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璃飞却觉得,他是不是怀疑到溟楼有奸细,怕事情有变,所以有意避开,好抢先一步将自己弄到西蛮去。
不过,她如今是真没有逃跑的意思。既然宫笑敢请,她又有什么不敢去的呢?
但是连日来的赶路,颠的殷璃飞也确实不太舒服。她当初跟哥舒璟学的骑马,却从来没有骑过这么久的马。大腿内侧酸涩的已经难以言喻,但是她却没有叫一声苦。
这日天方露白,又开始赶路,而已经有一个时辰只看得见草。一眼望去,只见天际高耸的一片山脉,却怎么也走不到一般。
“那片山脉里,就是我族圣地!”这时,前方的宫笑放缓马速说道。
殷璃飞自从进了西蛮境地之后,就穿上风衣,整个脑袋也被风帽遮住,脸上被蒙的只露出眼睛——没有办法,太阳太毒辣了!
此时抬眼望去,除了觉着视野内空气不错,道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再看宫笑望着前方山脉的向往神色,那种情怀她也是绝壁不会有的!
宫笑也没有在意殷璃飞不甩他,跟着停住了马。
“怎么不走了?”殷璃飞奇怪的看他,这时,却感觉到一阵震动。又见宫笑看着一个方向,不禁也随着他看去。
就见远处尘烟翻滚,马蹄挞伐声随之靠近。
“灰律律——”
“喝、驾——”
才片刻的功夫,一群铁甲骑兵冲围了过来。
“来者何人,居然擅闯骁王的领地!”为首的男子,一头小辫子,满脸虬髯,瞪着眼睛挥着长戟在一丈远的地方扯住马头虎视眈眈的停住。
殷璃飞却是将马往宫笑身后赶了赶:“你的同党吗?”一听说领地,她不由得就想起北齐三王,就不知道在西蛮这边是不是也有什么狗撒尿式的领地忌讳。
宫笑手一抬,指尖银光一闪。
那为首的大汉一惊,下意识眯眼,就听宫笑朗声道:“自己人!”
那大汉闻言惊讶,再定睛一看,见着宫笑手上的令牌上一个展翅欲飞的大鹰。下一刻,脸色一变,立即下马:“恭迎圣使!”
同时,随策的兵卒子们也都下马,一瞬间呼啦啦单膝跪了一地。
圣使?!殷璃飞不动声色的立在马上,左看看右看看。
“都起来吧!”宫笑开口道,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邪懒的威压。
“骁王可在?”宫笑跟着问道。
“禀圣使,骁王就在前方狩猎,我等正负责在此地巡视!”那将领恭敬的回道。
“嗯!”宫笑轻应,跟着一扯马头:“带我去见骁王!”
那将领立即又上马率领一众兵卒在前方开起了道,殷璃飞随后跟上。却见宫笑的马速放缓了,等得她走近开口道:“骁王的脾气有点不是太好,你想要你的小命的话,最好收敛一点!不要乱说话!”
殷璃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本来以为会遭到几句讽刺,可是却没有,宫笑不禁看了殷璃飞一眼,殷璃飞却又率先踢了一下马腹往前奔去。
又奔驰了一刻钟的样子,马速再次缓慢下来。远远的,见得草皮空旷,期间停放着数量马车。
“叮铃、叮铃……”远远的一阵风铃声起,原本清新的泥土青草香气此时也被一阵酒香与马尿骚掺杂。
殷璃飞随声望去,声音正是来自那些车架。只见其中一辆,马车蓬是被四根支架顶起,四面垂着金缕轻纱,四角挂着的风铃正是声音的来源。
马车的旁边,又有撑着数顶白色红边的华伞,伞下车架旁边是一拨拨的士兵与随从,有的在宰割猎物,剥离皮肉,有的则在生火准备烤架。
“圣使,要不您去那边稍等片刻,骁王很快就会回来了!”之前的将领谄媚的对宫笑邀请,指着不远处的一顶华伞。
正有几个士兵在伞下铺上宽大的地毯,将两张长榻抬到上面。随后是一张矮几,又几个侍婢小碎步过来,立即在矮几上摆满各色水果与肉脯。
殷璃飞注意到,这些西蛮人的衣着女子的有点像古印度风格。最大的特点是不论男女,都扎了一头的小辫子,或像北齐人一样竖成髻,或散在肩头,以抹额或者华美的宝石系于额头穿过发间。
“也好!”这一路也确实疲乏,宫笑看了殷璃飞一眼,便率先走了过去。
殷璃飞理所当然的跟上,见宫笑在一张矮榻上坐下,跟着惬意一趟,便也在旁边坐下。刚刚送上水果的婢女皆规规矩矩的站在他身边,其中一个小声的开口道:“圣使可觉疲乏,需要婢子侍奉?”
