,待到哪里去寻找那几个魔头的消息?
姐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此地,继续这横穿中州的旅行。
姐弟二人一路西去,冬日已悄悄逝去,过得襄阳后,竟是风和日丽,宛若已经春光乍降,暖回人间。
莫小娟师姐弟二人屈指算了算,出山已有三月,眼见得新春到了,不觉忆起远在五凌的师父和那一番谆谆嘱咐,心下自是焦躁,也不知何时方能寻到魔鼓,报得大仇。
忽忽几日,到了渔洋关。这渔洋关其实只是一条河上的堰卡,四周并无几户人家。
这条小河从五峰山涓涓流出,因地势高,一过渔洋关便直泻向东北,汇入长江,故是河流虽小,也颇有气势,河上寥寥几只小船载运货客,往上逆行要拉纤,往下却迅急如飞。过了渔阳关,就可以望见江南有名的岳麓山了。姐弟二人走在依山傍水的官道上,但见满山枫叶片片,湘江宛如一道女练绕山而去,倒映着对岸长沙古城万家灯火,真是繁华好景,美不胜收。
走到日中,二人见山脚下有座小小凉亭。一位相面先生坐在这凉亭里,把卖茶婆婆的香茶喝了一碗又一碗。二人不觉看得眼馋,也来凉亭中坐下,要了两杯香茶慢慢喝着。
少顷,忽闻前面山道上一阵蹄声得得,小转弯处冒出一只驴子脑袋。紧接着,骑在驴背上的人也露出身子来,却是个圆脸儿的青年书生,手执缰绳,仰着脑袋,正闭眼朗吟道;“严寒鸦苦处谁人会?误觅霓裳入枫林……”
这书生正在得趣处,却不防一头撞到小亭的屋檐,将那纷纷的尘灰撞起,飘进这姐弟二人的茶碗中。
这书生自是过意不去,下得驴来,对姐弟二人连连作揖道:“小生吟诗走火入魔,冲撞了老爷和夫人,还望老爷夫人海涵。”这书呆子也不细看,竟一口一个“老爷夫人”,显是将二人当了新婚游山的小夫妻,倒把二人闹了个大红脸,哪里还找得出话来对答?
待得这书生走后,师弟对师姐笑道:“丝竹美景、歌吹沸天,山川名胜,红叶飘零。只可惜你我大仇在身,不能在此尽情享受这宜山胜水,你说是不是,‘夫人’?”
莫小娟听了脸上飞红,赶过来拧了师弟耳朵一下:“刚出江湖几天,怎地就学得油嘴滑舌?”
令狐玉躲闪道:“我是认真说的。这天下好地方多着哩。等到你我报了大仇,退出武林,你我姐弟二人就来寻找当年五柳先生桃源之地,吟诗作画,也不再介入江湖上的恩怨是非,却该是如何样的美事。”
莫小娟脸上一红,心中一则以喜一则以惧,想到师弟尚不知师父已将自己二人配为夫妻,见师弟浑浑噩噩,对自己一片深情,只不知此行是凶是吉,若是双双毕命于那些魔头之手,却也不至遗憾,在世虽未比翼双飞,死后黄土一杯,同穴共眠,也大遂平生之愿:反之,若是师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绝无偷生之理,定当追随师弟同赴黄泉。然则若是自己先死,撇下师弟一人孤零零一人,却又叫谁去照看他?
想到这些,这莫小娟便觉有些心酸。
师弟哪里知道师姐此刻心事,只顾喋喋不休说笑。二人说话之间,不觉已进入了长沙古城。
入城后,姐弟二人将那长沙大街小巷的新奇物事全都瞧遍了,看看已是傍晚,这令狐玉觉得有些累了,拉着师姐有找地方吃喝休息。
小娟那讲究的派头仍是不改,带着饥肠辘辘的师弟一连找了好几家茶楼点心铺,都不甚满意。
不久,眼望前面一道斜坡蜿蜓向湘江漫去,坡腰有个小酒楼,挑着面杏黄旗儿,上书“洞庭春”三个斗大的字。
少年忙道:“师姐,此处看着甚好,咱们不妨进去看上一看?”
