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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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小夜光着小脚，手里提着鞋子，坐在恶虎的背上从远处走了过来。看见卓羽寒站在水边，立即欢呼着招手。这一年多来，卓羽寒依旧没有发现小夜有什么问题，每每问及她的来历，小丫头总会以失忆来回答，久而久之，卓羽寒也不再纠结此事。
卓羽寒深知小夜本事，这整个后山也任由她玩耍。小夜偶尔带着恶虎便在这山脉中四处玩耍，有时候两三天才回来一次。
“哥哥，小夜好想你。”小夜丢掉手中的鞋子，跳到卓羽寒身上，双手勾住卓羽寒的脖子，翘着红唇说道。
“呵呵，我也想你。”卓羽寒顺势搂住小夜那饱满圆润，弹性惊人的翘臀，用下巴抵着小夜的脑袋，轻笑着说道。这一年来卓羽寒无论是在心智还是武道上面，都进步了许多，全无稚嫩，心智沉稳坚毅。同时他也决定将小夜看着妹妹，越过了心里那道坎，对于小夜这些亲昵的动作，卓羽寒也能从容应对了。
“哥哥九级元气了？”小夜忽然甜甜的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卓羽寒动作一停，震惊的问道。小夜根本丝毫的武道功夫，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元气波动，卓羽寒没想到她居然可以一眼道破自己的元气等级，心里惊讶万分。
小夜的身份越来越神秘了。不会丝毫武道功夫，但是慑服山脉中所有的野兽，而且能轻而易举的看破自己的元气等级。
“嘻嘻，小夜就是知道嘛！”小夜嘻嘻哈哈的说道。
小夜不回答，卓羽寒也很无奈。“九级元气是不错，不过你也知道哥哥的天赋不足，恐怕这最后不凝聚爵冠十分困难。”
卓羽寒如同饮水，冷暖自知。自己靠着灵龟六字吐息法，八极拳等高阶武学和筑基炼体液对身体的不断淬炼才能以三年时间就达到元气九级。但是冲击爵位境，感悟武道规则，凝聚爵冠这一步却没有丝毫的捷径可走。二星体质，恐怕难以感悟到冥冥之中的武道规则，这也是卓羽寒一直以来所担心的。
凝聚爵冠失败，本源涣散，元气等级立即要降到八级或者九级，甚至更低。辛辛苦苦修炼的元气散了，又需要再度花时间凝聚，卓羽寒自知自己消耗不起。眼下他就要面对武道修炼的第一个难关。
“小夜相信哥哥一定可以一举凝聚爵冠的。”小夜勾住卓羽寒的小手紧了紧，语气坚定的说道。看着小夜那坚定不移的样子，卓羽寒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老头子来得不是时候啊。撞破了你俩的好事。嘿嘿，老头子啊年纪大了，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啊！”
突然之间，老祖宗那戏谑的声音从瀑布上方传了下来。卓羽寒闻言，脸上一红，赶紧刚下怀中的小夜。两人单独在一起卓羽寒很自然，但是被老祖宗撞见，就好比小孩子偷腥被长辈撞破一般，卓羽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随着声音的出现，老祖宗的身影从天而将，落在了湖边。瀑布激流而下的声音震耳欲聋，但是老祖宗的声音却能凝而不散，准确的传递下来，起武道修为，可见一斑。
“老祖宗，我达到九级元气了。你帮我试试我的力量有多少。”卓羽寒赶紧转移话题，而小夜却只好躲在卓羽寒背后，俏脸绯红。
“呵呵，和老头子预算的差不多！好吧，就试试你的力量吧！”
老祖宗摸了摸胡须，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袖袍一挥，一股精纯的真气凝聚成长绳，飞向卓羽寒。卓羽寒接过老祖宗的真气长绳，站稳脚步，全身发力，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协调的融合贯通。