“不必了,去伺候我从北齐请来的这位圣医吧!”宫笑自己接过一只杯子,拒绝道。
几个婢女立即就都走到殷璃飞身边,朝着她一拘礼,就在她左右跪下,抬手轻捶起她两边膝盖来,根本问也不问她的意思!
而她分明注意到,刚刚宫笑说不要她们伺候的时候,这些婢女眼底不约而同闪过如获大赦的庆幸。这会儿伺候她,那手法拿捏的也极好,丝毫没有不情愿的样子。
殷璃飞端坐着,没有拒绝,更想直接趴下,让这些人帮她连酸涩的腰也捶捶。不过还记得是在外面,如今身在西蛮的土地,这与在北齐以及溟楼的时候可有大不同。虽然她嘴上硬气,可也真不想被拔光了去祭旗!
而且,这种事情也是有前车之鉴的!
她之前是觉得溟楼有求于己才会有恃无恐,敢跟溟楼人叫板。而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要救的那个人和西蛮是什么关系,所以,决定还是先摸清楚状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好一会儿,又是感觉到一阵大地动荡。
宫笑从榻上翻身而起,一下子生龙活虎,殷璃飞也忙朝身边的婢女挥了挥手,而后慢悠悠的跟着站了起来。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宫笑看殷璃飞心不在焉的样子,再次提醒。
“知道了!”殷璃飞不耐的回道。
“驾,驾——”
“王爷快呀,快呀就到了,他们追上来了追上来了……啊啊,咬上了,咬上了!”
“灰律律!”
很快,纷乱的马蹄声传来,期间伴随着女子声嘶力竭的惊恐尖叫。
殷璃飞下意识朝声源处看去,就见一批棕色的马当先,马上的男子一头小辫子被风扬飞,他额头的蓝宝石印着阳光,格外的璀璨亮丽,却比不上他一双如鹰的眼精锐。男子英俊的五官似乎比这一路所见的西蛮人柔和一分,但也因为那双眼,更添王者英气。
他一身褐金的袍子扬在风中,烈烈出八分狂狷,二分洒脱!
此时男子一手控制缰绳,一手拥住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女子的雪峰在颠簸中荡成一片风景,几乎呼之欲出那薄薄的肚兜,但女子显然已经被身后穷追不舍的怪物吓坏,只顾着尖叫不及遮掩什么。
再看马匹的身后,殷璃飞震惊不已。
只见马匹后由绳索拖曳着一只死鹿,一群野狼在其后追逐。而男人抱着女人,就那样单枪匹马的在前面诱玩,那些尘烟原本以为是马队,却原来是黑压压的一片狼群。
“啊!啊!啊!”男子的马匹追进来的时候,顿时引起营地里一片惊恐。士兵们立时拿起武器,婢女们四散奔逃。
殷璃飞正想着要往哪个方向逃好,就觉得眼前身影一闪。再定睛,迎面而来的马儿与宫笑的背影错身而过。
就见宫笑迎着狼群,一手束后,一手朝着狼群横向一挥。
“嗷嗷唔——”原本在狂奔的狼群突然急刹住,却因为收势太急,前蹄一崴,一个跟头翻了好几滚。以此类推,当先的七八头狼翻滚到宫笑的脚边半步距离。随后的十几头虽然稍微好点,但还是栽了跟头,撞到前面的狼皮股上,顿时甩了一地。
殷璃飞不及细看,因为那马和宫笑错身的时候直奔她的方向而来。三秒钟的时间,殷璃飞果断的站着未动,只感觉身份烈风掀起,头顶风帽一掠,随着和自己错身的马儿翻到身后。
“灰律律!”又是一阵马儿的嘶鸣。
殷璃飞没有回头,但感受到马儿扬起的蹄子从自己的发顶擦过,“轰”的一声,落定在离自己一步远的距离。
“啊啊啊——”女子的尖叫声更近了,殷璃飞都觉得耳膜被震的发痒。实在忍不住,抬手掏了掏耳朵。
尼玛,有什么好叫的?刚刚差点被马撞死,又差点被踩死的好像是她啊!她的小心肝真的差点跳出嗓子眼了,好在那一瞬间判断出自己的速度跑不走,而留在原地才是最佳选择!幸好啊,判断没有失误!
