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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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叫,又不关你的事。”
心思比别人细腻的吉本,有话直说的三笠。明明是两个个性和兴趣都截然不同的人却喜欢上彼此,或许这就是爱情不可思议的力量吧!
“三笠已经到你家去了。”
吉本慌忙抬起头来,嘴唇痛苦地抿成一条线。
“我今天不想见他。”
门胁无奈地叹息。
“你不想见他我也没办法,不过他要是像你刚才一样,一直在外面等的话就太可怜了,好歹你也打个电话给他。”
“他有我房间的钥匙。”
情人有对方房间的钥匙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像吉本这种类型男人,也会让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域之内,这就有点让门胁觉得讶异了。
“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
被这对好朋友的分分合合困扰的门胁苦笑地点点头。
从门胁同性的角度看来,吉本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不但五官端正,脸也得天独厚的美。身高虽然是一般标准,不过由于纤瘦的关系看起来不是很高。
没有刻意看到他换衣服的门胁,不小心瞄到他露出的前胸上几点红色的印记,还一不小心差点问出口。想象着会留下痕迹的过程,门胁连忙压抑自己无聊的心思。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板着脸趴在铺好棉被上的吉本还了无睡意。看到他的样子,门胁深深觉得谈恋爱真是麻烦。
如果三笠和吉本不是恋人关系的话,就不会这么一天到晚吵架,即使无法互相了解也没这么多纠纷。反正人都是个体,能作朋友的话自然要接受他某些方面的性格。
不过,这些充其量都是局外人的想法。老实说,门胁真不懂个性如此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为什么非要黏在一起谈恋爱不可。
他忽然又想起那个触摸自己的男人,他不明白男人是基于什么原因才想触碰自己。如果自己是白皙又可爱的女孩子那还可以理解,但是,会想接触同性身体的心态他始终无法理解。
“不好意思……”
门胁的声音让吉本转过头来。
“你可不可以摸摸我的头发?”
“头发?”
吉本虽然不解,还是摸了摸门胁的头发。那只是一种“手指”经过的感觉而已啊!
“你会不会很想摸我的头发?”
“不会……”
连跟自己这么要好的朋友也不会这么想的话,那除了朋友或亲人以外的对象会想触摸自己,一定是出于好感吧?
“我不觉得很少啊?”
吉本小心翼翼地说。门胁不解地地歪着头。
“看起来又不会很少,你何必那么在意?凡事别想太多比较好啦!”
……看来吉本以为门胁是在意头发的生长状况。他从小发质就比较细而且没有自然鬈,或许看在别人眼里真的很稀疏也不一定,有点担心起来的门胁把手插进头发里时,忽然听见电话铃响。
“我是三笠啦,这么晚了真对不起……”
门胁拿着听筒瞥了吉本一眼。
“智有没有过去啊?他的手机打不通,到处都找不到他。我只能想到你这里了。”
他可能是走在电车路线边讲电话吧,门胁可以透过话筒听到电车通过的杂音。
“三笠的话就说我不在。”
吉本的声音虽小,但似乎还是从话筒中传了出去。
“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你跟他说我马上去接他。”
“喂、三笠……”
三笠不听回答就挂上了电话。门胁放回话筒后立刻迎上吉本询问的视线。
“三笠说马上就来。”
吉本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你干嘛不告诉他我不在啦!”
“他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啊……”
古本慌忙站起,脱下身上的T恤换回原来的衣服。由于过度紧张的关系连扣子都扣不好,他焦躁地不断咋舌。
“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我不想看到那家伙……”
两人面面相觑,因为电铃就在此刻响了起来。吉本烦躁地抱着头。
“他怎么这么快啦!”
“可能边走边打电话吧?”
吉本就像一只焦躁的猫咪似地在房间里绕来绕去,后来走到角落边蹲下。
“你告诉他我不想见他,然后把他赶回去。”
看他顽固的态度,门胁也只好叹息地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三笠站在那儿,点完头后像找寻什么似地向屋内窥探。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吵你……”
门胁抓住三笠想要进屋的手腕。
“吉本说他不想见你,我看你过几天再找机会跟他谈好了。”
“不行,有话一定要现在说清楚。”
平常听话的男人此刻却坚持地对门胁微笑,然后趁他松手的时候走进室内,接着就听到吉本的怒骂声。门胁回头一看,三笠站在气得满脸通红的吉本面前深深弯腰。
“对不起,是我神经太大条了,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
吉本咬着下唇瞪着三笠。
“跟我回去吧!”
三笠的声音异常温柔。
“我才不要!”
“没你在我睡不着啦!”