“喝……”
卓羽寒大喝一声，猛然发力，空气中似乎都响起了一声声烈马奔腾的声音。反观老祖宗，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动也不动。卓羽寒心里万分震惊，老祖究竟拥有多大的力量？自己全力拉扯，至少也是四马狂奔之力，老祖宗居然巍然不动，似乎没有丝毫感觉。
“好了。你现在拥有了五马之力，同级中应该少有敌手。除非对手修炼了盖世级武学，否则凭借八极拳的爆发力和苍竹掠影的身法速度，定当立于不败之地。”
老祖宗右手一拉，卓羽寒的身体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这就是力量上的差距，卓羽寒五马狂奔之力，在老祖宗面前就如同蚂蚁和大象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五马之力！爵位境的士爵也才五马之力吧！单论力量的雄浑程度，我已经不输于一名士爵。唯一不同就是凝聚了爵冠，元气几乎源源不尽，一出手就可以沟通天地巨力，是我不能匹敌的。”
卓羽寒对于现在的结果也颇为满意。九级元气就拥有了五马之力，自己一旦凝聚爵冠，力量肯定会有所增加。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一直留在此地，直到你凝聚本源，冲击爵冠。”老祖宗信步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
“多谢老祖宗！”
卓羽寒闻言，立即翻身而起。时间过去了一年多，卓羽寒也已经十五岁了，距离约定时间不到一年，卓羽寒经不起失败，输不起！别人失败了可以重新凝聚本源，再度冲击爵位境，而他失败了，就要被逐出家族了。
其实在卓羽寒心里倒也不是特别在乎这卓家子弟的名分。只不过大丈夫生于天地，堂堂正正，若是连一份祖籍都保不住，那会在卓羽寒的武道意志上留下污点，创伤，永远难以稳定强者之路。
“嗯。其实凝聚爵冠也并非你想象中那般困难。天爵大陆为什么要实施天赋测试，其实所谓的天赋就是一个人爵魂的强弱。这关系到凝聚爵冠成功率和未来晋级的速度。所谓的凝聚爵冠，就是以自身意念，冲破精神世界的束缚，打开武道的大门，感应到冥冥中的武道规则。”
老祖宗的教导总是循序渐进，每当卓羽寒达到一个高度时，他才会为他揭晓下一步的修炼诀窍。
“武道的大门是不存在于现实的，而是在冥冥的武道世界，玄之又玄。当爵魂突破泥丸的限制，就可以感应到那片浩瀚，复杂，深奥的武道规则世界了。爵魂经历了武道规则的洗礼，便可在头顶凝聚出爵冠。爵冠是沟通武道世界的桥梁，一旦成功凝聚了爵冠，打开武道世界的大门，武道太元真气时时刻刻倾洒而下，每一个呼吸之间都是巨大的太元真气吞吐量，届时可以不食人间烟火，食气而生。”
老祖宗对于武道的讲解巨细无遗，字字珠玑，让卓羽寒如痴如醉，一道爵位境的武道修炼大门缓缓在卓羽寒面前打开。
“原来修炼武道，还涉及到了浩瀚复杂的规则。太元真气？难道我们武者不是吸收元气么？”
“太元真气乃是武道规则世界流露出的精元之气，比之天地元气更加的精纯，毫无杂质，淬炼肉体，磨练爵魂。天地元气的精纯度不够，武者一旦施展一些高阶的强横绝学，天地元气量是无法支持的。唯有太元真气才能提供生生不息的力量。当然，武者对于太元真气的吞吐量是根据实力而定的。一品士爵的吞吐量，只能支持自身消耗，施展武术只能借助天地元气。简而言之，太元真气是一种比天地元气更加高级，更加精纯，更加凝练的精华之气。同样也是武者赖以生存的食物。如果将一名武者隔绝在一个绝对空间，屏蔽他与武道世界太元真气的沟通，就算是再厉害的武者，也要被活活饿死。”老祖宗认真的解释道。
“武者也会饿死？”卓羽寒闻言，惊讶的张开了嘴！
“武者依旧是人。不是神！没有食物，身体自然会慢慢枯竭下去。那些所谓的高手强者不食人间烟火，只是无形间时时刻刻都吞吐着太元真气而已。”老祖宗郑重的说道。“记住，无论何时，切忌不能被人切断爵魂和武道世界的联系，否则必死无疑。爵冠便是这个联系的枢纽，武者失去了爵冠，便废了。”