殷璃飞正看着前方,也不想回头,否则怕自己会忍不住给那个应该就是什么王的人一个火辣辣的仇恨眼神。
所以亲见那些狼群翻滚过后,争先恐后的又都爬起来,却没有去攻击人群,或者再去争抢已经被拖到她旁边的死鹿,而是个个龇着牙,发出呜呜的声音,对着宫笑纷纷忌惮的往后退走。
“嗷呜!”最后面的几只,最终惨叫一声,掉转身子夹着尾巴朝来时路逃窜出去。而后是第七八只,第十几只……一大群,比来时来的更争先恐后,很快就消失在原野。目测是往几里外的树林去了!
“没用的东西!”这时,一声冷嗤传来,再听砰的一声,伴随着女子的惨叫:“今晚赏甲营了!”
殷璃飞猛然回身,就见得刚才还被男子护在怀里的女子此时衣衫不整的匍匐在地。听见男子的话,仿佛都忘记疼痛,抬眸惊恐的看向马上昂立的男子,清丽的脸上血色在瞬间褪尽。
“哈哈,谢骁王!”立即,一群士兵涌了上来。殷璃飞认出,为首的就是之前迎他们的小头子。
“不要啊,王,您不能这样对萍儿,不要……王饶命啊!”女子在被几个男子涎笑着架起的时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拼命挣扎嘶喊的结果,不过是让衣衫散的更彻底。
期间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大笑着撕裂她身上薄薄的一片片纱,引得更大的哄笑。
殷璃飞眼看着这情形,唇瓣动了动,这时肩膀上一沉,便多了一双手。虽然没有回头,但透过那一丝草药香气,殷璃飞知道是宫笑。
那骁王却仿佛没有听见女子的求救,神色平静,唇瓣还噙着尽兴的笑。这时将眸光扫来,一眼就望进殷璃飞的眼底。
“好漂亮的眼睛,女人?”骁王眼底猎艳的光一闪,不吝啬的夸赞道。
殷璃飞皱眉,有抬手将面纱拉到眉毛的冲动,但还是忍住。
“骁王殿下!”宫笑恰时开口,引去骁王的注意力。
骁王看向宫笑,接着眸光又变换了一种神采爽朗的笑道:“哈!哈!圣使好本事,几个月不见,技艺更胜啊!”
“骁王殿下过奖了,能够将狼群引致此地,最终能够不伤一人的将狼群吓退,不也都在殿下您的谋算之中吗?普天之下能做到这样恰如毫分精准的,除了骁王殿下,笑至今还未见过!”宫笑弯眉笑道。
虽然是在说恭维的话,但谦而不卑,反而让宫笑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人上人的气度。
殷璃飞不以为意,微垂下眸子,掩住眼底几分讥诮。所以,没有看见骁王的眸光又落在自己身上,仿佛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她的心情一般。
宫笑见此眸光一闪:“忘记跟殿下介绍了,这位是笑请来的圣医!”
骁王闻言,将殷璃飞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那眼神绝对不能说是在看一个人,而分明是在掂量一件货物的价值般。
“把面纱去了!”骁王开口,声音不严厉,却仿佛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这让殷璃飞不禁想起她家王爷,从来都是温和有礼,或者疏离客气的。或有威慑,却在无形之中。
感觉面前这个人就是剑拔弩张的,在心底一下子就比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