小娟点头称是,二人进得酒楼,令狐玉唤过酒保来问道:“久闻洞庭春酒楼有种好酒,不知叫甚么名儿?”
酒保笑道:“回少爷小姐,本店店名便是依好酒的名儿取的,这好酒便是洞庭春。入口香甜,回味绵长,是白沙井水酿的呢,长沙人谁不知?”
少年道:“那就送一坛洞庭春来,有什么好菜,多上几碟。”酒保笑嘻嘻答应了,须臾将酒菜送到。
少年取过酒杯,满斟两杯,送一杯给给师姐,却将自己那杯“咕咚”一口干了。
这姐弟二人就在那里细饮慢啜,陪伴他们的是窗外迷人的景致,二人边吃边看,正自得其乐,却见两个汉子一挑帘子进来,也到酒肆坐了。
细看来人是两个壮年汉子,服饰华丽,似是家道殷实之人。二人举手投足,均有力敏捷,显是武林中人。
两壮年汉子一灰衣,一黄袍,两杯酒下肚,那灰衣汉子方抹抹嘴道:“方兄,我适才在路上提到的那桩事,你竟真的不知道?”
黄袍汉子道:“我只略有所闻,但也并不全信。江湖上以诈传诈,或是大走样儿凭空捏造的事,也不是没有。”
灰衣汉子道:“确也不是没有。但二位武林高手好端端在家被人杀死却是事实,兄弟我是亲眼见过其葬仪的。那仆人临死之时,指认凶手是一驼背之人,想是‘佛门四凶神’已到了湖南一带,日下武林中人正惶惶不可终日,你我也该小心提防才是。”
令狐玉听到有人提起仇人的名字,心里一惊,忙向师姐丢了一个眼色,却见师姐也正在竖起耳朵倾听。
那黄袍汉子道:“你我又不曾得罪于他们,却是防他怎的?你莫不是昔年与他们有甚过节?”
灰袍汉子道:“我和他们倒是无仇,阿弥陀佛,不过我倒是有心和这几个魔头斗上一斗,否则空有一身本事,倒作了个缩头乌龟,却不是江湖好汉的勾当。”
黄衣汉子惊讶道:“兄长轻声,你就不怕说这些话招来杀身之祸?比你我本事高强的人,已经让这伙魔头杀了不少……”灰袍汉子说:“你怕我却是不怕,听说江湖上许多人已去躲了起来。依我看,光躲有什么用?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初二。倒不如将各派力量联合起来,将这些魔头们剪除干净了,江湖上方有太平日子可过。”
黄袍汉子道:“我看这也无济于事,恐怕还不等你们这些好汉们联合起来,就叫这些魔头零零散散收拾光了。从前不是有好多大门派的人这样作过,结果怎样呢?还不是让那魔头象宰鸡子一样给干掉了。”
听到这里,令狐玉已是眼冒怒火,想到自己姐弟二人父母的惨死和家族的血海深仇,恨不得立即就去与这几个魔头决战一场。
看到师弟一趁身要凑过去向这两汉子打听详情的急不可待样子,小娟忙对师弟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暂时不要吭声,耐住性子继续听这两个人谈下去。
此时,只听那灰衣汉子道:“你们这些人就只懂得明哲保身,只可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人人都去自扫门前雪,却不是姑息养奸,正好纵容了那些歹人,这江湖道义怕也就存在不了几天了……”
黄袍汉子刚要答话,却听得“叭”的一声,一颗小小的东西击在灰衣汉子上牙之上,竟将他一颗门牙打裂成两半!
灰衣汉子大惊失色,将手捂住嘴巴,往桌上一看,竟是一粒小小的南瓜籽击断了他的门牙!那暗中出手之人功力之深,简直匪夷所思。
二人四顾一番,见这酒肆里,除他们两个外,仅有两个少年男女在临窗的一张桌上吃喝。黄袍汉子拔剑在手,一步抢到门口,用剑挑开门帘,却听得“卟”的一声,回头一看,那灰袍汉子已趴在桌上,一缕血丝从嘴角缓缓淌下。
莫小娟姐弟二人大吃一惊,一齐赶到灰衣汉子身旁察看——那灰衣汉子背上中了一掌,似是五脏六腑全都被震碎——就为了几句话,有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令狐玉、莫小娟和那黄衣汉子的面杀了他!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凶手从哪里进来,又是如何动的手!