“羽寒定然铭记于心。可是，老祖宗，羽寒乃是区区二星体质天赋，爵魂弱的可怜，恐怕难以打开武道世界的大门，感悟武道规则。”
卓羽寒若有所思，若是真的按老祖宗所言，那么自己想要凝聚爵冠，似乎困难重重。
“怎么？害怕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只要凭借坚定的武道意志，就可以轰开武道世界的大门。”
第三十八章“道”和“一”
“老祖宗一语惊醒梦中人！无论是何艰难险阻，羽寒定然不会退缩半步。武道大门，势必轰开。”
卓羽寒听了老祖宗那如同洪钟大吕的话，字字敲击在心头，醍醐灌顶，幡然醒悟过来，暗道好险，自己差点就失去了坚定的武道意志。武道意志一旦崩溃，那就真的一生一世再也无问鼎强者了。
“嗯！急要记住，武道精神和意志，乃是武者最为重要支持，载体，一旦没有了雄心壮志，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羽寒定然牢记。”卓羽寒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神色。既然自己能在三年之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达到了九级元气，剩下的两步，也未必就办不到。
“好，现在我就给你讲讲凝聚本源的方法。人的身体中，一共有三种东西存在。精，气，神。所谓的精，即为元精，气乃是先天之气，神即为神魂，也称之为爵魂。精气神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也是人生存之根本。没有了灵魂，人便没有了思想，只是一具空壳。同样，不论我们呼吸吐纳还是吞吐太元真气，都是在食气，气就是维持人行动的本源。”
老祖宗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面盘膝而坐，卓羽寒身体一纵，稳稳的坐在上面，老祖宗对着小夜轻轻一招手，小夜的身体便自动漂浮起来，落在巨石上面。
老祖宗无意间云淡风轻的这一招，让卓羽寒震惊不已。这就是武道修炼到高深境界的运用啊，随手一招，隔空取物，轻而易举。
“老祖宗，那为什么我们要炼化体内的元精，只留下气和神。”卓羽寒知道老祖宗的每一句话都是武道经验，是价值连城的宝藏，心里一边牢记，一边融会贯通。
“武道，武道，你可知何为道？”老祖宗的声音异常洪亮，每一字每一句，都如烙印一般烙在卓羽寒的灵魂上。
“羽寒才疏学浅，不知何为道。”卓羽寒蹙眉沉思了片刻，发现自己居然难以解释出什么是道。他知道武道精神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但是，单论“道”，这个经常挂在嘴边的字，似乎无法解释，它包含了最原始的，最根本，最初的形态，“道”，似乎包容万象，无法用任何语言，任何文字去解释。在这一刻，卓羽寒心里似乎知道了什么是道，但又解释不出来。
“道，乃是天地之本，万物之始，玄奥，复杂，但又至简，至易。“道”，无边无际，包容乾坤，是不能解释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们修炼武道，就是追溯最原始，最根本的道。万物由三而生，同样，要寻道，就要逆推这个过程。精气神为三，修炼武道的第一步就是变三为二，然后再化二为一。大道至简，大道至易，万般皆为道，当你又朝一日能化繁为简，化二为一，你便无限的接近道。”
老祖宗这一席话，看似很简单，很平凡。但是听在卓羽寒耳中，却仿佛是这个天地间最为深奥，复杂，博大的东西。尤其是那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一句话，卓羽寒感觉自己毕生所读的那些古典，文章，经史，在这句话面前就显得粗鄙不已。这才是天地间最为原始的话语，总领一切道理。
“那么，所谓的一，是武道的何种境界