“我管你。”
想要走出房门的吉本被三笠拉住手腕后拥进怀里,压制住他的抵抗后吻住他的嘴唇。听到那挣扎的声音和喘息,门胁轻轻走到室外。
不知何时吹起的冷风拍打着他的脸颊,气温低得令人不禁怀疑现在真的是四月的门胁抱住手臂,本来想进去拿件衣服出来披却又有点踌躇。不到五分钟后门开了,三笠牵着吉本的手满脸笑容地走出来。
“我们要回去了。”
吉本不耐地低语了一句后,发现门胁的目光停在自己和三笠牵着的手上时,焦急地想要甩掉。但是,三笠抓得太紧又甩不开,他只好尴尬地把头转向一边。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门胁装作没看到吉本比刚才更红的嘴唇而送他们出去。回到温暖的室内后,他把不用的棉被收起来。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一条围巾静静地躺在房间一角,是吉本忘了带走。心想追出去或许还来得及的门胁抓起围巾才走出去,就看到两人隐身在公寓前的街灯下热情地接吻。……啼笑皆非的门胁只好耸耸肩,拿着围巾又走回室内。
自从那次参加聚会被摸之后,门胁就没有在研习会上看过松下。每周一次的研习会仍旧照常举行,只要教授没有请假的话,就不会看见松下来帮忙。
看不到他虽然并不会怎样,但门胁不由得想象他是不是闪避着自己。
难得睡过头,而在下午的研习会快要开始前才冲进学校的门胁,从教室后门进去,选了一个附近的位子坐下。
既然教授还没到,考虑要不要换到前面一点座位的门胁,心想偶尔坐后面也不错就打消了念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门胁一样迟到的人开门进来之后,慌忙地选了隔一个空位的位子坐下。来人转头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还以为是谁哩,怎么会是你啊?难得你会坐后面。”
“我也才刚来。”
真芝点点头,把跟身上毛背心同色的帽子放在旁边的空椅上。真芝比门胁大两岁,是原本就读其它大学的经济系,后来转考到这里理学系的怪人。由于服装和永远静不下来的气质,就算跟门胁站在一起,看起来也像是同年,有时候还会显得比他还年轻。
“对了,上次聚会之后你没事吧?虽然把你托给松下之后就去喝第二摊,不过我一直记挂着你的事。”
“记挂着我?不知道是谁把我灌醉的呢!”
门胁做了一个挥拳的手势。肇事者却一脸不在乎地笑说:
“都是那些女生说:想看看平常正经八百的门胁喝醉了是什么样子啊!你的酒量倒是不错,不过喝醉了就是睡觉,根本没什么好戏可看。”
“不好意思辜负了你的期待。”
“不会啊,就算喝醉了你还是你的那种感觉超有趣的。对了,说到酒量,常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吉本好象也是千杯不醉。”
“你怎么知道?”
真芝得意地笑说:
“女生怎么会放过帅哥?不过那家伙挺难缠的。上次有个女孩子想把他灌醉之后借机交好,没想到那家伙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却怎么灌都不醉。”
门胁忽然想到吉本把日本酒当水喝的模样。
“我也没有看他醉过。”
“你们俩还真是一对酒桶。”
“什么酒桶?难听死了。”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闭嘴。看到进来的人并非总是穿着灰色西装的教授而是松下,门胁下意识地垂下头。他穿着跟那天相同的褪色蓝衬衫,感觉很不好。
松下宣布教授因为有事不能来,今天就由自己代课。接着从今天负责报告的人手上接过书面摘要,大概看了一遍后就开始解说。他坐在椅子上低头撑着下颚的神态,虽然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却重复说明了两次书面摘要而不自觉,直到被坐在前面的三年级指出之后才红着脸道歉。
重新振作的松下继续解说关于“结合振动子网络”的原理,然而又是越说越支离破碎,搞到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时候终于沉默下来。
“请忘了我刚才说过的内容。”
收不了尾的课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之后的松下虽然接受几个学生发问,但回答的内容又是偏离主题而不知所云。
“松下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真芝歪头不解地问。松下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连坐在前面的学生都不禁问他要不要紧。白着一张脸继续授课的松下,终于撑不下去而在离下课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提早结束。
“对不起……我不太舒服,今天就上到这里吧!”
当然没有人阻止他。松下把上课用的讲义迅速收拾好,穿过教室中间直接走到门胁面前。
“我有话要说,麻烦你待会儿到教务室来一下。”
松下低着头说完后,连回答也没听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等他出去之后,真芝讶异地转过头来。
“他找你干嘛?”
“我也不知道……”
门胁心想别惹上什么麻烦就好了。
“真芝,你知道松下老师几岁吗?”
真芝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
“……好象是三十九吧!”
还以为他顶多只有三十五的门胁不觉讶异。真芝又补充了一句。
“可能因为他还是单身所以看起来年轻吧,其实已经不小了哩!我记得在一年级时有个女同学倒追过他,当时他好象是三十七岁。”
“倒追……两个定是差上二十岁啊?”
真芝戴上毛帽。
“女生是一种只要喜欢就不管年龄差距的动物,松下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个大叔啊!”
跟真芝在教室门口分手后,拖着沉重脚步的门胁往教务室走去。年头生的门胁过了三月才刚满二十一岁,跟松下差了十七……不、是十八岁。光是想象松下高中三年级的时候自己才刚出生,门胁就觉得一阵晕眩。
在胡思乱想的同时已经走到了数学科的教务室门口。在门口犹豫的时候门胁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自己的答案只有一个。敲了门之后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都已经事先敲过门了,但松下一看到门胁进来仍是紧张得把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