令狐玉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地惊叫一声:“隔空神掌,十步外杀人”
那黄衣汉子道:“小哥原来也是武林中人?此正是‘隔空神掌’,与前几日被害者死法一模一样,显然又是‘佛门四凶神’所为。”
莫小娟师姐弟看得惊心动魄,这才明白了师父为什么要叫他们去寻找魔鼓:这个躲在暗中的凶手,人在酒店之外,竟能用隔空掌力随意杀人,其本事何止高出他们师姐弟十倍!回到客店,令狐玉见师姐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师姐可是让这杀手的手段吓住了?有小弟在此,师姐又何必忧心忡忡?”
莫小娟道:“师弟胡说些什么?师姐若是怕了,也不敢来走这一趟。为姐的只是心下在想,我俩已放出风声要寻这几个魔头,从酒店杀人一事看,这魔头显已对我俩意图有所闻之,却何以不直接对我们下手,却要杀一个不相干的人?”
“是呵。”经师姐这一提醒,令狐玉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警告。但从这伙魔头一向的行事来看,他们一向杀人何曾事先警告过受害者?这里似乎有点文章。”
“他们是要阻拦我们寻找魔鼓?”令狐玉推测。
“不,”莫小娟摇摇头,“那魔鼓又不在他们手中。况且,最好的阻拦方法是杀掉我们。以我们见到的这些魔头的杀人功夫,他们若真的要除掉我们,却也不过象捏死一只虫子般容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对我们下手呢?”
“是呵。”令狐玉点头道。
“我还有一点疑惑,不知师弟想到没有?”莫小娟道。
“师姐是不是在想:师父明知对手比我们强出十倍,为何又叫我们出山来寻找魔头魔鼓?”少年犹犹豫豫道。
“正是,以师父一贯谨慎的作风,如果明知我们是前来送死,他是断断不会派我们出山的。那么,师父派我们出山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莫小娟继续自言自语道。
“那我就不懂了。我们还是走着瞧罢。”令狐玉无可奈何地说。
“是呵,既然什么也不明白,我们也只好走着瞧了。”
莫小娟同意道。
经过了酒店杀人事件后,姐弟二人加快了行程,他们想最好尽快到达天山,只有到了魔鼓出现的地方,所有的疑症才能见得出分晓。
这一日,他们进入湖北地界。赤日炎炎,万里无云。七月间的湖北古道上,酷暑蒸人,乱石生烟。古道上人迹稀少,连那飞禽走兽,也耐不住这烈日,躲避在那林荫深处。
这莫小娟令狐玉师姐弟二人打马来到一片绿荫处,却见一片好大的林于,林子深处,突兀出一片山崖,雄伟逶迤,郁郁葱葱,刚近林子,便觉一片清凉透出,原来是一条小河静静从林边穿过。
二人心中大喜,下马进林,奔到小河边,人马俱跳进河中暴喝了一气,然后方始上岸,在河边寻一处平坦处坐下。
那莫小娟道:“师弟,此处甚是凉快,我二人可在此打个盹再走。”
一语未了,却听得一阵马嘶之声,小娟向师弟使了一个眼色,二人赶紧飞奔躲进林中,顷之见两骑白马疾驰而来,骑马人为一男一女,看年龄均不过三十出头。
那男子武士劲装,英俊挺拔,磊落不俗,双目明如朗星,显示有一身不凡武功。女的秀发披散,虽是秀丽若仙,只是此际面色青白,腹部凸张如鼓,秀眉紧皱,纤手抚腹,似是身怀六甲,已似待产光景。
两骑方过,却又听得后面蹄声答答,似有人追之甚紧。
小娟以手掩嘴,对师弟“嘘”了一声,二人将身子藏好,再探头张望,却见这一男一女倏地一勒缰绳,白马“唏来来”两声长嘶,双骑齐齐顿祝二人见那男子霍一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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